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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1 坐看雲起時 文 / 杜克船長

    島山公園附近的公寓裡,當然不僅僅只有杜克幾個人。

    夜風微涼,月朗星稀,邵繼威打開車窗,秋風灌入車廂,讓原本因為受傷而覺得有些昏昏欲睡的顧寰精神為之一振,桃花眼的男人看著不遠處熟悉的街景,喃喃地小聲說了一句:「到了!」

    尹惠仁微仰著臉看著潔癖男,狄飛則目光炯炯地等待著杜克的決定,船長早就耽擱了半天時間,居然也毫不在乎,只是拿眼睛瞅了瞅一旁的狄安娜,輕聲說道:「我記得你剛才說,在電視台外面攔著我的那兩個傢伙,你根本不認識?」

    潔癖男和尹惠仁還不曉得有這件事情發生,聽到杜克詢問,齊刷刷把目光轉移到了狄安娜身上。

    狄安娜點了點頭。

    「確定不是顧寰派出來的?」杜克又追問了一句。

    「當然……」狄安娜肯定地回答道:「顧寰雖然自負,但卻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會派兩個戰鬥力弱成了渣的傢伙去送給你練拳……」

    杜克伸手蹭了蹭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也未必很弱吧。」

    「那你的意思是你很強了?」

    「不要岔開話題……」杜克蹙著眉頭故作生氣,看著狄安娜說道:「既然來了就得幫忙,既然幫忙就得幫到底,我雖然跟某個傢伙學了一陣子撬鎖,但畢竟不怎麼專業,眼前這個門,還得交給你來處理……」

    狄安娜鄙夷地看了杜克一眼,淡金色的在腦後被紮成一個馬尾的長髮輕輕晃蕩,杜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們時間不多了……」

    時間何止是不多了,邵繼威駕著車帶著顧寰輕輕停靠在公寓樓下,兩個人雖然沒有下車的舉動,但卻盯著不遠處杜克一行人丟下的兩輛車子怔怔出神。

    讓他們出神的當然不是什麼車子,而是圍在車子旁邊的一群人。

    為首的傢伙顧寰認識,是那個在發佈會上毫不留情給杜克拷上手銬的年輕警監,站在他身旁的姜仲銘,是當時也曾經出現過的地區檢察官,此時的兩個人,正背負著手大大咧咧地站在汽車旁邊,看著手下的幾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熟練地撬開車門打開後蓋箱,翻來覆去尋了半天,拎出了兩把明顯是犯禁的暴力東西……

    「我就知道!」許樂的聲音顯得很得意,卻沒有接著評論什麼,而是指了指另外一輛銀白色的奔馳,「繼續檢查這一輛……」

    姜仲銘默默無言地站在許樂身邊,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檢察官和警察,聽起來是十分類似的職業,都是為了維護所謂的正義體現所謂的公平,但實際上,檢察官並不能直接參與到所有警察的工作任務當中,他們的職責主要是進行法律監督和公訴,除了一些因為特殊情況需要檢察院直接處理的案件之外,一般很少直接配合警察進行行動。當初姜仲銘跟著許樂把杜克帶走的時候,就已經頗為引人注目,而這次居然還站在許樂身邊,就更加讓人覺得奇怪了。

    「這是濫用職權吧?」顧寰小聲說道。

    「誰曉得?」邵繼威淡淡地回答:「杜克風光了兩年,在所有惹不起的勢力面前都混得風生水起,如果僅僅是因為私藏槍支而被抓走的話,那實在是太過丟人了!」

    「不僅僅是私藏槍支……」顧寰仰頭看著公寓樓,呼了口氣說道:「還有私闖民宅!」

    「有一點我還是想不明白……」顧寰想了想,看著邵繼威說道。

    「說來聽聽!」

    「當初這兩個人,在申智賢對付杜克的時候,利用協助調查的借口把杜克帶走,雖說對那小子的形象影響並不是很好,但熟知內情的明眼人都知道,這麼做也是為了幫助杜克而已,可是既然這兩個人當時曾經幫助過杜克,這個時候為什麼又來收拾他呢?……」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邵繼威面無表情地說道:「而且,你怎麼就能確定,這兩個人是過來收拾杜克的呢?」

