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4
秦山見無諍躺在原地,眼中簌簌的落下淚來,忙詫異的問道:「無諍師弟!你斬了那惡龍,為我玄乙門爭得了這次勝利,應該欣喜才是!怎麼卻哭起來了?!」
無諍翻身在一旁坐起,低頭說道:「師兄有所不知,我擔心其他的師兄們,恐早已遭到那些陣中之人的毒手了」說著便將傳越靈符的事情敘述了一番。秦山聽罷,踏著大步走到熊千鯨的身邊,厲聲問道:「你這妖人!在此地來截殺我等,卻為我玄乙門所救!真是天大的笑話!如何離開此地!趕快告訴我們,不然我送你去見那惡龍!」
熊千鯨不屑的瞪了秦山一眼,隨即向無諍走了過去,深深一揖說道:「多謝少俠相救!若沒有你的相助,我熊某恐怕是早已遭到那惡龍的吞噬了。」說著從懷中拿出自己駐守這「井」地的玄符,對無諍說道:「我離天宗雖與你們有隙,但也不是知恩不報之人,我將這靈符送與二位,你們這便出陣去吧!」說著又深深的作揖而拜。
無諍忙將他扶起,對熊千鯨說道:「請前輩切莫如此,你也是被人利用,而且我玄乙門與離天宗有一定的誤會之處,恐隻言片語說不清楚,等日後我面見你們龍掌門,我們定會化干戈為玉帛,摒棄前嫌,一同禦敵!」思忖了片刻,又開口問道:「我與秦師兄走後,敢問前輩如何返回?」
熊千鯨見無諍不計前嫌,臨行時還關切自己,心中大為感動,忙笑道著答道:「請少俠放心!我生來修御水的功夫,一會便乘海中的巨鯨,幾日中便可返回,他日若能與君相見,一定與無諍兄弟痛飲為快!」隨即催動法咒,那海中藏著的巨鯨呼嘯而出,他躍到鯨魚背上,眨眼便消失在海面中。
無諍對秦山說道:「事不遲疑,請師兄與我返回原處!」說罷便與秦山念動法符,頃刻,便消失在這「井」陣之中。
半晌,無諍與秦山回到樂心慈休息的原處,秦山見樂心慈渾身血跡斑斑,頓時急切的詢問道:「三師姐!你還好吧?!」樂心慈休息了半晌,精神已是恢復了許多,對二人笑道:「我無大礙,卻是師弟們辛苦。」秦山見四周盤坐的道人,便怒髮衝冠,早已將白慕容告誡的話忘在腦後,要出手將那些道人打散。無諍見狀忙伸手攔住,搖頭說道:「師兄不可莽撞,白師兄曾經再三囑咐我們,萬萬不可攻襲這些道人,我們遭受天譴不要緊,只是怕連累的陣中苦戰的那些師兄。」
隨即盤膝在地吐納了片刻,起身對秦山說道:「請師兄在此地照顧心慈師姐,我再到那陣中去尋助其他人,」說著便要催動玄符。樂心慈忙將他攔下說道:「師弟如此辛苦,實在是不能再以身涉險,此次不如讓你秦師兄前去相助,你若再去,我實是於心不忍」秦山也大聲說道:「師弟放心,我秦山雖沒有你那般厲害的飛劍,但論蠻力,卻也能應對那些妖人,你只管在此歇息!」
無諍忙拱手對二人說道:「二位師兄,你們不知我此去的目的,我曾經在家鄉時,有一兒時的夥伴,家中不幸遭到那明王府的屠戮,自己也身陷與離天宗之中。種種因由,皆因我一人而起,所以無諍只能冒死前去一會,望師兄們能體諒我的苦衷。」樂心慈聽罷,只得說道:「即是這樣,我無大礙,就讓你秦師兄與你一起去罷。」
無諍已經催動法符,對二人說道:「此地乃是離天宗的腹地,實在是凶險的很,如今師姐不能再戰,萬一遇敵卻如何是好,秦山師兄必須留下,以防萬一!」驀地踏入陣中,失去了身形。樂心慈望著無諍消失的身影,眼中落下感動的淚來
無諍與秦山破了那「井」字陣,除卻白慕容所在的「生」門,如今還剩下二門沒有音訊。原來那影焰門的影人所在的乃是「開」字門,方才無諍踏入的陣字,乃是「休」字門,越過傳越界半晌,卻見來到一處繁華的州府街道上。
無諍警惕的向四周看去,只見車水馬龍,遊人紛紛,絲毫沒有看出殺戮的跡象,心中正在好奇,忽地聞聽街旁的一處高樓酒肆傳出呼喊之聲,忙向那酒樓看去,只見那酒肆門庭富麗堂皇,裝裱華麗,門楣上豎立一塊匾額,上書「鳳儀樓」,正要推門而入,忽然兩扇大門隱現出「休」字來!無諍心知已經來到敵人的陣域中,便不敢怠慢,忙向樓中走去。
只見樓堂內甚是寬闊,但桌椅凌亂,顯然是剛剛經過一場生死的拚殺!無諍正要往樓上踏步而行,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莞爾的喊道:「雜毛老頭!吃我一擊!呀呀呀!!!」又一個女子聲音大聲吵嚷道:「崔大哥小心!」頓時心中大喜,隨即向樓上喊道:「久保陵媧切莫驚慌!我來助你們了!!!」——————
樓上吶喊之人正是崔久保,原來在眾人剛剛進入陣中之時,崔久保便想直接攻襲那些坐陣的黑衣道人,但聞聽白慕容的告誡,忽然靈機一動,既然不能攻擊那些道人,但略施小計,卻是可以的吧?隨即心中默念起來:「願老天爺莫要怪我使詐!如今我生死未卜,若是將來能逃得此劫,一定給您老人家燒香磕頭」便將隨身攜帶的金錢蟹粉暗暗的向陣外放了出去。一些道人在作法時,忽然問道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便心意煩躁,神智動搖,本應該一人一處的八門金鎖,頓時錯位。除了白慕容,無諍,樂心慈與秦山之外,其他兩陣中居然進駐了二人三人的差錯!
