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4
直到天色暗下來,月鉤掛天,繁星點點的時候,休才抹著臉上的汗水回到了車上,拿出毛巾擦了擦汗,套上外套,坐進了駕駛室。
「看你玩兒的挺開心的。」韓雷看著休說道。現他對這個傢伙越來越好奇了。
「是挺開心的。我一般爭取一個季來一次。有時候忙沒空,就會下個季補上。」休有些得意的說。
「就為了打籃球?」韓雷問。
「算是。」休將座位退到後,抬起雙腳擱控制台上,一股淡淡的腳臭味飄散開來,韓雷皺了皺眉頭,隨即動能力,鼻子自動屏蔽了這氣味。
「時間還早,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休閉著眼睛說。
「洗耳恭聽。」韓雷知道今天的重點橋段到了。
「其實這個故事並不十分精彩,比你演的電影要差的多了。但是我敢保證這是個真實的故事。怎麼說呢,故事的主人公故事開始的時候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出生一個聲名顯赫的家庭。家裡條件太好了,對少年也十分寵愛,簡直是要什麼就有什麼。少年一直以為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直到有一天,少年的家族生了內訌,有人千方計想要殺死少年——家族族長位置的繼承者。萬幸的是少年躲過了暗殺,還逃到了這個地方。」
休伸手朝車外面指了指,繼續道:「當時這個地方比現還不如,房子又高又密,遮擋住了天空的陽光。房子裡住著一大批社會底層人物,他們每年賺的錢不過是少年的一頓飯錢。少年受了傷,比較嚴重,後又有追兵,走投無路之下隨便躲進了一戶人家家裡,藏臥室的床底下。
追擊者沒有現少年,他得救了。但是追擊者知道少年就附近,因此派人封鎖了這裡,少年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幸好戶主好心收留了他,耗家裡的積蓄偷偷買藥為他療傷,一個月後他的傷才痊癒。
這戶人家原本有兩個人,一個好心腸的父親,年紀很大了,白蒼蒼,說話有點結巴,遇到陌生人說起話來加結巴。還有一個長的特別和藹可親,美麗善良的女兒。少年永遠記得她他燒不停說胡話的時候日日夜夜守護他的身旁,為他換藥,擦汗。她的衣服很廉價,一看就是那種少年家裡傭人都不穿的地攤貨。她不化妝,沒有像樣的飾,但是她有這世界上迷人溫柔的目光。每當看到這目光,少年就不感到疼痛了。靠著這兩人少年才活了下來。」
一連串說了很多話,休停了下來,似乎回味剛才話裡帶出的濃濃思念之情。
隔了好一會兒,休才繼續說道:「下來的故事就很爛俗了。少年的父親帶人幹掉了反叛者,重拿回了家族的管理權。少年得到了這個消息,卻不想回去。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比他大上幾歲的姑娘。
姑娘正讀書,準備考大學,平時出門打工掙學費。姑娘父親因為身體不好,只能給別人看大門。每天只有幾個少到可憐的錢。為了救他,他們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想要留下來並不拖累父女倆,少年開始自食其力,外出打工。這段經歷十分有趣,總之少年從一個錦衣玉食的紈褲公子哥變成了一個深知社會底層疾苦的,一天掙不到錢就要餓肚子的倒霉蛋。雖然如此,少年並不覺得難以忍受,因為他每天幹活累的半死回到住處,就能看到姑娘那溫和的目光,一切辛苦都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日子卻沒能過多久。少年的父親終於找到了少年,並勒令少年回歸家族。無奈之下少年同意回家,但他提出要娶姑娘為妻子。少年的父親根本不會同意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聯姻,何況當時少年年紀還小,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少年只能經常抽空回到這裡來看望姑娘,姑娘不的時候他就和當地居民一起打籃球等著。姑娘從社區大學回來的時候,那美妙的長和被夕陽拉長的影子是他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他和她相會,熱烈的擁抱親吻,做一切情侶都會做的事情。姑娘始終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還以為他只是個街邊的小混混,直到那天為止。
那是個糟糕透頂的日子。烏雲密佈卻又不下雨。長大了不少的少年和姑娘再次相會,卻引來了一波殺手,少年和姑娘僥倖逃脫,姑娘的父親卻死那些殺手的槍下了。少年憤怒了,脫身之後親自將幕後指使者千刀萬剮,而那個人,正是少年的親叔叔。
這一回姑娘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她知道兩人身份相差懸殊,刻意避開少年。當時已經開始逐步接手家族事務的少年頂著家族內部的壓力,執意要娶姑娘。終歷艱難,兩人終於一起了。
同時,少年也看清楚了這個社會的現實:不公平!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公平。富人生下就什麼都有,窮人奮鬥一輩子掙到的資產可能還不夠富人贈送給情人的一套房子。世人大多醜陋貪婪自私,為了一己私利,什麼都能幹的出來,即使是殘殺自己的親人也如殺一隻雞一般。總而言之,少年從那天起就決心要改變這個不公平的社會,他要用他自己的力量,將所有的不公平從地球上抹掉,徹底的,抹掉!」
說到這裡休激動了起來,但很快他就現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了口氣恢復了平靜的狀態:「故事有點長,多謝你認真的聽完。」
「愛麗絲的事情我聽說了,節哀順變。」韓雷輕輕說道。
「謝謝。」休直起身子道,「我經常來這裡打球,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我為之奮鬥的到底是什麼。不要忘記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幫他們要回公平!」
韓雷冷冷的不說話。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說不定瑪麗安娜還床上等著你呢,我就不耽擱時間了。對了,還沒吃晚飯,要不一起去吃?」
「不了,謝謝。」韓雷婉言謝絕。
休也沒有堅持,動汽車,調轉車頭朝外開去,這時一輛警車閃著慵懶的警燈和他們擦肩而過。一個警察突然探出頭來問道:「下午是否有人報警?」
「聽到槍聲,那裡!」休朝身後指了指。
「哦,有人受傷麼?」警察繼續問。
「不知道。」
「好。」警察將頭縮回警車內,「走,去看看人還不。」
黑色的吉普車按原路返回,一路上雙方像訂好了契約那樣都不說話,不久之後車子穩穩的停韓雷公寓的樓下。韓雷說了聲謝謝下了車,還沒上樓前被休攔住了。
「差點忘記,還有樣東西要給你。」說罷休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韓雷,「具體內容裡面有,我很有誠意的邀請你,希望不要令我失望!」
說罷休回到車裡,一腳油門,黑色吉普車很快就消失夜幕。
韓雷掂量了下手裡的信封,很輕,裡面應該是紙張什麼的,先拿回去再說。
回到公寓,小納西已經完成了一天的功課,正看電視,傭人旁收拾東西打掃衛生。韓雷摸了摸小納西的頭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將信封隨意丟棄床上。
電話響了。是小希爾的。
「接受那個邀請。休如果不給你,我都打算親自給你送去呢。」小希爾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哦?去了會有很大收穫麼?」
「或許。」
「不去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可以不去,不過機會難得,建議你認真考慮。」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認真考慮的。另外提醒一下你的人,不要穿的那麼鮮艷監視人,很容易就會暴露身份。」
「哈哈,你果然厲害,這樣都被你現了。不過也沒什麼,休的人肯定也一早現了。大家都很有默契,敢上大街就不怕人跟,是。」
「這和我沒關係。」韓雷冷冷的結束了通話。
他拿起那個信封,彈了彈,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