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黃毛的房間。
黃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現在有一個艱難的選擇擺在他的面前:這次自己肯定是要回任務裡去的,可到底該是幹什麼去?練兩年的內功?還是完成自己的吸血強化計劃?
如果是在任務的時候叫他選的話那他會毫不憂鬱的選後者,但既然現在平安回到主神空間,他又是托了金鐘罩的福才免於被清掃的下場,再加上下次任務乃是團戰,想要再平安的躲在最後面幾乎是不太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更牢固的金鐘罩似乎才是保命的王道。
不過也是同樣的,團戰也是一個大量獲得獎勵乃至支線的好地方,要知道擊殺對方是可以直接獲得對方的部分獎勵和支線的!如果自己的吸血計劃成功的話,那這次團戰就有了本錢,隨便砍倒對方一兩個,那收穫絕對相當於十次八次任務的。
可話又說回來,有道是人在江湖漂,誰能不挨刀!砍人的終究也要被人砍,如果自己主攻,那就意味著刺刀見紅,如果砍不下對方,那自己就會成人家的獎勵和支線。而在團戰裡,恐怕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必勝的那個。
那如果主攻內功呢?那可能在這次任務之後跟大家進一步拉開差距,沒準大到自己到時候再實施計劃都沒意義的地步。
那如果進行計劃呢?萬一不慎,死了的話那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到底該怎麼辦?」黃毛在床上翻滾了半夜,各種想法此去彼來,攪得他不得安寧,終於一骨碌坐了起來,隨便披件衣服來到了桌子旁邊。他記起好像看電影還是什麼的聽過這種辦法:一件事沒辦法作出抉擇的時候,就把兩種抉擇的優缺點都寫出來擺在一起,答案自然清楚了。雖然原型好像是什麼女吃屎(知識)分子用來挑男人的,但自己實在沒辦法了,且借來用用也沒大礙。
別說,還真是個有用的辦法!黃毛歪歪扭扭的寫到一半就把筆扔了,他已經看明白了,就是一次賭博!所謂決定就是看自己敢不敢拿小命賭一次,賭自己能在團戰中殺人並活下來,贏了就此翻身,輸了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而要是不敢賭的話就走平安路線,那自然也就別想什麼富貴險中求了!問題是簡化了,可到底賭不賭呢?這還是個問題。
黃毛背個手圍著桌子開始繞圈。這個問題還只能自己解決,他幾次腳都走到門口想去叫眼鏡起來商量,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好不容易發現的機會,就算說打算分他一杯羹也得自己先吃飽了再說,那小子比自己聰明,要是讓他知道了秘訣,那自己永遠都只能當配角了。
想想,再想想。如果賭的話,勝負幾率大概是一半的一半。輸掉的賭注是自己的小命,贏得的賭注是大筆獎勵。不賭的話就是不死不活,可能也永無出頭之日。那……小說主角是怎麼做來著?深吸兩口煙,然後把煙頭狠狠地砸在地上--賭了!自己也許也該抽兩口來幫助下下決心。
黃毛兌換出一條煙,拆開包裝抽出一根,叼在嘴裡,一邊點燃煙頭,一邊嘴裡吸氣……「咳咳!」從沒抽過煙的他竟然被第一口煙嗆的咳嗽不止。「什麼破東西!」他沒好氣的隨手一扔,一條據說是極品的香煙就被扔的沒了蹤影。雖然是混混出身,可他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偶爾兜裡有錢也換了燒烤和網費,從來就沒想過學抽這種一包就值10小時網費的東西。不料現在竟然自己給自己出了個小丑。
扔硬幣吧!最笨最直接了!花就賭,字就不賭!黃毛被那口煙也刺出火來了。輕輕一彈,硬幣在空中翻轉了幾十個三百六十度後落到了他手背上……
--花!
黃毛沉默了。天意?
