禳外必先安內,被背後捅刀子絕對比被敵人正面砍中疼的多。當x獵殺隊的人氣勢洶洶的殺回房間,北洋洲隊的三人竟然還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看著他們各幹各事的自得樣,再想起雷鳴頓嘴裡的那把軍刺,陳思只覺得火冒三丈,一時血氣上腦,一甩手數片金屬片就朝深罪射去。
致命的暗器射來,深罪頭都沒抬,繼續專注著自己的工作在新護衛的身上紋上百鬼圖的底紋。一隻迅捷的手在那些金屬片闖禍之前把它們截了下來。金老師受傷不輕,剛才並未在這裡湊熱鬧而是在自己的房間休養。至到慘叫聲起才衝了過來,這時才有機會救人。不是救深罪,而是救陳思。
旁邊靠牆而立的白殼刻看到此景冷笑了兩聲,「啪」的一聲合上了本來已經打開的文典。
契約:x獵殺隊成員:……與北洋洲隊成員:……不得以任何武力方式相互傷害。違約者,即時死亡!借由主神力量訂立的契約,卻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違抗的.
金髮隊長阻攔慢了一步,幸好金的手快,否則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損失!
「我們有情報共享的契約吧?那邊的,蠻洲隊,到底有幾個殭屍殺手?」金髮隊長強壓怒火,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往外出來的。
「一個!」深罪沒有答話,回答的還是白殼刻「我們有那邊剛投過來的隊員,這樣的情報絕對不會有錯誤!」
「那怎麼……」「你先別激動,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三個還不知道呢!光看你們跑來跑去瞎折騰了!」白殼刻話語輕鬆,字帶調侃,顯然兩個盟友的關係並非很鐵。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金髮隊長怒到極處反而靜了下來了。手一揮讓所有人坐下,然後自己又喝了半杯白水,才接著用好似局外人的語氣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那這件事很簡單啊,個殭屍女人並不是唐雅,一個倒霉的誘餌而已!」簡單一句話,把整件事都概括了。這樣相當於廢話的話幾近於挑釁了,但靜下來的金髮隊長卻不為所動,反而煞有介事的接下去:「可我的人確實探明了那是殭屍體質,這又何解?」
「有什麼何解?正是因為你們認定了殭屍女人就是殺手,對方這招才賣得動!」
金髮隊長皺眉,還是沒搞明白,伸了伸手,請對方再說明白一點。白殼刻見對方能屈能伸,關鍵時候靜得下氣,下的了臉,心裡也不禁暗讚,不再話裡帶刺。
「我們辯視目標總要有個特徵。在大街上能分出誰是朋友,誰是爹媽,靠的是一張臉!而在主神空間,能改變外形的方法太多,所以不能靠臉來分辨對象,而是選一些對方無法更改的東西,比如,特殊體質以及生物能量!你們就是靠這些來確定那女人的身份的吧?」
x隊眾人面面相覷,這有錯嗎?「這沒錯!」白殼刻一擺手「但你們太信任這種分辨方式,忘了就算是地球上也有冒充這回事,這裡當然更加容易。」
「如果說能量大小還可以用手段遮掩的話,殭屍體質是主神賜予的吧?這樣的東西如何能夠假冒?」巫女彌爾越聽越糊塗。
「真的不能?我們真的造不出殭屍?」白殼刻反問道。他如此的自信,倒把對方的信心打沒了,一個個仔細的思索起來。
「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只有過渡屍氣!就像吸血鬼可以通過原血的傳遞繁殖下一代,殭屍也可以傳遞屍氣來製造新的殭屍而非生出沒有神志的怪物。可無論吸血鬼還是殭屍,一旦這麼做了,自己的能力就會大損,起碼下降一個位階,誰會……」轆轤話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對方的表情顯示,自己已經說出了正解。
「你們太迷信力量了!」深罪完成了百鬼之一,終於抬起頭來「血統也好,位階也好,統統都只是工具。發揮它本身的力量固然可以,但捨棄它換取機會難道不是用法的一種?」