這「休」字門中,被捲入的乃是酒仙門的黎長生,崔久保與陵媧。三人墮進這酒樓之時,乃是最早之前的事情,因為八門金鎖施法時,不能有一點錯亂,稍一出錯,進入陣中的時間也錯出來許多。
崔久保與黎長生陵媧三人來到州府大街上,因為前來守陣之人,還沒有到來,自然也就尋不到敵人的丹氣。三人來到這酒樓前,黎長生見門上隱約的寫著一個「休」字,便回頭問道:「這門中寫著一個休字,會不會是鳳儀樓老闆的老婆死了,今天不開張了?」
崔久保神色凝重,思忖半晌,才開口說道:「想是那些妖人留下的印記,見我們三人功法孱弱,不忍對我們下手,便招待我們到這酒樓中吃喝休息,怎麼黎大哥連這都不明白?!」隨即推門而入。陵媧聽他二人說的不倫不類,雖然心中覺得不是這樣,但也忍住譏笑,一同走了進來。
卻見這樓堂中賓客滿盈,酒菜絡繹不絕的紛然而至,黎長生見狀,心中大動,隨即招呼店小二道:「給我們三人找一間上好的房間,有什麼好酒好菜儘管上!黎某有的是錢!!!」那店家聞罷大聲應答道:「好咧!客官請稍候!」忙將三人引到樓上的廳堂之中,找了一間敞開的單間,請三人坐下。
崔久保隨即捅了捅黎胖子說道:「黎大哥,我身上向來分文不帶,一會我們吃完,你可要為我們付賬啊!」黎長生點了點頭,瞇起細小的眼睛小聲說道:「我與你一樣!臨行時不知生死,帶那麼多錢財幹嘛,萬一被那些妖人斬殺,不就成了人家的了麼。」隨即大聲招呼小二上酒上菜。
崔久保聽罷大驚,繼續問道:「莫非黎大哥要帶我二人吃一頓霸王餐?!」黎胖子壞笑著說道:「吃就吃了,一會我們吃干抹淨,等著那些妖人為我們付賬。我進門時,鼻子裡就聞知這酒家裡有上好的美酒,在那離天宗的談笑亭時,哪有心思吃的好?趁此機會,好好的吃他一頓!」
崔久保詫異的看著他,隨即點頭自語道:「原來酒仙門出了這麼一個無賴」黎長生似有所聞,忙回頭問道:「你說什麼?」久保笑著說道:「啊,沒有什麼,店家!——趕快上菜!」小二忙端上幾壺美酒,隨即又端上了四道精美的菜餚,分別是「紅燒獅子頭」「清蒸閘蟹」「悶燒鯉魚」以及「東坡肘子」。
黎長生見狀,早已垂涎欲滴,忙揮動竹筷,也不管陵媧二人,自顧自的吃喝起來。崔久保一見,忙與他爭搶起來。他自幼命苦,在靈龜島時平常也多是食用海中的東西,隨無諍到那伏羲宮,卻整日清宴素席,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今日哪管其他,頓時與黎長生風捲殘雲一般饕餮起來!
陵媧見他們吃的興起,菜餚越發的見少,只得將小二叫出,又上了一些酒菜。崔久保幾杯美酒下肚,臉上也泛起了紅暈來,隨即將褲帶解下,搭在靠椅上繼續揮動筷箸。那黎長生吃的正興奮,也不顧陵媧在一旁,居然將上衣脫去,赤著白白胖胖的臂膀,頃刻那肚子便如球狀一般鼓了起來!
陵媧也是江湖兒女,自幼隨鐵獄頭陀長在深山中,卻也不計較這些,忽然見他二人如此吃相,忍不住捂著嘴巴大笑起來。崔久保鼓著腮幫,怔了一怔,隨即示意讓陵媧不必客氣,也一同吃喝。陵媧也不客氣,便也參與到其中,直驚的樓中滿堂客人四顧相望,呆呆看著這二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