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漢也是不解,他不知道石堅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站在哪裡紅著臉懵懂地望著石堅。現在他有些兒後悔了。這只是比試一下,當真這個石大人的護衛把自己劈死。這次臉丟大了。
石堅為了讓傳令兵一字不漏地將他的話傳下去,他說得很慢。畢竟這可是十萬大軍,站在這片空曠的地方,像一片黑色的海洋一樣。這還不算壯觀的,特別是在四方山時,那時候從山頂上望下去,八十萬的叛軍烏天蓋日,就像沒有邊頭一樣。但石堅就是練了獅子吼,也未必能將話語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因此必須要傳令兵一個一個地傳遞下去,後面的士兵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石堅說道:「從戰士的角度來說,分為勇敢與不勇敢兩種。上了戰場,自然勇敢的戰士都是受人尊重的。因為士兵是什麼?就是來保家衛國的,如果到了戰場不能奮勇殺敵,國家花那麼多錢養你們是來吃白飯的,或者沒有事欺負一些小老百姓,或者打架鬥毆,來擾亂社會治安?」
後面兩點他特地就是專指這些禁兵。
「但作為百姓來說,同樣分為勇敢與不勇敢。有時候勇敢的百姓,可以做好士兵,可以做義士,你們也從邢州城來過了,那些百姓,就包括那些婦女也比你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勇敢。」
這中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因為契丹人的作為,使得邢州城剩下的老百姓對契丹人仇視,還有對石堅的信任和他的重賞。石堅沒有說。反正他真看不起現在京城的禁兵。自從陝西的那些士兵調過來協防,這些禁兵仗著自己在京城熟悉,還有對陝西兵的戰功眼紅,十分欺負陝西兵,說他們是鄉下兵。同時,種世衡與狄青帶著這些大城市兵,好了,因為戰鬥力的不足,不得不一邊打仗一邊練兵,讓他們兩人十分頭痛。因此現在石堅直接將話意思挑明了,你們連人家百姓婦女也不如。
其實有許多大臣也對石堅.裁軍十分反對,同樣,這裡面也有著許多利益。可現在看到這個粗大漢子的表現後,一個個低下頭去不語。這種士兵養著是沒有多大的用。
「但是還有一種勇敢,就是膽大包.天,包括那些邪教,他們也算是勇敢吧。那麼作為老百姓的不勇敢,那麼就會膽小怕事,這種百姓在社會上從不招惹是非,聽從朝廷管理。對於這種老百姓朝廷更歡迎,當然作為士兵那就不行了。」
有許多靈瓏的大臣已經知道石堅在唱什麼戲了。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看著這位.粗壯漢子說道:「其實,你真善良。」
他話音未落,底下響起了一片笑聲,還有這種窩囊.的善良?連趙禎也禁不住噗哧一下樂了。
石堅等笑聲停息後,再次對這個燥得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的士兵說道:「我沒有恥笑你,這種善良也是一種美德,一旦作為百姓,你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百姓。只是你選擇了人生道路。上戰場沒有凶性,是做不成戰士的,至少你不殺敵人,敵人就會殺你,而且因為你的害怕,看到敵人就逃跑,有可能連累你的戰友。」
石堅等到這句話傳完了,他才再次面對大家說:「.其實勇敢不是以體型來衡量的。范護樂,出列。」
范護樂站了出.來。他身高不算高大,站在這個大兵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石堅將兩個比劃了一下說道:「這是我的護衛范郎將,大家看到他的體型了吧,可是這些年來他跟我出生入死,前後擊斃或抓俘的敵人達到二十多人,其中有黨項人,還有刺客,還有你們都感到害怕的契丹人。不過我順便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喜歡欺負從陝西調來協防的士兵,可是他們打敗了元昊叛賊。而契丹卻敗於他們手上,為什麼你們敢欺負這些士兵,卻不敢面對契丹人?」
這一次幾乎所有士兵都感到臉紅了。
石堅也不想在這問題上太糾葛,畢竟身在京城附近,有心理上的優勢,點到為止就行了。
