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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幾萬吐蕃兵士的性命,等閒沒人有那狠毒的心腸做得出來,桑布扎的心腸不是一般的狠,是非常狠。
也正是因為這需要狠毒的心腸,李昌國他們才沒有想到,給桑布扎鑽了空子,誰會想到桑布扎用數萬吐蕃兵士的屍骨為自己鋪就一條生路呢?
這條計策雖然狠,卻是很有效,唐軍面前有數萬吐蕃大軍攔路,雖然唐軍很能打,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把這些吐蕃兵士清理乾淨,這就給了桑布扎逃走的機會。
「衝!衝!衝!」
李昌國心大急,一枝長槍使得風火輪般,下手絲毫不留情,殺死的吐蕃兵士不少數,可是,這不過是牛一毛,濟不得事。
「吐蕃聽著:桑布扎拋棄你們了,你們犯不著為他送命!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李昌國知道眼下當以招降吐蕃兵士為重,不然的話,等到他們清出一條路來,桑布扎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桑布扎突然逃走,這對吐蕃兵士的軍心士氣打擊特別沉重,聽了李昌國的話,不少吐蕃兵士拋下彎刀,跪地上,雙手高舉頭上,正式投降唐朝了。
一有人行,就有人倣傚,只一會兒功夫,齊刷刷的就跪了一地。
「追!」
李昌國一拍馬背,潑風般衝了出去,朝著桑布扎逃走的方向追去。吐蕃兵士哪敢擋他的路,紛紛讓道,一條大道就出現了,李昌國衝將上去。
「活捉桑布扎!」
龍武軍爆出驚天的吼聲,緊隨著李昌國追了上去。
郭子儀、李白、李光弼、李晟他們先後追來,不一會兒功夫,唐軍兵分數路,從後追殺。
「這個……」
哥舒翰打量著李昌國他們的背影,狠狠咬牙,他也想追殺吐蕃軍隊,可是,他是唐軍的統帥,不僅不能追擊,還要收拾眼下局勢。
收懾心神,哥舒翰命令唐軍開始打掃戰場,把吐蕃俘虜押到一邊去。
這場追殺就是一場大屠殺,吐蕃兵士為了活命,哪敢與唐軍作戰,恨不得多生兩條腿,早點逃走。
他們逃得很快,唐軍的追擊也不慢,很快就給追上了,不用說的,肯定是一場大屠殺。
「殺光吐蕃狗!」
唐軍咆哮著,手的橫刀對著吐蕃兵士狠狠劈下去,每一刀下去,必然會有一篷飛濺的鮮血。
「唐軍來了!」
「快逃命啊!」
吐蕃兵士給唐軍嚇破了膽,哭爹叫娘,四處亂躥,不再從山道逃跑。
乍一望,只見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逃跑的吐蕃兵士,到處都是追殺的唐軍,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跟修羅屠場沒有差別。
一處險絕的山道上,有一個隘口,一隊唐軍此防守。不過,他們很是不爽,正嘀嘀咕咕,大聲埋怨。
「他們是正室生的,我們是小妾養的,大殺吐蕃狗這種好事給他們撈著了,我們只能望風,此處守著這險山惡水。」
「休要胡說,執行軍令!」
「我就是埋怨幾句,又沒說不執行軍令。」
「說來也是啊,大殺吐蕃狗這種好事怎麼就沒落到我們頭上呢?」
定蕃與吐蕃大戰,唐軍都知道吐蕃必然是傷亡慘重,那是大殺特殺的良機,數十上年來才有這麼一次機會,偏偏就是如此良機卻是沒有自己的份,給派來防守山道,誰能不鬱悶?誰能不埋怨?
「逃啊!快逃啊!」
「可惡可恨的唐軍追來了!」
就這時,一陣哭爹喊娘的吼聲傳來,跟爹死娘嫁人似的。
「吐蕃狗!」
「吐蕃狗來了!」
猛然間,唐軍跟打了雞血似的,埋怨剎那不存,個個跳將起來,緊握手橫刀,眼睛放光,跟雄獅似的。
「哈哈!吐蕃狗來送死了!」
「莫要留手,要狠狠殺!」
「誰跟我比?看誰砍的狗頭多!」
唐軍是興奮莫銘,殺氣騰騰,隨時準備追上前去大殺一通。
「有唐軍,此路不通!」
吐蕃兵士現前面的隘口有唐軍把守,嚇得不輕。已成驚弓之鳥的吐蕃兵士不等唐軍殺將過來,一聲喊,朝左面逃去。
之所以朝左面逃去,那是因為右邊有一道懸崖,無法逃走。
吐蕃兵士就像受驚的兔子般朝左邊逃去,恨不得有多遠逃多逃。
唐軍看眼裡,大是歡喜,不緊不慢的追著,一邊追一邊調侃:「吐蕃狗真是蠢呀!左邊看上去沒事,實則是凶險,下面是萬丈深淵!」
「聽說監軍南征小勃律時,婆夷水上摔死了數千吐蕃狗,我們今來也來倣傚倣傚,摔死吐蕃狗!」
「摔死吐蕃狗!」
對這提議,唐軍是欣然同意,揮著橫刀,從後殺來,凶狠如虎,吐蕃敗軍哪裡抵擋得住,像羊群一樣,被唐軍趕到萬丈深淵前。
「莫要過來,前面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呀!」
「快,朝後退!」
吐蕃兵士衝到懸崖邊,現前面是萬丈深淵,壓根就沒有路,不由得頭皮炸,大聲叫嚷,有人朝後退。
唐軍鐵了心要把他們摔死,哪會理睬這些,大吼起來:「吐蕃狗,下去!」
「你們的贊普下面等你們呢!」
「摔死吐蕃狗!」
吐蕃兵士越是倒霉,唐軍越是來勁,無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氣砍殺,唐軍兇猛的進攻面前,吐蕃敗軍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只有朝懸崖邊退去的份。
「跳啊!跳啊!快跳啊!」
唐軍下手狠辣,嘴上卻是吼得山響。
「誰願跳誰跳!」吐蕃兵士哭喪著臉,哀求道:「唐軍祖宗,我們願降,我們願降。」
「我們想俘虜你們,我們就喜歡看你們跳崖,快跳啊!不跳就殺!」唐軍對吐蕃非常仇恨,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吐蕃就像小偷一樣,總是瞅冷子給唐朝來下狠的,唐朝反應過來之前又遁走,要唐軍不恨他們都不成,沒有絲毫憐惜之心。
「啊!啊!啊!」
慘叫聲響成一片,終於有吐蕃兵士給擠落懸崖,空手舞足蹈,出殺豬似的慘叫聲。
「噗!噗!噗!」
沉悶的撞擊聲響成一片,一朵朵血花綻放,碎肉亂濺。
吐蕃兵士象下餃子一樣朝懸崖下落去,不斷撞懸崖上,紅色越來越多。
只一會兒功夫,懸崖就成了一掛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