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靈州這十幾萬宋軍的生命安危,還有石堅第一次進廷對這件事情十分關注,並責令陝西每天都要將他們的諜報得知的最新的情況與戰報送來。一開始他們都很失望,也許在他們眼中,葫蘆川那支部隊才是石堅的奇兵。然而得知的消息,這是石堅臨走時特別佈置的。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進攻西夏,而來接人的。也就是接困在靈州的宋軍。
這一下劉娥他們也莫名其妙。其實如果她要是問河東府的宋兵總管,還能猜出一絲用意。可是石堅快馬來到京城後,根本就沒有停留,他向她討要了一些權利,其中就包括可以調動河東的大軍。這個她能理解,畢竟現在陝西的軍力太薄弱了。就是不用石堅說,她也要對陝西增援部隊。另外,石堅還討要了,一個樞密副使的職務。
當時她想,這是石堅在利用重職,刺激將士們拚命立功,也沒有多想,也給了他印符。至於他最後會給誰,天知道。既然他連這次平章事的虛銜也沒有要,想必也不會再乎這個樞密副史吧。
同時,這次石堅從河東調兵,也對河東的幾個領兵的總管說,此事猶關重大,誰要走漏風聲,以後大軍救不出來,那麼就由誰負責。這一下這幾個總管一個也不敢吭聲。
天知道他救不救得出來,這些宋兵,如果救不出來,以後將這頂大帽子往自己頭頂上一壓,自己這一輩子的仕途也算完了。
所以他們連向朝廷都沒有稟報。這一是石堅確實領了太后的懿旨,二石堅調動的兵力也不多,只一萬人,雖然都是精壯的勇士。三他們也隱約地知道石堅的用意。不管石堅用什麼計策,只帶了一萬人,進入西夏,這一次肯定用什麼奇計,只要走漏了風聲,這一萬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並且他們也知道西夏人的諜報厲害,雖然他們將經過奏報給朝廷,也合乎手續,可難免就不能保證,西夏的諜報在朝廷不布下隱線。況且石堅對於這一點還反覆吩咐過,就是這樣做合乎手續,也算是走漏風聲。
事實,他這次早險到了極點,有一個大意,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朝廷不知道,甚至他們也不知道石堅現在久沒有露面在做什麼。而且還因為這次朝廷理虧,連劉娥都不敢過問。他們只有用手指頭掰算著日期。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許多大臣都急了。
就在這時候,傳來了消息。石堅攻下了興慶府,實際上他們得知這一消息已經過去了許多天。
這讓朝中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據他們所知,實際上現在陝西路,並沒有調動一兵一卒進入西夏。石堅拿什麼大軍攻進興慶府的?難道他還真的會撒豆成兵,敢情他們和元昊一樣納悶。
不過有人還是反應敏捷的,想到石堅曾經向劉娥討要過調動河東大軍的權利,但這也不太可能呀。因為從河東到西夏,不講路途遙遠不說,就是經過遼國這一關也不好過。攻下興慶府,想也不要想,最少要帶幾萬人過去。可遼國人也不是傻瓜,他們坐看著宋朝帶領大軍進入他們境內,不作反應?況且現在遼國恨不能宋朝死的人越多越好,正好能削弱宋朝的國力。
這時候河東路那幾個總管似乎猜出一些。可他們更加想不通。石堅那些佈置他們知道一些。是可以藉著假扮商隊進入西夏。可他們畢竟只有一萬人。是怎麼攻破興慶地。難道西夏人是吃素地?如果是這樣。宋朝大軍都不會敗得如此淒慘。而且他們不用想也知道。作為西夏地都城。城牆是多少地高大。聽說光那城外地護城河都在十丈寬。
