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燾蓉回過頭來,終於看到那張久違的臉,可是那有以前那種春風般的微笑,而是一片肅穆。
她的臉上也在笑,可那種笑容越來越苦澀。或以前兩人為自己的國家,各自鬥智鬥力,他還能在心裡理解。就是她送桃子與女真將契丹危機化解,並且使女真人與契丹聯手對付大宋他也能理解。畢竟兩國交戰,各為其主。
可是她現在當著他的面,擊殺他的部下,那就兩回事了。石堅打仗惜兵如子,這也是他唯一讓人詬病的地方,當然重劍無鋒,雖然知道他這個缺點,可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破解。當然為了契丹的大業,她必須要殺出去,換作石堅也會這樣做。可這也等於是她主動地將兩個人之間那層曖昧的關係撕碎了。
而且當初石堅不知是真是假,總是賣了一份臉面給她,讓那些契丹人活命。而且明知道他對契丹同樣野心勃勃,可他畢竟到現在沒有主動動過一次進攻。即使他用計,使契丹東京道叛亂,可他們只是提供叛軍糧食武器,就像她也與天理教聯手一樣。但人家沒有讓戰士進入戰場。這就是區別。也許從此以後,石堅可以不用任何借口與理由,放肆地對契丹人進攻。
這時候,天還是很黑,只是東方的天際那顆啟明星格外地耀眼,在那沉沉的天邊,已經有一絲淡淡的亮色悄悄地出現。
耶律燾蓉說道:「輸了。」
聲音略有些沙啞,也是無的蕭索。
「瑤慧郡主,你但輸了,還真的將你的族人拖進了地獄。」石堅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朱恥的身前。
這一次契丹與天理教聯手而作,就是石堅平息了不知多少宋朝人家破人亡,特別許多好的官員因為忠於職守,不肯投降與逃路,被他們殺害。而這些品質優秀的官員將來會是大宋的棟樑。
此他的身上已經沾滿鮮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石堅喝道:「來人,立即打大夫來。給朱將軍包紮傷口。」
如果說朱歷西夏毅然逃回宋朝。以後在各個戰場。朱恥立下地功勞。已經在漸漸地超過了他地老子。石堅可不想這員愛將出現意外。
這時候從城牆趕來地宋兵這才趕到。這也是探子沒有將這情況匯報。相比於從北城牆到西城牆南城牆到西城牆距離更遠。況且他們還在南城牆遭到了伏擊。
這些士兵看到地下躺著兩百多個戰友地屍體。朱恥他們只剩下十幾個人了。立即紅著眼睛並且主動向石堅請求懲罰。石堅揮了揮手。如果要怪只有怪自己還是沒有計劃好。當然就是他們兩支部隊沒有分開。自己不趕來。還是攔不住耶律燾蓉。就是有步槍也不行。因為沒有辦法拉開距離將火力展開。
石堅緩緩地來到一名犧牲地戰士前面。這名戰士在回來地時候。還呆在他地戰船上還知道他地名字章守斌。是鳳翔府人。這個樂觀地小伙子天還在船上與他地夥伴開玩笑。可今天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地胸前被契丹人用利器戳了一個大窟窿是他還站在城門前。屹立不倒眼圓睜。看著前方。
石堅將他地眼睛抹閉上。脫下了帽子。彎下腰去。敬了三個大禮。
耶律蓉來到他地身後說道:「石大人。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還是要說。我必須要這樣做。」
石堅回過頭,說道:「你做得好啊,你是契丹人,可以向我們大宋示好,也可以向我們大宋侵略。但我還是在賀蘭山外那句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這句話可以反過來說。」
說完後,他臉上帶著無比的譏誚。
然後對站在對面那一千多想要逃出去的契丹士兵下令道:「你們,全部立即解下盔甲,丟下武器!」
