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
這天晚上,金遠和朋友還有父母一直吃到了很晚,八點多過後,金東民和張秀華因為明天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先離開了酒店,陸研的父母也先離開了,這些天因為陸研父母回國了,所以陸研就不住在金遠的家裡,雖然那個小丫頭還想和大家玩一會兒,但是自己的父母也不好違抗,只能乖乖地跟著回去了。
一直到十點多,大傢伙決定散席,時間很晚了,所以大多數人決定就在這裡住上一晚,回去的事情明天再說。
陸斌走上前,拉住了金遠:「喂,你今天打算怎麼辦?回球隊的酒店嗎?」
「不用……你,你小子……那個……」金遠扶著腦袋,一隻手指著陸斌似乎在絞盡腦汁想著什麼,陸斌也知道,這傢伙又喝多了,於是連忙扶住金遠:「算了吧,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他們都訂好了房間,我讓楊文順便也幫你訂了一個,楊文!」
後者連忙跑過來:「跟我走吧。」
陸斌吃力地扶著金遠,大叫道:「喂!你過來幫幫我啊!這傢伙重死我了!」
楊文哦了一聲,走過來正準備扶著金遠的另外一邊,但是突然頓住了。
「你搞什麼飛機……哈?班長?」陸斌轉過頭突然看到了唐婭楠走上前來扶住了金遠。
唐婭楠笑了笑道:「我來幫忙。」
「哦……」楊文轉過身道:「走吧。」
走到房間門口,楊文把服務員給他的房間鑰匙交給了唐婭楠,然後兩人便走掉了,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回頭看看剛剛扶著金遠走進房間的唐婭楠,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嘿嘿一笑……
其實這個時候,金遠雖然喝多了,但是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至少他剛剛聽清楚了陸斌對他說的話,只不過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動,不然剛剛也不需要別人扶上來了。
一到房間裡,金遠頭重腳輕地趴在了床上,唐婭楠坐在他的身邊氣喘吁吁,雖然和陸斌一起架上來的,但是對她一個女孩來說還是很吃力。
「唉?你怎麼了?要幹什麼?」唐婭楠看著身邊的人,後者正在努力地從床上爬起來,唐婭楠連忙扶起了金遠。
金遠坐在床上,旁邊唐婭楠看著他,金遠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裡是哪裡?呃,這不重要,但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嗎?
「好了,別亂動了,躺下休息休息吧,呀!」唐婭楠輕輕地按著金遠的肩膀,讓他躺下去休息,金遠突然拉住了唐婭楠的手,將她從旁邊的座椅上拉了過來,唐婭楠毫無防備,驚叫出聲。
「喂!你……」唐婭楠本想脫口而出「會有人看見的」,不過她後來才想到,哪會有人看見,這裡不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嗎?陸斌和楊文也離開了,他們又沒有偷窺別人的愛好。
「婭楠,我愛你……」金遠在唐婭楠耳邊喃喃地說著,他不是一個很懂浪漫的人,對於感情,他也懂的不多,比起阿森納的隊友來,球技或者別的方面不說,在女人方面金遠絕對是小字輩,他的室友詹金森或許都比他懂很多,因為他喜歡過的人不多,也許學生時代的他,對於班級裡面的一些漂亮的女孩會有一些好感,但是僅僅是好感,或者說是喜歡,但是他從來不覺得是愛,只有身邊的女孩不一樣,因為他對唐婭楠也是從喜歡開始的。
也許在荷蘭的這段時間,荷蘭比較開放的文化也稍微感染了金遠,或者說阿賈克斯時候,齙牙給他了不少的建議,他才猶猶豫豫地敢對唐婭楠表白,所幸的是,很順利。
「你……嗯……」唐婭楠靠在金遠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她很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在阿姆斯特丹的時候,或者說是上一次去桑斯安斯風車村約會的時候,兩人確認了關係之後,到今天因為金遠各式各樣的關係,並沒有發展,而有些停滯的現象,特別是金遠離開了阿姆斯特丹,來到倫敦的那段時間,兩人見面的機會都不多,呃,或者說,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免,雖然電話還是來往的,但是唐婭楠不免有些擔心,球星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莉艾拉很早就叮囑過她要看好自己的男朋友,不然的話,哪天那個不太入流美女明星,模特兒想走紅的,就爬到金遠的床上去了,當時她只是笑著回答怎麼可能,當時金遠的名氣還不是特別大,但是隨著現在,金遠的名氣越來越大,特別是去年金遠告訴了自己那個姚雪的事情之後,她也稍微有點擔心了起來。
就在唐婭楠胡思亂想的時候,金遠用行動很明確地告訴他,我還在你旁邊呢!