石堅這才看著這三堆士兵。第一堆士兵很少,只有幾千人,石堅將會重組日騎、天武、龍衛、神衛這四支精銳之師。這一次抽調的就是天武,龍衛和神衛三支部隊中的大部份,支援邢州。但事後蕭小一的報告遞上來,應當來說,這三支隊伍中的士兵相於其他的禁兵要稍微好一點。但還與他們的外號不相符合。像這三支部隊中的士兵能站入第一行列的一半人都沒有。當然也算是好的,不像某些番號的部隊,都連十分之一的比例也沒有。對於京城的拱衛力量,石堅吸取北宋末的教訓,不必要多少士兵。其實只要有五萬精兵,加上京城高城的城牆,足以拱衛。像現在二十多萬,有時候達到三十多萬的禁兵,大多是無能的禁兵,反而壞事。當然他也不敢當真將京城的士兵裁到幾萬人,京城這麼多大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隨時可以及時調動軍隊。不過調動的軍隊戰鬥力,這一般文人可沒有考慮。但石堅必須要保持一支精兵在拱衛京城,否則京城一旦出事,天下真會大亂。
第二部份就是人數佔著最大多數的那一群,這些人用蕭小一的話來說,就是也許還能救藥。石堅打算將他們下放訓練。但現在不能透露,必須等到將第三撥的士兵處理完了。以後慢慢圖之。反正他們也不配呆在京城了。
第三部份就是石堅隨手點出這個大兵的那群士兵。這些人連盛度都說他們無可救藥了。這個傢伙心眼小,可眼睛明亮,好與壞也是一眼就看出的。這些天契丹士兵每次將宋兵在城外打得鬼哭狼嚎,他看著都抹不下臉。連帶著上火,甚至跑到軍營裡看到士兵就拳打腳踢。氣得。至於這個大胖子會不會氣成高血壓,也未必可知。
石堅這才說出了安派,這群士兵將會解除編製,但朝廷拿出一筆巨款,發放到他們手上,同時,朝廷還主動聯繫了一些工作,或者許多荒田,讓他們耕種或者工作。
就是石堅說出這麼多安排與補償。這些士兵都開始有些騷動。他們與外地的士兵,或者其他地方的禁兵不一樣,不但待遇從優,有時候朝廷有什麼事,如石堅辦理大案時,對全城戒嚴,或者歡迎遼興宗用的大仗,都會有很豐厚的賞金。
石堅沒有作聲,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或者你們什麼也沒有。」
今天你們不想解編也得解編。其實除了一些老油子兵外,其他士兵也認了。確實這一次他們表現得夠窩囊,或者就像這個石大人所說,自己是一個好人,不適合做士兵。最後一個個沉默下去,接受解編。
趙禎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頭難,特別是石堅這一次一下子解編近三萬人。他來到石堅面前低聲道:「石愛卿,這回忽悠得好。」
這個詞是從石堅嘴裡傳出來,於是這個東北方言也似乎有了流傳開來的驅勢。
石堅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說那個士兵是一個善良的人這件事。他嘿嘿一笑,不語。
這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至少不能說他們軟弱無能,這才將他們解編的。這樣會將這些人心中的不滿減低,再加上朝廷後繼提供的補償,將這一次解編的威險性降到最低。算是忽悠吧,可不能說。
趙禎與他自小就相處在一起,怎能不知道他的眼神含義,再次低聲問道:「石愛卿,你是不是以前也經常忽悠朕?」
還真忽悠了不少回,但不能說。石堅苦著臉說:「皇上,你可是冤枉臣了,臣的忠心那是連老天爺也可以看到的。」
趙禎也學著嘿嘿一笑:「忠心,朕相信,但忽悠歸忽悠,對吧?」
這兩個君臣越說聲越大,旁邊的大臣聽了直皺眉頭,太失禮儀,算了,現在自己當作沒有聽到,於是自動拉開距離。但象孔道輔這些大臣更是閉目不想再看,現在看這對君臣,都是一臉的笑意,可那種笑容,總讓人感到很奸詐,有沒有搞錯,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你們,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宰相,要有禮儀。
但這件事終於結束了,看到一個個士兵被順利地解下盔甲,丟下兵器,開始到戶部去另行安排,只有少數人嘴裡咕嘟著,所有大臣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而且這件事還有一個更大的意義,那就是將所有的原來禁兵重新打散,那一次大炮失蹤之事,也是一個嚴重的警告,京城裡還不安穩。一旦全部打散,就不會出現整體叛變現象。雖然是無能,可大臣都知道這些禁兵還沒有到了大多數都叛變的地步。否則那一次克己的造反,就不會只有幾千人了。
