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藺馨柔狼狽逃竄,晁小慧得意地「咯咯」笑出聲來。本來嘛,她見朱慶才對葉之然頗為敬重,知道葉之然身份非同一般,然後又見他長得玉樹臨風,介紹對頭藺馨柔認識,心裡膩味著呢。
這時候見藺馨柔雖百般討好,非但沒得到葉之然領情,還被調~戲一番,那一個稱心如意!
聽到笑聲,葉之然回過頭看晁小慧一眼,道:「小慧,你剛才不是也叫我打分嗎?脫吧,馨柔都脫了的,一視同仁。」
想到葉之然一句「臭」的評價嚇跑藺馨柔,晁小慧嚇得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伸手挽住朱慶才的胳臂。
朱慶才拍拍晁小慧的手,說道:「你不是沒穿連褲襪嗎?比馨柔簡單多了,脫一隻下來。」
晁小慧不敢不依,除下靴子,將一隻腳擱在沙發上,脫下絲襪看葉之然看。
呃?晁小慧的腳腕比藺馨柔肥膩了幾分,不過,看上去更有肉感,再看形狀、膚色、骨骼,也稱得上是一隻如意美足。
葉之然不出意外地評價了一句:「一樣臭!怪不得蚊香銷路不暢,都給美女的玉足給熏跑了。」
跑到套間內間的藺馨柔聽到此言,心情才稍稍平復。
朱慶才「哈哈」笑道:「葉哥妙言!」
指了指裡面的那個套間,笑道:「你的美人赤了足。可別著涼了,把靴子給她送去吧。」
其實。晁小慧也好,藺馨柔也罷,在葉之然眼裡都沒有特殊意義,自牟思真之後,他已經發誓不再碰其他女子。此時此刻,在這樣的場所,他可以放浪形骸,但不會突破底線。
葉之然捏了捏鼻子。把靴子拎在手裡,去裡面的小套間。
藺馨柔知道葉之然要來,故意扭轉身體,不看走進來的人。
葉之然將靴子扔在她的腳下,問:「馨柔,自己穿還是要我穿?」
藺馨柔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葉之然板轉她的嬌軀。卻見藺馨柔雨打芭蕉,淚水淅淅瀝瀝,好看的桃花眼朦朧一片。他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壞笑道:「怎麼啦?委屈了?笨!你還真下得了手,剪了這麼漂亮的連體絲襪?」
藺馨柔臉色更加淒苦,左右扭動身軀意欲掙脫。卻用一隻手小貓洗臉般擦臉。
「呃?本來明媚不可方物的千嬌百媚臉蛋,被你這麼一擦,胭脂花粉眼淚都糊在一起了。」
「阿嚏!」藺馨柔驀然間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呃?看來非得要我動手,給你穿靴子了。罷了罷了,今天就憐香惜玉一次。」蹲下身體。抓起她那柔若無骨的赤足小腿,穿上靴子前。葉之然惡趣味上來,用手指撓了撓她的腳底。
藺馨柔觸電般一收腳,葉之然早有防備,將她的腳裸攥在手裡,不讓她逃走,隨即又用手指撓了撓。
這下子,剛才還雨打梨花的藺馨柔「咯咯」笑出聲。
葉之然這才替她穿上靴子,站起身說道:「還好你的靴子夠長,這樣子穿在腳上,走幾公里都看不出鞋底已經剪了……唔,沒準露出來後被你的粉絲看到,還以為這是04年靴子最新穿法,會不會風靡一時?」
藺馨柔賞他一個好看的白眼,道:「那你先穿穿看。」
「呃?大老爺們穿著靴子出門,別人豈不以為我的那個取向有問題?」仔仔細細看了她一眼,問:「妝都破壞了,咋辦?」
藺馨柔嘟起嘴,從包包裡翻出鏡子和化妝盒,就在葉之然面前化起妝來。
「呃?閨房之樂甚於畫眉,馨柔,讓我體會一下畫眉的樂趣。」
強行霸道地從她手裡奪過眉筆,然後抬起她的下巴,道:「自己看著點啊,我要開始畫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問:「怎麼看?是你給我畫,又不是我給你畫。」
「笨,不會看我的眼睛啊,有反光的。」
藺馨柔果真睜大清澈懵懂的雙眼,認真看著葉之然的瞳仁。
葉之然口中嘖嘖有聲,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道:「古人云,淡掃蛾眉,可見美人的眉毛要畫的淡些。嗯?蛾眉蛾眉,是說眉毛像一條臥蛾嗎?來來,我今天非把你畫成大美女不可,呃?羞花閉月做不到,沉魚落雁還是可以的嘛。」
拿起眉筆在她左眼上方畫了一條,驚訝道:「啊呀,這下糟了,這不像臥蛾,倒像是一條蛐蛐,蛐蛐眉?有這說法嗎?」
藺馨柔「噗嗤」笑出聲,將身體往前靠了靠,用手環保住他的腰,索性把眼睛閉上,仰起臉,踮起腳尖……
「嗯?腳踮起這麼高幹嗎?難道想起黃金比例了?可我不在看你的美腿啊,你再這樣踮起腳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想接吻呢。」