x獵殺隊的人再次對視,這種想法確是他們想都沒想過的。一直以來每個人都只想自己力量越來越強才是生存的保障,主動下降位階放棄力量?考慮都不用考慮就已經被潛意識給清除了。
「好吧,就算是我們思維有死角被人鑽了空子。」金髮隊長面對現實承認錯誤,也確實不丟臉,放棄力量換取機會這種偏門思路除了這個世界的人,大概算上所有其他的主神空間也不會有多少人能意識到「可就算誘餌放出,自己也能潛伏不被我們掃瞄到,她又是怎麼肯定雷會在那裡逗留,並且虐殺那誘餌的?以時間來算,她觀察雷絕對不超過2個小時,難道這麼短的時間她已經把雷瞭解的透心透肺?」
「這個……大概我能解釋!」尤笛有些怯意,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話,這是表現自己的時候,不能後縮「她並不確定那個,雷鳴頓,會有什麼具體反應。她也不需要知道那麼詳細,她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我和那女人相處過一段時間,對她有幾分瞭解」尤笛頓了頓,考慮要不要把那段恩怨說出來,最後還是決定含糊,直奔正題「主神世界裡,我們的反應比普通人快了很多,哪怕是超高速的子彈就算接不下,閃不開,也能做出一定的防禦措施.而在這次主神賜予的保命能力之下,就算強弱懸殊,下風的人多少也能反抗一陣.可我們的反應速度可以因為能力提高而提高,但心性卻是不能!」
尤笛平舉手,然後鬆開,一顆小球自然落地.x獵殺隊的人有的不明所以,眼光隨小球而落,有的卻是盯著尤笛的臉,但在下球下落的剎那仍然會下意識的降低眼光.有悟性高的頓時明白了尤笛到底想要表達個什麼.果然,她接著說下去「那個女人利用這些心性的,嗯,漏洞。無論那個姓雷的是要在現場虐屍,還是把那誘餌帶回來,或者是直接叫人支援都無所謂,只要心情在猛然收緊接著又突然放鬆的情況下,人的反應就會陷入最遲緩的狀態。而那女人抓住這個時候,往往能把對方在措手不及的狀態下眼睜睜的殺掉。你們之前說的那個三環陷阱,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
「如果不能起用主神賜予的力量,那我們和常人……」「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的悟性沒那麼低!」眼見尤笛還要說的更詳細,金髮隊長出聲打斷了她。他又看了看深罪,卻沒問這些東西事先怎麼不說明白。丟人已經丟夠了,沒必要被打了左臉還湊上右臉去。因為契約的關係,兩個隊伍幾乎可以算是一體,但也因為賭約的關係,自己和他們都不介意對方多吃點虧,甚至死幾個人!他們在打什麼算盤自己清楚的很,因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好了,吃一塹長一智,雖然你們死了兩個人很遺憾,但我們也該吸取教訓,不要再內鬥!」深罪及時的送上一把梯子,也是自己下台的台階「既然唐雅出現了,那通常情況舒飛也會在射程內!就是之前幹掉你們一人的狙擊手!雖然單憑子彈速度她很難造成什麼威脅,但配合身邊潛伏的某人效果就不一樣了!」
「那個紅臉就別抱太大指望了,被引出去了的話,除非是祖墳都在冒煙,否則是十死無生了!」白殼刻居然還知道祖墳冒煙的典故。
「兩個d!」「一個d!」兩個女人坐在天台上,腳搭在半空。一邊聊著收穫,一下沒一下的虛踢著。假如有個外人看見,無疑這是兩個青春年華,無憂無慮的女孩。唐雅的外表靜止在了二十一歲那年,而舒飛更只是高中畢業,而實際上,到底多大了,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幹嘛要設置那樣的誘餌啊?費時費力,結果還弄的挺噁心!」舒飛皺著眉,同為女性,她對那女人的遭遇自然不會感到舒服,雖然,那是她們已經準備犧牲的誘餌。
「因為那樣的女人有更高的成功率!」唐雅順了順遮住眼睛的頭髮,悠然的說道「那樣的男人,虐待狂,一眼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