也只有到了今天,這些大臣同樣也放鬆下來。不然連日來的勞累,從商會到這件大案,大家都累壞了。後面許多工作慢慢來安排了。不過老程琳還在疑惑地望著石堅,怕他再搞出其他事情。
實際上到現在石堅的改革也到此為止。步子不能邁得太大,否則一旦得罪太多人的利益,而不在朝廷控制範圍之內,反而畫蛇添足。現在是鞏固成果的時候。
跟著又有一件好消息傳來。大洋島的糧食到來。一批批船隻停泊在汴河上。其實這個消息朝廷也早得知,因為大洋島來的船隊早到了上海港,然後分裝到小船上。
從去年石堅離開時,帶來了一大批糧食物資後,韓億憑著他的經驗,還有石堅的囑咐,已經知道朝廷現在缺少糧食,因此大量鼓勵耕種。加上這一年風調雨順,隨後秋糧也獲得了大豐收。而且因為商會的召開,雖然在一再推遲,可也知道交子回溫,加上石堅的拍賣,朝廷馬上就不缺錢了。因此三月初,朝廷沒有下旨,大量的糧食就開始向朝廷運輸。後來只不過來到中原後,聽到石堅的各種消息後,這些商人加快了腳步。
一是有錢,二是石堅的公正與信譽。募捐就募捐,買賣就是買賣,不像其他官員,明著是買賣,但想辦法扣克商人的利潤,要麼與官員同流合污,共同坑害朝廷,否則很難賺到錢。石堅卻與之相反,全部按照市場價付款。就像這一次石堅帶來的物資,也按照當初的約定,付出利息還給了商人。因此,只要石堅主持,將東西賣給朝廷,都放心。
一批批糧食槓下來。岸上圍滿了許多觀看的百姓。這段時間,為了安置災民,提供種子,朝廷幾乎將所有國庫的糧食放光了。現在這批糧食的到來,不但朝廷,連百姓心中有了底氣。
有許多百姓在岸上還在議論,石堅是不是最賢明的宰相。有的拿呂端、呂蒙正、寇准、趙普來比較。因為石堅自來到朝中才多長時間,發動了幾次變革,不但沒有引起巨大風波,反而很順利的成功實施下去。還主要是經濟,很快百姓發現他們前幾個月的艱苦生活消失了。
其實石堅這是因勢導利。為了成功,他也放棄了對極個別商人打擊,還有經濟那時宋朝的龐大經濟基數在哪裡,並沒有動彈,更有大洋島,成了大糧倉,少了後顧之憂。他只是輕輕推動一下,將整個經濟盤活而已。不過,這對於現代人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立即有百姓拿出石堅以前平滅元昊,解決大洋島危機,還有各種學問以及給大宋帶來的大洋島、兩灣大陸,這麼一比,又把前幾位比了下去。於是往歷史上排吧,房玄齡、杜如晦,或者徐茂公、李靖,再往上排,王導、謝安、王猛、諸葛亮,然後再到蕭何,於是一直排下去。可數來數去,也只有一個神話傳說中的姜子牙似乎才能相比。
因此最後百姓下了結論,不管賢明是不是第一,但本事最少是第一的。
但這次石堅沒有前去迎接,他呆在家中,趙堇千始萬喚始出來,終於要臨盆了。連趙禎、劉娥也一起跑來了。小道姑自幼身體不好,現在跟在石堅後面,很開心,加上石堅鼓勵她鍛練,這才恢復得有些模樣。但第一次生產,可是很有危險性的。別象李慧那樣,生了一個整九斤重的胖小子,也算是李慧命大,還保住了性命。就這樣,那個病美人,還躺在床上,好幾天才爬起來。
石堅更緊張。這次李慧生產將他嚇壞了。
不算太難產,也不算太順利,最後在眾人的提心吊膽中,終於生下一個胖小子。可是趙禎,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這麼遲呢?」
石堅家中都好幾個崽了,這個長男身份想占是占不住了。
至於老元儼晚上跑來,說道:「不能厚此薄彼。」
石堅還沒有明白。
老元儼再次說:「要努力,也得讓我家蓉丫頭,生一個小子出來。」
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唯唯諾諾。其實這樣一來,四個子女,三個小子,小雨還不知怎麼寵愛,物以稀為貴。這個老爺子,嚴重地重男輕女。
最後劉娥親自出馬,為趙堇的兒子取了一個名。不能不說,這個女人智力也是很出眾。當時她只是一個在街上賣藝的少婦,被真宗收留,後來讓趙匡義趕了出去,真宗又把她藏在張耆府上。但在這段時間,她沒有灰心,反而看書寫字,最後她脫穎而出,甚至為真宗處理許多政務,也與這段時間學習有著很大關係。
她的一生,功過不好品價,但有一個例證,不要哀歎命運的不公,而是你有沒有做好努力。只要努力,最終總有回報的時候,當然別要個個都想做宰相。那個願望要求太高了。
劉娥娶的名字叫石檠,這個檠字在《漢書》與《淮南子》中是當作矯正弓弩或者矯正懷弩的器具。還有在庚信寫的《對燭賦》有一句,蓮帳寒檠窗拂曙,這時是當作燈的意思。
