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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風雲第二十五節 曹壽的反對 文 / 燕小七

    渭水河,蜿蜒著繞著長安緩緩的向東流去。

    寒冷的冬季,氣溫低的驚人,負責戍衛長安的禁衛軍士兵,一邊挺直了腰,注視著過往的行人,一邊努力的令身體多有些活動,以此來取暖。遠遠的一輛馬車緩緩的駛近長安城的城門。

    馬車的主人掀開車簾,蒼白的臉上泛著絲絲的紅暈,明眼人一看就知此人定是帶病之軀,只不過身體最近似乎有了些好轉。

    他抬起頭來輕歎一聲道:「陛下,臣回來了!」

    在這馬車的周圍,數十名高大的騎兵緊緊的護衛著,領頭的是一名十幾歲的年輕騎兵,他生的較常人更為高大,而且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忠厚的老實樣子。

    他見了主人掀開車簾,忙策馬奔到車邊,關切的道:「候爺,您別這樣,小心傷風!」

    那人笑了笑,平淡的道:「這點小事,還礙不著本侯,所謂病久自醫,本侯自己的身體,自己如何不知,更何況本侯這幾日正拜讀了李雲所送的《傷寒雜病論》已頗有所得,衛青,你太過擔心拉!」

    衛青憨厚的笑了笑,還是將車簾給放了下去,他自然知道這車中人的身份是萬萬不可有閃失的,因為車中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衛青的恩人,平陽侯曹壽。

    曹壽無奈的一笑,衛青確實是一個盡職的下人,這點毋庸質疑,否則他也不會事事將此人帶到身邊,雖然到目前為止,衛青依然是一個騎奴,倒不是他曹壽不想恢復此人的平民身份,正是因為看重衛青,所以曹壽才將他帶在身邊,希望盡這殘身好好培養,將之培養成一名合格的將軍。

    曹壽這次進京。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抱病冒著寒冷的冬天跋涉來到長安。

    作為大漢到目前為止,高皇帝所封的一百五十侯的實際代表人,他必須進京,向天子進言:科舉的規模不能太大,否則天下必危。

    曹壽與天子相處多年。他自然知道天子的想法。天子是想將所有的過失一個人承擔,給太子留下一個完美地政治氣氛。

    但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完美之事,科舉牽涉到的利益實在太過龐大,僅僅是十天,科舉昭示發出僅僅十天的時間,就有十七家侯寫來書信與曹壽,言辭間儘是不滿。

    曹壽看著那些書信,他當然知道。這些人可不是為的什麼『天下蒼生』而是為了自家那一畝三分地著想,因為天下的名門大族,縱使他府上如何風光。能繼承爵位的始終只有一人,而剩下地子孫,自然是要靠舉薦之類的方法,弄到一個爵位或者官位來平衡,否則家中鬥爭勢必越發的激烈。再者說,科舉雖然明眼看過去,實在是好。可實際上哩?

    大漢目前的用人機制無非舉薦與征辟,舉者,舉孝廉,舉賢良。舉方正。怔者,征有才。這樣的方法雖然難免出現遺漏,可效果卻是實實在在,它不僅僅避免了一家一派的獨大,更加有力的保證了官員的道德地操守。

    倘若科舉大興,那麼勢必將出現官員徒有學問,卻無道德的尷尬局面,到時候由於官員只需要學問。而不需要道德,那麼勢必將導致真正的道德淪喪,禮樂崩壞,官員貪污成風。

    所以於公於私,他都必須向天子提出反對地意見,雖然他也知道科舉是良策,是大量一起用人才的好辦法,可是在沒有有效的保障官員廉潔的措施之前,科舉實在不應該匆忙的拿出來,提上議程,在他看來,科舉至少需要十年以上地準備和精心謀劃,更需要大量的相關措施出台,以此保障官員的廉潔,縱使那樣也需要逐步實施,以此來減輕世家大族的反對,並作出一定的補償來安撫那些家族的不滿,否則縱使科舉最後成功地貫徹下去,但是作為科舉之制的提出人李雲勢必將落的和商鞍一樣的下場--自古以來首先打破舊制度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有此下場,曹壽實在不願意李雲也有這個下場,畢竟他還年輕,前途依然不可限量。

    為人臣子者,不僅僅是為天子提供計策,更是在天子做出某些危險動作時,及時的阻止他,將危害降低到最小,甚至不惜直接頂撞,此所謂之為:真丈夫!

