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十三章混亂的小人物
「喂喂，你們別擠我啊。」楊蔥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正不斷地往後退的學生們，拚命地往外面擠。
現東大之，所有的學生都往著教學樓那邊湧來，因為這是軍隊司令宋建國的命令。
「喂，楊蔥，你要去哪裡？」李焰緊跟楊蔥的後面，疑惑不解。
「單單是東大就已經這麼危險，我擔心冷烈和劉鑫他們兩個。」楊蔥努力地擠出一道通道。
李焰聞言皺眉，人聲喧嘩他仍然可以聽到外邊槍聲不斷地響起，可見外面的情形是如何的，還有他剛剛是從校外被肖振山和宋建國的軍隊給逼退回來的。
「喂，你真的要去找他們兩個嗎？」李焰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連忙問道。
楊蔥聞言一愣，而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先去校醫處瞧瞧，我們再出去找他們。」
「原來你是對許醫生念念不忘啊！枉費冷烈對你這麼好了。」李焰額頭頓時出現了幾道黑線，哭笑不得：「話說我雖然也覺得許醫生長得還不錯，但是還沒到讓你付出生命的程？」
「阿焰，這件事說起來確實很荒謬，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楊蔥表情很嚴肅：「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就是我一直想要找到的那個女孩。這是一種相當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對一樣，我不知道她有沒有這種感覺，總之我有！」
李焰見楊蔥說得那麼嚴肅，也就不再多說，陪同著楊蔥往外擠，而這教學樓裡面的人實是太多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慌亂和恐懼，拚命地往著裡面擁擠過來，就連邊沿上的指揮官的命令都不聽。
而教學樓外，密集的槍聲依舊大作，每個人的心底敲起了恐懼的鐘擺，促使著他們拚命地望著安全的地方鑽去。
這時候，一個很好聽且帶著一股威嚴的聲音響起：
「同學們冷靜點，冷靜點，不要慌，現軍隊正外面保護著我們，現的外面沒有任何危險！」
慌亂和恐懼的學生們聽到這個聲音不約而同地抬起投來，原來是趙霽正站樓層之間，對著不斷地推搡撞擊的學生們喊叫。
趙霽的旁邊，赫然陪伴著那位和劉鑫有過精神對擊的趙姓老師。
「大家要相信國家軍隊的力量，除了守護教學樓外的那些可敬的將士們外，還有著宋建國司令和前任市委書記奮戰校門口的前線，將暴亂軍給抵擋住！」趙霽繼續高聲說道：「所以，這裡是安全地區，不要驚慌，鎮靜，按照著教官們的吩咐來做。」
趙霽的話語就好像是有著一種奇特的美麗一般，隨著趙霽的話語，原本慌亂的學生們紛紛地冷靜下來，開始遵從旁邊軍人教官的指揮，有條不紊地進行進入。
而楊蔥和李焰兩人也終於找到了出口，不怎麼費力地就擠出了人群，從茫茫人海之走出，出現教學樓外面。
看著這兩名特立獨行的楊蔥和李焰，那名趙姓老師不由得多注視了兩眼，見兩人都沒有恐慌，而是滿面擔憂之後，不禁又多加注意。
「我擦，不就是打仗麼，有那麼可怕嗎？」李焰看著那湧動的人群，不禁罵道：「貪生怕死的傢伙，華夏大學生的素質怎麼變得這麼差？」
「得了，別說了，那麼多軍隊都包圍著這裡，怎麼混出去啊？」楊蔥推了一把李焰，然後指指正包圍著這裡的重重軍隊。
「我說楊蔥，雖然我不害怕，但是軍隊都已經到這裡了，我看許如清許醫生也應該安全的地方了，你丫的幹嘛還要去校醫處？」李焰冷靜地分析：「你看，這裡這麼多人，絕對會有人受傷，說不定許醫生就這裡面。」
「沒有，她不這裡。」楊蔥斬釘截鐵地否定。
「你怎麼知道？」李焰不解。
「你丫的別管這個，先說說到底怎麼出去？」楊蔥再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連忙轉移話題。
李焰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教學樓前面，已經密密麻麻地圍滿了兩三圈真槍實彈的軍人，簡直就是水洩不通，不禁呵呵一笑：「能看到這樣的場面，倒是不多，今天我們算不算是大開眼界呢？」
「別廢話，怎麼回去？」楊蔥和李焰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只想要出去外面，找到許如清，順便找冷烈和劉鑫。
「楊蔥，你死心，你看看這陣勢，連蒼蠅都飛不出去。」李焰搖搖頭，隨即奸笑一笑：「如果你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許醫生不這裡的秘密，我就有方法帶你出去。」
楊蔥也看了看四周，顯然是知道想要出去並非容易之事，那些軍人是後i不會讓他們輕易出去冒險的，想要不為人知地出去，加是難上加難，而轉頭再看看一臉壞笑的李焰，無奈地說：「我說出來，你不能告訴其他人，而且一定要帶我出去，我真的還真心她的安危。」
「我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李焰壞笑著催促：「快點說，你丫的，還信不過我嗎？趕緊點，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楊蔥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湊到李焰的耳邊，輕輕地說：「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方圓五里之內，能夠聞得出她身上的味道。」