當然。納悶地人可多。包括聰明如妖地耶律燾蓉。還有那一個神秘地少婦。
就在他們懷疑時。又一次接到消息。說石堅帶著人在黃河邊再次取得大捷。以六千人乘元昊帶著五萬大軍渡河時。半渡而擊。將渡河地三萬大軍全部擊斃。幾乎沒有人能逃生。那一戰。因為被迫。許多西夏士兵都跳入黃河之中。除了極個別人爬到了黃河對岸。其餘人全部淹死在黃河裡。似乎這一戰。石堅是有意報上次宋人被半渡而擊地仇。
同時這一戰地結果。就是造成那段黃河地下游地方地居民。好長時間不敢飲用黃河地水。因為剛剛漂來無數宋兵地屍體。過了幾個月。人們映像淡忘了。又漂來無數西夏兵地屍體。不要說飲用了。就是看著那河裡源源不斷漂來。被水浸泡得腫大地屍體。看得都想吐了。
這個消息讓朝廷大為振奮。然而也有聰明人看出問題。現在石堅手上地人並不多。否則他那一戰中。完全可以將元昊五萬人全部放過來。奸滅。甚至連元昊都可以奸滅。為什麼只放過三萬人。因為他們只有六千人。這已是石堅六千人能夠吃下地最大極限了。
甚至有人大膽地推算出現在石堅手中最多不會超過兩萬大軍。因為這一戰地重要性。他必須派出最大地兵力。也就是說維持興慶府地治安。他只要粗粗地留下一萬來人。就足夠了。
這種推測已是不離十了,其實石堅只留下三四千人在興慶府。而且這還是那些後來的宋兵,石堅沒有打罵他們,而故意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激他們。雖然這一路走得辛苦,可以
也許道路更難走,他可不想有什麼理由來掉隊。而t(系他們的生死,甚至整個部隊的生死。
興慶府必須要留下許多士兵來,不然他們前頭走,後面那些豪族聯合起來,將城門一關,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他把他們留下,也等於變向地減少他們立功的機會。他用這種方法,讓他們反省。就這樣,還有一支隊伍沒有趕來,直到他回到興慶府時,才姍姍來遲。
既然推算出石堅手上有多少士兵,那麼元昊也可以算出來。那麼元昊很快就能派大軍將他們包圍,結果這樣,不但石堅救不了大軍,反而把這支軍隊搭上。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即便是他佔領了興慶,並且將興慶燒得精光,也是得不償失。
這個分析,讓朝廷剛剛得知喜迅的消息,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事實上元昊和張元也這樣分析的,可他們不敢確定,現在他們讓石堅真真假假搞得害怕了。也許石堅這是故意示之以弱,誘引他們上鉤,以此來消滅他們更多的部隊,達到將整個西夏全部瓦解的目標。這樣一來,連西夏都岌岌可危,更不用說救下這十幾萬宋軍了。
因此,他們在河對面看著石堅揚長而去,明知道他們只有六千人,可不敢追過河去。不聽到了嗎?他還有第三道大餐在等著元昊吃呢。於是急調天都山的大軍,從南渡過黃河,向興慶匯合,再將黑山、鹽州一帶大軍向西渡過黃河,向興慶匯合。並且囑咐他們一路上千萬要小心,防止石堅用計伏擊。現在元昊與張元真的怕了石堅。
不管一個人用兵,總還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可石堅用兵,從不按理出牌,在沒有到最後,根本看不出他的用意。就比如他這次的大軍,是怎樣進入興慶府的?他們也想過從河東進入夾山,再繞道進入騰格裡沙漠,插向賀蘭山的背後,這種解釋都能解釋過去。可行不通啊,難道那些遼國人是吃乾飯的,這幾萬大軍,在他們遼國穿越幾千里,他們一點不知道?
