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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大人物【求推薦收藏】 文 / 羅天大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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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的和叔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成為一名報販,而且是在一名七、八歲小孩手底下做學徒工,沒有一元報酬,而葉天卻更加忙碌,可以說早出晚歸,連繁忙的上下班高峰時期也沒有過來幫著賣報。

    又過了兩天,潘勝的傷也不影響行動了,看著葉天和和叔忙前忙後,他本來想給和叔開一份工資,但這一想法直接被葉天否決了。就這一報攤,還能付多餘的工錢?

    1979年3月15日,這是潘勝40歲之前最忙碌的一天,勝過任何一天賣報紙的時間,而這一天也是他最懵懂的一天。

    這一天,葉天帶著潘勝,擠著上班的巴士來到軒尼詩道84號的一幢大廈,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潘勝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天,咱們到這裡來幹嘛?」

    葉天回道:「見大人物!」

    「什麼大人物?」潘勝腿有點軟,這一輩子就是賣報,根本就沒見過什麼大人物。

    「你賣的報紙什麼報最好賣?」葉天反問道。

    「早上當然是南華日報,晚上是明報、新報!」說到賣報紙,潘勝可謂經驗豐富,「這些報紙賣得又快又好。」

    「咱們一會見的就是南華日報的總經理!」葉天笑瞇瞇地說道。

    潘勝一下愣住了,南華日報他是天天見,這份全是洋文的報紙他從來沒有看懂過,不過他知道這份報紙在香港的地位,怎麼也得排在前三名,而身為南華日報的總經理,在香港確實是個大人物,想到這裡,潘勝有點頭暈,腿有點發軟。

    「潘叔,不用緊張,一會我會來應對,問道你時,你只需要點頭即可!」葉天瞧出潘勝的緊張,急忙安慰道。

    兩人坐電梯直接上了7層,拐進一個候客廳,正對著兩扇寬大的著真皮的大門,大門前坐著一位接待小姐,這應該是那位大人物的秘書。

    潘勝就好奇地看著秘書小姐,不是因為那位小姐長得靚麗,而是猛然覺得這位有點眼熟,仔細琢磨,才想起昨天這位小姐曾經在自己的報攤前路過,當時懷抱著一袋東西,結果不小心被葉天撞了一下,袋子裡的東西撒了滿地,葉天又是恭敬又是利索地幫著這位小姐,甚至還親自抱著這袋東西,把這位小姐送到巴士上面。

    葉天過去和那位秘書小姐嘀嘀咕咕聊著什麼,兩人不時還歡聲笑語傳過來。潘勝這才注意到,在候客廳還有一溜沙發,沙發上坐著七八位衣著講究的人,這些人應該是等著拜會那位總經理的吧,潘勝不由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一些褶皺的襯衣,這是葉天特地讓他今天穿上的,不過葉天身上穿的,還是那件麻布衣衫,兩人在這群衣冠楚楚的人中顯得有點怪異。

    過了一會,葉天走過來,笑著道:「喬小姐特地給咱們加了個塞,等裡面的人出來,咱們就進去。」

    聽了這話,潘勝知道那位秘書小姐姓喬,不過他想不明白葉天怎麼能和喬小姐聊得那麼開心?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去見那位大人物,他的心裡又忐忑不安起來。

    就在門廳那七八位衣著光鮮的人注目下,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下,潘勝和葉天走進了那扇大門,去和一位香港報界巨頭面談。進大門時,葉天還朝著喬小姐微微一笑,迎來的是一個甜甜的回應。

    葉天沒有理會那位大人物微微詫異的眼神,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二位穿著打扮的人,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跨進這扇大門。

    「我知道,」葉天直接衝著那位坐在大皮椅的人說道:「你的時間十分寶貴,我的來意是談談我的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將使你的報紙發行費用減少百分之八,而且讓這份報紙的運送速度提高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讓你的報紙能比現在提前一個小時擺上報攤,同時把整個港島的321個銷售點的銷售量擴大百分之十五左右,當然下一步計劃我會把這一切擴展到九龍和新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這個計劃?」

    這一段話葉天是用英語說的,因為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純正的英國人,這一段話潘勝根本沒有聽明白一個字,因為看到辦公室裡坐著的是一位面相威嚴的英國人,潘勝大叔的心跳得十分快。

    那位英國人表情裡帶著一絲驚詫,秘書根本沒有匯報過這兩個人的情況,他仔細打量著葉天,這位年輕人有一張清秀的臉龐,歲數只應該在二十歲左右,他想不到這位年輕人會說出這段話來,但他還是點點頭,示意年輕人說下去,因為這個計劃和這位年輕人引起了他的一絲好奇。

    葉天就詳細地解釋了一下他的計劃,面對對方深邃的眼神,他的談話保持著十分冷靜,這點讓對面的英國人在心裡暗自詫異。

    聽了介紹,英國人問道:「李剛先生在哪兒留學?」剛才葉天把自己的名字介紹成李剛。

    「我從大陸過來,剛到香港十幾天!」

    對面的英國人明顯的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因為大陸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個很封閉的地方,而這個年輕人的英語可以說十分地道,他沉思了一小會,許是在消化葉天剛才說的那個計劃。

    「如果我同意你的計劃,我是不是將和你打交道?」英國人問道。

    「不是跟我本人,而是跟這位潘勝先生的公司打交道,他將是這家公司的首任總經理。」

    這時候,那位英國人的目光才注意到潘勝,那目光讓潘勝微微起了一絲顫抖。

    「潘先生,你的公司已經把港島的321名報販聯合起來了!」英國人問道,他先用英語問了一遍,見潘勝沒有反應,他接著用了一遍漢語,這位英國人的漢語十分流利。

    這番問話中,葉天沒有插話,只是迎向潘勝咨詢的眼光時,微微點頭。

    「是的!」見到葉天鎮定的神情,潘勝用略顯緊張的語氣答道。

    「報販們會聽你的?」

    「是的!他們都是我的老鄉!」潘勝用肯定的語氣答道,雖然他完全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眼下我們報社是委託給一家金龍公司來發行的,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名叫鄧陵,你認識他嗎?」

    「是的!」潘勝語氣已經平穩下來,他沒想到這位英國人說的本地話這麼地道。

    「你確信你的公司比鄧陵的更有效率?」

    「是的,我保證會的!」潘勝強迫自己帶著一絲笑容,但他的腦子已經有點亂了,自己的公司?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我要提醒你,潘先生,鄧陵可不是那種乖乖地讓自己的生意被搶走的人,當然我們報社可以出面,你確信不用我們報社出面能自己解決問題?」

    「是的,肯定沒問題。」可憐的潘叔只能一味點頭。

    「那你的公司什麼時候能真正開業呢?」英國人問道。

    潘勝一下傻了,自己的公司什麼時候能開業呢?我有公司了?

    「再過五天!」葉天插話道,「3月20日天亮前,公司就會接手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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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那扇大門,出了樓,潘勝還是一陣迷糊,他問道:「剛才那位英國佬說的鄧陵究竟是哪一位?」

    「就是收你們送報費的龍哥的上司,不過這筆錢他本不應該收,因為報社已經付給他費用了,每天10元,321名報販,這位鄧陵每天就多賺了3210元,一年下來,他等於多賺了上百萬!」

    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字,潘勝更加發懵,那三個小阿飛和這位一比,就是小菜一碟了。但是潘勝很快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位龍哥可比這三個阿飛厲害,那麼龍哥的老闆,這位鄧陵先生,不是更讓人害怕?剛才的行為好像把這位鄧陵先生的生意直接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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