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8
藍瘋子和『撞山龍』在空大戰,刀罡飛舞,錘勢無雙,一座座小山接連的坍塌。
藍瘋子是以瘋狂出名,『撞山龍』也是狠辣出名的角色,他的凶名及實力猶在藍瘋子之上,誰勝誰負實在還難說。
焦蕩山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輕鬆,到了這個時候,他再清楚不過。自己這三十聯盟已經被人狠狠的算計了,對手的勢力絕對不小,就算是一個地魁魔門就已經頗難應付。
焦蕩山暗暗的握緊了兵刃,氣機遙遙鎖定遠處的三人,以一敵三他肯定是不能夠取勝,不過拖延片刻還是沒有問題。戰局的勝負就要看藍瘋子的了。
好在地魁魔門這三人似乎也沒動手的意思,顯然是對『撞山龍』的實力頗有信心,打著收服藍瘋子兩人的心思。
啊!
天空一聲淒厲了慘嚎,接著便是幾道凌厲之極的刀罡傾瀉而來,把幾里外的一座大山都一刀劈斷。
『撞山龍』怒目圓瞪的腦袋從空滾落下來,砸在地上,轟出一個圓形深坑,死了。
地魁魔門三人一驚,方才兩人才打的難解難分,只是眨眼的功夫『撞山龍』就莫名其妙死了。他們緊緊握住兵器,知道方才是太多大意了,盡然沒有乘機先拿下焦蕩山,接下來必然是一場大戰。
「一錘換一刀,不錯的買賣。可惜『撞山龍』還是太惜命了些,臨死前沒能把我整個手給卸下來。」
藍瘋子的聲音冰冷,是在分析一戰的得失。
藍瘋子右手握刀,左手耷拉下來,血水順著手臂不停的流下來,顯然是受了重傷失去了行動力。他的面色蒼白,不過瘋狂之意不退,臉色凶狠簡直是要吃人。
他從空一步步走來,攜勝而歸,氣勢無濤,手戰刀嗚嗚輕鳴渴望鮮血,竟然要以重傷之軀再戰。
「藍瘋子,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你殺了『撞山龍』我們地魁魔門可以不計較你的過失。不過你現在必須跪下,投靠我們,否則不止是你就連你們三十聯盟都承受不起魔主的怒火!」金邊執事蒙海濤怒喝道,死個投靠過來的狗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過若是想要挑戰魔門的威壓,百多年來還沒人能夠挺過魔門的報復。
「哈哈哈!讓我跪下。」藍瘋子昂天大笑,似乎是聽到李浩講過的一個黃色笑話般,差點笑的岔了氣。
「放肆!就憑你也敢造次!」蒙海濤邊上的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對黑氣纏繞的索命勾,他是地魁魔門培養的精銳弟子,哪裡看的上藍瘋子這樣的野路子出生,就連『撞山龍』在他眼裡都是一隻能夠堪用的狗罷了。
宗門弟子,自然而然對這些海上拚死討生活的逐日者很是不屑,就像本科畢業生對一個高畢業出來打拼的傢伙有著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即使對方事業有成。
「哈哈哈!」藍瘋子毫不在意笑著,突然一停道:「你知道世界上什麼人最愚蠢?不是天生白癡的海底巨像人,不是最遲鈍的地穴鼴鼠人,不是最無能的沼澤泥人。金邊執事蒙海濤,你如果能回答這個問題,我投靠你也無不可。」
焦蕩山嘴角一彎就想笑出聲來,不過他生生的忍住了,他和藍瘋子配合多年,瞭解頗深。知道這傢伙看似狂野,其實最為狡猾不過,先大笑讓對手不知所措,又拋出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這是誘餌讓對方真假難判。
據說藍瘋子的修煉的術法很是特殊,能夠短時間內把極重的傷勢治癒,這可不是什麼傳言。
蒙海濤一愣,他本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決心用地魁魔門的極品功法給這個野路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好,一言為定!」
不過誰也不會拒絕一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機會,他可不是嗜戰的人,於是他沉心靜氣的想了想。
天吳的世界上的智慧種族極多,已知的類人種族就不下千種,到底是哪種最為愚蠢,也是很難評判的問題。
三人認真的思考著,甚至有一人拿出宗門的玉簡翻閱起來。
一刻鐘過去了,三人交頭接耳,居然激烈的討論起來,顯示了地魁魔門內良好的學習氛圍。
「哈哈哈!你們宗門的人難道就這點能耐麼?一刻鐘過去了,居然這麼個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藍瘋子又復大笑起來,不過這次的笑聲不似瘋狂,而是多了幾分真笑在裡面。
「哼!你這……。」一人冷哼一聲就待反擊,不過他嘴巴張了張,再也發不出聲音。他的勁脖處顯現出一道血線。
人們在全力思考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忽略另外一件事情。在危險之地一個走神,往往是送命的下場。
「最愚蠢的人就是沒有人自知之明的人!」藍瘋子玩味的笑了起來,比起大海上討生活的逐日者,這些宗門的人腦子簡直不太好使。