    看到顧寰一臉不解,邵繼威接著說道:「定罪需要鐵證,證據要顯得真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上樓把進入房間的杜克拎下來,當著他的面從車子上搜出東西,這才是合乎情理的正確方式,可是許樂他們卻故意賣了個大破綻,在杜克不在場的情況下搜集證物,看起來有些蠻橫,但未嘗不是給杜克輕鬆脫罪的便利……」

    「這不是窮折騰麼?」顧寰瞪著眼睛問道:「一邊要給人定罪,一邊又要保證罪名可以輕易洗脫,他們是吃飽了撐的麼?」

    「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很快就能知道了……」

    邵繼威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穿著便裝的許樂和姜仲銘,湊著腦袋嘀嘀咕咕地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後,居然不再理會身邊的助手,轉過身趁著夜色大踏步溜了……

    臨走之前,年輕的警監先生,還扭過頭衝著兩人所在的車子看了看,彎起嘴角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你妹的,誰曉得你要做什麼?誰跟你心照不宣了!

    看到許樂明顯注意到了兩人,邵繼威八風不動,顧寰確實微微吃了一驚,儘管臉上不顯,心裡面卻是拚命吐了好幾句槽,直到那兩個傢伙終於消失在夜色裡,才擰著眉毛對邵繼威說道:「他們為什麼走了?」

    「因為杜克要出來了……」

    邵繼威話音剛落,單元門口就出現了幾個人影。

    杜克一馬當先,背著一個包裹洋洋得意地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男兩女三個人,被顧寰央求著出去恐嚇杜克的狄安娜墜在最後面,和很久沒在謀面的潔癖男和尹惠仁一起,望著前面杜克的背影,表情一個個古怪之極。

    留守的警察注意到了杜克,杜克也注意到了他們。

    「幾位請留步……」警察們迅速向著杜克一行人走了過去。

    船長裝傻充愣地站在了原地,目光掃了掃不遠處兩個明顯被動過的車子,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故作驚訝地開口問道:「有什麼事麼?」

    「您是杜克,杜克先生是麼?」

    被人當面叫出名字,杜克裝傻的計劃以最快的速度宣告破滅,七八個警察團團圍成了一圈,把杜克困在最中間,明顯不懷好意的行徑讓杜克別無他法,只好老老實實地點頭承認:「我是杜克,請問有什麼事麼?」

    「那兩輛車子……」其中一個警察指了指身後不遠處兩個明顯被翻查過的車子,對著杜克說道:「是您的麼?或者說,是您和您朋友的麼?」

    杜克馬上搖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杜克睜著眼睛耍賴的時候,邵繼威卻死盯著杜克身後的背包,十分認真地向顧寰詢問道:「你覺得他包裡面裝了什麼?是從你的房間裡面尋到的麼?」

    「我不知道這處落腳點有什麼東西值得被他看上……」顧寰皺著眉頭說道:「他想要的東西,我在最早的時候就送到了那個女人身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

    邵繼威突然歎了口氣,轉過臉對著顧寰說道:「你的傷,撐得住麼?」

    「皮外傷而已,當然不打緊……」顧寰疑惑地看著邵繼威:「可是,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接下來可能會很辛苦……」邵繼威幽幽地說道:「不好幸好,這是今天晚上最後的一陣辛苦了……」

    同一時間,原本正跟杜克爭辯車子問題的警察,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指手畫腳地好像是在吵架,嘴裡卻偏偏小聲地說著別的事情:「李相得要收拾你!」

    「許樂派你們來的?」杜克迅速明白了當前的狀況。

    「為了保正安全,我要把你們帶走,就像上次一樣……」警察小聲說道:「以在車上私藏槍支的罪名,當然,你也完全可以否認……」

    「我有更好的主意……」

    「說來聽聽……」

    「告訴我人在哪裡……」杜克認真地說道:「我準備活動活動筋骨,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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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忙,我只能勉強保持不斷更,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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