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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燒鵝扒飯 文 / 羅天大酷

    飛訊發行公司經歷了頭兩天的忙亂,其間也出現過運送報紙的司機晚點、分發報刊出現差錯,但300家報攤提前分成了二十個小組,選出其中一人兼任組長進行事務通知聯繫,30輛卡車和司機也編成五隊,由其中一人任隊長,負責對車和人進行初步管理,對於出現的意外情況,很快就反應到葉天這裡,迅速做出調整,其實這些事故之前就在葉天考慮範圍之內,只需要一些備用手段進行,比如快速調換遲到司機,提前備用時間發放等,這些小插曲很快理順了,第三天報紙發行就一切正常了,在葉天的調整下,線路、分發、領取都按照精密的設計進行著,所有的事情都走上正軌,而總經理潘勝主要是進行居中聯絡,事務工作十分簡單。

    當然這一切的管理都是葉天提前設計好的,只要在具體工作中調整一下就行了,破天荒擔任總經理的潘勝總能游刃有餘地對上百人進行管理,但是潘總經理唯一有點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身為總經理,卻沒有固定的辦公室,沒有固定的秘書,甚至連一部固定的電話都沒有,很多事都是通過旁邊的電話亭進行聯繫,這要讓一家真正的公司老總知道,肯定會笑掉大牙。

    不過葉天並不想改變這種情況,按照他的說法,這個公司的運營費用可以說是最精簡的,沒有必要浪費一分錢到那些辦公損耗中,潘總經理也就默認了這種狀況。

    和叔現在已經完全接手了匯豐樓下報攤的售賣,而吉文已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學上學,吉武也送去幼稚園裡,潘嬸在兩站地遠的出租屋裡和一群人開始準備扒飯。下午會去學校接兩個孩子回家。葉天把潘勝隔壁的一間棚屋租了下來,和和叔搬了過去,但是兩人還是在潘勝家一塊吃飯。看到潘勝家裡這些一點點的變化,和叔現在才有點明白葉天那天所說的,讓潘叔賺點錢是什麼意思了。

    葉天這兩天又在報攤出現了,當然他還是喜歡穿著那件麻衣,和前兩天沒有什麼變化,上下班高峰時間他慇勤地吆喝,一邊賣著報紙,一邊和一些老顧客熱情地聊天,現在連匯豐樓裡那些白領,都對這位清秀的年輕人逐漸熟悉起來並產生了好感。不過一過高峰期,他又躲在報攤後面,開始一張張翻看著報紙。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提議了一次,要帶著所有人去吃一頓燒鵝,離棚屋最近最好的燒鵝在位於中環威靈頓街的傅記酒樓,面對這個提議,潘嬸有點猶豫,她始終覺得去酒樓吃飯開銷很貴,一家人在樓下的燒鵝鋪裡買上一隻燒鵝加個餐就行了,但看到葉天堅持,潘勝很痛快地表示同意,倒是把吉文和吉武高興壞了,因為他們從來沒去酒家吃過飯!

    從他們居住的棚樓過去,走上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傅記酒樓,傅記酒家位於威麟大廈的一層,在附近的酒樓中,裝飾十分富麗。

    看到豪華的裝飾,潘嬸在酒樓大門前又有點猶豫了,不過看到兩個孩子十分嚮往和欣喜的表情,終於走了進去。

    肉嫩皮脆,肉汁豐富,香潤油亮的燒鵝一擺上桌,面對醇香飄溢,滴滴欲墜的油脂肉汁蜜糖漿,連潘嬸也禁不住嚥了嚥口水。

    兩個孩子更是吃得滿嘴留香,咀嚼不停,幾個大人倒是吃得十分拘謹,除了葉天發表了一通感歎外,所有人都是歡快地埋頭吃著。

    傅記酒樓的老闆傅穗輝是每天飯點必從後廚出來,到大堂走一趟,親身感受一下食客云云的氣氛,和熟客們交談兩句,問問意見。但這兩天他雖然臉上帶著笑,與以往一般巡視,不過看到滿堂食客他的眉間反而多了一絲憂慮。

    自從這家酒樓從一個小小的大排檔起家,經歷了三十年時光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較大的酒樓,傅穗輝從心裡就升起一股自豪,尤其是十年前搬到威麟大廈,酒樓可以說真正發展壯大起來,從租了一個舖位擴展到如今的四個舖位,吸引了無數的回頭客,甚至連一些政要名人也會偶爾光顧。