不過,這一次,讓他們安心的是,這幾路大軍在路上安然無事,都平安地到達了興慶府,現在將興慶府包圍起來。
元昊聽了鬱悶不已,他媽的,為什麼他們就沒有事,偏偏我就這麼倒霉?他吩咐靈州五萬大軍小心宋軍突圍,也重新架橋,渡過黃河。不過他還真小心,大軍每行一步,都要讓探子打聽清楚了,前方沒有軍隊,他才敢前進。
其實,他這種樣子,也無形中讓西夏士兵士氣低落了。
十月初五,興慶府圍。
只是這次是西夏人打自家的都城。並且還因為興慶府的堅固,元昊調來了八萬大軍,攻打。
然而,元昊不知道他的背後正有一件更大的事情發生。
如果不是因為石堅,原計劃明天宋軍就要不惜代價突圍。因為城裡的餘糧已經不足了四天了。這一天的夜晚二更時,靈州城的南門突然打開。無數的宋兵加上民夫,魚貫而出。
這時候,令人奇怪的是西夏看守在南門的士兵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並且他們的大營更是奇怪,他們的大營竟然出現了一條通道。這些宋兵與民夫膽戰心驚地從這條通道經過,他們躡手躡腳的,看著這兩邊的營帳。省怕這些營帳裡衝出西夏的士兵。要知道因為城中糧食緊缺,不得不一天只有供應兩頓,他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可不是現在這些外面養精蓄銳的西夏士兵對手。
然而他們走出了包圍圈,還是安然無事。現在如果不是事先折范曹朱等人在出城一再吩咐,他們都能撥腿四散而逃。如果那樣,可也真是糟糕了,不要說他們在這西夏腹地,一旦散開,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這十幾萬人散開後,也容易讓西夏人發覺。整個大軍將面臨滅頂之災。不過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最後一撥宋軍離開了靈州城,然後城門輕輕地關上。
范仲淹回頭看了一眼城頭上,曹瑋站在陰影處,在向他們揮手示意。范仲淹眼睛有些濕潤。
十月初三,正是元昊大敗的時候,那天晚上山遇惟永再次來到靈州城下。不過他叫宋軍放下一個吊藍將他吊到城裡。
本來城內的宋軍已接到他射上來的箭書,其實只是石堅寫給靈州城幾個首腦的一封信。
信上簡單的幾個大字,就是叫他們一切聽從山遇惟永的安排。
這可使一干將領炸了營了。曹瑋還好一點,特別是朱恥朱恨兩兄弟,他們跟隨著父親攻打鹽州時,還在這山遇惟永手上吃過不小的虧。後來看到宋軍勢大,他才主動撤離,否則因為攻打鹽州他們還要折損更多的士兵。
曹瑋做了一個手勢,他說:「這封信是真的。因為上面有石大人的印信。」
「印信?印信可是偽造的。」朱恥還是辨解道。
這時候范仲淹說道:「印信可以偽造,但筆跡不會偽造。這封信本官可以斷定是石大人書寫的,難道你認為石大人會投降元昊,來到我們詐降?」
石堅現在長期用毛筆書寫,已經漸漸形成自己的風格,用顏體為骨,薰體為表,趙體為形,這種字體別人很難模仿,因為又要用剛烈為骨,敦厚為表,華麗為形,也只有石
將這三種風格完美地結合起來。
這一句話終於使朱家兄弟啞了口。石堅投降,他們寧肯相信這個風格極佳的范大人投降,也不會相信石堅投降。況且石堅投降,他也不會用這種笨拙的主意使他們上當。
這時候,看到他們不吵了,種世衡才說道:「你們不用懷疑了。自山遇惟永的哥哥投降了我朝,加上元昊殘暴,山遇惟永心中恐怕已經顧忌了。這是石大人看出了這一點,特地勸降他的。只是現在山遇惟永執掌著西夏的右廂軍。如果利用得好,都能直接瓦解西夏。可是這次為了救我們,石大人不得不暴露這副棋子。」
說到這裡,他歎息了一聲。西夏軍隊分為左右廂軍。本來山遇惟亮就是執掌左廂軍的,五個監軍司。而山遇惟永執掌右廂軍的,七個監軍司。可以說是紅極一時,可就是為了進諫不要進攻宋朝,元昊就動了殺機,要殺山遇惟亮,難免會讓山遇惟永也起了背叛之心。
可到現在山遇惟永沒有投靠宋朝,那麼肯定下來,石堅安排他有大用的。
「如果他不真正與我們交手,讓元昊很容易看出來。那麼最輕也會免去他的職務,現在我們還想逃走嗎?」
這句話終於將朱家兄弟惱火壓下。
可是第二天晚上,山遇惟永進了城後,朱恥朱恨還是望著他,眼睛有些怒意。
山遇惟永還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就是那個小狼將軍吧。不要生氣,你還是要叫我一聲大人。」
