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2
韓雷朝前走了幾步,原地立定,轉過頭說道:「幹嘛跟著我,還有什麼事情麼?」
小姑娘手捧著項鏈一言不,但是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似乎肯求韓雷收留她。
剛才接觸小姑娘臉的時候,韓雷就得到了這個小姑娘的基本信息:7歲,身體狀況良好,但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身體相對虛弱。從其基因判斷,只要得到足夠的營養,將來身體一定會育的很棒,相貌是一流。
看來納西的男人也是個帥哥。
可惜的是韓雷從來就不是一個慈善家,任何時候都不會愛心氾濫,何況他現有著任務身,哪裡有空去撫養一個小姑娘?
「你好自為之,我不會收留你的!」韓雷冷冷的說了一句。說完轉身就走。
小女孩沒有放棄,仍然跟他的身後。
「你不要再跟著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韓雷大聲說道,這回語氣十分的嚴厲。
小姑娘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韓雷,面對這樣的眼神,即使鐵石心腸也會有所鬆動的。
哎,韓雷只好扭過頭去不看,逕直進了地鐵站。
小姑娘沒錢,但是人小,直接從欄杆下面爬了過去,繼續跟著韓雷上了車,她怕韓雷暴怒,不敢靠近,站距離韓雷2米遠的地方,可憐兮兮的。
車上人很多,小姑娘正好站幾個穿著工作套裝的白領間。其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見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模樣的小孩站一邊,便厭惡的說道:「這是哪來的孩子啊,髒成這樣,過去過去點,不要碰髒了我的衣服,這是名牌,洗一次很貴的!」
站妖嬈女子邊上的一個猥瑣男似乎正追求女子,看到這種情景,絕的是一個討好的機會,便站到女子和小姑娘之間,推了小姑娘一把道:「讓你閃開點聽到沒?聾子嗎?」
可是車上人很多,小姑娘想閃也閃不了,只是低下頭不說話。
男子轉身討好女子道:「嘿嘿,好了,我已經幫你教訓她了。」
女子眼角瞥了猥瑣男一眼;「你也讓開點!」猥瑣男碰了一鼻子灰,心裡不大舒服,悻悻的往旁邊挪了挪。
這時列車就要進站了,一人急著下車,用力擠著往車門處走,他力氣比較大,擠的旁邊人四散退開,其一個人又碰到了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力氣小,抗不住,一下子撞到了妖嬈女子的身上,臉上還沒乾透的,混合著髒東西的眼淚沾到了女子的名牌裙子上。
「啊!」妖嬈女子大叫了一聲,「讓你滾開點,你怎麼又湊上來了!」
旁邊的猥瑣男見狀,正好把氣撒到小姑娘身上,一把扯住小姑娘的衣服道:「你個臭乞丐,讓你走遠點你不走,現就別想走了,賠錢!」
「你讓一個乞丐賠錢?你豬腦子麼?」女子一旁一般擦著裙子,一邊惱怒的說。
「那,那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了她!」猥瑣男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歪點子,「其他也不用你做了,就給我擦擦鞋子。」
說著他伸出了右腳,上面套著一隻粘著不少灰土的皮鞋。
小姑娘不知道是天生木訥,還是脾氣絕強,不說話,也不擦鞋,就那麼站著。
「你個小東西,找死啊!」說著猥瑣男再次抓住小姑娘的衣服搖晃了起來。
「住手!」就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猥瑣男耳邊響起,他的手也被打掉,一個長飄逸的男子護小姑娘身前。剛才的那一幕,讓他響起了小時候韓梅被虐待時候的情景。
小時候他無能為力,現可不是這樣!
「你,你幹嘛?你想多管閒事?」
「滾!」韓雷只說一個字。
「你***,找死!」猥瑣男女子面前折了面子,火噌噌的往上冒,揮起拳頭就朝韓雷鼻樑上砸去。
對付這樣的人,韓雷只需要一根手指頭。
修長的手指猥瑣男喉嚨口點了一下,那傢伙立刻捂著喉嚨痛苦的蹲了下去。旁邊所有人都驚呆了。
「走!」這時候列車門正好打開,韓雷牽著小姑娘冰涼的小手朝門外走去。站站台上,韓雷目送列車遠去,猥瑣男的咳嗽聲也早就淹沒人聲鼎沸之。
回過頭去看小姑娘,她還是一樣的用眼神懇求著。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韓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過是幫她取回項鏈而已。
「你不收留我,我可能會死,那樣我就等不到媽媽了。」小姑娘終於開口了。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又掉了下來。
面對這樣一個人畜無害,又楚楚可憐的小姑娘,韓雷實是忍不下心拋下她不管。是的,這樣一個社會裡,雖然有很多救助機構,但是孤身一人的小姑娘,很有可能還沒有被救助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你確定要跟著我?我居無定所,收入不高,我從沒照顧過孩子。」韓雷說道。
「只要給我口吃的,我能幫你做很多事情!真的!」小女孩認真的說,漆黑的眼眸因為看到希望而閃著光亮。
「那,好,暫時收留你。」韓雷無奈的搖著頭,本來計劃性很強的生活,無端端起了波瀾。
就這樣,小姑娘進入了韓雷這個成年男子的生活。她叫做小納西,名字**裸的標誌著她和她母親之間的聯繫。
回到家,韓雷打開熱水器,讓小納西先洗個澡,家裡沒有小孩子的衣服,便隨便拿了件汗衫讓小納西先套上。身上的衣服實太髒,直接扔掉了。
梳洗乾淨,小納西頓時煥然一,就如韓雷通過基因瞭解到的那樣,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因為還沒有育,只顯露出可愛的一面。
從此兩人就生活著一起。小納西很安靜,安靜到時間一長,你就會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家裡,很多時候都是韓雷看書,小納西就看著窗外掉落的枯黃樹葉。或者拿起一本韓雷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翻閱著。
「你看到懂?」
「不。」
「那你看什麼呢?」
「我只是喜歡看書。」小納西睜大了無辜的雙眼,眨巴一下。
於是她就有了許多屬於她這個年齡段能看的書,主要是一些連環畫之類的。她不願意去學校,情願呆家裡自己學習。因此韓雷還買了許多小學課本讓她自學,小納西很聰明,又靜的下來,很快就掌握了她這個年齡應該掌握的所有知識。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短短的幾個月,小納西就毫無痕跡的融入了韓雷的生活。韓雷只有一開始有一些不習慣,沒過多久就完全習慣了身邊多出來這麼一個不愛說話的小孩子。
再後來,他會常常帶著小納西出去逛街,或者去圖書館,他現小納西平時不愛說話,但是需要的時候,還是能表現出非常良好的交際能力,這樣漂亮的小女孩,偶爾撒個嬌那一定是無敵的存。
秋去冬來,白鷹市的冬天寒冷潮濕,海風將大雪帶來,洋洋灑灑,銀裝素裹。只要是出門,人們都會豎起衣領,雙手插口袋裡,嘴裡呼著白氣,時不時對著雙手哈一下。
冬天是個容易讓人想起什麼的季節,抑鬱症高。兩個人常常凝望著窗外,什麼都不說。
韓雷看向希爾斯島的方向,心裡對韓梅說著話:對不起,這回我只能騙你了,除非徹底幹掉組織,不然即使回去也只會擾亂你現生活。好好活下去,梅!耐心等待,我一定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卷的!
小納西想些什麼韓雷不知道,但是她一筆一劃的覆蓋著水氣的窗戶上寫出媽媽兩個字的時候,韓雷就會默默摸她的頭,把她摟到懷裡。
都有著深深思念的人,卻也都把這思念,深深的埋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