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柯走上床鋪,伸手扶起冷凝,將手中的丹藥餵她服下,接下來,他又將冷凝擺正,使他端坐於自己對面,開始了運功。
姜柯單手虛指,一股若有若無的真元,夾帶靈魂本源之力,進入到了冷凝印堂,開始喚醒冷凝的同時,並為他受傷的腦部療傷。
冷天翔兩人,之所以不親自來為冷凝療傷,是因為,療傷的時候兩人的心靈會相同,心裡所想的東西,會在療傷的時候被對方所知,他們兩個長輩,卻是不適宜動手的。
此時,姜柯在冷凝腦中看到了,一幅她遭遇不測前的幾個畫面,冷凝正打算睡覺休息,突然敲門聲響起,有一個女子給她送去了一個紙條,紙條上清楚的寫著一行小字:君,思妹難眠,望至風亭一敘,以解君思念之情,結尾附上的,卻是姜柯的名字。
然後就是冷凝欣喜的去了望風亭,當冷凝走到假山的時候,冷凝腦中的記憶,就從此斷了,想來,就是在這裡,她遭受了偷襲。
姜柯的療傷速度不是很快,此時,他的靈魂本源,已經進入到冷凝的腦中,冷凝的臉上,也慢慢有了表情,開始由平靜,轉為悲傷,再由悲傷轉為心喜。
姜柯的靈魂能量是何其強大,他兩世為人的所有魂力,都積攢到了現在,所以,他傳遞給冷凝的情感,卻是可以控制的,並不會把他的秘密洩露給冷凝。
半個時辰過去,冷凝腦部的傷勢,已經在雙管齊下的情況下,得到了好轉,許久之後,冷凝慢慢睜開了雙眼,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對面緊閉雙眼,為她療傷的姜柯,
她在沒醒之前,腦海裡就充滿了姜柯對她的愛意,所以,她一醒來,臉上就掛滿了對姜柯的深情,也在第一時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旁邊的冷天翔見女兒醒來,臉上掛滿了喜悅和關心,直到姜柯收功轉醒,冷天翔第一個走了過去。
「凝兒,你醒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嗎?」冷天翔焦急的詢問了起來。
經冷天翔一問,冷凝開始回想了起來:「自己不是正嚮往望風亭走去嗎?姜師兄不是在那裡等我嗎?我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接著,冷凝向四周打量了起來。
一番打量之後,冷凝發現她現在正處在一處房屋內,冷天翔和掌門都在現場,臉上寫滿了對她的關心。
最後,冷凝又回想起了她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面,她正走到望風亭旁邊的假山處,接著雙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難道我遭遇不測了?」想到這裡冷凝一驚,她下意識的就朝自己身上望去,同時雙手也自然的抱在了胸前,只是,緊張過後,她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我這是怎麼了?」冷凝一臉迷茫:「剛才,剛才我正在去望風亭的路上,但是……我走著走著,突然就失去知覺了,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姜柯已經收功完畢,從床上下來,他剛才已經看到了冷凝的記憶,所以他知道冷凝說的什麼。
只是,正當他想要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見到了冷天翔兩人的表情,此時,冷天翔雙眼正直勾勾的望著姜柯腳下的一處地方,好像哪裡有什麼寶貝一樣。
姜柯一驚,也隨著冷天翔的眼神看去,只見,就在他立身的旁邊,地上,正有一塊黃色的紙條躺在那裡。
姜柯一看,他就立馬想到了問題:「那不就是凝兒收到的張紙條?可能因為凝兒帶在身上,所以掉落了出來」姜柯暗暗想道。
接下來姜柯就要彎腰去撿,可是,冷天翔卻最先出手了……只見他單手虛抓,已經從手上發出了一股吸力,地上的紙條,一瞬間就被他取到了手中。
冷天翔拿起紙條一看,立馬就憤怒的不能自己,身上的氣勢一下子散發了出來,舉起手掌就要對姜柯出手。
冷凝不知詳細的事情的緣由,但是,她看到父親要對姜柯出手,還是趕緊的擋在了姜柯身前:「爹爹,你為什麼要傷害姜師兄?」
冷天翔將手中的紙條交給了田東黎,已經氣的七竅冒煙,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你個傻丫頭,給我讓開,你知不知道你的姜師兄剛才對你做了什麼?」
「爹爹,女兒看到現在,已經猜到你說的是什麼了,可是女兒相信姜師兄,他不會傷害凝兒的!」冷凝扭頭看了看姜柯,臉上充滿了對姜柯愛意與信任。
凝兒的舉動,令冷天翔無奈,現在的女兒剛剛恢復,他又不能拿她怎樣,要是再受到什麼驚嚇的話,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他停下腳步對姜柯怒斥了起來。
「老夫是這麼的看重你,就算一開始誰都不信你,我也一直不相信你會傷害凝兒,還讓你為她療傷!」冷天翔一副深感痛心表情:「可是現在,事實證據全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寫過這樣的紙條!」姜柯毅然的說道:「這個紙條,我也是在剛才的療傷當中,才從凝兒那裡知道的!」
接著,姜柯上前兩部,從冷凝的身後走了出來,他不需要冷凝幫他擋冷天翔,最為一個男人,他要站在前面……
姜柯走了到了冷天翔觸手可及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師父,我現在已經走到了您面前,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就動手殺了我吧,我心裡一直都很坦然的,所以我不用凝兒幫我擋什麼!」姜柯一臉肅穆:「凝兒對我的心,世人皆知,我對凝兒的心,也有天地為證,如果徒兒所說有半句假話,就讓天地來除我吧!」
說著,姜柯閉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在等待著天雷降世一樣……
冷天翔看著姜柯的眼睛,見他說話時,眼睛裡沒有一點雜質,當姜柯說到最後,搬出了天地之後,冷天翔的心開始動搖了。
普通凡人發誓,沒有一點問題,但是修道之人發誓,是會引起天地報應的,想到這裡,冷天翔舉起的右手,不自覺的就放了下來。
冷凝在這個時候,焦急的為姜柯說話:「爹爹,姜師兄是不會害凝兒的,你看,他都發誓了,你就相信他吧!」
田東黎一直都在旁觀,此時也開口了:「冷師弟,我看,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這紙條也證明不了什麼,是誰都可以捏造的東西,如果你現在就把姜柯除了,便宜了兇手,那可就悔不當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