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3
那聲音好似兩股絕大的力量撞擊在了一起,天空中憑空生出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就看到天邊流霞,烏雲幻彩身不由己的被那黑色空洞吸入。
眾人耳邊隱隱傳來一聲憤怒之極的厲嘯聲,便看到有一道邪異之極的紅光也被那黑色空洞攝住。
那紅光有種說不出的邪惡,雖然眾人相隔甚遠,只是遙空一望,但鼻尖便彷彿嗅到滔天血腥,耳邊傳來無數慘嘶厲叫。
紅光還未近身便有如此感應,可知其厲害,但被那巨大的黑色空洞攝住,竟然也脫身不得,慢慢吸向空洞之中。
「化血神刀?而且絕對不是血手人屠在用,難道是化血老怪?」滅度頭陀認出那紅光來歷,而且上次血手人屠和屠九命差點和他性命相拼,對於化血大*法他比孔璋二人瞭解得更加詳盡。
如果那道紅光是化血老怪親自御使宗門法器化血神刀,有此威勢倒也不奇怪,但是竟然連化血老怪親自出馬都看上去抵敵不住,那巨大的空洞不知道又是誰施展的了。
孔璋眉頭一皺,倒是猜出幾分,此時智經出世,黃泉、元辰道尊都已趕去,若是相鬥,這兩人必又鬥成一對兒。
但除了祈皇子這一支之外,還有曦皇子領的一軍,化血老怪想必便是屬於那一路,如黃泉一般隱在背後壓陣的,說不定也像是黃泉一樣和人鬥上了,智經出世便同樣放下爭鬥趕來了。
如果照此推斷,那與化血老怪相鬥的人便呼之欲出了,不是無極道尊便是黑光道尊。
遠處天空中隱隱傳來一聲厲嘯,那紅光便被那黑色空洞給一下吸了進去,消失不見,然後黑色空洞亦是跟著急旋起來,邊旋邊縮,最終消失不見,半點痕跡都不留下。
眾人正驚疑不定中,卻見智經光柱附近又升起兩場戰鬥的跡像。
一場同樣是升起一片黑,不過這片黑域卻與疑似黑光道尊放出的黑色空洞不一樣,黑色空洞是吸,而這片黑色區域卻是靜止不動,但是就那麼橫亙在智經光柱之前。
另一邊卻是陡然間亮起一團星芒,這團星芒一生,天空中便有無數星辰燦然亮起,無數星辰射出絲絲燦亮銀線投向最先亮起的那團星芒。
然後以那團星芒為中心,爆出一幅璀璨的星相,這星相便與天空中適才傳下能量的星辰無二,只是縮小無數倍。
那星相所及範圍,恰好有一座山峰在內,星相一生,那座山峰頓時宛如被無形巨力所摧,峰體先崩塌成三截,然後爆為齏粉。
這兩場戰鬥其實與眾人相隔千里,只是戰鬥太過激烈,就是當事人也無法再控制,能量四溢,才會被眾人看到如此變化,但要看個真切卻是休想了。
孔璋的眼眸急劇的幻變著,別人看不到,但是他能「看」到的卻又比別人多一些。
那星芒異相崩山塌峰,威不可擋,但是偏偏就在那上映星空的星相之中卻有一個黑點,孔璋以觀想術顯化,在識海中將那黑點放大千倍以後便能清楚的看到一具怪異的浮空艦。
這具浮空艦比祈皇子的青霞艦小了很多,整個就像一隻浮在空中的穿山甲,全身被青色鱗甲覆蓋,看不出來有加載神雷塔之類。
星相崩山塌峰時,這浮空艦也不由一滯,被迫停在原地,構成艦體的所有青色鱗甲如臨大敵般產生怪異變化,每一片甲片上都出現漩渦。
這些漩渦浮於甲片表面,內旋不止,星相之力連山峰都都可以摧毀,但一接近這浮空艦,便被這千百甲片上的怪異漩渦分納吸化掉了。
另一處的黑域,孔璋先前親眼看到黃泉與元辰道尊相鬥,幾可肯定那黑域必是元辰道尊再度施展黑地獄,只是這一次不知道黃泉是不是又在裡面了。
不過就算不在裡面,孔璋雖有借觀想術修成神識顯化放大的神通,也難以捕捉到黃泉那詭秘的蹤跡,一時不知勝負。
如此看來,應該是星界三大道尊聯手正在和人惡鬥,對手至少是有黃泉,還有化血老怪,只不知道另一個在浮空艦上的人會是誰了。
而且似乎三大道尊佔了上風,黃泉與元辰道尊勝負不知,無極道尊破不了浮空艦,但化血老怪卻是遜了一籌,竟然被黑光道尊催動雙子神相施展空間變化神通給放逐到了未知的界面,雖然未必死,但是也肯定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如此一來,以三敵二,勝利的天平便慢慢傾向三大道尊。
就在此時,忽然身周的虛空之中傳來一陣奇異的顫動,這種顫動,孔璋已經有點熟悉,雖然極難察覺,但是他命魂凝生後,神識居於諸人之冠,卻最是靈敏。
兩道空間裂隙生出,顯示出正有人根據元辰道宗門駐地內的傳送陣作為空間道標定位,即將傳送到此界。
裂隙擴大,分別各有一男一女現身。
女的年約三十計人,生得風姿綽約,眉目如畫,孔璋和師雨濃見了連忙躬身,一個口稱師叔,一個口稱師後,卻是莊璇璣都被驚動了。
另一人卻是長身而立,背插長劍,面如冠玉,貌似中年,頜下三長髯,與莊璇璣一齊現身,便宛如一對神仙中人
莊璇璣雖然現身,但臉色卻是絕不好看,先勉強向祈皇子招呼了一聲:「多謝殿下及時遣人轉告。」
祈皇子連忙回禮,然後便知趣的率領剩下的修士落向元辰道宗門駐地。
「這位是滅度大師?」那背插長劍的秀士注目在滅度頭陀身上,滅度頭陀忙微微躬身道:「真如宗妙覺觀門下滅度見過莊真人和浩然大先生。」
孔璋一凜,原來與莊璇璣一起來的這男子竟然是道門十六派中浩然仙劍宗的浩然大先生。
浩然仙劍宗是劍修一脈,專修飛劍,浩然大先生身後抱負那柄劍便是威震四荒,不知道誅殺了多少邪魔的丹心劍。
見過兩個天人境的大修士後,滅度頭陀也知趣的離去,佛宗對智經光耀並無興趣,他們所修的法門與道門不同,講求自身苦修和從信仰中來。
適才智經光耀之時雖也對滅度頭陀形成不小的誘惑,但相隔太遠,滅度頭陀還是抗住了這股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