「我幹嘛叫你大人。」朱恥嗡聲嗡氣地說。
山遇惟永從懷裡掏出一個印符,拿給朱恥看。
印符是正是大宋樞密副史的字樣。這可是二品的官職,比朱恥不知高了多少倍。
山遇惟永得意地說:「小子,喊不喊。」
朱恥憋氣,可沒有辦法,只好鬱悶地喊了一聲:「是,大人。」
他不喊不行,他老子朱歷正在一旁用眼睛瞪著望著他。
這個印符正是石堅為山遇惟永討要的。他怕山遇惟永立下了這樣大的功勞後,反而會被那些朝中的勢利小人,眼紅,結果封了一個無品小官,這讓其他觀望的蕃羌寒心,以後沒有更多的蕃羌投靠宋朝。他現在先斬後奏,讓那些人也沒有辦法。現在看到朱恥的樣子好玩,山遇惟永在拿他開心。
不過進了議事廳後,山遇惟永就說道,不可能將所有大軍全部撤走,因為他們還必須有七八天的時間,才能安全的到達宋境,所以城裡面必須留下一部分的宋軍吸引西夏人的注意。就是這樣,他們還必須晝息夜行,否則這十幾萬人的行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才怪。
但山遇惟永又說道,他叫宋軍輕裝出發,一路上他已經在他們棲息的地點放好了乾糧,也為他們找了一個嚮導,這是他的一個侄子。至於讓誰留下來,讓他們自己決定,但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一兩天內,他就要把他們全部帶走。
他還沒有告訴他們,為了使從天都山到六盤山以及黑山一帶的兵力減弱,和吸引元昊的注意力,還有減少看守靈州城的大軍,石堅這才展開黃河半渡之戰,還有用大軍留守在興慶,來吸引這一區域大軍增赴興慶,以便他們逃脫。
他不能說,省怕說了這些頭腦發勢的宋軍,跑到興慶去解救石堅,到時候解救不成,反而壞了石堅的安排。
也就是在今天早上,元昊帶著大軍去收復興慶府時,他裝病沒有前去。然後一步步地利用手中的職權,將南門一帶的士兵調成自己的親信看守。這些全部是山遇一族的士兵,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也要全部遷入宋朝。其實現在許多黨項人還是嚮往宋朝那種富裕的生活,這樣打打殺殺的,他們也不高興。
山遇惟永還說,靈州城最少不能少於五千人留下,否則看到城頭上宋軍疏疏拉拉的,西夏其他的部隊不懷疑才怪。
山遇離開時,這些宋軍將領更是相信了他的話,否則他也不可能有朝中樞密副史的印符。可是誰留下,吵得哇啦哇啦的。不是他們怕死,不願留下,而是爭著留下來。
連夏竦也抱著立功始罪的想法,要求留下,可這些人一個也不相信,他們甚至懷疑他們前面一走,後面夏竦立即向元昊通風報信。
應當來說,這時候靈州這些武將都有風骨,像種楊朱狄他們都不怕死。可最後曹瑋說道:「讓本官留下來吧,反正本官這次病很重,就是回到朝廷也沒有幾天好活,不如讓本官最後發一次光。」
那怎麼行?曹瑋出身名門,一生戎馬生涯,都是這些人的偶像。沒有一個人同意。
最後還是曹瑋發火,他說道:「大丈夫應當馬上死。我現在死,也是死得其所。」
並利用手中的職權,強行留下。並且選舉了一些不怕死的老兵,還有一些因為傷殘的,會拖累大家行動的五千士卒,留在靈州。
看著曹瑋站在城頭上,那變得很銷瘦的身影,甚至讓人懷疑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范仲淹忽然想起了一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復返。
范促淹伏下身體,長作了一揖。幾乎同時,他身後的宋軍全部作了一揖。
曹瑋站在城頭,又揮了揮手,
們快走。
范仲淹這才扭過身體,輕聲說道:「保重。」
然後轉身離開。
走了一大截,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城頭,那是曹瑋那瘦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裡。
范仲淹再一次眼睛濕潤,這也許是他與這位可敬的老將,最後一別了吧。
大軍行了兩天,他們碰到了王權與趙關。到了第四天,山遇惟永又送來許多犯人,他們全部是在石堅在靈州活捉的西夏官員。通過他們的嘴巴,種世衡他們才知道靈州被襲的經過。
雖然已經知道了,可這些人還是不相信,因為太神奇了,怎麼就將興慶拿下的?