「你要做什麼?」耶律燾蓉立即攔在他眼前,然後哀怨地說道:「石不移,如果不是我叫我們陛下,不准傷害宋朝百姓,這次你們河北路河東路,將會有多少百姓死亡!」
石堅盯著她的眼睛,這件事他知道,當然,也許從她的內心深處,還念著一絲故人的情意,可是主要還是為了綏靖河東路河北路的百姓。這一招他在西夏用過,沒有想到她也用上了。
他說道:「瑤慧郡主,別要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如果不是你用了這種辦法,你們現在還能將軍隊推進到隆德府,恐怕現在你們的後方早已是星火燎原了。」
說道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新城就向你說過,我不想殺人,我更厭煩戰爭。不但敵人在死亡,我們大宋子民也在死亡。因此,我想大家融合,這樣不分你我,成為一家人。或你們少了什麼,非要在頭頂上掛著契丹、柔然、烏孫這樣的頂帽子,以示你們與中原人的區別。或你們真正很高貴,就像你們所罵的那樣,我們宋人是豬?」
石堅還向被押到士兵當中的楊看了一眼,可是看到他聽到自己這一句,眼皮子都沒有跳動一下,看來這個楊早就忘記了他漢人的身份。
這倒是他錯誤地認為。如果楊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會居於相位而害怕。畢竟他是漢人,處理事務比契丹人多了許多忌諱。因此主動辭職告老。但在他心目中的,忠字的價值已經超過了他身上這個民族的印記,況且契丹的漢人脫離了中原皇帝的統治,已經許多年了。
「而且你也看到了,本官對黨項、吐蕃、韃靼、回鶻,也沒有將他們看作外人本官心目中,只要所有忠於大宋的百姓,都是大宋真正的子民。」
石堅這句話聲音很大,他是故意為之。畢竟這次他帶來的士兵中,就有許多黨項人有回鶻人,與吐蕃人甚至羌人。聽到這句,果然,這些士兵都挺直了胸膛。
耶律燾蓉反問道:「可你為什麼不讓你們的漢人,融入其他民族中?」
石堅更是譏笑,問道:「融入你們契丹人中,請問,你們契丹人除了燒殺擄掠,還會什麼?造船?寫文章?做出精美的器具?種出更多的糧食?製成美麗的衣服?」
事實中國落後的原因,可以說遊牧民族的傷害最大。在宋朝時候中國的封建文明達到最高峰,無論文化、經濟、商業、工業,都是前世無法可以比擬的。可是讓黨項契丹女真蒙古,四個民族的異軍突起於走向了末路,而且使漢人產生懦弱、內斂、窩斗少再出現象漢唐時,凡犯我大漢,雖遠必誅的豪
就是明朝那麼**,也再次出現資本主義萌芽,最後明朝如此,一是他們比宋朝還不爭氣也是女真第二次在東北崛起,讓明朝有限的財力雪上加霜。最后土崩。而無論元朝還是清朝只有先破壞,後學習實際上對中國文明的展已經傷害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且縱觀宋、遼、金還有西夏,宋朝各種傑出人物同天上的繁星,多不勝數。而西夏呢?幹道沖,能拿得出手,經學家,翻譯家,八歲就中童子舉,其人比石堅小一歲,也被石堅帶到京城培養,可還是漢人。再說契丹,在文化界與科技界就幾乎沒有什麼巨人,如果算,還有九年才出生的絕色美女皇后蕭觀音算一個,特別是那《十香詞》與《懷古詩》,就是石堅現在的水平,也未必寫得出來。宮中只數趙家妝,敗雨殘雲誤漢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窺飛燕入昭陽。多好啊,可惜與漢家小伙子偷情,被遼道宗處死了。
再說金國,醫家劉完素,漢人。文學家書畫家,王庭筠,漢人。文學家,書法家,黨懷英,漢人。戲曲家董解元,漢人。周昂,詩人,漢人。趙秉文,文學家,漢人。神童麻九疇,醫家,經家,數術家,漢人。王若虛,學,漢人。段克己,文學家,漢人。
