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人從剛剛就開始等待,那到吹過魏延他們的清風,也是他們高速移動引發氣流的變動,發出來的。但一來四大蜀將根本沒有想過在他們之後還會有人從那秘密入口進入。
二來自己的身邊就有一個會隱身的傢伙,暫不說他的刺殺技術如何,單是這技能就令他們從心底產生一絲畏懼,也因此他們產生了思維的定視,當那絲風吹拂過來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青銅骷髏,而當青銅骷髏移動說話之後,他們就放鬆了警惕,完全沒有想到其他的方面。
這等絕佳的刺殺機會,他們這四個沉浸刺殺之道多年的傢伙,如何能夠放過,如何肯放過?那殺手獨有的最敏銳的嗅覺,讓他們很容易的就判斷出,現在的蜀將警惕是最低的時候,只要把握好,絕對可以殺死他。
這樣難得造成的機會,一旦錯過,只怕是再也不會有了。所有四人當機立斷,出手,全力出手,毫無保留的出手。甚至在他們出手劍之時,連對手閃避的位置,角度都做了一定的思考。
四位殺手很是自信。如此神來之筆的銀劍,絕對是他們此生最巔峰的一劍了。這一劍代表了他們巔峰之作,這一劍將為他們譜寫出不世的傳說。
必殺的劍、絕殺的劍。遠遠觀望這邊的青銅骷髏清晰的看到了這輝煌的劍,這劍主人時機的把握顯然以致化境,毫髮不差,讓他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崇拜之感,甚至是一種自愧不如的微妙感覺!對方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只有青銅中級,比自己還略遜一籌,但他自問,若是換做自己,肯定做不到這樣完美程度的!
魏延四人此刻還未回過神來,直到那柄銀劍來到他們的脖頸處,四人才感受到一絲微妙的殺氣。「閃,」四蜀將心中同時升起了如此念頭,糜竺雙腳一蹬,身體快速跑動,體內青銅能量立即外放,黃色的長袍立即鼓起,向那行刺之人的眼睛遮去,欲要遮擋他的視線,讓自己躲過這絕殺的一擊。
孟獲,眼看那銀劍近在眼前,卻不躲不閃,雙目一蹬,嘴巴一張:「獅子功,」「吼,」一聲惟妙惟肖的森林霸主獅王之吼,那音波之力迅速的傳向迎向自己的殺手。看孟獲這架勢是欲要反殺刺客了。
另一人,眾人從沒有見過,根據葉宇軒的猜測,那是唯一一個不是將領的人,應該和戴健一樣是個勁升到青銅級的千夫長。而那人也是乾脆無比,多餘的動作一個沒有,身形一晃如同閃電般向魏將那邊奔去,同時嘴中大喊:「各位將軍們,此刻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幫幫我們。
而反應過來的魏延也是默不作聲,招牌技能:分身立即施展。「嗖,」可以說就相差0.01秒的時間,魏延就被殺了。但也就是那瞬間的時間差,讓魏延先分身成功,原地只留下的分身立即被割破脖頸,死亡,消散。
看著自己原來蹬的地方那個消散的殘影,魏延心中一驚,渾身冷汗直冒,但同時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有這個分身技能,也虧得自己反應迅速,兩者只要差一,現在的自己已經成為一灘血紅的屍體,永久的倒下了。
而另外三個蜀將可沒有魏延那邊實力和幸運。糜竺自以為是的撐起法袍,以為能夠微微阻擋對方一下,讓自己安全逃離,誰知道對方的刺殺根本不是依靠眼睛,而是心靈,就在黑衣人整個頭被蓋起,糜竺得意洋洋的瞬間。鋒利的銀劍毫不猶豫的刺穿了他的脖頸,直到死亡他的雙眼也是睜的大大的,可謂是死不瞑目,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明明遮住了他的眼睛,而且步伐有所移動,他為什麼還能夠如此準確的集中自己。
同樣如此的還有孟獲,這位南蠻王者,看到一個實力比自己弱的傢伙想要殺自己。心中當然憤怒無比,在南方森林,隨的實力強,就聽誰的,而此刻眼前這傢伙實力明顯弱於自己,卻還敢殺自己。今天要是不給這幫人一點教訓,難消我王者之怒。
於是不躲不閃,直接發出跟獅王學會的獅吼功,欲要給那個傢伙一點顏色看看。要知道聲音傳播的速度那是很等的快,他那邊銀劍即使再快,也快不過聲音,那麼到時候:被我獅吼功震到的傢伙,沒有一點防備,估計不死也是重傷。打著如意算盤的孟獲,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就在那絲笑容浮上他臉蛋的時候,那是微笑僵硬了,是的就是僵硬了,永遠的這般留在臉上。接著一抹鮮紅灑遍長空,孟獲強壯至極的身體就這般直直的倒了下去。甚至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死,我沒事獅吼功明明已經擊中對方卻毫無用處。
蜀軍千夫長,這個傢伙的智慧看的出來還是有點的,特別是陰謀詭計上面應該更是擅長直至。畢竟能夠在那銀劍,接近脖頸那一刻,腦海裡還能夠反應出禍水東引的這樣的計謀,不可謂不是個人才。
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的打算是非常的好,借助那邊的六大魏將替自己擋住這一擊,然後在讓他們雙方狗咬狗對拼,等他們結束,自己在撿便宜。
一切的計劃,設想都是美好無比。蜀軍千夫長仗著自己沒有絲毫的多餘動作,和那靈活的身份,全爆的能量,硬是在殺手銀劍刺來那一刻,身體側移多過一劫。隨即狂奔向魏軍,相信他們肯定會衝上了救自己,而只要他們一動,那麼自己就成功的將禍水東引了,再等裡面的趙將軍,龐軍師,馬超將軍全部出來,那個時候就是殲滅對方的最佳時機。
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特別是看到魏將當中衝出一人,這位蜀軍千夫長笑容是更加燦爛了。感覺自己此刻猶如諸葛軍師一般,料事如神。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瞬間轉成了蒼白,驚訝,不解。嘴唇微張好似欲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直接倒了下去。
但是看著他的嘴型,於禁已經知道他要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