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因為養傷而整天躲在別墅中,這使得他的家裡成為了朋友們聚會的最佳場合。
之所以不說那些朋友們是來看望杜克,是因為這些只會蹭吃蹭喝唱k打遊戲過來連個禮物都不捨得帶的損友們,實在是沒有絲毫探視病人的覺悟。
就比如說現在,金希澈和李弘基坐在客廳的電視機前,人手一隻遊戲手柄玩賽車的行為,就讓我們的船長十分的不爽。
船長暗自吐槽的時候,金希澈又在那裡咋咋呼呼,「杜克杜克,趕緊拿瓶水過來,渴死我了,……呀你小子又撞我的車,算了不要水了,拿瓶果汁吧,我要檸檬味的……」
杜克還沒來得及抗議,李弘基居然也順桿子提起了要求:「杜克幫我也拿一瓶,我要蘋果味的……」
船長捏了捏拳頭,在面前兩個人的後腦勺上面比劃了幾下,最終還是咬著牙走進了廚房,看到撅著屁股擦地板的潔癖男,一邊拉開冰箱門,一邊小聲說道:「喂,潔癖!」
「什麼事兒?」狄飛頭也不回地回應。
「你小子不是自誇挺聰明的麼!」杜克一邊揀飲料一邊開口問道:「能不能給我想個辦法,如何盡量在不傷害到雙方面子的情況下,把客廳裡那兩個整天過來混吃混喝的吸血鬼趕出去?……」
潔癖男直起上半身,揚著腦袋往客廳裡看了一眼,最後衝著杜克說道:「請恕我無能為力,如果你非要把這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強加到我的肩膀上,我還是乾脆申請每天接送夏萱上下學算了……」
杜克兩手分別提著飲料,沒辦法對潔癖男瀟灑地比劃出中指,但嘴上還是惡狠狠說了一句:「鄙視你!」
潔癖男不聞不問,聳了聳肩膀,彎下身子繼續自己的清潔工作。
杜克把瓶果汁分別砸在兩個厚臉皮的傢伙的背上,害的兩個人控制的車子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毀,既然玩的沒意思,就乾脆丟下手裡的遊戲,金希澈從地板上爬起來悶悶地嘀咕了幾聲,一邊擰瓶蓋一邊沖杜克說道:「什麼時候開飯?」
開你妹啊!杜克雖然很想暢快淋漓地說這麼一句,但最終還是十分苦逼地憋在心裡,只是十分不情願地回答:「開什麼飯!喊外賣不行麼?」
「你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啊杜克……」金希澈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別人來你家裡看望你,你居然用外賣來招待客人,這可說不過去啊!」
「沒錯,十分說不過去!」金希澈的小弟李弘基馬上幫腔:「你不看我們兩個人對你多關心,一有時間就不辭勞苦跑過來照顧你,你起碼要下廚做幾個菜才算對得起我們……」
照顧個屁啊!杜克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忍不住連番吐槽,嘴上雖然沒出聲,心裡面卻將這兩個吃貨詛咒了一千一萬遍,有你們這麼照顧的麼?每天空著雙手跑過來,什麼東西都不帶,就只會空著肚子帶著一張嘴要吃要喝,你們是土匪麼?
金希澈見杜克沒出聲,微微低下頭瞇著眼睛斜看船長,「你該不會這麼沒義氣吧!」
杜刻苦著臉,捏著拳頭說道:「你們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傷患……」
「是麼?」李弘基馬上揭老底兒,「那為什麼我跟希澈哥早上過來的時候,在院子裡看到某個生龍活虎的傢伙正在痛痛快快地打拳呢?……難道我們眼花了?」
金希澈讚賞地伸出手掌,跟李弘基互擊了一下。
杜克最終投降,妥協地提議道:「還是喊外賣吧,讓深藍送過來好不好?」
「這次就暫且饒了你……」金希澈十分慷慨地揮了揮手:「我要平橋豆腐和清蒸蟹粉獅子頭,弘基你想吃什麼?」
「芥菜春卷……」
杜克低著頭恨恨地撥打電話,卻聽到原本在廚房裡面擦地板的潔癖男也扯著嗓子遠遠地喊道:「別忘了來幾份文樓湯包……」
距離那期車禍也已經過去了不少天,杜克的傷勢已經漸漸痊癒,當然,除了體溫依舊過低之外,到沒有留下什麼奇怪的後遺症,唯獨眉毛與耳鬢之間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兩三公分長的細細的疤痕,夏萱強烈建議杜克去醫院把這道傷口給去掉,但杜克始終沒有同意,咱們家船長好不容易多了點男子氣概,與那些油頭粉面的娘炮徹底劃清了界限,怎麼可能再回到原本小白臉的道路上去。
由於是自家老闆,深藍那邊送餐送的很快,到了家裡的時候,從保溫箱裡面拿出來的東西還熱氣騰騰地冒著白煙,杜克這邊簽單的時候,幾個沒良心的傢伙已經餓狼般地撲了上去,船長回過頭剛要蹭上去吃飯,卻又被金希澈吆喝著去拿酒……