只有一個元好問,祖先是鮮卑人,可搬到中原已經不知過了多少代,身上漢人的血脈,早達到百分九十九了。
其他還有人,連堅都想不起來,想來就是有一點學問,也不會驚世駭俗。想到這裡,石堅再次譏笑道:「將我們大宋融入你們契丹,不如說讓我們一道融入到大洋島土著人去。」
聽到石堅這句話,所有士都開心地大笑,連連那兩百多個後面趕來的宋兵,也忘記愧疚,笑了起來。
「或你們契,文明與經濟比我們大宋先進,本官不妨考慮你這項決定。但是關健你們契丹做不到這一點。而我的本意也不是想消滅你們所有契丹百姓,只是讓他們少了一個族號,可他們的血脈還會存在。也許過了若干年後,我們的後人,有宋人,有契丹人,有黨項,有吐蕃人的血脈。到那時候真正沒有你們,成為一家人。那麼就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戰爭,百姓就會安居樂業。」說到這裡,石堅往地下一指:「他們,我們的大宋戰士,你們的契丹戰士,就不會犧牲。而且現在有兩灣大陸,有大洋島,還有新幾內亞島,最少在一千年間,不會為耕地犯愁。那麼社會就會因為這一點,矛盾減少,健康地展下去。」
石堅說的這一點很重,為什麼中國暴了那麼多農民起義,就因為大量的土地吞併。可現在你吞併,行,讓你吞併,可你得僱傭人吧。如果工資不高,我到大洋島去,我到兩灣大陸去,那裡的土地很多,我還不幫你打工了。這一些條就減少了農民起義暴的可能性。事實當時,宋真宗急著也承認這些地方是宋朝的,也不完全是好大喜功,有可能考慮到這一點。
實不要一千年,就是大宋以這樣的速度展下去,那幾本《格物論》放在哪裡,有可能不用五百年完全進入了工業時代。那時候也許政府為了鼓勵農民耕種,還會拿出錢來倒貼,這樣誰還有心思來吞併土地?
「當時我認為郡主的智慧,能看破這一點。只是一個番號而已,也沒有讓你們的族人全部去死是讓你們族人過上更好更先進的生活。並且以你的智慧,還有可能與我們大宋談判,來取得對你們族人更優惠的條件。可沒有想到,你最終卻還是選擇了第二條道路。繼續侵略!」
石堅說到裡,看到耶律燾蓉雖然沒有辦法辨駁,可眼裡還是閃著倔強的光芒。他知道就是他將嘴皮子磨破了,還是說服不動她。他再次搖搖頭,說:「好吧,你既然選擇了第二條道路,那麼你就做好準備。也許你學了我的某些辦法是你的安撫是為殺而安撫,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使所有國家四分五裂,回到五代那種戰火紛飛,到處家破人亡離失所的年代,中原成為你們契丹人的跑馬場。可本官反過來了官以殺來實現安撫的目標。讓所有人最後一統,沒有戰爭,沒有死亡。為了這個目標,本官那就殺吧!」
「殺!」
石堅的話音剛了,早已被戰友犧牲的宋兵,舉起了步槍那些站在哪裡,還在觀望本沒有脫下盔甲的契丹戰士,開起火來。
「不!」
耶律燾蓉大叫一聲。本來她這麼多天操勞過度,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是她的親護時對她忠心耿耿,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連宋兵身前都沒有一個人撲倒。她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石堅說了聲:「把她帶下去,休息。」
雖然兩個人現在好像仇人一樣,可許多宋兵知道自己的大人,與這個遼國郡主之間曖昧的關係,沒有敢慢怠耶律燾蓉。將她扶到房裡休息,但還是對她進行著嚴格的看守。這一次耶律燾蓉在契丹人進攻大宋中扮演的角色可不小。
只有那名服侍耶律燾蓉的丫環鳳奴兒,看著石堅罵道:「魔鬼!」
隨後也被士兵拉走。
魔鬼,石堅嘴角笑了笑。也許吧。如果沒有霹靂的手段,這些遊牧民族根本不會害怕。和他們講道理有用嗎?
