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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9 強心臟(四) 文 / 杜克船長

    在大部分人眼中,當前發生的一幕,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放送事故了。

    但這畢竟是錄播。

    萬籟俱寂之中,杜克緩緩地從地板上站起身來,雲淡風輕地坐回到座位上,在節目製作人歎著氣正準備喊停錄製小心處理的時候,杜克行動了。

    船長咧著嘴拍著手掌一臉讚歎,似乎完全忘記了剛剛發生的尷尬一幕,由衷並且帶著莫名的地疑問開口說道:「真是了不起的舞蹈,……可是為什麼沒有人鼓掌呢?」

    然後掌聲才響了起來,先是稀稀拉拉零零落落,接著逐漸熱烈慢慢沸騰,受了驚的跳舞的小姑娘總算恢復了正常,含笑衝著四周鞠了鞠躬回到座位,喧鬧之中,姜虎東總算想起了身為主持人的職責,注意到製作人並沒有打斷節目的念頭,於是龐大的身軀趴在主播台上忍不住向杜克詢問道:「作為一個讓男人嫉妒女人愛慕的帥氣年輕人,杜克能不能解釋一下自己剛才的奇怪行為?……」

    四週一片歡笑,杜克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微低著頭笑著說道:「事實上,我是一個性格十分外向的傢伙……」

    不等姜虎東繼續詢問,杜克就開始自顧自地編織借口:「因為性格外向,所以經常會不加考慮地將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有可能是說,也有可能像剛才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反應情不自禁地直接表露……」

    「所以呢?」李勝基忍不住開始追問。

    「所以說,剛才的舞蹈真是太讓人驚艷了,驚艷到讓人讚歎,讓人羨慕,也讓我不由自主地用身體語言解釋了一下什麼叫做五體投地……」杜克厚著臉皮胡謅。

    船長說完,站起身轉過頭又看著表情有些尷尬的李玟映,略有些愧疚地說道:「min西,舞蹈真的很不錯,我真是非常喜歡,……需要我再來展現一次喜歡的程度麼?」

    杜克弓著身子佯裝要再次趴下,李玟映心頭淡淡的不快迅速在杜克幼稚的舉動下煙消雲散,有些開心地說道:「杜克西能夠喜歡,我也很喜歡呢……」

    安撫了女生,杜克又重新面對起姜虎東的詢問:「杜克,俯臥撐又是怎麼一回事?」

    船長歪著腦袋在眾人的笑聲中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我的朋友……」

    船長還沒說完,周圍就響起一陣接茬聲:「……金希澈!」

    杜克開心地笑了,咧著嘴點著頭說道:「沒錯,我的朋友金希澈曾經告訴我,在節目裡想要吸引眼球爭取放送量,除了盡可能地利用自己語言上的天賦之外,就要多採取一些誇張性的動作,……大家知道的,我這個人雖然心直口快活潑開朗待人熱情不拘小節,但偏偏嘴笨不會說話,所以就只好用身體語言來行動了!」

    在自嘲的同時用更多的形容詞在自己的臉上拚命地貼金,這種風格的誕生典型是來源於金希澈的諄諄教導,杜克的話不出意外地引來了周圍人的一陣起哄,身邊的金素妍已經捂著肚子不停地喊著受不了,船長卻站起身想要做個結語,只是蹙著眉頭猶豫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乾脆衝著攝影機後的製作人喊道:「pd先生,如果我剛才那段的表現不是很合適的話,您還是剪輯掉算了,說起來,我也不希望大家看到我狼狽的形象呢……」

    pd大笑,朝著杜克豎起了大拇指,卻還是搖了搖頭。

    杜克無可奈何地坐回座位上,最終迎來了老熟人利特強烈的質疑:「杜克,你真的確定剛才並不是因為睡著了才摔倒的麼?!」

    望著利特嘴角的酒窩裡透露出來的狡黠的笑容,船長裝模作樣地小聲說道:「噓!小聲點!別被人發現了……,這件事我私底下再跟你解釋……」

    然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姜虎東在選擇繼續進行節目的同時,故意板著臉對終於消停下來的船長說道:「杜克!」

    「嗯,什麼事?」

    「不准再睡了!」

    「知道了……」杜克迅速低下頭小聲承認了自己的丟人事件。

    這麼多嘉賓的節目,不可能始終圍繞著杜克一個人旋轉,船長在出盡了好壞難以評述的風頭之後,自覺已經掙足了放送量,又不好在目睽睽之下繼續打盹兒,乾脆裝作興致勃勃地樣子聽著旁人跟兩個主持人的互動。