明顯她是暗指希望小石檠,或者就是石堅本人,以後做匡扶朝政的良臣,或者象燈一樣品行高亮。
石堅怎能不知她的意思。說完謝謝太后賜名後,再次說一定不負太后重托。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份上就行了,未必要痛哭流啼,那是在拍電視。
但隨後還要關心大人,這一點讓趙禎很滿意,相比於兒子,石堅明顯更看重自己的妹妹。也不是很好,因為有點輕微難產,出了一點血,臉上蒼白,但比李慧狀況好得多。至於李慧,石堅已經不準備讓她再生子女了,那身體骨太危險,有一個讓她不寂寞足夠。但趙堇很開心,將兒子抱在懷中捨不得放手。
於是皆大歡喜,劉娥更是賞賜了許多財物。在石堅的帶動下,雖然石府上下生活還算可以,但不奢侈,也沒有多少奢侈品。因此劉娥從宮裡拿出了許多貴貴物品,大肆賞賜。
這個消息傳來,京城再次歡騰起來。以前石堅生子,都是其他的妻妾,這次是公主生子,而且與太宗真宗時不一樣,這一朝皇上就這一個寶貝妹妹。於是鞭炮辟裡啦拉地響個不停,就像是過年一樣。連趙氏皇族的老王爺,老候爺,老公主們,還有各個王妃,全部來到石府賀喜。
對於這些人的禮物,石堅還不能不收,於是門房收禮收到手軟。
石堅這一天沒有處理公務,只是陪著趙堇說著話。那叫恩愛,現在滿宋朝人都知道石堅痛老婆,連小妾都痛,可得有福氣做他的小妾。
到了第二天,石堅再次忙碌,同樣商會以及案子還有禁兵的裁軍之事安排下去,他也輕鬆許多。但要準備後繼的事情,那就是江南。現在許多機速房的探子湧入到叛亂的地方,但也有一些人被識破,遭到毒手。如果沒有石堅用蛾子,驚動天下,引起朝廷連帶著契丹對情報的重視,朝廷賞賜也厚了起來。想要這些探子如此拚命,那根本不可能。
事實證明一句,無利不起早。但石堅聽到趙禎這個感概後,說道對也不對,利是可以促進士兵或者百姓的動力,但還是要主動引導,用德來化之,如果所有百姓最後沒有道德觀和榮辱觀,全部逐利而行,最後這個社會道德敗壞,人情冷漠。在石堅穿越前,那個社會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趨向。甚至你連做好事都不敢,天知道是不是在騙你的錢,或者有可能你在馬路上救了一個被車撞倒的老太太,這個老太太一口還能反咬你的車撞倒她的。
其實石堅這次劃分等級,是用利強行商人行善。但這是治標,不治本。他也有打算在平滅江南後,利用輿論的力量,宣傳好人好事,就像他前世的雷鋒一樣,將道德觀念樹立在人們心中。
石堅已經命人召回蕭小一,留下蘇仕國幫忙。遼興宗離開之後,就是讓蕭孝穆行動,他也會顧慮更重。只要不放鬆警戒,邢州也基本上沒有多大問題。
又過了兩天,烏古迺的使者也悄悄來到京城。石堅沒有拒見,但他只是說道:「對於你們女真的信譽,本官不會再相信了。本官也與契丹搭成協議,不與你們聯手,也不會向你們提供援助。至於你們回去路途中,會遇到什麼,本官不管不問,也不會為難你們,甚至連糧食都不會剋扣。」
就將他打發走了。
不說多少,但透露了的信息很多,為什麼與契丹搭成這個奇怪的協議。實際上是石堅主動提起此事的,但石堅不說了,這樣烏古迺縱然就是諸葛亮在世,也只會想到,這是契丹要對付我們女真了。還有一個信息,那就是半路上有可能會遇到契丹埋伏,不然怎麼來了一個會遇到什麼?還有最後就是糧食我們不是短缺,而是會有可能多提供一點,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幫助了。沒有足夠的糧食,你們回到幽州後怎麼辦?至於能不能回到東京道,那是你們的事。
本來雙方都在疑神疑鬼,石堅用這些含糊不清的話,更加劇了他們的相互猜疑。而且有一個好處,這樣你防著我,我防著你,在宋朝的這兩部軍隊,都不會再有心事鬧事。至於會不會最後烏古迺上演一場幽州喋血戰?這個走向,石堅也不敢確定。但很有這可能,後面還有五國部再放一把火呢。
隨後,趙蓉她們都回來了。但這次讓石堅驚奇的是紅鳶看到石檠後,並沒有再眼紅,轉性了?
「看什麼看?今天晚上,我要與你分睡,我要睡小床。」
「為什麼?」以前紅鳶為了想生育,總想著多吃一點,今天晚上為什麼主動要求分睡了?
「我怕壓著寶寶。」紅鳶驕傲地挺了挺肚子。
寶寶?不對啊,這個肚子還是好好的,就是有寶寶也不過三個月,甚至不到,自己才回到京城一個來月,這個寶寶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