而且耶律燾蓉也想錯了一點,石堅雖然為士兵的犧牲心痛,可也不會失去理智。他已經不是初上戰場的那個青年。現在他經過了無數的大戰,固然他殲滅的敵人,以百萬計數。可是跟在他後面倒下的士兵也有幾萬人。現在他對死亡已經看得很開了。
既然是戰爭,不可能不出現傷亡,只是將傷亡減少到最低地步,對敵人傷害最大,這才叫有本事。如果這個城市在耶律蓉指揮下,他零傷亡,可能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不是耶律燾蓉為克己與允言拖累,而從容的組織戰鬥,那麼傷亡還要更大。
當然現在耶律燾蓉也許在大局觀上,比他不遜色。特別是這次,她與李織差一點就將大宋真正瓦解了。別看現在許多人都在談論石堅的安排,無論江寧府的保衛戰,還是京城讓機速房的人盯著克己,才沒有出大事。可如果不是那個花花公子石達龍,跑到李織床下捉姦(這一點石達龍可不敢掩瞞,雖然他立下大功,可他老子回來,狠狠抽他幾十馬鞭,打得他叫苦連天。當然,他老子抽完後,又跑到外面偷笑,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睡了天理教
還捉她的奸)。那麼李織就不會那麼急迫地動,_到克己隨著匆匆忙忙地跑到軍營中。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也許瓦解不可能,但宋朝想恢復元氣,還不知過多少年。
但耶律燾蓉也有缺點,那就是她的臨陣指揮能力。這一點還很差,別看她送了一個桃子,那是蕭孝穆執行的。這也難怪,畢竟她是一個女子,沒有親自指揮過軍隊,如果這也行,那麼她也頂替石堅成了妖人了。
石堅這一次固然因為這麼多士兵死去生氣,可是他更為了另一個目的。那就是他馬上就要走了,這些俘虜也不能押回中原。難道他一路急行軍,還要帶著這些俘虜,在幾十萬契丹大軍中穿行?找死?
可他自己說過投降不殺因此,他必須得找一條理由,將這些俘虜全部殺死!
當然如果在契丹大後方,石堅也許會賣一個面子,將他們放掉在不能放。留下來,讓他們還繼續為害大宋百姓?因此,他們必須死!
而且確實,石堅耶律燾蓉兩個人的出點,耶律燾蓉就落在下風,她只想恢復以前契丹人繼續欺壓大宋的那種格局,可石堅是為了整個中華民族的上升,將所有不確定因素與不利因素消滅在萌芽中,讓大宋健康地展下去。這樣以後就沒有了他前世被人欺壓,連收回自己的領土要看別人的臉色,連海洋,也讓幾個小島國佔有,還要與他們協商的事。更不會出現被一群列強差點將中國瓜分的事。
可惜耶律燾蓉不是一個越當然如果她也是穿越,那麼以她的智慧擇的不是合作,石堅會更頭痛。
現在場中,只下幾個契丹高級官員,如那個韓八,那個楊。
但石堅沒有看他們,而看著克己。
石道:「小候爺們一別又是快兩年了。」
對於這個小爺,石堅是十分地欣賞。他的琴技高超而且書法也不錯,同時他的學問驚人。石堅在京城時與他交往過好多次,當然堅可不想攀龍附鳳,這是這位小候爺向他請教學問的。特別是小提琴出來後,他更是對此癡迷。竟然後來讓他學會了,而且彈奏手法,還在石堅之上。如果論在音樂上的造詣,他還在耶律燾蓉之上,趙蓉更是遠遠不及。以前趙蓉一提起自己的這個超大堂侄,還滿口稱讚。可就因為這一點,讓石堅去了一趟江寧,覺了他可的身份。
事情反常為妖,這一點他不及自己,不及耶律燾蓉。當然,現在看起來,事情水落石出了,可石堅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是這樣的人,不會讓李織佩服,更不會與他合作。
這後面還有人。
同時不解的事情多著。例如那些摩呼羅迦,也就是那些死士,根據那一年,也就是天聖初年,得到的口供,他們培養了許多年,而這時天理教成立的時間才只有四五年。也是說那些死士,在天理教之前成立的。還有那個李曉風一提起賀媛就支支唔唔的,難道還有什麼隱秘的事情?
