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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六十七章 血濺金鸞殿 文 / 午後方晴

    到現在連元儼額頭上了冒出細密的汗珠來。石堅的言論太激烈了,如果他稍微變通一下,今天這個朝會,特別是他剛才所說的話引古喻今,客觀公正。說出了垂簾聽政的本來用意,再用歷史上幾個著名的太后垂政,來勸告或者警戒,這次朝會那就是完美之極。

    石堅也想啊,但他與劉娥什麼好話沒有說過。用石堅自己的說法,都到了流媚的地步,可老太太就是不聽。

    你不是鼓勵大臣在我頭上拉屎麼?那麼我們就看誰拉得厲害。

    其實這時候薛奎蔡齊等人也微微皺起眉頭,石堅反應稍微過份了一點。

    果然劉娥在簾後說道:「石不移,哀家自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侮辱過哀家。這就是你的忠心?要知道哀家是一國太后,皇帝母親,你這樣侮辱哀家就是代表著對皇上的尊重!」

    你連人家老娘都沒有瞧得.起,雖然不是親生的,可也是一手撫養成人的,你還會看得起皇上?也有道理。

    呂夷簡說道:「石大人,太后並沒有.發一言,到現在你多次謾罵大臣豬狗不算,連太后讓你罵了進去。現在太后不要說還沒有開口處置你,就是開口處置你,你也不能用牲畜含沙射影地謾罵。還有你竟然說太后是胡太后那樣的人,很像,現在太后因為你這一鬧,都成了什麼?請三思。」

    說著,微閉雙目,一副道貌岸然的長者模樣。

    不跳不吵,氣度儼然,但其心更.惡,這回你石堅沒有得狡賴,都有可能將元儼繞了進去。元儼還可以用家事來解說,你現在不得說了太后一無是處,而是說太后是豬是狗。只要這條罪各定下來,處斬是假的,但下大獄流放是避免不了。記住,下放與流放不同,下放只是貶官,流放還是有官位在身,但前面有一個徙字,還要有太監或者官差來押送,寇准李迪與曹利用就遭到過這樣的命運。

    聽到呂夷簡發炮,終於有一些大臣膽子壯起來,這.回可石堅自找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你還口口聲聲稱太后對你視若半子。像韓瀆一邊說一邊還流淚,反正這麼多大臣,元儼的拐仗沒有那麼巧,正好打中自己吧。

    現在他們緊張啊。省怕石堅一下子將劉娥弄下去,.那麼自己這一群人慢慢等死吧。這時候要麼他們把石堅弄下去,要麼石堅把他們連同劉娥弄下去。於是分出賣力。

    而且有許多直臣,也不敢插言,石堅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離了譜,他們也不知何去何從。

    石堅冷笑,終於.再次出手了,他就是在等待呂夷簡開口發難。

    石堅冷笑一聲,然後轉向劉娥問道:「太后,臣自邢州回來時,太后可是讓臣在先帝靈位前發下重誓,讓臣有尹霍之權,不行廢立之事。」

    劉娥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什麼尹霍之權,那是大權在握,連皇上都敢廢的。就是現在沒有廢帝之權,想要處置幾個大臣還是容易的。當初霍光殺了多少反對他的大臣。

    「而且皇上少年有為,乃是一代英主之象,我廢他,我當真想謀反不成!」

    石堅說的是本心話,如果說到有作為有肚量,趙禎乃是千古中國歷史上罕見的皇帝。只是拘於宋朝的內斂政策,最後空留餘恨死去。

    石堅在元儼耳朵邊低語了兩聲,元儼疑惹了一下子,然後點頭。反正事情已經鬧大了,不如鬧到底吧。元儼走出大殿,石堅開始象先前一樣,站在哪裡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然而呂夷簡心裡面發毛,元儼的神情他看到眼裡了,都讓元儼皺眉頭,下面還會有什麼好事?

    他隱隱地感到有些擔心。

    一會兒元儼手裡捧著一樣東西進來,可是所有大臣看到這樣東西全傻了眼。原來是宋真宗的靈牌。

    這是石堅準備好的,只是留在皇宮外,讓他的護衛看護著。

    石堅看到靈牌,猛地跪下,嘴裡說道:「臣拜見先皇萬歲萬萬歲。」

    呼啦一下,全部跪了下來。連趙禎都不例外,況且呂夷簡。

    石堅三拜九叩後,再次站了起來,說道:「先帝對臣,有再造之恩,因此公主進入我家後,供奉此靈牌,不敢怠慢,唯有努力回報先帝而!」

    就是供奉真宗靈牌,石堅也未必有這權利,但沾了公主趙堇的光,就是想諫也沒有辦法進諫。但所有大臣心裡明白,當石堅搬來了先帝的靈位時,今天事情只會鬧得更大。

    盛度在一旁拭了一下冷汗,心想幸好自己精明,這段時間這位石不移對自己並沒有糾葛,所以沒有捲進去。否則今天還不知道有什麼下場。

    石堅朗聲道:「臣對大宋之忠心上可以明日月,下可以見鬼神!呂夷簡,我問你,何為敬與不敬!難道再次讓你們這幫小丑盅惹太后,將朝政恢復到去年冬天時候,還要對太后大拍馬屁,這就叫敬。請問唐太宗為何將魏征稱為明鏡!我看你是讀了這麼多書,禮義忠信一樣沒有學會,只學會了如何玩弄權術!」