滿腹怨氣的杜克一邊走,一邊想著要是夏萱今天沒去上課就好了。
金希澈在杜克面前囂張霸氣,但在無法無天沒大沒小的夏萱面前,卻是十分低三下氣,別墅裡面杜克是房東是老闆是發號施令的皇帝,那夏萱就是騎在皇帝脖子上的太上皇,這丫頭脾氣直來直去有啥說啥心裡藏不住事兒,面對金希澈這些傢伙,喜歡了就是膩膩歪歪糾纏不休,討厭了就是劈頭蓋臉臭罵一頓,杜克的朋友們都曉得夏萱的脾氣,所以在小姑娘面前都表現得服服帖帖卑躬屈膝地像是伺候老佛爺……
只可惜啊,丫頭還要上學,而另一個說話不留餘地頗具女王氣質的尹惠仁,為了保護小姑娘的安全,現在也等於常駐學校了。
至於聆星……
杜克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從上次小姑娘沒能破譯那張光盤上的密碼,自覺在船長大叔面前丟了顏面,整個人就彷彿瘋魔了一般,從早到晚鑽進停靠在漢江邊的遊艇上對著一張光盤使盡手段,每天一大早信心滿滿拍著胸脯昂首出門,到晚上垂著腦袋撅著嘴巴可憐兮兮地趕回來,讓杜克看得既是心疼,又是好笑。
同樣不在家裡的還有廢話超多的大衛布朗,也許是家裡人齊聽眾變多,米國佬瞬間從不苟言笑的助理化身囉哩囉嗦的話嘮,最終惹得杜克眉頭大皺,把這個不同種族的老外派到外面去處理別的事情……
比如買輛新車賠給狄安娜,比如跑到健身館去邵繼威面前嘀咕些事兒,比如旁敲側擊地打聽顧寰送的那張光盤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賬戶解凍,電影前期票房的收入也已經到賬,重新恢復高富帥形象的吊絲杜克,卻沒有像老酒鬼那樣大手大腳地花錢消費,車庫裡的車子一輛沒多,手底下的房產一處未添,就連幾個人整天高喊著要杜克提高薪水的行為,船長也裝傻充愣視而不見。
因為杜克一直在思考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天珠在哪裡?一直沒有露面的第五顆天珠,究竟在哪裡?
從踏上希望號的甲板一直到現在,杜克已經獲得了四顆珠子,還需要入手另外三顆,才可以完成那個坑爹的彷彿是小孩子玩笑的傻.逼任務。
杜克已經確信中土手中必然掌握了其中的一顆,而被米國人在馬紹爾群島海底發現的另一顆,杜克總覺得最後應該是落在了老酒鬼手中,然而姚李那傢伙自從離開韓冥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顧寰和邵繼威都語焉不詳說不清他是生是死,船長儘管確定,儘管著急,卻始終無計可施。
照理說,按照之前的規律,這詭異的珠子似乎是能夠感覺到杜克的吸引力一般,又或者根本就是某些神秘的傢伙故意設計的一般,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杜克的身邊,即便沒有顯現,也總會流露一些若有似無的消息,然而直到今天,直到現在,直到杜克跟那些或相關或不相關的傢伙們鬥得遍體鱗傷的時候,那應該出現的東西,還是沒有自己跳出來……
杜克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根本就沒有聽到餐桌邊的兩個傢伙已經商議好了另一件事情。
「杜克,醒來!」金希澈拿著筷子在船長眼前揮了揮。
「啊!哦……,什麼事兒?」船長如夢初醒。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金希澈出聲詢問。
「能跑能跳能打拳,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既然早就被識破,杜克也沒了裝病扮傷員的心思。
「既然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出門透透氣了……」李弘基在一旁說道。
「還出門?」杜克眉毛一挑,瞪著眼睛說道:「算了吧,我天生跟汽車犯沖,實在是不敢在外面開車子了!」
「誰說要開車子了?」金希澈笑著說道:「今天秋風和煦陽光溫暖,正是出遊的好天氣,你不是有艘遊艇麼!……」
杜克眉頭一蹙,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到金希澈瞇著眼睛說道:「你要是反對,我就打電話告訴jessica你在船上面金屋藏嬌……」
杜克腦袋轟然垂了下來,嘴裡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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