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6
無諍和溫白鹿來到了他的地下室中,溫白鹿吩咐高大原在門前嚴加把守,隨即便將無諍期請到了裡面。無諍坐到溫白鹿的茶桌前,溫白鹿為無諍斟滿了香茶說道:「這是我親手配製的好茶,師弟用一些吧!」無諍點頭飲了幾口。
溫白鹿坐在椅子上對無諍說道:「自從你將陵媧送到藥王門中,我便和師父二人一同研製除去他身後的秘方,但一直都沒有結果,但近日來我發現了一種草藥的藥性可以驅除那種刺青的墨跡,便和家師一同試練了起來。」
「原來那韋青田所用之物,也正是那草藥所研磨而成,我與家師便為陵媧師妹除去了身後的印記,但都使我和家師大吃一驚!原來她身後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字,上面的大意乃是二十年前皇宮內院發生的一場驚天巨變!」
「那時皇帝寵愛的謝妃生育有一子一女,但那時宮中的國師極力反對天子寵幸謝妃,而且宮中傳言謝妃的兩個二女並不是天子的親生骨肉,乃是和其他人秘密私會而產下的!但謝妃極力辯解,才導致了天子勉強將一雙二女留了下來。」
「但那時國師和明王串通一氣,便製造了宮內侍衛以反對謝妃所生不是龍種而引發的一場驚變!天子在那場驚變中又受到了驚嚇,幾年的功夫,便一命歸天了!而且在那場巨變中,謝妃被宮中的侍衛刺死,那個女兒卻被一個忠心的侍衛帶出了皇城,從此隱匿江湖」
「而後謝妃的那個兒子,被關押進了監牢中,但是天子在世時極力反對要斬殺他,念在謝妃曾經的恩愛之情,便把他留在了大牢中,而當天子歸天之時,國中又一時出現了沒有皇帝的尷尬局面,而國師和明王都分別制衡對方,不得已才承認了牢中的謝妃之子乃是天子親生骨肉,索性二人立了此人,就是現在的天子陛下!」
「而謝妃的女兒,一直杳無音信,天子自幼便聽宮中的老太監提及過此事,便想一直尋找自己的親生兄妹,以壯大自己孤立無援的局面!但這事情似乎被現在的小明王發現,他和國師都不想讓天子壯大勢力,而且只要找到天子的妹妹,便能以此來要挾他,便能在朝中飛揚跋扈!」
無諍聽罷呆呆的張大了嘴巴,隨即溫白鹿歎息著說道:「看來我藥王門中出了朝廷的奸細,想是透露了風聲,才導致門中慘遭厄運」無諍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陵媧便是當今的公主了」隨即歎息著說道:「可是我們又怎麼知道陵媧是被什麼人抓去的!?」
溫白鹿沉吟著說道:「定是那小明王所做之事,我聽聞他近年來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範圍,而且黨羽遍佈天下!若是他出手前來擒拿陵媧,想必是容易的很,但是除了那吳餘生和韓冰兒,實在不知道他又拉攏了什麼玄門劍派」
無諍拿起香茶飲了一口,歎息著說道:「可是那樣一來,我便是前去營救出陵媧,也當真落下了和朝廷做對的罪名!那時定會更加的連累玄乙門」溫白鹿搖頭說道:「如今玄乙門已經名存實亡,況且是白慕容大權在握,你怎麼還如此執著。」
無諍點頭說道:「是啊,想必是我還懷念著玄乙門的時光吧!」說著便拿起茶壺為自己又倒了一杯,溫白鹿忽然轉身拿出一個寶函,無諍見罷頓時心中一陣激動,原來那寶函正是陸星羽耳贅所駐留的寶盒,溫白鹿平靜的說道:「陸師兄臨終前的遺願,便是能讓你將他的丹元用到自己的身上,天下間如此俠義和神奇之人,我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
無諍正要答話,忽然腦中一陣眩暈,隨即立即驚厥著指著茶杯說道:「溫師兄,你在茶杯中給我放了什麼東西!?」溫白鹿笑道:「原來你發覺了,我是為你放了麻沸散,你暫時在這裡睡一會,等我為你把這陸師兄的拴馬樁移到你耳上,便萬事大吉了!」
無諍哪裡還能反抗,立即跌倒在地上,溫白鹿將無諍抬到了一張平滑的桌上,隨即便拿起一把鋒利的纖細小刀,隨即便在地下室中為無諍動起手術來,片刻的功夫,無諍便覺耳上一陣麻涼,隨即便有丹氣從雙耳上源源不絕的輸入進來!
只見溫白鹿動作極為飛快,室內的半柱香還沒有燃燼,手術已經全部完成,無諍悠悠的轉醒過來,隨即摸了摸自己的雙耳,溫白鹿笑著把鏡子拿給他,無諍見罷頓時大驚失色!原來陸星羽雙耳上的耳贅,此時已經跑到了自己的耳朵一側!