也許是受到了酒精的影響,抱著唐婭楠的金遠,膽子突然變得大了起來,原本安安分分放在唐婭楠肩膀上的手,不自覺地遊走了起來。
唐婭楠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事實上,她也希望自己真的不知道金遠要做什麼,蜷縮在金遠懷裡,嘴裡低低地喊著:「遠……那個……」
金遠聽見了唐婭楠的聲音,但是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他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著。
手中突然感覺到一陣柔軟,金遠睜開了眼睛,唐婭楠面紅耳赤地躺在自己的懷裡,金遠不知不覺也有些緊張了起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自己會怯場?金遠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行,要是完全從酒精中清醒過來,那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金遠的心跳逐漸加快,而且因為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的關係,他也可以感覺到唐婭楠的心跳,很快,或許比自己還要快。
「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唐婭楠鼻子裡哼了一聲。
金遠只感覺到心中一陣無名之火竄起,燃遍了全身,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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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讓小遠一個人住,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張秀華還在喋喋不休,一邊,金東民拉著她:「好啦!你一老婆子,湊進那些年輕人裡頭幹什麼去,而且,那個唐家丫頭不是還在麼!你擔心什麼?」
「你才老婆子!」張秀華狠狠地瞪了金東民一眼,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唐家那丫頭要是和咱們家小遠……」
金東民當然知道他老婆要說什麼,搖頭道:「你管他呢!小遠也都20了,你瞎擔心啥?而且,唐家雖然有錢,但阿拉兒子也有出息,你就甭擔心了。」
張秀華又瞪了金東民一眼:「嘿,就你什麼都知道,兒子有出息也是我生的……」
「是是,好了吧?可以回去了吧?」
「走吧走吧!煩死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張秀華說著,臉上卻帶著笑意,這種小吵嘴在老爸老媽之間比吃飯還常見的事情,事實上,金遠的父母關係還是很好的。
次日早晨,石英鐘正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早上八點。
金遠躺在床上,砸吧著嘴,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唐婭楠已經起來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多躺一會兒,但是她不得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床單。
就在昨天,她經歷了人生中最重大的改變之一,以至於現在從床上下來,還感覺到一陣刺痛,儘管如此,但她並不後悔。
走到衣櫃旁邊,取出了自己的小,然後拿出一面鏡子,從鏡子中還可以看到那張依稀還沒有睡醒的臉龐,揉了揉眼睛,然後走進浴室洗漱,迎接一天的開始。
金遠揉著眼睛,看看牆上的鐘,坑爹!八點半了!球隊九點開始集訓,怎麼一覺睡得這麼沉,鬧鐘呢?
金遠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從枕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不知怎麼的,鬧鐘設置裡面的一直開啟變成了關閉,怎麼搞的,真是該死,才加入球隊幾天,訓練就遲到了,真……這是什麼?
金遠抓起床單看了看,血?早已經干了,但是金遠突然想到了什麼。
昨天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腦袋裡,金遠有些愣神。
「你醒了……你看什麼啊!」唐婭楠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金遠已經坐起來了,而且還盯著床單愣神,跺了跺腳,叫道。
「啊,婭楠……」金遠抬起頭,看著唐婭楠,後者被看的有些臉紅,不過,反倒不像是以前那樣不好意思了,也許都已經「坦誠相見」過了,這單事情也就無所謂了吧。
「好啦,這是你的衣服,快去洗個澡吧。」唐婭楠把衣服扔給了金遠,「我……我收拾一下。」
金遠接過衣服,心裡一陣暖哄哄的,要不是這裡是酒店,那就有家的感覺了。
迅速爬起身,金遠走進了浴室,不忘給唐婭楠一個熱烈的早安吻,理由也許和唐婭楠一樣,昨天之後,也許兩人的關係就捅破了那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