    馬車駛過城門,見了馬車上標記的禁衛軍士卒,忙一就激靈,手中地武器高高舉起,向馬車中擁有著世襲侯位的尊貴人物敬禮。

    ………………

    劉徹帶著一隊騎兵飛一般的撲向林中的一頭野豬,紅通通的眼睛中閃著興奮的神色,千萬不要以為劉徹是那種嬌生慣養的軟弱公子。

    劉徹四歲就開始和人學劍,十歲騎馬,十二歲就單獨的射殺過幾隻野狼,到今年十五歲的他已是生的結結實實,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鬥獸,越是兇猛的野獸他便越喜歡鬥。

    而野外的東西毫無疑問的更加兇猛,而他也更加喜歡。

    這隊騎兵很有默契的四散而上,死死的盯住這頭野豬,公孫鰲更是衝在最前頭。

    公孫鰲的年紀與劉徹相差不大,在隨身保護著劉徹的數十名騎兵中以他的騎術最為精湛,也最得劉徹喜歡,他自然知道巴結好年輕的太子對自己的重要性,因此每次出獵他總是衝在最前面。

    今天他運氣實在好,居然在這冬天遠遠的就看到了獵物--這頭倒霉的野豬,劉徹見了自然高興,雖然野豬沒有熊那麼兇猛,也沒有熊那麼耐玩,但是有總好過沒有。

    公孫鰲怪叫一聲,首先將這頭倒霉的野豬的退路村住,手上的武器死死的擋在了這野豬的後面,接著十來名騎兵呼嘯而來,將這野豬團團圍住。

    劉徹大叫一聲「幹的好,公孫鰲!」他迅速的從馬背上跳下來,拔出腰間的利器,雙眼死死的盯上這頭野豬。

    這是一頭還算壯實的野豬,體重大概有二百多公斤,長長的獠牙驚恐的拱著地面,不安的注視著這些充滿了危險氣味的人類。

    劉徹獰猙的一笑,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一步步的逼近這倒霉的野豬,寬大的劍刃上反射著死亡的寒光。

    野豬盯上劉徹,它咆哮著吼著,企圖威脅這人類,但劉徹又豈是可被嚇退的?

    劉徹接過邊上騎士遞來的弩箭,對著這野豬就是一箭。哧!箭芒一閃而過,末入野豬的頭部,進的不深,卻嚴重的刺激了野豬的神經,死亡的恐懼令它瘋狂的衝向了劉徹,鮮血更是不停的滴落下來。

    劉徹怪笑一聲道:「來的好!」

    輕鬆的一個轉身,避開這野豬的衝擊,手中的長劍卻實實的砍進了野豬的脖子,直接砍斷了它的頸動脈,帶起一泓血雨,倒在了地上。

    劉徹見了躺在地上不停的發出嚎叫的瀕死野豬,搖搖頭道:「一點都沒意思,一劍就死了,孤記得上次那只還多砍了幾劍哩!」

    公孫鰲拍馬道:「殿下,是您劍術又有了進步,否則怎麼會一劍斃命?」

    劉徹搖頭道:「不用拍馬,公孫鰲,你那點小心思,孤清清楚楚,你們一點都不好玩,看來孤真的得去找李卿了,你們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李卿多給孤想點有意思的實在的東西?」

    劉徹又歎道:「好了,聽說今日平陽侯進京,孤好久沒和平陽侯見面了,今日便早些回去,找平陽侯聊聊!」說罷他騎上馬,帶著這隊騎兵再次呼嘯而過,至於那野豬,自然有人來收拾,抬回劉徹的寢宮。

    公孫鰲跟在劉徹後面,心情也是很開心,方纔他聽說平陽侯進京,自然而然的馬上就想起了他的好兄弟衛青。

    公孫鰲與衛青打小就相熟了,那時候衛青不叫衛青叫鄭青,他的父親鄭季與公孫鰲家是鄰居,這兩人自然從小就在一起放羊,不過衛青因為出身低賤,被他父親看不起,經常被刁難,所以在十二歲那年就毅然回到了母親身邊,寧可在平陽侯府做個奴隸,也不肯回去。

    他的父親哪裡敢再到平陽侯府去要人,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衛青也發誓不再姓鄭,而是冒衛姓,改為衛青。

    雖然衛青去了平陽候府,不過兩人的聯繫並未有斷絕,經常的還抽空一起掏鳥蛋,再後來公孫鰲來到長安當了個騎兵,隨身護衛在太子身邊,兩人才漸漸不再通來往。

    不過這幾月,隨著衛青被平陽侯看重,他的生活稍微舒暢了點,兩人便開始了書信來往,通過書信,公孫鰲知道衛青現在小日子過的不錯,跟著平陽侯隨身伺候,所以他在聽說了平陽侯到了長安後,自然也知道衛青也來了,想想兩人怕有三年多時間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好兄弟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公孫鰲看看身上的行頭,和跨下的戰馬,不懷好意的開始猜測著衛青見到他的反應,心想,他怎麼著也該羨慕一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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