種世衡想了半天才說:「這是因為元昊現在將大軍分佈在天都山到黑山一線,想要用我們作誘餌,消滅前來支援的宋軍。特別是石大人。因此興慶府西夏大軍不多。加上他們興慶處在西夏腹地,又有黃河天險阻隔,大了意,所以石大人看準了這一點,得了手。不過石大人這支大軍是怎麼進入興慶的,我也不明白。」
不但是他,就是眾將也沒有一個搞明白的。他們一邊吃著乾糧,還在一邊議論著。
這一路山遇惟永果然心思細密,不但為他們找到每天白天棲息的隱秘地點,還為他們準備了大量乾糧,其中還有許多肉食。這讓斷了一個多月葷腥的宋軍大肆朵噲,也恢復了一絲元氣。並且這條行軍路線也是山遇惟永精心挑選的,都是偏僻無人的山道。也幸好從靈州向東,大多是山嶺地段,否則山遇再怎麼聰明,也是巧媳婦難做無米之炊。
到了第五天,山遇惟永也帶著他的族人與他手下的忠心士兵,跟了上來,並說道:「我們快走,否則元昊看到本官不在了,他肯定會懷疑。」
這時候,看到了山遇惟永,丁與崔滅狼問道:「我們家石大人呢?」
山遇惟永說道:「石大人正興慶府,因此才將元昊的軍隊吸過去,否則你以為你們這些大軍,那麼好容易逃出來?」
一聽石堅在興慶府被圍,崔丁兩人可急了,他們立即要前去。
山遇惟永立即說道:「你們家石大人算好了,你這兩個小子肯定要吵,他說過了,你們無論如何也不准回去,否則會打亂他的計劃。」
屁計劃,現在夏竦幾乎將陝西所有精銳將士全部帶過來了,不知道石堅從哪裡弄來的士兵,但肯定他手下沒有厲害的戰將,石堅也只是一個文官,他們怎能放心?
看到了他倆人執迷不悟,山遇惟永歎道:「石大人果真料事如神,他就知道你這倆個小子肯定不服。他說過了,你們不聽他的話,那麼不管興慶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管,你們在賀蘭山哈拉烏溝等他。還有,你們準備好了,等他到了,一定要在你們小屁股上重打四十大板。
現在大多數宋軍對石堅不是相信,而是迷信了,他們也許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們居然這樣輕易地逃出生天。特別石堅攻下興慶與黃河半渡復仇之戰,一再將他推向一個神話位置。
丁與崔滅狼更是相信石堅,聽到他們到什麼賀蘭山哈拉烏溝等他,那麼石堅一定有脫身的辦法。至於什麼辦法,他們想不到而已。這才放下心來。崔滅狼還在丁屁股上捏了一把,說道:「丁,你這個小屁股不耐打的。」
不過聽到他倆要去,狄青他們全部要去。
這時候山遇惟永板下臉來,說:「現在興慶到處是元昊的軍隊,你們去的人多了,不被發現才怪。」
最後還是種世衡想了一下,派出了丁、崔滅狼、種古、種諤、狄青、朱恥、折繼祖帶著一百人前往。
不過老折不幹了,憑什麼你帶三個兒子出來,派出了兩個兒子,老子只派出了一個兒子。於是最後也將折繼閔派出一道前往。隨著這一百零幾人,還有一個文弱書生,那就是老種的女婿,他還在氣這對冤家,上次將自己的臉丟盡了,你不是說你有本事嗎,現在你跟隨石堅去立功。
這時候,靈州城也正上演著一場精彩的攻防戰。
元昊來到靈州後,還是對石堅勸降。即使石堅把他三番五次搞得狼狽不堪,他還是很愛惜石堅的才華。
不能不說,他的狼子野心,給中原漢人帶來的巨大的災難,可是他本身確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雖然他心狠手辣,生性殘暴。但對於真正的聽他話的人才,他還是很看重的。
雖然石堅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可要是將這個人收復,不但給西夏帶來軍事的影響,還能帶來巨大的財富。甚至只要石堅投靠了他,他不惜真正地將香妃賜於他。
然而石堅卻笑道:「這樣吧,你現在投靠本官,本官可以在朝廷面前,幫你說一句好話,免你一死,還能讓你做一個里正。」
聽了這話,城頭上宋兵大笑。裡正什麼官,那是等於一個小衙役。
於是元昊下令攻城。
石堅看到他們攻城,他笑了起來,說:「老子手上就這麼多人,才不會和你們拚命呢。不過,老子今天就用錢將你們砸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