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四種名獸血
花落傾城的玩家接了納蘭雨給的裝備,很高興地上岸了。
而納蘭雨則是帶著納蘭聽雨向著紅鯊肆虐的海域而去。說實話,以他目前的實力,斬殺一頭名獸完全沒有問題,甚至是輕鬆,算不得挑戰。
尤其是到了近處,納蘭雨更看得出這僅僅是一頭剛剛到達名獸境界沒多久而已的鯊魚,或許對剛進大俠境界的玩家有威脅,卻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戰鬥沒什麼起落,簡簡單單,納蘭雨隨意揮動著玄木重劍,似緩實快,一劍讓紅鯊淌血倒退數丈,二劍讓紅鯊嘶鳴的同時,渾身皮開肉綻。
第三劍,他直接將紅鯊力劈為兩半,迅速取出了一瓶瓶小壺將紅鯊的血液裝在裡面,功成身退。
這讓岸上的花落傾城玩家膛目結舌。他們本以為能看見一場激烈的戰鬥,結果過程只在區區三劍內結束。
事後,納蘭雨本是想到納蘭聽雨回菩提島的,結果卻得到了左劍傳來的一封信件。
「經過我百般觀察,魔道之人對付魔道的npc,難度終究會降低一些。所以,我們可以籍此過第三關而入神光島。」左劍如此說道。
這讓納蘭雨怔了怔,沒有帶納蘭聽雨回菩提島,而是乾脆待在燎原島上。因為此地的守關者乃是魔道的,若左劍的言論可證實,他雖是可去挑戰。
不過,左劍雖然是那麼對納蘭雨說的,卻沒有立刻前去挑戰,而是在積累、昇華,以求讓自己更強點,免得再敗。
納蘭雨和納蘭聽雨在一處開滿紅葉的山上開闢了一處洞府修煉,時間緩緩地過去,彈指已是一月間。
一月以來,帝王候中的人沒有一人去挑戰最後四島的任意關卡。倒是有不少其餘的玩家前去挑戰,奈何紛紛敗落。
而納蘭雨在這一個月內,也只和三小姐見面兩次,這還是《冰玉心經》的時間到達,兩人去同修了的緣故。
這也讓納蘭雨的各項屬性除悟性外,全部提升了20點,這是個驚人的數值,讓他將左劍都拉開了一段距離,更何況是其餘玩家。
造成這一切,靠的就是極品功法《冰玉心經》。他擁有這部功法能提升如此迅速,不得不想像左劍和傾聽這同樣擁有極品功法的兩人,進步當如何神速。
而一月中的兩次修煉,也讓兩人將《冰玉心經》修煉到了第三層,再增30內力,實力飛快提升。
納蘭雨相信他如果重新挑戰最後四島的前兩關,定然能很輕鬆。因為他的實力提升速度,實在太快了。
而就在一個月後,左劍突然開始挑戰燎原島的守關者。
那一天,納蘭雨親自趕去了燎原島上的『燎原觀』,同時出現的還有百曉通,兩人是最初知曉此事的人。
不過後面,左劍戰鬥的場面實在太浩大了,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整個燎原島上的人都能發現此地的異狀,玩家們紛紛趕了過來。
「不愧是唯一的帝位玩家,果然是第一個挑戰第三關!」
「第一個挑戰第三關的人是左劍,第二個挑戰第三關的人還是左劍,帝位問之無愧。」
「左劍是打過第三關的,此次再度前來,是否說明勝券在握?」
……
玩家的驚歎聲在開滿紅葉的山裡各處響起,夾雜著一些疑問,很是熱鬧。
這一戰真的很劇烈,可怕的氣息直接破開雲霄,驚人的殺意似乎要將人直接擊斃般,讓人遍體生寒,不敢過份接近。
最後,左劍勝利了!
這一戰,左劍雖然渾身浴血,卻不是多麼慘烈,更別說是施展那顯然有極高慘烈代價的絕招天地寂滅了。
他勝了,成為玩家中第一個進入神光島的人。
離開燎原觀之前,左劍轉身深深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別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納蘭雨卻明白,對方看的是自己。
左劍是在用眼神催促他進入神光島!
正所謂高手寂寞。但很顯然,不是誰都喜歡寂寞的,縱然習慣了。左劍很看得起納蘭雨,難得遇到這樣如知己的對手,他當然希望納蘭雨能趕快進去。
納蘭雨也幾乎要打進神光島內,只是他卻沒有去挑戰。並非沒有把握,而是在挑戰之前,他得到了一種信息。
納蘭侯傑居然掌握有一種名獸血!
對於只缺少一種名獸血就能解封玄木重劍的納蘭雨而言,這本算是雪中送炭。若是手持極品武器挑戰最後一關,無疑會簡單很多。
然而,這最後一種名獸血,偏偏卻在納蘭侯傑的手中。
這讓納蘭雨很無言,可他還是找上了門。
那天是個黑夜,納蘭雨兄妹回到了菩提島上,因為納蘭侯傑就在這裡,在一處山野中如野人生活著。
從納蘭侯傑身上,完全看不出昔日的霸道凌厲,仿若一個孤獨老人,行走在沒有人的孤寂森林內,耳畔都染了霜,面容上出現了淺淺的皺痕。
「你知道我的來意。」納蘭雨淡淡說道。
在前來之際,他就已經傳信給納蘭侯傑,讓對方條件任開讓出名獸血。
在玩家手中的東西,只要玩家不願意,不論如何都無法搶走,納蘭雨只能開出條件。當然,若是過份條件他絕對不會接受。
「名獸之血,我有。」納蘭侯傑的聲音有些沙啞,取出一罐血花蕩漾的瓶子道:「這是一頭金鷹身上得來的血,就是名獸血,你要我給你,但有個條件。」
「說吧。」納蘭雨準備好了對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納蘭侯傑卻是深深地看了納蘭雨一眼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現實中回納蘭世家,進行傳承挑戰。」
納蘭雨神色一變道:「你是什麼意思?」
連跟納蘭雨一起過來的納蘭聽雨亦是詫異而不理解。
所謂傳承挑戰,那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上一代給繼承者的挑戰。若是繼承者通過了,當為下一任家主。
而納蘭侯傑,居然會要納蘭雨回去進行傳承挑戰?
「洪國的軍隊剛剛退去。」納蘭侯傑緩緩道:「我和他們達成了條件,不再惹事,但他們也不能對納蘭世家動手,就如曾經那般。」
「問題不在這裡。」納蘭雨蹙眉說道。
「我當然知道問題在哪裡。」納蘭侯傑有些淒然地道:「可納蘭世家裡,本只有你和絕兒能夠繼承家主之位。如今絕兒都死了,我縱然心有不甘,不給你又能給誰?」
納蘭雨心神震動,訝然地看著納蘭侯傑。
這時候,他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了。眼前這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縱然萬劫不復。
可是……這樣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