高大原走進看觀看,頓時誇讚道:「好看好看!原來張兄弟有了這耳贅的襯托,顯得更加神采飛揚了!」無諍皺著眉頭說道:「溫師兄,我本想把陸師兄的這雙耳贅埋到清虛谷去,也好我日後思念他時去祭拜一番,你卻當真能把他移到我耳邊上!」
溫白鹿點頭說道:「你身負重任,而且這拴馬樁內又聚存了陸師兄的丹氣,你還是用來增進功力吧!」無諍忙起身拜謝了,忽然想到一事,忙將夏侯商臨死前交給自己的那本《雲笈七簽》拿給溫白鹿,隨即便講述了經過,溫白鹿聽罷沉吟了片刻,隨即說道:「江湖中當真是有顯影藥這一說,不過我從未曾聽那韋青田提及過藥王門為玄乙門做過這樣的事情,想必是令有高人!」
說著帶著無諍進入了自己的丹房,無諍見這裡擺放著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藥瓶,只見溫白鹿拿起一些藥物在不斷的配製,無諍在一旁為溫白鹿打著下手,過了半晌,溫白鹿便配製出三十幾種不同的顯影藥水來!
無諍見罷頓時誇讚道:「師兄當真是藥王門的翹楚!藥王門能有你這樣的仁俠來統領,想必是日後定能蔭及百姓!」
溫白鹿搖頭說道:「我只能保證我自己不為非作歹,但是日後就不曉得我的門人能如何行事了,天下人心難測難料,還是隨緣吧」說著便拿起其中的一種藥水,向那本道教秘笈上滴了下去
無諍忙凝神向那書本上看去,只見藥水滴了進去,並沒有什麼字體顯現出來,溫白鹿又一頁頁的試了試,隨即搖了搖頭,隨即又拿起幾十種藥水嘗試了,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無諍歎息著躺在剛才的石床上,卻見溫白鹿忽然神色激動的大聲說道:「師弟!快來看!」
無諍忙走到溫白鹿的身邊,只見書面上密密麻麻的顯示出了繩頭小楷,但似乎都是些梵文字體,自己和溫白鹿並不認得。無諍歎息著說道:「想是祖師怕被人輕易的破解了去,才用這樣的梵文來弄上的!」溫白鹿搖頭說道:「你還是日後去些佛教的寺宇中,請些懂得梵文的大德前輩前來辨識吧!」
說著兩個人和高大原朝門外走了出去,無諍愧疚的對溫白鹿說道:「師兄,因為我藥王門變成了這樣,我們還是把甄前輩安葬了吧,這樣我心中也能稍有寬慰」溫白鹿點頭稱好,馬上門中弟子將那些屍體和甄九娘一同抬到了山前的空地上火化掉,無諍出神的看著那騰空而起的火焰,心中暗暗吶喊:「明王府,是應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隨即告別了溫白鹿,沿著關外的大路,向明王府的地界走了去。一路上無諍盡情將身上的銀子都用來大吃大喝,用以增加自己的體力和丹氣,這一日來到了明王府的城中,無諍見這裡四處把守的極為嚴密,城中也滿是駐軍,心中便忐忑不安起來,若是能像攻襲天龍門那樣將明王府剷除,自己也許還有機會逃脫出去,但此時這四周到處都是兵士,自己若是能將那小明王斬殺在府中,自己同樣也會丹氣耗盡,而被這些毫不懂得玄法的普通兵士斬殺擒拿住!
想到這便平靜的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以圖日後伺機而動,卻見城中大街上也有兵士來回巡查,無諍心中好奇,這些佈防顯然是要迎接什麼重要的人物一樣,只不過沒有明示出來罷了,無諍便匆匆的吃過午飯,隨即朝明王府的位置走了去。
剛剛走到離明王府不遠處的大街前,卻見一些兵士立即把無諍攔在了前面,大聲喝道:「現在這裡戒嚴了!你長幾個腦袋,敢隨便亂闖!!!?」無諍忙假裝驚懼的躲閃了過去,心中忽然想到,這似乎是小明王用力防備京城中有人前來派兵營救陵媧所做的防衛!頓時心中又驚又喜。
無諍找了一處城牆,隨即便躍到屋頂,查看了四周的路向,便決定晚上再來行事!隨即回到自己的客棧悶頭大睡了起來,睡到月上初稍,便起身朝客棧樓下走去。只見這家客棧十分紅火熱鬧,樓下的酒堂早已是人滿為患,無諍正要朝前面的大門走去,卻聽一旁有人冷冷的笑道:「不自量力!」
無諍聽罷心中一驚,忙回頭向那人看去,只見一個頭戴斗笠的僧人,似乎正喝的醉醺醺的,坐在酒桌前不屑的說道。無諍以為這破戒的和尚喝的醉了說出醉話來,便要推門而出,卻見那僧人冷笑著說道:「龍潭虎穴!豈是你一個人便能救出來的!?」
無諍聽罷頓時大驚,馬上向四周警惕的看了看,只見那些人都在大聲嘈雜著飲酒,並沒有人注意這僧人,無諍馬上坐到他的身邊,低聲問道:「敢問大師所言,是指什麼?」那和尚目光呆滯的看了看無諍,隨即拿起酒碗大聲罵道:「關你什麼事!!?」
無諍見此人深藏不露,便拱手說道:「我是玄乙門的弟子,前往明王府去救出當今天子的公主妹妹!請前輩為弟子指點迷津!」卻見那和尚搖頭說道:「那那頭陀已經先你一步去了」說著伏在桌前,昏沉的睡去。
無諍聽罷大驚,原來那鐵獄頭陀居然也來到了這城中營救陵媧,卻不知他為何消息如此靈通!立即推門向外走了出去,只見四周大街上燈火輝煌,宛如皇城一般的熱鬧,無諍見街道上仍時不時有一些兵士在巡護,便偷偷的走到早已查看好的屋脊前,縱身躍了上去。
隨即往城中最大的一座宅院中飛奔而去,此時無諍心中焦急,那頭陀性烈如火,他還能分明的記得當宴鬼王將陵媧擒住作為人質時鐵獄頭陀憤怒的表情,若是他先進入王府中打草驚蛇,自己當真便不再容易下手。
無諍一路狂奔,只見身邊的屋宇立即飛快的向身後躍去,過了半晌,才來到前面的一處民房頂,無諍見此處距離那明王府異常的遙遠,若是不接住飛劍的力量,自己萬難躍到對面的王府屋頂,但如此一來,便會立即暴露了自己的劍氣,憑明王府那些高手,便能立即識破自己的紫雲劍!