    可是從前一陣傳出一陣風聲,酒樓所在的威麟大廈可能要轉手出售,聽說這家大廈的產權歸屬匯豐銀行,不知道那麼有錢的銀行為什麼會出售這幢大廈。讓傅老闆擔心的是如果大廈出售,下一個東家會不會有別的想法或者對大廈進行整體改造,而酒樓的租期也面臨到期,如果到時候續不了租約,酒樓很有可能就得重新搬家,而搬遷對於傅記酒樓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在這裡培養了十年的熟客、尤其是十年的人氣和名聲一下被切斷了,對生意來說絕對是一個噩耗,但是傅老闆卻沒法改變這些可能發生的情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毫無辦法,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開始打聽別的合適的地方,以應變可能發生的變化。

    回到後廚裡的休息間,傅穗輝老闆突然發現後面跟過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他依稀記得應該是坐在12桌的一位食客,那桌客人衣著都十分樸素,肯定不是酒樓的常客。

    傅老闆有點疑惑,但他還是保持著禮貌問道:「這位客人需要什麼幫助嗎?」

    那個清秀的年輕人微笑著答道:「傅老闆,我想和你談談生意!」

    傅老闆現在心情卻不適合談生意,所以他的語氣裡透出一絲冷淡:「這位客人,我想我沒有什麼能幫上你的生意!」如果大廈換主人,自己就可能挪地方,還有什麼心情談什麼生意呀?

    年輕人倒是觀察到了傅老闆的表情,沒有繼續說生意的話題,他只是微笑了一下,由衷地誇讚道:「傅老闆,你家的燒鵝絕對是香港最好的!」

    無論什麼時候,聽到客人誇讚自家的燒鵝,傅老闆都是神采奕奕,聽到這話,這時他才意識到剛才的態度有點冷淡了,他不由得尷尬地笑了一下:「謝謝!」

    那位年輕人倒沒有在意傅老闆剛才的冷淡,轉身回到了十二號桌,高興地問了問旁邊的小孩:「吉武,燒鵝好吃嗎?」

    胖墩墩的潘吉武雖然形容不出好來,但是感覺到這家做的燒鵝十分香,他於是狠狠點點頭,表示贊同,引得桌上一片大笑。

    「潘嬸,你們做的扒飯味道不錯,過兩天我相信能夠大賣的!」那位年輕人正是葉天,這兩天潘嬸她們正在準備吉奧扒飯的五種樣式。

    剛才葉天離桌,大家並沒有注意到他過去和酒樓的老闆交談了一下,只是以為他去了趟衛生間。

    「嗯,是真的不錯!」潘勝也在旁邊插言,想到已經運營的發行公司和馬上就要開張的食品公司,現在他對於對面坐著的年輕人充滿了感激,這個年輕人好像在短短的幾天裡,就改變了他一家人的生活,但憨厚的潘叔嘴裡說不出感謝的話,所以他看著葉天的目光裡有點濕濡。

    葉天感受到了潘叔情緒的變化,他突然說道:「潘叔,你說咱們的扒飯再加上這家的燒鵝,做一個燒鵝扒飯,是不是會供不應求啊!」

    和叔也感受到了潘勝的變化,在一旁打岔道:「到時候,吉文就會搶著吃燒鵝扒飯了,怕是潘嫂子做的飯就不管用了!」

    這句話又引來眾人大笑,在笑聲中潘勝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把那感謝深埋在心裡。但大家沒在意燒鵝扒飯的意義,那大概只是葉天的一句玩笑話,不過葉天意味深長地往後廚看了一眼,跟著眾人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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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兩人居住的棚屋,葉天突然問道:「和叔,這兩天你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和叔眼睛一瞇,「你也感覺到了!」

    「不錯,前天咱們從仙樂夜總會出來,我就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我們!」葉天答道。

    和叔長期在山林裡生活,對周圍任何場景都十分敏感,對於後面有人跟蹤,他早有感覺,但是他沒有想到葉天也這麼敏銳,「不會是那個向文強派的人吧?」

    葉天微微搖頭,「他沒有必要來跟蹤咱們!」

    和叔分析道:「那人的身影我感覺在哪兒見過似的,不過天黑,我也沒法下判斷!」

    「熟悉的身影!那會是什麼人呢?」葉天陷入沉思,「這兩天咱們得多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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