見她眼睫毛顫動,就是不肯睜開眼睛,他用眉筆輕輕點了一下小巧的紅唇,卻見她依然閉著眼睛,但抿了抿嘴,兩個酒窩頓時顯現。
這女子的容貌雖說漂亮,但比起念悅、瑜雯是要差上幾分的,但她這樣子一抿嘴,梨渦乍現,卻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葉之然忍不住用眉筆在她酒窩裡點了點。
藺馨柔「嚶嚀」一聲,往他懷裡擠了擠,仍不睜眼。
柔情蔓延。
葉之然自言自語道:「左邊畫了一條蛐蛐,右邊的眉毛畫成什麼樣子呢?古代四大美女,形容西施之美,用『沉魚』二字,是說西施在河邊浣紗。河裡的魚看到西施的美貌游都游不動了,紛紛沉到河底;形容王昭君之美。用『落雁』二字,是說大雁在天上飛過,看到出塞的王昭君,翅膀無力落在地面;形容楊貴妃之美,用『羞花』二字,雲想衣裳花想容嘛!是說漂亮的花朵見了楊玉環都羞於開花;形容貂蟬之美,用『閉月』二字,是說貂蟬和家人吃月餅。月亮見到她的容貌,趕緊隱藏了起來,不敢見人。可是,馨柔這張臉,經過我精雕細琢,會怎樣的宜喜宜嗔呢?非得讓四大美女見了忙不迭地稱你為姐姐不可。」
藺馨柔「嗤」地笑了一聲,嬌聲說道:「四大美女。年齡都幾百歲了呢,叫我姐姐,豈不成老妖怪了?還怎麼漂亮呢?」
「呃?這你就不懂了吧?馨柔就是成了老妖怪,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怪。」拿眉筆在她鼻子一點,道:「酒窩呢?酒窩,別把酒窩藏起來啊。我看到酒窩才能妙筆生花呢。」
藺馨柔聽話地抿嘴微笑,這次兩個梨渦深陷,讓葉之然忍不住伸出手指去填那兩個醉人的酒窩。
這樣子和美女**,心裡情不自禁柔柔地長出一種情愫,酥軟甜蜜。心有靈犀的藺馨柔閉著眼睛。抱緊他的身軀,似乎有些陶醉。
葉之然輕輕吹了吹馨柔的眼睫毛。一陣微風拂過,眼睫毛東倒西歪參差不齊,隨後又恢復成原來的形狀。
……隔壁的晁小慧隱隱約約聽到葉之然哄藺馨柔的聲音,心瓣兒亂顫,說道:「朱哥,你聽聽葉哥多會哄女孩子啊,你像他的樣子也說幾句好聽的給我,行嗎?」
朱慶才沒那閒情逸致,一隻手攬住她的蠻腰,一隻手在她嬌軀上遊走,道:「心動不如行動,他們這樣只拉弓不射箭,很容易受傷的。走吧,我們換一間房間。」拉起幽幽怨怨的晁小慧手就走。
朱慶才說的沒錯,感情真的是種很危險的遊戲。
葉之然之所以跟隨朱慶才到這種會所來,是因為聽朱慶才說這個會所出沒的人員都是演藝界、藝術界名人,懷著百聞不如一見的念頭來見識一下。
他不知道,能成為演藝界明星的人,心計手段豈是那些端莊的名門閨秀可以比擬?晁小慧、藺馨柔看起來清純剔透,但佈置一個溫柔陷阱還不是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預先設計。不知不覺中,葉之然已經陷了進去。
他畫完兩條眉毛,還在得意洋洋,說道:「成了,大功告成,比沒畫之前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馨柔,你拿鏡子看看。」
藺馨柔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來回摩挲,呢喃道:「只要你喜歡就好,不看。」
「呃?這麼信任我嗎?」
她閉著眼睛從鼻子裡發出呢喃的聲音,又來回摩挲了一陣,卻是不大願意說話。
陷阱,脂粉陷阱啊,真想對著葉之然大喊一聲!
葉之然一陣恍惚,看著藺馨柔的臉龐,感覺那張臉似乎比先前更加親切。
「嗯?朱慶才他們呢?」
「不管他們啦。」
他緩緩推開那個柔軟的身軀……藺馨柔卻貼了上來,嬌嗔道:「對了,你到現在還沒給我打分呢!」
「呃?你那一雙腿肯定是上品前三等。」
藺馨柔忽然笑了起來,道:「我還以為你又要找借口說還沒有看到呢。」
「嗯?不是連腳底心都看過了嗎?」
「人家在猜,你可能會說只看了大腿下部,還沒到看根部呢。」
葉之然聽了此言,身體明顯一顫,某個部位不聽話地抬起頭來。
藺馨柔卻壞笑道:「……想得美!人家今天身體不爽,你就是想看也不可能,除非過幾天等我家親戚走了。」
罵那隔壁的!
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一般男子怎麼吃得消啊?非繳械投降不可。
葉之然一個激靈,心道,還好她家裡來親戚了,要是她七大姑八大姨沒來,再主動靠上來,很可能就此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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