「報,洛陽方向傳來軍情。」
就劉辨與眾人討論怎麼處置那匈奴左賢王的時候,一名軍士快步進入議事廳,手捧著一卷軍傳遞信息所用的竹簡,前來匯報。
於吉站起身來伸手接過,就欲呈於劉辨,劉辨卻是連連擺手,示意他看就行了,不用將就這些規矩。這城裡原來的一切就是於吉處理,他也好落得清閒。
看完書簡之後,於吉揮手讓報信的軍士下去,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欣喜,拱手向劉辨道:「少主,洛陽方向傳來的消息:董卓二十萬大軍虎牢關已被諸侯聯軍擊敗,此時正逃回洛陽,他手下的大將李催郭汜的五萬大軍也是全軍覆沒,單槍匹馬的兩人勉強回到洛陽,實是狼狽不堪。」
「怎的,李催郭汜沒死?」劉辨有些詫異,當日李催郭汜兩人的殘兵敗卒被困滎陽城,華雄手下的骷髏大軍又堵住城門,應該是那場大火全部喪生才對,為何還能逃出?如果他倆真的活著,那麼漢弘農王劉辨手下是骷髏大軍的事情,想必不久就會各處傳開了。
「李催郭汜兩人隻身逃回洛陽,順勢便接掌了洛陽城駐紮守城軍的兵權,使得後來剛剛趕到的孫堅部隊被據之城外,只能望城興歎。」於吉言道,他已經從劉辨的口知道汜水關守將趙岑投降劉辨的消息,所以解釋道:「董卓兵敗之後汜水關便關門大開,趙岑開關放入孫堅,兩人合兵一處,準備先行搶董卓的前頭搶佔洛陽,卻被李催郭汜快了一步,沒能趕上。」
「汜水關如何?」一聽趙岑竟然棄了汜水關同孫堅前去攻打洛陽,劉辨心不由得一緊,那汜水關雄偉險峻是廣闊巨大,其駐紮軍民姓甚多,如果棄了,豈不可惜?
於吉看了看手信簡,皺眉道:「信上說此時汜水關被一名為潘鳳的將軍把持著,好像是翼州刺史韓馥手下的大將,不知為何竟然出現汜水關。」
潘鳳?這傢伙雖然口答應投降於他,可沒了趙岑手下的大軍威懾,萬一他要重歸順韓馥,自己豈不是幫那個翼州刺史做了嫁衣?劉辨只覺得心頭一陣火起,想了想卻是忍了下來,現汜水關到底什麼情況還不知道,聽於吉說完再說。
聽到這裡,李肅一把站起,拱手道:「此時此刻,正是攻打洛陽城的佳時機,想那李漼郭汜敗軍之將,董卓出兵已經把洛陽城裡的軍力全部帶走,現只剩下一些巡邏警戒的守軍,只要主公全傾弘農的兵力,與孫堅趙岑合兵一處,又有於老的道術相助,必定頃刻間攻下洛陽,到時候以洛陽為據,後有曹操袁紹十七路諸侯聯軍,前後夾擊之下,破董一戰可定,董賊甚至無路可逃,殺擒只一念之間。」
這李肅雖然是個小人,卻也是個真小人,此時既然投靠了劉辨,就全心全意為他出謀,絲毫不念及當初董卓帳下的情分,依著他的說法,董卓大軍必敗如山倒,沒有退路的情況下甚至輕易可以殺掉將董卓。
可劉辨知道三國初期的歷史展狀況,這董卓不光是回到了洛陽不說,還進行遷都長安的行為,終十八路諸侯聯軍各自揣有私心的情況下四分五裂,相互吞併瓦解,變成群雄割據的局面,如果不是王允設下的美人計,以貂蟬為誘離間董卓呂布,或許還無人能夠奈何董卓呢,又豈會這裡被殺。
根據劉辨穿越這數月得到的經驗來看,這裡雖然有了亡靈的存,有了道術的輔佐,可整個天下的大體展方向卻是沒變,諸侯伐董,董卓兵敗,甚至就連關羽斬華雄也與記載相符合,那麼後面生的事情,應該也相差不到哪裡去。劉辨只恨自己前世裡沒有好好的仔細將那三國讀上一遍,其的一些細節,或許就是決定成敗的關鍵。現為止,他只能記得一些重大的事件,按照這樣展下去,他豈不是變成了歷史的旁觀者?眼睜睜看著卻是無能為力。
「李將軍估算失誤了,軍情從汜水關以及洛陽城到弘農,此時距離事想必已經過去一天的時間,這麼說,此時此刻,董卓的敗軍應該已經趕到了洛陽,想必已經與孫堅趙岑兩人交上陣,我弘農城此時出兵,為時晚矣。」於吉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誠然,李肅的計謀卻是可行,可如果能夠提前一天知道消息,弘農城連夜出兵,也許還來得及,現麼,等趕到時戰鬥想必早就已經結束。
李肅千算萬算,本想劉辨面前表露一把,想不到卻沒有算到這時間差異,不由得臉色噪的通紅,當下再也不敢多言,退到一邊。
「那董卓雖然被諸侯聯軍擊敗,可病虎猶勝於貓,他二十萬大軍如何潰敗怎麼也能收攏個七八萬大軍的,再加上統軍有飛將呂布,何人能擋?據探子得來消息,孫堅趙岑聯軍不過三萬,如何攻得下洛陽?就算攻下,也必定守不住。」於吉歎息了一聲,口說道。
劉辨依稀記得,那孫堅是第一個入洛陽城的,甚至還得到了漢室的傳國玉璽,正是因為這個玉璽使得孫堅勢力數被毀,自己也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此時如果把這些告知於吉,不知他有什麼打算?於是張口道:「董卓此番回到洛陽,可能會遷都到長安而拋棄洛陽,我們此番起兵前往洛陽,也是未嘗不可。」
「不會?」一旁本打算沉默的李肅忍不住開了口:「諸侯大軍就身後,董卓豈敢遷都?遷都必定攜帶姓資財,這些都是累贅,只要諸侯合力追擊,如何能行?」
而與李肅的表現不同,於吉卻是驚訝的望向劉辨,滿臉詫異之色:「不錯,少主你如何得知?老臣昨日夜間對著帝星占卜一卦,卦象所言,卻是卜出幾句詩來: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此時細想,正是如同少主所言,董卓打算遷都長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