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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五禽戲 文 / 邱傑

    洞房花燭夜,衛仲道甚至連紅蓋頭都沒有揭開,便將那女鬼交與他的一把古樸匕——鎮魂釘釘了蔡姬的天靈上,將這個剛剛拜過堂的少女親手殺死。

    隨後,那女鬼取下了蔡姬的臉皮,以鬼術製成一張精巧無雙的面具,戴臉上,宛然光天化日下成了衛家的媳婦,與衛仲道成雙成對。

    那冤死的蔡姬一絲怨氣被鎮魂釘釘住,無法解脫,連帶著屍體被拋入那小塘之,以假山掩埋。

    可惜好景不長,畢竟人鬼殊途,鬼行人道,必遭天譴。那衛仲道終日與女鬼交歡,不到半年的光陰便精血耗,生命垂危。女鬼雖然精通鬼道,卻也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看著衛仲道魂飛魄散。惱怒之下,女鬼遂遷怒衛氏全家,一夜之間將衛家滿門皆害,死不瞑目。卻不料她這一怒,卻驚動了一人,正是那城城守——於吉。

    於吉當時已經對《太平要術》參透的一知半解,半夜裡忽然覺得城怨氣沖天,便沿著那怨氣尋而去,找到了衛家。女鬼當時正惱怒關頭,也不看於吉是何人,氣勢洶洶的就撲了上去。迎面而來的一記天雷將她幾乎擊得魂飛魄散,形神俱滅。這天雷道術是克制陰物鬼魂,任你鬼術通天,也難逃天地神威。

    女鬼落荒而逃,身上帶著殘存的天雷餘威,四處亂竄逃命下無意現蔡姬的屍身,便附了上去。因為陰力彙集不散的緣故,屍身一直不腐,又有靈器鎮壓,可以吸附女鬼身上的天雷,讓她逃過一劫,從此便以這屍身為鼎爐,養起傷來。

    當時於吉見女鬼已滅,衛氏全家又悉數死掉,就以城守之名封鎖了這衛家的宅院,等待衛家人前來認領。卻不料後來漢少帝被廢弘農王,這弘農城董卓的刻意安排下日漸衰敗,那衛氏宅院也變得一不值,也就沒人要了。再後來,就成了劉辨的住所。

    聽蔡姬說完,劉辨長歎一聲,也不知說什麼好。這其既然牽扯了於吉裡面,只要明天問一下,就知道她言語是真是假了。一代才女,就此慘死,還死自己的丈夫手,確實太過淒慘。

    月光透過窗欞傳入,將那窗邊被斬裂的兩段白骨一照,頓時白生生的骨頭月光下點點消失,就好像被生生化去一樣。

    「妾身的屍身被那女鬼當做鼎爐恢復鬼力近一年的時間,體質骨骼早就不存,只是靠著那鎮魂釘的靈氣才沒有消散,現這幾段骨骼從頭骨分開,已經失去支撐之力,所以消失,就連這頭骨想來也不能存多久了。望公子慈悲,以道術幫奴家修復一下頭骨,讓妾能撐著再見父親一面,也好了卻心願。」蔡姬低聲泣道。

    「道術?」劉辨一愣:「我不會道術啊。」不過轉念一想,隨即釋然。既然蔡姬與那女鬼共處一體,應該也能見其所見,聞其所聞。剛才劉辨用招魂術將女鬼煉化成魂火想必被她見到,以為自己是使用了道術呢。他也不道破,尋思著明日問問於吉去。

    當晚蔡姬依舊化成了輕煙飄回頭骨骷髏,劉辨將青龍刀插床頭,也自安歇。從巫妖的記憶得知,像這一類沒了形體以虛無狀態存的被稱作幽魂,往往棲居於某件事物,並無法對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至於那女鬼,也不知有多少年的修行,顯然已經虛體半實化,成了幽靈。

    第二天一早,劉辨身上揣著那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鎮魂釘,找到於吉,向他簡要敘述了一下昨晚的經過。他只是說昨夜小池塘現一具女屍,頭上釘著這把匕,至於女鬼與蔡姬,他倒隻字未提。

    於吉長歎一聲,將當日衛府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與蔡姬所述完全一致。後面又說到這匕上蘊含一股極強的陰力,與當日他使用天雷擊殺的女鬼身上的力量一摸一樣,應該是那女鬼生前的陪葬物一類。當然,匕上紅寶石白日裡看來也是紅芒四射,晶瑩剔透,確實是件寶物,值不少錢。當他問到關於陰鬼寄生等事情時,於吉卻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想想也是,《太平要術》主要記載符咒治病及呼風喚雨的道術,又怎會牽扯上亡魂陰鬼。

    解決完這事情後,又去找了華佗,請他幫忙前去洛陽購糧。華佗原本不肯,不過聽劉辨說起那墓可能有冥蝶存後,便欣然答應。下午就與貂蟬帶著一名士兵與黃金離開了弘農,前往洛陽。臨走前還傳授了劉辨幾個動作姿勢,讓他每天早上起床後練習一下,可以略微加強他的武技。

    劉辨自然不知道華佗傳他的就是後來鼎鼎大名的五禽戲,照著練習了一下感覺效果不錯,經脈骨骼明顯得到舒展,舒筋活血倒還行,至於加強武技,他倒是半信半疑。

    按照於吉的估計,華佗要購買那許多的糧食至少也需要五天的時間,加上路上行軍的行程七天,只怕等他們從洛陽動身返回也得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劉辨可以等過了十天後再從弘農出,趕去洛陽與華佗他們會合,然後去尋找那墓穴的冥蝶。

    原本於吉極力反對劉辨重回虎穴,一旦被董卓得知,必然萬分凶險。可那墓冥蝶的模樣只有劉辨見過,而冥蝶之毒又關係著劉辨的生死壽命,只能讓他冒險前去了。

    經過這幾天華佗的調理,貂蟬的記憶有了些許恢復,臨走時對著劉辨欲言又止,一雙美目連閃,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是沒說,拍馬離開。這點細節劉辨並沒有留意,送他們離開後就回到城,觀看那地道的挖掘進。

    由於城並沒有關於建造技巧的人才,所以進極其緩慢,甚至前面幾天挖掘的地方還出現了塌方,活活埋葬了十多個匈奴俘虜進去。弄得劉辨跟於吉都是一籌莫展,原先還以為挖掘地道是件簡單的事情,現看來,並不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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