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洪山崖倒塌了下來。
亂石如流,碎巖穿空,戰鬥進行得十分激烈。
一簇簇刺目的光芒橫飛長空,崩碎了一切,夾帶著血與骨,埋葬了一具具身軀,無數的慘嚎佈滿夜空。
「彭彭彭……」光芒飛天轟地。
納蘭雨一指震飛力長老,轉而施展定天地,璀璨的光芒照亮整個夜空。
這裡的天盟之人,數量比之仙盟前來的三十七人多太多了,殺之難盡。
在納蘭雨周圍,就有一些宗師、豪俠,遠遠施展絕招對他轟擊,否則他早早便將力長老斬殺於劍下了。
定天地一展,風雷匯聚,天地轟鳴。
那一剎那,天地彷彿相合而來,激烈地顫抖著,像是要連接成一線,在範圍內的宗師都飛得不穩,豪俠更是在地面上踉蹌著,難以站穩。
「都給去死吧,殺殺殺!」納蘭雨氣勢如虹,讓天地間風雷大作。
「彭彭彭彭彭……」四周,一具具的軀體爆炸開來,慘叫聲淹沒在天地中,血霧瀰漫,顯得很是淒慘。
力長老亦是被震得吐出了一口血,驚恐地看著納蘭雨,決然想不到相同境界,他竟顯得如此狼狽。
納蘭雨飛了上來,收起了笑容,眉眼中凝聚著殺意,一劍橫斬了下來。
力長老奮力對抗著,卻是毫無作用,被打得吐血連連,遍體鱗傷,手中的大錘都握不住了。十分淒慘。
「我吹雪閣又能多件神兵了。」納蘭雨一笑,上前奪走了狼牙錘,收入青銅鼎中。
緊接著,他對滿面驚駭的力長老一連斬除八十六劍,劍劍碎空,光芒飛亂,劍光讓人從體表寒到骨髓裡。
力長老被刺穿腦袋而死。滿臉的不可置信。
今日,納蘭雨先是收了炎長老的烈焰剪,又得了力長老的狼牙錘。忽然覺得來邊關,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仙盟內有規定,得到的多餘神兵。可拿去與人交換諸如絕世神功之類的東西。
不過,納蘭雨自認不需要交換任何東西。這些神兵,他要拿回去給自己人用。而且,他覺得這還遠遠不夠!
他繼續向四周殺了過去,專門找有神兵的宗師擊殺。
「不!」一名天盟長老慘叫了一聲,被納蘭雨一劍削飛天靈蓋而亡。
「你是誰……」又一名天盟長老聲音淒厲,被納蘭雨橫空飛來,一劍兩段。
「不,這不可能!」一名天盟長老瞪大了雙眼,額頭一條血線連到了腰部。死得很淒慘。
越來越多的宗師死去,那些天盟的豪俠,就更不是仙盟宗師的對手了。
不過,仙盟亦是有不小損失,整整十名宗師身死。在人海般的攻勢下屍骨無存。
這是個驚人的亂世,很早以前就開啟了。
納蘭雨歎道:「據說很久前,天地玄黃榜上,全都是宗師。可如今,豪俠都能進玄榜了。再過段日子,恐怕地榜都能有豪俠了。這是亂世。無數的人死亡,成為真正強者的踏腳石。而那些強者,或許也只是更強者的踏腳石。」
納蘭雨的眸光很明亮,他相信自己絕不會是任何人的踏腳石,他殺到蒼穹,殺進大地,殺到渾身浴血,無人可敵。
一夜間,他奪來了七件神兵,加上白天的烈焰剪,共得了八件。
……
地底,一條黑暗的通道呈現。
納蘭雨走了進來,暗自猜測:「這莫非是天盟的密室入口麼,不知裡面放著什麼,居然隔著地面百里。」
剛剛他追殺一名逃亡的宗師,殺進地面百里,斬殺了那名宗師的同時,才發現這條通道,很是驚異。
他沒有大意,放出一尊青銅巨人在前面探路,自己在後面跟著。
在前來邊關時,他就帶上了十八尊青銅巨人,還有十八尊則是守護吹雪閣。
「嗯?前面有個房間?」納蘭雨加快了速度,向著前面而去。
很快,他來到了一個密室中,見到了一排排的書架,中央還有一張書案,擺放著一封封天盟的密信。
納蘭雨眼睛一亮,立刻開始了搜索。
關於許多天盟長老的描述,此處都有記載,雖說不會涉及到如兩儀、三才長老這樣高端的存在,但資料也不少了。
「魔長老?這是……」納蘭雨的神色嚴峻了起來。
在書案上,他發現了一封密信,乃是天盟內部其餘關卡中的人傳遞來的,聲稱接到了天樞長老的傳信,會找魔長老前來與妖神一戰。
而在其餘的信息中,納蘭雨還發現了所謂的魔長老,乃天盟後起之秀中的第一人,還有此人的畫像。
這分明就是端木孤城!
「半人半機械,你還活得很滋潤,是想找我報仇麼?」納蘭雨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冷意。
一如端木孤城恨他一般,他對端木孤城也有著必殺之恨。
昔日在原世界時,他就曾險些死在端木孤城的手中,而這還只是雙方矛盾中,並不起眼的一點罷了。
兩人的仇恨,罄竹難書,必須由一方死亡,或許才能化解。
「與其等你來找我,不如我來找你!」納蘭雨低聲笑了笑。
他從四周看了看,發現了大荒山脈內,諸多天盟秘密匯合點的位置,均在常人難以發覺的位置。不過,納蘭雨找到了路線圖,可以輕易找到這些位置。
雖然他找到的信息中,並無天盟總址的位置。可他若是從一處處關卡中得到不同的信息,完全能緩緩地到達天盟總址。
「這是個好消息,不過除非龍神與刀神能將七星長老與**長老斬殺,否則天盟定然會發覺此地秘密洩露,恐怕會改變其餘據點的位置。」納蘭雨輕語著。
但是不管如何,這種信息只有他知道是沒用的,必須先告訴刀神或龍神。
納蘭雨果斷轉身,向著來路回去。
然而,他剛剛來到密室邊緣,臉色卻變了。
「宗師陣法?竟存在著我都難以破開的防護!」納蘭雨深吸一口氣。
他總算明白,為何自己前來時,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原來這裡是讓人進來,卻不讓人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