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展臉上的表情如同大白天見了鬼一般不可思議。伸手又將凌浩的手臂抓過來，掌心貼於手腕處的神門穴，催動內力，緩緩滲入進去。
由於這一次他很謹慎，催動的內力細若游絲，所以沒有引起凌浩體內靈力的反彈。不過只要當他的內力和凌浩體內的靈力一接觸，便如同雪遇驕陽，瞬間便被煉化得無影無蹤。
「先天真氣！居然真的是先天真氣！」
內力源源不斷地損耗，齊展卻沒有絲毫不捨，反而顯得極為激動。
聽到齊展充滿了興奮之情的驚呼，凌浩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古怪。昨天晚上他才跟秦嵐吹噓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進入了先天之境，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這回事！他忍不住試探著問道：「齊大哥，你是說，我體內的能量是先天真氣？」
齊展點了點頭，道：「對，就是先天真氣！」
「這個，先天真氣是什麼東西？」
雖然瞎貓撞上了死耗子，被自己說准了，但凌浩也知道，齊展口中所謂的先天真氣應該和武俠中講的不一樣。
齊展道：「據說練武之人只要打通任督二脈，便會出現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異象，進入傳說中的先天至境。經脈中的內力也會跟著發生質變，變成先天真氣。」
「呃……」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跟武俠中講的也沒什麼區別嘛！可是想想自己的經歷，凌浩又忍不住問道：「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麼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狀態啊。」
齊展沉吟道：「先天至境只是傳說中才存在的境界，近百年來還從來沒聽說誰修煉到這個境界，具體會出現什麼情況完全是來自於前人記載，其中有些謬誤也實屬正常。對了，你的內力是什麼時候變成先天真氣的？」
凌浩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從來沒有變化過啊！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很微弱，後來才逐漸壯大起來的。」
這次凌浩倒是沒有瞎說，從剛開始修煉《天鼠九變》到現在，靈力一直只是在數量上有所積累，本質卻從來沒有改變過。凌浩不敢按照《天鼠九變》上記載的行功法門在自己體內修煉，靈力全部來自於嘟嘟，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齊展斷然否決道：「除了打通任督二脈以外，一個人就只有在娘胎裡才可能有先天之氣。怎麼可能剛修煉就是先天呢？！你把衣服脫了，讓我再看看！」
凌浩道：「呃，就在這裡脫？」
齊展點了點頭，道：「當然！就在這裡脫！」
凌浩猶豫了一下，見齊展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得苦笑了一下，開始脫起衣服來。
活動室內雖然有空調，溫度卻不是很高，凌浩有靈力護體，並不怕冷，很快便把自己衣服脫得乾乾淨淨，精赤著上身站在齊展面前。
齊展指了指地面，道：「盤膝坐下！」
既然連衣服都脫了，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凌浩非常乾脆的將椅子掀在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將腿盤了起來。
齊展一撩衣襟，在凌浩面前坐下，道：「雙手平伸，全身放鬆，不要有絲毫的抵抗！」
凌浩點了點頭，依言而行。
齊展雙目緊閉，雙掌翻飛，凌浩就如同一個陀螺，隨著他掌力緩緩移動起來。
轉到側面之後，齊展雙掌齊出，一手貼於凌浩臍中神闕穴，一手印上腰椎命門穴。
內力催動，一股氣流緩緩地從凌浩神闕穴滲入了。然後進入全身經脈中循環了一圈，再通過命門穴回到齊展的體內，形成一個跨越兩個人體的大循環。
在這過程中，凌浩控制著體內的靈力，讓自己保持著一種完全不設防的狀態，任憑齊展施為。
經脈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就這樣完全對別人開放，實在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幾乎相當於將自己的小命完全交到了對方的手上。不過凌浩卻並不擔心。一來齊展滲入他體內的那股內力極為微弱，就算他有心使壞，造成的傷害也有限；二來凌浩對自己對靈力的控制非常有信心，只要稍有不對，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齊展的內力驅逐出體外甚至是發動反擊。
一個完整的循環之後，齊展又催動一股內力進入了凌浩體內。這次他沒有將其收回，而是任其從凌浩的全身數處大穴散發到了體外。
做完這一切，齊展這才將手收回，長吐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
凌浩沒顧得上穿衣服，便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他體內的情況實在有些特殊，剛才之所以如此配合，就是想看看齊展能不能發現什麼問題。
齊展沒有答話，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乎遇見了一件極為費解的事情，嘴裡喃喃道：「怪哉，怪哉！怎麼會有如此古怪之事！」
凌浩擔心地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齊展皺了皺眉頭，道：「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你體內的情況也實在太古怪了一些！」
聽到沒有問題，凌浩總算稍稍放心了一些。至於古怪不古怪的，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像他這種情況，要是不古怪，那才是真的古怪！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必要的關心還是要給的。凌浩道：「有什麼古怪？」
齊展道：「你體內的確實是先天真氣無疑，可是不論是奇經八脈還是任督二脈，全都塞得像臘腸一樣，稍微修煉了幾天內家真氣的人經脈都比你的通暢！」
「呃……這個，有什麼不妥嗎？」
齊展道：「奇經八脈不通就沒法修煉，任督二脈不通則不會產生先天真氣。我都不知道你體內的先天真氣是怎麼來的！」
凌浩尷尬地道：「我其實也是迷迷糊糊的，說不定還真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呢！」
齊展點了點頭，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讓我費解的是，就算一個人能夠天生具有先天真氣，可是經脈不通，真氣總會隨著時間慢慢流失，怎麼可能像你這樣不斷壯大呢？」
看到齊展糾結的表情，凌浩只得笑而不語。這個問題他倒是能夠解答，但說出來之後，只怕會讓他更驚訝。
齊展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終只得無奈地放棄。他抬起頭望了凌浩一眼，猶豫了一下，道：「你體內的先天真氣雖然充沛，卻完全不懂運用，有沒有興趣跟我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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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強調本書純都市，這兩章看似偏離主題，實際上是為了接下來的情節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