此話一出，那正隨著趙霽朝樓梯上走的趙姓老師神情一凝，轉頭看了楊蔥一眼，而見到楊蔥那有些羞赧的神色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
「太平哥，你幹什麼？」趙霽見那趙姓老師有異樣，不禁問道。
「哦，沒什麼，我們走，去觀看外面情況如何。」趙太平回頭微笑。
「味道？聞得到味道？這麼多人的味道混合一起你都聞得出來？」李焰露出驚愕的神色：「你沒有說笑？」
「我說的是真的。」楊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樣的能力說出去，確實是有夠丟人的。
「我擦，有沒有搞錯？你丫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啊？哈哈你這狗鼻子！！！」果然，李焰立即就脫口而出，表情比之前加驚愕，而後又大笑起來。
「擦，我的秘密已經說給你聽了，快點帶我出去。」不出意料地被恥笑，楊蔥立即怒道。
「哈哈哈等等，讓我先笑一下先。」李焰捧腹大笑，連腰都彎了下來。
「你丫的還笑，快點找出口啊！！」楊蔥大怒，推了一把李焰。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李焰還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畢竟楊蔥靠鼻子聞到許如清氣味這件事情就太搞笑了，堪比神狗！
李焰可以說是303宿舍當為熟悉學校情況的人，因為這半個月之內，他參加了許許多多的聚會，認識了許許多多的人，是將整個東大的路徑都給了得一清二楚，用他的話來說，這就是為了以後的逃課泡妞而做準備。
只是這個完全被包圍得水洩不通的處境裡面，他有何方法出去。
「喂，楊蔥，你確定要出去嗎？」李焰壞笑著看著楊蔥。
「廢話，我的意思早就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絕對要出去，找到許如清。」楊蔥一臉堅定。
「那你有沒有恐高症什麼的？或者說，有沒有心臟病啊，高血壓啊什麼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非常刺激的。」李焰依舊壞笑著，讓人有一種想要踩扁他的衝動。
「你的意思是？」聽著李焰的話，楊蔥抬頭看了看天空，而後指指樓頂，後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焰。
「嘿嘿這便是要不為人知的離開這裡的唯一方法。」李焰嘿嘿一笑，率先返回了教學樓，想著樓梯那邊走去。
楊蔥連忙跟上去。
很快，楊蔥和李焰兩人就來到了教學樓的樓頂上。
「如果不想被那些軍人阻止而出去的話，那麼就只有從這裡跳下去，怎麼樣？你沒有什麼心臟病？」李焰壞笑著指指教學樓下面的另外一棟科研樓。
這棟科研樓距離教學樓足足有五米之遠，而且高也只達教學樓的三分之二，從教學樓上俯瞰，還可以看見廣闊的天台之上，堆置著一些已經被廢棄的體育器材，那些全部都是已經破舊不堪的棉墊，厚厚的，足有一米多高。
而雖然那棟科研樓有教學樓的三分之二高，但是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高，卻足足有十多米高，如果跳躍的距離不夠遠的話，就會這兩棟樓房之間掉落，而教學樓樓頂距離大地卻是有著三十多米高，摔下去的話，絕對是死一生，就算不死也絕對會殘廢了的。
「你說的道路就只有這條路？」楊蔥皺眉，這麼遠的距離，如果掉下去的話，絕非說笑那麼簡單。
「對啊，也算是你命好，這個地方我昨天才剛剛知道的。」李焰恢復了正經樣子，認真地說：「雖然我也很擔心劉鑫和冷烈兩人，但是我認為他們都懷有著功夫，相信會逢凶化吉，但是，楊蔥，你確定要冒著生命危險出去尋找許如清和保護她嗎？」
楊蔥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來城，就是因為有一種感覺，我可以這裡遇到我生命的另一半，現我找到了，許醫生就是我一輩子的追求！」
「既然是這樣的話，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自己的另一半置身於危境而不聞不問？」楊蔥神色堅決。
話是這麼說，但是看著三十多米高，還是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這是視覺衝擊，對人的內心還有一定的恐嚇作用。
退後十幾步，楊蔥深呼吸幾次，花了將近一分鐘，才將內心的恐懼給壓低，開始助跑，慢慢地加速，後猛地跳起，一躍而下，從三十多米高的樓頂，像是一隻大飛鳥般，義無反顧地朝著科研樓天台處的棉墊處躍去。
楊蔥雙眼緊閉，不敢去看身邊的情況，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身體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以一種自由落體的速朝著那厚厚的棉墊落去，直直地砸棉墊上，楊蔥被反彈了幾下之後，安然無恙地降落，鬆了口氣，而後興奮地站起來，朝著教學樓上的李焰揮手。