    如果說石堅言語過重,魏征同樣不差,唐太宗那樣的雄主,還讓他說昏君。石堅比起魏征來,並不算過份。況且他還有一個劉娥自己送給他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尹霍之權。

    石堅再次說道:「太后,臣自己進京後,兢兢業業,雖然也有一些瑕疵,可臣自信並不比尹霍二人做得更差。可是臣一直沒有行尹霍之權,今天臣就要用這麼一回。」

    然後轉過頭來,對元儼說道:「王爺,可否讓拐仗借臣一用。」

    元儼也是頭皮麻麻的,但到了這時候也不得不跟隨石堅的意思,將這個沉重的拐仗交給了石堅。

    石堅拿著拐仗來到呂夷簡的身前。就是到了現在呂夷簡還不相信石堅真會用這拐仗揍他,雖然他的功勞沒有石堅大,可論做官的資歷,或者家世都比石堅高得多。連元儼他都不在乎,況且石堅。

    這還是石堅是文臣,如果當初真像韓瀆一樣,將石堅劃到武將的行列,他都能反過搶過拐仗狠揍石堅。

    石堅說道:「呂夷簡,你身為名門之後,自幼受長者囑咐,近朱者朱,近墨者墨,別人奸詐佞幸,還有情可願。但是你連願諒的餘地也沒有。靈州之難,你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更不論後面交子之誤,在這種情況下,你應當幡然醒悟。這是其二也。宣州之事,不顧大局,用朝廷之款,私買人心,百姓不知朝廷之威,導致朝廷東路大軍再次死傷數千士兵。其三也。回到京城後,本官並沒有在此事上與你糾葛,更應當有自知之明,改邪歸正。然而再次為了上位,挑起事端,其四也。」

    說到此處,石堅暴喝一聲!

    「今天我就用這個尹霍之權,打你這個不顧朝廷安危,不顧天下百姓,玩弄是非的小人!」

    話音剛落,拐仗落下!

    嗚!

    碰!

    拐仗帶起了一道風聲,在不太明亮的大殿留下一抹金黃色的弧線!

    然後狠狠地擊在呂夷簡的腮幫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呂夷簡大叫一聲,嘴一張,一口鮮血噴出,幾粒牙齒同樣也噴了出來。

    呂夷簡也愣住了神,然後巨烈的痛疼傳來,還有羞侮,他啊了一下,往後一倒,敢情也不知是痛暈的,還是氣暈的,總之昏了過去。

    驚訝!恐懼!

    所有大臣都讓他這個舉動嚇呆了。

    劉娥在簾後氣得身體直打著擺,說道:「來人啊,侍衛,將他拿下!」

    「誰敢!」石堅再次暴喝,他舉起靈牌位,對劉娥說道:「太后,當初可是你叫臣向先帝發下重誓的,現在想反悔麼?想欺騙先帝在天之靈麼!莫要忘記了,是誰不顧太宗以及眾臣的反對,對你痛愛有加,才讓你有今天的母儀天下!」

    說著他冷冷一哼,只要今天劉娥敢怠慢這個靈位,那就好辦了。那麼老太太,你不退我也把你從簾後拽到你的寢殿去,順便將李宸妃接過來,問題全部一下解決算了。

    可是劉娥也不上他的當,只是臉色發白,但這件事也弄大了,怎麼辦?現在她在考慮用什麼方法,將這詔書收回來。不然石堅一手舉著靈位,一手拿著拐仗,以後自己也不想在這朝中作主了。

    石堅再次來到韓瀆面前。

    韓瀆嚇了一跳,連呂夷簡都讓他一拐仗打得不知死活,這時候才想起這位主,一旦發起狠來,可是不好惹的,就如他所說,他親手擊斃一百多萬條人命。自己算什麼東西?

    他囁嚅道:「石大人,下官錯了。」

    下官錯了?剛才做什麼去的?

    再次一拐仗,打得同樣凶狠,嘴一張,血一噴。不過韓瀆並沒有讓他一拐仗抽暈,但他也精,往地上一躺,大叫一聲:「啊!」

    然後閉起眼睛,不然怎的,還站在哪裡,讓石堅抽第二拐仗?吐了血事小,大不了用兩隻高麗參與老母雞熬湯喝,將血與元氣補回來。可是這一嘴牙還要不要了?

    殺氣!

    今天石堅是想血濺金鸞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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