「死!」蒙海濤大吼一聲,氣勢狂漲,知道自己上了惡當,絕了收服藍瘋子的心思,他雙手一張就是一條氣勢非凡的魔龍。
「老規矩,一人一個!」藍瘋子對焦蕩山說道。
「哎,又要被你拉下水,殺了這三個傢伙,又要過滿天下被追殺的日子。媽的,籌劃了十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居然就這樣毀於一旦。」焦蕩山嘟囔一聲,非常的不爽,本來一個頗為和氣的人都殺氣騰騰。
「嘿,本來就是做海盜的,搞什麼洗白做商人,我當初就不該聽你騙。現在好了,一無所有,又要重操舊業了。」藍瘋子說完,身形就衝了出去,一道橫跨天地的刀罡迎向蒙海濤。
「哼,當初誰***說憑直覺可行的。狗屎!」焦蕩山怒喝一聲,突然出現在黑衣人身後,一掌印了過去。黑衣人根本來不及防禦,目瞪口呆,眼睛根本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的修為可不在焦蕩山之下,若論功法的品級還在焦蕩山之上。
「為什麼……」他的心臟被一擊而碎,滿口血沫的發出臨死前的疑惑。
「果然最愚蠢的人就是沒有人自知之明的人。境界、功法可不代表實力,笨蛋。」焦蕩山熟練至極的取下對方的須彌袋,隨手翻找起來。
「人傻錢多,不錯。不過老子還是虧大發了……」焦蕩山不停的抱怨著。
「魔龍咆哮勁!」蒙海濤雙手狂擊,魔龍亂舞,抵住了藍瘋子的刀罡,不過他越打越心驚。他的境界在藍瘋子之上,功法亦是宗門頂尖的功法,居然還被藍瘋子殺的狼狽不堪。
他已經蒙生退意,突然想起來前宗主的吩咐:「你此次前去,若是他們已然計分兵,能勸降則勸,不然屠盡。若是藍瘋子等幾人有所防範,切勿動手,拖住他們就是大功一件。」
切勿動手!
他終於明白切勿動手的意思,原以為是珍惜人才,現在想來卻是自己不是敵手。
「五龍亂天!」蒙海濤魔功施展到極處,同時五條強大的魔龍朝藍瘋子撲去,威勢無雙,根本不是人能夠抵擋的。
「藍瘋子,今天的仇我蒙海濤記下了,必有厚報!」身形一閃化為一道黑氣,須臾之間就出了幾里地,他這遁法速度本就極快,又是當做本命符菉修煉,自信無人能夠趕上。他心惱怒非常,已經想好了回去後就帶地魁魔門的精銳戰隊前來,把這三十聯盟留在後方的所有人員滅殺,藍瘋子也要被戰隊活活圍死,碎屍萬段。
「不用費心記住藍某了!」一個冰冷突然傳入耳,蒙海濤只感覺心口一涼,低頭一看,一個雪白的刀尖透胸而出。
「不!不可能……」蒙海濤大吼一聲,才看清藍瘋子全身浴血,傷痕纍纍,有些部位的傷口都能見到白骨。
「你……」蒙海濤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再也沒有了聲息。
「你是想問我怎麼敢直接沖從五條魔龍硬闖出來?嘿,對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藍瘋子輕笑一聲,對自己一身的傷不以為意。
世界上許多事便是這樣,許多困苦在未曾經歷過的人眼簡直是沒可能熬的過去,然而在真正熬過去的人眼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殺人其實是個技術活。」藍瘋子笑道,他一番手的須彌袋,「哎,杯水車薪,虧大發了。」
雷網如漁網般把李浩網住李浩,雷電狂湧,眼看就要把李浩化為焦炭。
李浩卻不慌不忙的一拉大衣,把自己整個人包的密不透風。
「哼!縮頭烏龜,眼睛不看難道就能躲過一死?」牛頭人對李浩鄙夷道。
轟!
電閃雷鳴,火花四射,雷電的力量根本不是**凡胎能夠抵擋的。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毫髮無損!」牛頭人驚叫起來。
雷網根本不能對李浩有絲毫作用,李浩大衣一展,鄭重其事的道:「卑鄙的偷襲者,牛頭人的恥辱,即使是你們的角魔神都不願意助你了,神即將拋棄你這卑鄙無恥的瀆神者!一切背叛牛頭人信仰的傢伙,都該受到神罰。」
他像個神棍。
大多數牛頭人信仰的是角魔神,不過除了專門的神職人員以外,一般牛頭人很少直接進行拜祭行為,更多時候只是把神祇和先人作為戰鬥時高呼的名號,尊崇而不狂熱,忠貞而不盲從。
當然他們相信神是存在的,是值得敬仰的,也相信有神跡的存在,雖然大多數牛頭人根本沒有見過所謂的神跡。
顯然,李浩不被雷電所傷可不是因為角魔神的庇佑,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牛頭人的神就算再怎麼討厭自己的族人也絕沒有幫助人類的可能。
李浩身上的這件大衣可不是普通貨色,是一件真正的極品寶物,據藍瘋子說是曾經四海上一隻極其強大縱橫無敵的逐日者船員的標準服飾。
他們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以李浩現在的修為也根本催動不了這件大衣及衣服上的符陣。
不過催動不了並不代表它自身的屬性無法發揮。這件大衣的一個基本特性就是據有一定程度的禁法。
是的,一切術法,只要威力沒能達到一定標準的法術,法術的力量都會被大衣吸收,沒有任何意外。
當然,這個標準李浩還沒研究出來是到什麼程度,不過藍瘋子全力施為似乎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