李焰呵呵一笑，也跟著退後幾步，和楊蔥一樣，先是助跑，而後像是一隻飛鳥般躍下，只不過他卻是淡定從容，沒有絲毫的恐懼感，並不像楊蔥那般驚慌，顯然是心理素質極好，也好像是做過無數次這樣的跳躍一樣，張開雙臂，以一種空軍跳傘的姿勢飛躍下去，也是準確無比地砸了棉墊之上，彈動幾下之後，安然無恙地起身。
而就他們兩個跳下來的時候，正四樓天台上，陪同趙霽一起用望遠鏡觀看著東大校門口所生的戰鬥的趙太平忽而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向那背對著他的教學樓的另一側。
那裡正是李焰和楊蔥兩人所的科研樓，而同時看向那邊的還有一名安靜地教室裡面看書的青年學生，不過那青年學生的臉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擦！！看不出來，你的跳躍姿勢還挺好的嘛，是不是之前去玩過蹦極還有那些跳傘的？」楊蔥不禁讚歎道。
「這不是廢話嗎？當初我們山裡，就算是飛躍懸崖都做過許多次，老子的跳崖姿勢可不是吹的，絕對比那些空軍要正規得多！」李焰毫不客氣地說道。
楊蔥這個時候才想起，李焰曾經跟他說過。
李焰是獵人出身，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跟著他爺爺出去山上打獵，見識過很多危險之地，遭遇過許多兇猛動物的襲擊，加是一些山崖峭壁之上出沒，就算跳崖都生過好幾起，為神奇的是，他們山裡面，要去打獵，就必須要經過一座山，而那座山就和他所生活的那座山是相隔著，就好像兩柄利劍一般，峭立無仞，而且兩座山之間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所以，李焰的童年裡面，他經常跟著他爺爺跳崖而過，竟然也神奇地活到現，難怪李焰現的體格那麼地雄渾健壯。
「吹你，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楊蔥呲之以鼻，而後急忙說道：「快點走，你聽那槍聲，現響得很快，我擔心許如清她會」
楊蔥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轉身衝上樓梯。
李焰苦笑一聲，也跟著下去，不過下樓梯的時候，他掏出電話，先給冷烈打了一個電話，聽著電話時，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因為冷烈那邊槍聲響得厲害，像是放鞭炮一樣，而且隨之而起的還有爆炸聲。
「喂，阿烈，你沒事？」李焰擔憂地問道，就連走前面的楊蔥都停下來，滿面擔憂。
雖然303宿舍的他們才認識了半個月，而且這半個月之還是聚少離多，仍然楊蔥、冷烈和李焰感情卻是深厚的，因為他們三人是提前來到學校好幾天，彼此間很對脾氣，可謂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這個世界上的感情很奇怪，有些人，雖然認識不久，但是感情卻是可以很深厚，就好像早就已經是故交一樣，彼此間親切無比。而有些人，雖然認識了好幾年，但是卻依舊是平淡如水。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並不能用認識時間的長短來形判定深厚，而是以一種性情相合的感覺來決定。
「我沒事，只不過是幾個暴亂軍人而已，沒什麼可怕的。」冷烈電話那頭，開了一槍將一名暴亂軍人麻醉之後說道：「現學校那邊怎麼樣？」
「具體的傷亡還不清楚，但是現軍區司令已經率領軍隊及時趕到，將那群暴動的人們都給攔截校門外了。」李焰將東大生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又問道：「劉鑫有沒有跟你一起？他現情況怎麼樣？」
「不用擔心，劉鑫那丫的絕對比我還安全，而且」冷烈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一陣急驟的槍聲，還有叮叮噹噹的響聲，顯然是子彈擊打金屬上的聲音。
「喂，冷烈，你沒事？」李焰和楊蔥同時脫口驚呼。
又是一陣槍聲過後，冷烈的聲音才響起：「沒事，我現很忙，先掛了，你們自己小心點，呆學校，不要亂動，現已經有強援趕過去了。」
說完之後，冷烈就掛斷了電話，楊蔥和李焰對視，都看見了對方眼的擔憂。
「給劉鑫打個電話瞧瞧。」楊蔥說道。
李焰撥打了一下劉希的電話，卻顯示是已經關機，無奈，兩人只好快速地走下樓梯，繞過教學樓，一些花草樹木之間行走，當他們臨近學校門口時，幾乎是已經前線了，呼嘯的子彈像是下雨一般，不斷地射擊著，偶爾還有人抱著**衝過來，轟的一聲，炸個紅光沖天，激射過來的碎片，有一些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有些擊打他們的腳下。
楊蔥和李焰大嚇一跳，連忙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而當他們探出頭來時，就看見了幾顆藍色，直徑約有20的導彈擊那群正和軍隊作戰的暴動軍之，隨後就是濃霧升起。
楊蔥和冷烈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點頭，貓手貓腳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然而，就走到不遠時，迎面而來的是幾個穿著迷彩服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