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聞聲,喻浩與黃十三,全都是為之一驚。
堂堂界主,要提拔黃十三,幫助其孕育出自身的第二元神來?
要知道,黃十三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怪胎。
原先只是世俗中的一個打鐵匠,在九十九歲時,一朝悟道,鑄就了十三把寶劍。
從此以後,名動青州。成為了一派之尊。
然而,就在他功成名就、人生最為黃金的時刻,又是再度決然地散盡一身修為,專門潛心研究人陣合一的大道。
誰想,居然再度被這個鬼才成功了。從此以後,人陣合一,陣勢一日不停止運轉,整個人的生機就一日不消散。
也正是這樣,黃十三才被古乾無意中發現,奉為掌中寶。並且將其舉薦給了界主。
界主身為堂堂九州大陸的掌控者,在聽說了黃十三之後,立馬就是修書一份,委派其成為九州巡察使。
當時,黃十三認為無功不受祿,有些承受不起。便一直拖了下來。這也是為什麼古乾一直對黃十三彬彬有禮,有些巴結的意思。
如今九州局勢危急,界主不得不再度盛情相邀,甚至將四大巡察使全都派遣了過來。
可以說,黃十三這次再不去,就有些不像話了。
畢竟,黃十三隻有靈變中階,孕育出了自身的七種大勢。連自家的第二元神都未曾孕育出來,根本不可能橫渡界河,前往另外的幻界。
這樣一來,黃十三得罪了天月界的掌控者,儼然是有些跟自己過不去,要給自己找麻煩。
事實上,黃十三也是一個人精。他並不是不願意擔任巡察使,只是感覺界主的誠意不夠,要盡情地壓搾夠了好處,才願意走馬上任。
沒想到,如今的少主貝吉特就是帶來了一個極大的好處——許諾給黃十三孕育出第二元神。
「給我孕育出七大元神?」黃十三咂咂嘴,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傢伙的本命大勢,足有七個。若是一旦孕育出元神,也是有著七個。
到時候,不僅有第二元神,還有著第三元神,第四元神……一直到第七元神。
相當於,在黃十三不大的腦袋中,開闢出七大識海來,這是一個怎樣的景象?
光是傳播開來,就讓人驚歎不已,不敢相信。
若是真的美夢成真,可以說,黃十三的戰鬥力,將徹底稱霸靈變境界,就是傳說中踏入仙班之列的人物,都不是其對手。
這一點,毋庸置疑。
「千真萬確?」喻浩盯著貝吉特,連問道。
「沒錯。」
貝吉特笑道:「我們家族之中,有著一種秘法,能夠將一件法寶的器靈,融入到本命大勢中,日長天久,就能夠淬煉晉陞,蛻變成為第二元神。到時候,只要黃兄答應修復古碑,父親大人就會捨棄七件法寶,來給黃兄孕育出七大元神。」
聞言,在場眾人全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蒙南故人嘖嘖驚歎,望著一旁的獸王鱗,「他娘的,你們一個比一個變態,居然一下子孕育出七大元神,真是不讓我這個落魄秀才活了。」
說著,自顧自唉聲歎氣,頗為沮喪。
獸王鱗也是一臉的苦笑,不敢相信。
「好!」
黃十三嘿然一笑,喝光了酒壺裡的酒,站起身子,道:「酒足飯飽,我們不如即刻啟程,進入界中界內部,也好讓我老瞎子看看,能否修復那傳說中的蠻荒古碑。」
「如此甚好。」貝吉特朗聲一笑,道。
當下眾人全都起身,喻浩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是率領著眾人,跟著貝吉特前往中土神州。
中土神州,幅員遼闊,是九州大陸上的第一大州,人口億萬,繁榮昌盛,很多大陸首屈一指的勢力,全都是坐落在中土神州內部。
譬如說,赫赫有名的百花宗族,就是坐落在中土神州。
眾人一路飛掠,速度飛快。由於整個隊伍的氣息,實在太過於彪悍,一路人根本沒有人敢於上前阻攔,偶爾驚鴻一瞥,也是連忙低下頭去,裝作沒有看到。
「少主,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喻浩與貝吉特並肩而行,行至半途,忽然出聲問道。
「但問無妨。」貝吉特朗聲一笑。
「這界中界為何會出現在天月界中?冥域魘龍,又為何會鎮壓在九座古碑之下?」
喻浩沉聲問道。
盡量將自己的嗓音,壓得更低。
然而,貝吉特的臉色,仍舊是陰沉下來。
與此同時,整個隊伍的氣氛,也是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喻浩的這個問題。儼然是刨根問底,要追究界主的底細。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事實上,之所以會有天月界,只是八千年前,我們家族選中了這個只有異獸,卻沒有人類生存的幻界來關押冥域魘龍。繼而開闢界中界,矗立九座古碑,來鎮壓冥域魘龍。」
貝吉特長歎了一聲,道:「真要說起來,八千年前,這九州大陸,還荒無人煙,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聞言,所有的人,目光全都一亮,連看向身前的貝吉特。
八千年前,這片大陸,還荒無人煙?
沒有一個人影?
那麼,這片大陸上的人類,數以億計,又是從何而來的?
「既然如此,我們九州大陸上的人類,又是從何而來?」喻浩聞聲道。
「這個…」
貝吉特嘿然一笑,用一種陰森的嗓音說道:「不妨告訴你,這也是我們家族投放的人群。只不過,這些人,都是流民,是背負枷鎖的罪人!」
聞聲,眾人心潮起伏,全是為之一驚。
九州大陸的人群,全都是流民,罪人?
之所以扎根九州大陸八千年,就是因為被家族投放到了這個幻界之中?
頓時,眾人全都是心潮起伏,一個個面色難看。
誰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誰能想像,自己的老祖宗,只是被人投放在一個低階幻界中的流民與罪人?
「此話怎講?」喻浩皺了皺眉頭。
「你不相信?」
貝吉特倏地停下了身子,身後眾人為之一怔,定定地看著他。
「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們為何是家奴,是流民,是背負枷鎖的罪人!」
說著,將衣袖撩起,登時,手腕之上的一個造型詭異的鎖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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