他在奇怪,契丹某些大臣也在奇怪,那就是遼聖宗培養的一批死士跑到哪裡去了。這些人都是契丹精卒,一直掌握在遼聖宗手裡就沒有動用過。可隨著遼聖宗死亡,他們也沒有露出水面。
當然石堅知道歷史還是那個歷史,這些變化都是自己帶來的,或原來就有的,因為沒有時機動,而沒有載入史冊,可因為他的出現,讓他們有了浮出水面的楔機。
他看著這個有些憔悴的青年,應當他還比自己大上幾歲吧。這個人在京城為人低調,才華出眾,風度翩翩,可惜了!
趙克己看著他,也是一笑,到了這種地步,他反而將負擔放開,舉止自然。他說道:「是啊。可惜到現在,我對那《梁祝》中幾個疑問還沒有弄明白。」
這幾個問,是石堅記錯了譜子,但在他的法眼裡,立即察覺出來問題。石堅也不是什麼音樂大家,他也不好回答。於是這個小候爺回家鑽研了好久,但他修改後,還是覺得不滿意。應當來說,他對音樂的態度,那是抱著很神聖的眼光對待的。
這時候東方開始正式白,一抹晨光照在他臉上,雖然他臉上還是灰暗一片,但他的神情很坦然。隨著他這一笑,露出滿嘴雪白的牙齒。
他又說道:「這是我唯一的遺憾。或石大人創造了這曲子,有本事能將它完善,可是石大人也沒有時間。」
石堅說道:「行,本官答應你。不過那要等本官將事情忙完。」
也許是他這種執著的精神,讓石堅多少有點感動,雖然他的行為讓石堅憤恨。可藝術無界限,也許等到一天自己不再忙碌了,與趙蓉一起商量,將這曲子錯誤之處找出來。畢竟自己聽過「正版」的,雖然音樂才華沒有他高,可想找出來的難度比他動手,還要更低。
「那麼多謝石大人了。」趙克己再次說道:「我那天路過黃河,恰好有靈感產生,於是作了一曲子,石大人,可否一聽。」
石堅說道:「多謝賜奏。」
趙克己從他背上拿下一副古琴,敢情他連逃跑時,也沒有忘記帶上這個東西。
趙克己將古琴擺放在城門邊一個石凳上,不怕寒冷,席地彈奏起來。
這時候天漸漸大亮起來,東邊的太陽開始露出一張鮮紅的臉。城中的戰鬥聲也漸漸平息下來。可是各路的戰士沒有敢稟報石堅。
因為他正聆聽著這個叛黨的領彈琴,隨著音樂聲高吭低落,一會兒眉頭皺起,一會兒低聲歎息,一會兒撫著雙手。
陽光照在他倆人的臉上,倆個人似乎一個在彈,一個在聽,都忘記了一切。
ps:對於石堅與耶律蓉,爭執聲很大,有時候我都不敢下筆。暈,狂暈。一寫到這裡,我就怕。可還不得不寫。我只想說一下,兩個人都愛自己的國家民族,同樣兩人對感情十分慎重,這一點耶律燾蓉比石堅好。但倆人都是將國家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沒有對與錯。看站在什麼角度去看。馬上進入更精彩的囂張。看主角如何在燕雲十六州,河北山西大地,對著幾十萬契丹大軍囂張。這將會比長征更精彩。請支持。至於大爆,也許過幾天我農曆生日,會再次大爆。這個月會為大家送上四十萬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