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書畫貼四壁。
納蘭雨轉過一圈,站在了首座的後面。
在他面前的牆壁上,一把帶鞘的三尺長劍出現,花紋精緻,雖有鞘籠罩,卻隱隱傳出一股鋒芒的感覺。
他伸手取下了長劍。
旁邊被點穴而無法動彈的金鱗見此,目光憤怒地瞪大起來,咬牙不出任何聲音。
「嗆!」
劍出鞘,寒光閃。
納蘭雨將長劍放在面前端詳了一眼,頓時明白這是一件好兵器!
「叮!系統提示:得到武器。」
「你在金波島的禁地大堂中,得到了金波島的傳承寶劍。冒險的道路上,自然不會只有危險伴隨,同時還有收穫。」
金波劍:力量+30
這把劍比鐵劍的威力提高了三倍,讓納蘭雨當場便換了上來,整體力量一躍至123點。
在這種時候,他隨手揮出一劍,都覺得有龐大的力道在切割空氣。
「這是你們水賊首領的傳承寶劍?」納蘭雨垂頭問道。
「是又如何?」金鱗不屑一扭頭道:「你此次將金波劍取出,來日首領便會親自取走你的首級,將此劍帶回來。」
「不,你們首領是活不過此次浩劫的。」納蘭雨將劍收起,抬頭向著院落外面看去。
院落外,殘陽已至,影影綽綽。
魏書陽帶著還活著的人來到了此地,停留在了院落外面。
他一眼便發現了院落中的不對,並非觀察力多麼驚人,而是院落中尚有未經處理的尖端竹竿和其餘陷阱類事物存在,智商在正常線以上的人都不會中招。
「小兄弟。」魏書陽望著裡面的大堂喊了幾句。
納蘭雨點點頭,一手抓起金鱗的脖頸,踩著先前的路線有驚無險地來到外面。
「你就是金鱗?」魏書陽露出一絲嘲笑,讓人將金鱗帶了下去。
也無怪他是如此。本來金鱗只要全力施為,敗的就應該是他們。但事實卻等於給金鱗一個響亮的巴掌。
待到金鱗被押走,魏書陽大笑道:「如今金波島已擒下,我們也不可逗留過久,隨時準備離開吧。同時,金波島上的一些財務,也要盡可能收走。」
眾人都點點頭,他們明白金波島的首領正帶人回來。
如若他們走得遲了,他就會被金波島的首領堵住。那可不是先前島上所見的那點人馬,完全可以靠數量將他們壓死。
「叮!系統提示:任務完成。」
「在進攻金波島的支線任務中,由於你表現突出,在任務的成功中有一定作用,獲得了魏書陽的賞識,獲得黃金一百兩。」
很多人的耳邊立刻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不禁露出欣喜之色。
百兩黃金!
這在目前的市場中,是很大的一筆錢,卻落入了他們的口袋。
他們明白,或許這就是攻打一座島嶼成功的獎勵,完全可以用來換取大量功法、武器!
可惜他們通過其餘渠道得知的水賊島嶼僅此一座,想要再得知其餘的島嶼下落,恐怕不是如此簡單了。
「你,還有你!」魏書陽突然轉身,指著幾個面露疑惑神色的人道:「在別人拋頭顱灑熱血之際,你們卻躲在最後方,毫不出力,本官的船艦上要你們何用?」
隨著魏書陽的話音落下,幾名隨同而來的npc當即手氣刀落,迅速地將幾名可謂逃兵的人斬殺!
其中,當然也有反應靈敏之輩,想要對抗或逃離。
但隨著魏書陽親自出手,沒有人可以倖免,通通化作了劍下鬼。
旁人看得心中一悸,明白這次劇情任務開啟的情況中,想要偷懶佔便宜是不現實的。一切都要靠功勞說話,反之如眼前這些人的作風,更會被直接殺死。
魏書陽收劍道:「先前的戰鬥中,一些勇士無奈而死去,我們自然不得虧欠他們。本官會給他們的家人發撫恤金……」
聽著魏書陽的一篇言論,眾人面面相窺,頓時明白過來。
只要在戰鬥中有努力過的,系統就不會虧待大家。
像這種將撫恤金發給家人的情況,一些有過類似經歷的人就明白,這是將銀兩以玩家的名字存入了錢莊裡,隨時可取出。
「好,既然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這就離開金波島,向玉獅島而去。那裡,才是大戰開始的地方。」
魏書陽大聲喊道,帶領眾人快速離開了此島。
船艦掛帆,乘風破浪,迅速消失在落日的海平線上。
而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大片的戰艦乘著巨浪來到了金波島,看那數目起碼有數百艘,且每一艘的大小都不差朝廷船艦,極具衝擊力。
當船上的人進入金波島後,傳出了一聲怒吼!
緊接著,這些船艦全部都轉向離開。
「好險!」
朝廷船艦上,魏書陽放掉手中的飛鴿,吐出了一口氣。
倘若他們被金波島的主力船艦堵住,那恐怕是有死無生。
「他們會追上來麼?」有人不安地問道。
魏書陽一笑道:「水路最是複雜,想要追趕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尤其是如今的東海中,朝廷的大量船艦行駛而過,金波島的水賊若不想死,只能先去玉獅島。」
聞言,眾人這才舒出一口氣。
「船到玉獅島,還需幾日?」納蘭雨問道。
「七日。」魏書陽回答道:「如無意外就不會延遲。在我們出海的第一天,遇上水賊情有可原。而這幾日過去,朝廷力量大肆湧入,水賊不敢再繼續肆虐,我們應該不會再發生意外。」
「到達玉獅島後,我們將會遇到何等境況?」納蘭雨沉吟道。
「前路艱險。」魏書陽一歎,說道:「東海距離朝廷終究太遠,無法完整管束到,否則也不會有此次情況發生。到了玉獅島附近,我們顯然要經歷連番大戰。在這幾日,諸位要好好修生養息,以備大戰的到來。」
「我們明白。」眾人齊聲道。
七日的時間,他們的確不再遇到水賊的船隻,沿途反倒是朝廷的船艦越來越多出現在視野內,氣勢洶洶地行駛著。
在一個雲蒸霞蔚的傍晚,他們來到了玉獅島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