    坐在杜克左手邊的是金素妍,金素妍的左手邊則是另一個演員車藝蓮,眼下正是話題的焦點,咄咄逼人的姜虎東拚命地探討女演員和李勝基之間的關係,攝影棚內也開始充滿淡淡的粉紅氣息。

    杜克聽了一會兒,終於又覺得無聊了。

    無聊是一種可怕的精神狀態,一種注意力傾注的對象不符合自己的價值觀時的心理體驗。

    無聊的杜克,注意力開始渙散,眼神逐漸失焦,身體漸漸凝固,大腦也慢慢停止了思索……,從外表上看,船長端坐在座位上,狀似在靜靜聆聽,可是貼近了就能發現,杜克眼下的狀態倒是和自己的女朋友的習慣幾乎完全相像——都是在放空!

    放空的杜克,因為沉寂而漸漸被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們所遺忘,除了偶爾掃射過來的鏡頭之外,再沒有人主動向船長挑起話題,杜克沒在睡覺但是勝似睡覺,直到口袋裡手機的震動將其驚醒,船長心虛地回過神來,轉過臉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才掏出電話看起了信息。

    「差不多該休息了!」信息是林蔚然發過來的。

    杜克這才感覺到腹中一陣飢餓,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不知不覺地錄製了好幾個小時,杜克很少經歷這種陣仗,所以並不知道這樣分成兩期播放的總共兩個多小時的節目,全部的錄製時間差不多每次都要超過十個小時,耳邊的談話聲似乎正在討論那個巨人崔洪萬的同樣巨大的飯量,惹得杜克腸胃中更加覺得難受……

    「你應該大方一點的,來贏取節目製作方和嘉賓們的好感……」

    「你的意思是要我請客?」小氣兮兮的杜克瞅了瞅攝影棚內數量眾多的人群,瞬間心疼起來。

    「你現在有錢了!」

    「……那你隨便看著辦吧!」杜克只好這麼回復。

    結果站在觀眾席後面微笑著的林蔚然卻這樣回答:「我已經隨便看著辦了!」

    杜克望向場內,強心臟節目的半個地主特學院的利特銀赫神童這三個傢伙已經站出來開始了一週年的搞笑特別公演,兩個人舉著麥克站在台前說些什麼杜克也沒怎麼聽懂,就只看到最後出場的神童時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

    杜克強迫著自己把目光投射到別的地方,盡量不往場上觀看,可是眾人的哄笑和入耳的音樂還是強烈地刺激著杜克脆弱的心臟,船長看著不遠處歡樂的觀眾席,看著觀眾席後突然轉身離開的林蔚然,看著不久之後跟在重新出現的男人身後的兩個送外賣的年輕人,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西服的內袋,在觸摸到錢包之後,總算稍稍鬆了口氣……

    搞笑的舞蹈之後是例行的爆照行動,船長初次經歷這種事,本來是想要當成旁觀者,卻不想轉了一圈的撕照片的幾個傢伙居然最後繞到了自己面前。

    我怎麼可能會有以前的照片落在你們手裡?!杜克心尖兒發顫,表面上卻滿不在乎。

    「三!二!一!公開……」隨著齊聲大喊,似笑非笑的利特用力一撕,巨大的照片上顯現出來杜克古怪的形象……

    尖叫聲瞬間四起!

    照片上的船長很明顯是在睡覺,閉著眼睛歪著身子展現出一張同樣漂亮的側臉,但之所以引發劇烈尖叫的原因——是因為和杜克相對的還有另外一張側臉……

    金希澈的側臉!

    「什麼時候拍的?」船長立刻毀滅了證據,瞪著眼睛看向利特。

    「在我們宿舍留宿的時候,偷偷拍的……」

    杜克還要說些什麼,卻看到攝像機後的製作人站起來喊道:「暫停吧,大家辛苦了,休息一小時後繼續錄製……,還有,今天杜克西請客吃披薩,大家鼓掌感謝……」

    沒來得及找麻煩的杜克在歡呼聲中被林蔚然拉過去結賬付款,然後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獨享一份美味的助攻三人組,金希澈大大咧咧地沖杜克打了聲招呼,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別忘了我也在照片裡面,所以絕對不可能是我拍的……」

    「我在乎的不是誰拍的?」杜刻苦大仇深地說道:「我在乎的是明明每次我都一個人挑張空床睡覺的,為什麼你也出現在了那張床上?」

    船長打了個寒戰搓了搓胳膊,看著金希澈小聲問道:「你……該不會……?」

    「去死吧……」金希澈很不得把手裡的披薩蓋在杜克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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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趕車,一夜沒休息好,碼了一章不怎麼滿意,大家遷就下,補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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