無諍思忖了片刻,隨即便縱身往下面躍去,馬上隱藏在陰暗的角落向前觀看,只見明王府的院牆周圍到處都是把守的衛兵,無諍見一個兵士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便凝神等待他,那人剛剛走到無諍的身邊,無諍馬上把他點倒在地,隨即換了這人的衣衫,將他挪到牆角處,隨即從容的朝前面走去。
一路上無諍低下頭,那些兵士似乎都沒有太注意無諍,無諍便舒緩了一口氣,隨即輕鬆的朝王府中走去,只見門前遍是來往的兵士甲士,無諍緊張的凝神觀看了一番,馬上快步的走了進來,只見這王府異常的寬闊豪氣,簡直絲毫不亞於皇城中,那皇城雖是浩大,但卻空曠異常,不似這王府中精緻秀麗。
無諍來到一處大殿前,卻見兩個人正坐在裡面,而大殿的門前到處都是甲士,只見中間那兩個人一個是蓬頭垢面的道士,一個是身材巨大的猛漢,地上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大漢。無諍忙向那地上的人看去,只見那道士大笑著說道:「把這頭陀給我押下去!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敢跑到這裡來撒野!」
無諍忙和一個兵士奔到那人的面前,無諍見罷心中一驚,原來此人正是鐵獄頭陀,卻不知為何如此短暫的時間,便被人放翻在地!無諍忙和那個兵士架起頭陀,朝後園走了去,那個兵士和無諍將頭陀鎖在一處空曠的囚房中,無諍忽然出現將按兵士擊倒在地,隨即低聲叫道:「前輩!前輩!你怎麼樣!?」
卻見鐵獄頭陀虛弱的睜開眼睛,忽然見到無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便微笑著說道:「我算準你一定會來的!哈哈哈!」無諍忙低聲說道:「前輩,你怎麼如此急躁啊!?這明王府藏龍臥虎,你獨自一人,卻如何能勝得了這裡全部的高手!?」
頭陀笑道:「你不是也獨自一人前來了麼?」無諍一怔,隨即低聲說道:「請前輩在此地歇息,我去查探一番,無論如何,今日也不能救出陵媧來了,只得暫時探明路線,先將你救出,明日再做打算!」說著便推開房門,將那點倒的兵士藏到了後園的古井裡。
無諍小心翼翼的朝後面的正殿走去,卻見前面忽然一群人走了過來正是那鬼劍修羅吳餘生帶著簇擁他的弟子和手下正出來巡視,無諍忙低頭走了過去,隨即來到了一處牆角前,故作把守的樣子,在這裡聆聽了起來。
卻聽屋內一個男子慵懶的說道:「看來這幾日朝廷的那幾股勢力要有大動作!」正是那小明王的聲音,旁邊的一個青年微笑著說道:「這裡是銅牆鐵壁,任憑他們來什麼人,我們要軍隊有軍隊,要玄門中人,有玄門中人,想必就是算是天子親自駕臨,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吧?!」
小明王笑道:「看來是到了我和那些老兒攤牌的時間了!」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忽然開口說道:「殿下如此好大喜功,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小明王擺了擺手說道:「你不懂,當下我們要所做的事情便是要盡快掌握朝中的一切權利,到時候我分封你們為大師和國師,把當今的太師和國師紛紛撤換掉!那樣才能最終走到最後一步上!」一旁的青年微笑著說道:「逼宮!?看來殿下早就有所準備!哈哈!」
小明王得意的說道:「我以為那些玄門劍派也會來跟著湊熱鬧,但是目前除了捉了一個鐵獄頭陀外,沒有見到任何的動靜,想必他們只對玄門中的你爭我奪感興趣,對我們這些朝廷的事情,都心存芥蒂,生怕捲入裡面,粉身碎骨」
卻見那中年男子搖頭說道:「殿下」忽然指著牆外冷冷的說道:「已經有人闖入府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