他猛的把硬幣砸到地上「奶奶的雄!老子幹嘛要聽一塊破鋼蹦的話!我偏就不賭!你能把我怎麼樣!」這話一出口,也算是放下了心事,不論好壞,總歸是有了決定。
「其實也不必就忙於一時啊。團戰這種東西,經常都會遇得到的。先忍一忍,熬過這次團戰,然後下次任務再吸血,那再下次團戰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攻守兼備,豈不是更加完美!」黃毛如此自我安慰的說,居然也越說越覺得高明「明天先去踩踩盤子……」
第二天清早,眼鏡的房間。
「你還我一個d?」眼鏡驚奇的看著黃毛,不知道該說他真的重新做人還是被小怨靈打傻了。
「有必要那麼大驚小怪的嗎?」黃毛瞪了他一眼「現在我只要1個d強化少林中級內功,剩下的那個暫時沒用,給你還債不可以嗎?」
「不是,那個你不去兌換吸血鬼了嗎?還有,你剩下那麼多點要幹什麼?」
「你被枷椰子打傻了還是怎麼說?」黃毛竟然搶先懷疑眼鏡的智商,把眼鏡噎了一下「不是你叫我兌換時間去練內功嗎?難得那麼多點,不好好練個幾年怎麼行?」眼鏡被他搞的脾氣都沒了,呆呆的接下了對方給過來的一個d級支線。
「難道龍帥其實是給他洗了腦?又或者真如唐雅所說,那次經歷真的讓他大徹大悟重新做人了?」眼鏡看著黃毛離去的背影又陷入了發呆。
清早,易天行的房間,床上。
沿著她大腿內側一路撫摸上去,興致大起易天行抱住背對自己的麗人準備再來一個回合。「別鬧了,起來吧!」唐雅拔開了那只搗亂的手輕輕的說。易天行被情人的態度搞的一楞。唐雅的**不是很強,一兩個月才和自己做一次,但每次都是瘋狂的壓搾自己,不搞到暈過去絕不罷手。怎麼這次才兩個回合就說休息。易天行翻過對方的身子面對著自己,縱使是在**時候都綁著馬尾巴的女人眉目間佈滿了沉思。
「你在想人?」「嗯!」「想另一個男人?」「恩」「你在想誰?」「龍帥!」「哈」易天行仰天打了個哈哈「我就知道會這樣!」情人在和自己上床的時候卻想著另一個男人,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羞辱。但是,龍帥,那是一個任何事情牽扯到他都會變的超出常識的「人」。所以易天行也就只隨口表示下憤慨,並沒有當真。
「亂想什麼,什麼叫你就知道!」不高興的瞪了枕邊人一眼,唐雅有些迷惑的說「我在想這次任務裡我對他的感覺有些不對,當他吩咐我幹什麼的時候,我竟然有一種很高興,願意為他去做一切的感覺!」
「那有什麼奇怪的,你從來都很崇拜他!」易天行有些酸的說。
「我知道我崇拜他!所以在需要造一個可以應對妖怪型任務,又能對我的能力有所輔助的生命體時造了他,我也不介意被他差遣,哪怕那只是一個他的幻影。可是,我知道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那種感覺絕對不正常!」
被唐雅這麼一說,易天行也認真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唐優有清醒的跡象?可是她不是該永遠沉睡了嗎?在他死亡的時候。」
「我不知道,她應該是沉睡了,但沒準現在就醒了。你也是知道她的。要是她完全醒了那就麻煩了。我不能想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和龍帥在一張床上!」唐雅歎息著說道「我這個姐姐從小到大什麼都要跟我搶,現在總算不跟我搶同一個男人,但她跟我搶身體我也同樣痛苦!唐優瘋起來根本不可理喻!」
「可是龍帥因該不會陪你姐姐瘋吧?」
「可這個身體是我的。他作為被我創造的生命,他必須服從一切我的命令,或者說,我這個身體的命令!」
「……」兩人相對無語的陷入沉思,這還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趙莫言的房間。
麻煩的人,不只唐雅一個。
「你看這個龍帥怎麼樣?」說話的是許征。
「就那樣吧,還能怎麼樣!不錯,還行!」趙莫言擺弄著手邊的一棵菊花,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
「許征!」趙莫言提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他不是龍帥,他只是唐雅製造的生命體。不用那麼在意。」
「我一點也不在意,可是你呢,你也不在意嗎?當你看著他的時候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我告訴你,龍帥已經死了,被打成了碎片,被轟成了灰,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還在想什麼?」平時驕傲自負的許征此時竟然像一個遭受了重大挫折的孩子一樣低吼著。
「閉嘴!」趙莫言低聲呵斥。
「我偏要說!他一進隊伍就搶了我的隊長位置,毀了我的身體,最後又搶了我的女人。現在死了都還要變鬼來壓我一頭!可是他不愛你,你知道的很清楚,他只愛那個被他親手殺了的女人!」許征好像在發洩著自己積累了許多年的怨念。
「許征!」趙莫言提高了聲音「我從來不是你的女人,從來不是。我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男人,不論他活著還是死了,不論他愛的人究竟是不是我。聽清楚了嗎?現在,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莫言!他活著我搶不過他,他死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出去!」趙莫言的聲音變的尖銳了起來。
看著垂頭喪氣的許征走出房門,好像經歷了一場惡鬥的趙莫言一頭倒在床上。那些寫愛情小說的人會說,愛一個人是痛苦的,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更是痛苦中的痛苦。那麼自己呢?愛一個不該愛而且已經死了的人!呵呵,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吧!趙莫言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自嘲著。
主神空間裡各人間的小插曲從來入不到黃毛的「法眼」裡,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身處日本首都--東京,而且還要在這裡度過兩年時間。一到這裡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一個極大的危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