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氣沉積的養屍地,跟當初一樣灰濛濛一片,濃郁的顏色讓視野甚至不能透過一米以外的地方。劉辨此時已經將雙眼化成了白慘慘死色的亡靈之眼,提著青龍偃月刀手,帶著獨眼瘟疫殭屍行走這已成荒蕪的大地上。那十多個殭屍工匠已被劉辨分到蔡姬的手下,華雄帶著那些剛剛轉化完成的食屍鬼和許多尚未來得及轉化的亡靈士兵守了招魂塔下面,至於這瘟疫殭屍,因為與華雄同為亡靈領主的原因,所以並不服從華雄的命令,劉辨只能帶身邊,當個暫時性的護衛。
亡靈之一向是以實力說話,獨眼瘟疫殭屍劉辨剛剛召喚出來的時候就有些異於普通亡靈,經過後來的噬血進化,以及長久把守著招魂塔、有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已經勉強算是一個低階亡靈領主,甚至可以抗拒張焦寒冰戰盔傳來的命令,自然也不怕華雄這死亡騎士天生的威壓。而除非有著為高階的存,比如說劉辨的約束,不然一片土地裡絕不能出現兩個領主,否則便是內部的爭鬥或是混亂。故此,劉辨決定把瘟疫殭屍調入這養屍地守護,畢竟死亡騎士是天生的戰士和騎士,華雄又有身前的記憶,外面指揮坐鎮比它要強。]
望著這灰濛濛的雲霧漫天可見的白色星光,點點四射裡面游動,劉辨心暗自慶幸:還好把天狗留到了蔡姬身邊,若是不然,說不定此時它就這裡面展開瘋狂的捕食了。這些星光擁有人的「靈」,甚至每一顆星星裡面都蘊含著一個普通人一生的記憶,若是想要製造為高階的、擁有意識的亡靈生物,那麼就必須用到它們,到現為止,劉辨還不知道怎麼獲得這些所謂的「靈」,又怎麼會讓天狗一把吃個精光?
這一片廣闊的養屍地,屍體堆積如山。入口處的屍體栩栩如生、猶自面帶驚恐痛苦的表情,甚至還有戰馬的屍體,從模樣上看,應當是當初那些進犯弘農城的匈奴大軍。進去裡面的屍體則漸漸開始體生長毛、面目青紫,指甲細長如刀,這些都是原來處於養屍地的屍體,因為裡面屍氣的原因而生屍變,成為這種模樣。
這塊土地本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幾次變動越變越大,成了現這幅模樣,需要四周及其間豎立埋入各種巨石石碑,上面雕刻以亡靈魔法的咒語圖,隨後由劉辨對其注入亡靈魔力,讓下面的泥土本質生改變,從而擁有墳場的特性。
看了一下現場,劉辨心已有大概,當下點了點頭,將瘟疫殭屍留到其,獨自走出養屍地外,著手準備改造。
這其所需要消耗魔力的並不是太多,以劉辨現儲存身體裡的魔力來說,已經足夠完成三分之一的石碑灌注了。而巫妖記憶難的,卻是那石碑上魔法圖案的雕刻。那所有圖案本是構成如同魔法法陣般的效果,需要建造者親自雕刻勾畫才能生效,旁人以及僕從無法幫助。
對於大多數的亡靈法師來說,他們所精通的只是掌控生命本源生死的力量,以及對活的生物進行各種詛咒,講究的是殺人的藝術,卻不是暴力的毀滅,所以亡靈魔法很少有什麼一而出就能夠天崩地裂、催金斷石的力量,而亡靈法師也大多都是身體受亡靈之力的腐蝕而變得脆弱不堪、好似重病者的模樣。
所以說,這勾畫刻制石碑卻成了大多數人為困難的一關。
可是,劉辨不一樣,他不光是身體強壯、一身的蠻力,有神兵利刃青龍偃月刀手,莫說只是石頭上畫幾幅圖案,就是鐵板上他也是毫不費力。
冰冠城的身後就是當年高聳的雪峰坍塌形成的廢墟,裡面大大小小的石塊若是排成列的話,足以將冰冠城與弘農城、明鏡湖三者的外圍圍繞十圈,簡直就是取之不用之不竭,做幾塊石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功夫?
張焦吩咐之後,不多時便有姓抬來了大小不一的石板,擺放養屍地的外面。想必是因為當初那些匈奴部隊胡亂闖入養屍地起的慘叫痛苦聲太過駭人的緣故,這些姓望向那霧茫茫的深處都是面露驚恐之色,放下石板之後連忙轉身就走,絲毫不敢久呆。
青龍偃月刀此時已經被劉辨提手,隨著罩刀身上的布罩被劉辨取下,一聲清脆如同龍吟的顫動聲緊跟響起,寒光奪目之間光彩四射,神兵好似有靈性般的出重見天日的歡快聲。而刀身被這烈陽投下的白光一照,頓時變得光華一片,讓人不敢直視。
吞口的下方,一顆攝魂鈴正左搖右擺,卻因為其間被布條堵住的原因沒有出半分聲音。望著這顆搖曳的鈴鐺,劉辨不禁啞然一笑,只覺得天理命數,果真是有些注定無誤:當初他見到華雄的武力非比尋常,能夠靠著一人之力獨擋孫堅手下三員大將,豈是那等庸將之流?怎麼想也覺得關二哥溫酒斬他,實是有些不合情理,就算相差,也應該差不太遠才對。卻不想原來是這攝魂鈴威力無窮,當初華雄正是因為剎那間被攝魂鈴影響了心智,才被關二哥走馬不到三合就斬了級,死的甚是冤枉。
「喝!」
劉辨吐氣開聲,舞動手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唰、唰」幾下,便好似切豆腐般的將面前一塊巨石切成長長正正的一條,隨後亡靈之力匯聚於手,腦浮現出關於這亡靈魔法圖案的記憶,刀尖顫動之下石屑橫飛,亡靈之力從他手出,形成一圈圈黑色的霧氣,透入石。
因為身體素質遠遠超於常人的緣故,劉辨雖然本身武藝不算太高,卻是對於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大師的水平,加上青龍偃月刀本身通靈的緣故,所以並沒有費太多的力氣,腦的圖案便已經清晰完整的雕刻了石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