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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 阿拉莫公園的姐妹 文 / 杜克船長

    鄭秀晶的生日,已經過去了好多天。

    雖然在事後補上了一份禮物,但是幾天以來,杜克依然眉頭緊皺心神不寧,彷彿心頭積壓了什麼沉重的心事,從聚會回來之後,就很難再看到他標誌性的笑臉。

    這種情況終於引起了尹惠仁的注意,相比起別墅裡大大咧咧的其他人,這位前女警的心思總算還有那麼一絲細膩,察覺到杜克不同尋常的狀態,最終忍不住對狄飛詢問道:「老闆究竟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麼?」

    狄飛挑著眉毛看了看貼著自己的那張俏臉,下意識地避開了一些距離,小聲說道:「老闆出沒出事我不知道,但是拜託你能不能不要靠我這麼近?……」

    尹惠仁柳眉輕蹙面色微怒,開口斥道:「你好歹也是名義上的保鏢,老闆的情況難道你就沒一丁點兒關心麼?」

    「我更關心你吐在地板上的這些西瓜籽……」狄飛一邊收拾衛生一邊回應道:「身為一個女人,你起碼裝也要裝的優雅一些,這種東西能隨地亂吐麼?……」

    眼看著尹惠仁即將暴怒而起,「有眼色」的狄飛趕緊接著說道:「再說了,老闆人家有女朋友了,似乎用不著你來關心吧?……」

    客廳傳來的一聲慘叫驚醒了無精打采做著飯的杜克,船長先生揮著鍋鏟走出廚房的時候,看到被尹惠仁反擰了胳膊大聲呼痛的狄飛,立刻拉下臉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倆能不能消停一些?整天鬥來鬥去的有意思麼?」

    「沒意思啊……」狄飛齜牙咧嘴地說道:「所以拜託能不能不要站在那裡看笑話,趕緊把這個母老虎扯開啊……」

    腦子終於開竅的狄飛,最終用中文喊出了上面的話,所以沒有聽懂的尹惠仁並沒有變本加厲地懲罰口不擇言的臭男人,賣了自家老闆一個面子,悻悻地鬆開胳膊,換了狄飛童鞋一個自由……

    杜克回到廚房,看著已經糊鍋了的菜餚,歎了口氣關上火,丟下鍋鏟陷入了沉思。

    杜克原本是帶著一絲好奇觀看鄭秀晶的成長歷程,卻不想從那些支離破碎的拍攝片段之中,看到另一些讓自己震撼無比的東西……

    作為已經出道的新嫩藝人,f(x)的練習室裡,除了基本的音樂播放設備,公司還慷慨地安裝了一台連接了電腦的四十二寸的平板電視,當金希澈把那張數碼化後的光盤塞進電腦開始播放的時候,杜克低頭附著鄭秀妍的耳邊輕聲問道:「能不能看到你?」

    「當然……」鄭秀妍眼睛盯著電視屏幕,沒好氣地回答。

    杜克果然看到了鄭秀妍,五歲多的鄭秀妍,穿著一件碎花小裙子,站在嬰兒床邊伸著腦袋好奇地看著一個裹著襁褓的粉嘟嘟的肉娃娃……

    杜克撲哧笑出了聲,鄭秀妍抬頭橫了他一眼,船長只好壓住笑聲小聲說道:「秀晶小時候居然這麼胖……」

    「小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都不怎麼瘦……」鄭秀妍說道:「後面還有很多呢,有照片也有影像,是我媽媽把以前的錄像帶請人修復後製成了光盤,有些裡面也有我,不過大多數還是秀晶一個人……」

    「這麼說你也有一份了?」杜克意有所指。

    「你休想看……」鄭秀妍微紅了臉,沒等杜克明說就立刻拒絕。

    杜克撇了撇嘴,只好把目光重新投入到電視螢幕上。

    小時候的鄭秀晶,頭髮總是留得很短,儘管長得漂亮,但第一眼看上去,總會讓人誤以為會是男孩兒,光盤裡影像資料很多,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從室內到室外,紮著沖天辮的鄭秀妍牽著剛剛學會走路的水晶的小手,在公園草地上衝著鏡頭擺手微笑,晃花了杜克的雙眼……

    然後杜克突然就愣住了……

    鄭秀妍沒有注意到杜克的表情,只是一邊笑盈盈地看著屏幕,一邊小聲解釋道:「這是在聖弗朗西斯科的阿拉莫廣場,秀晶剛剛學會走路,但是走快了很容易摔倒,所以我一直牽著她的手……」

    那個時候的鄭秀妍牽著妹妹的手,現在的鄭秀妍卻是牽著杜克的手。

    所以儘管沒有看到杜克的臉,女孩兒還是很快察覺到了對方的一場,原本抓著自己的溫暖的手掌突然繃緊並且開始微微顫抖,鄭秀妍詫異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杜克,卻發現男人半張著嘴巴一臉震驚地盯著不遠處的電視畫面,表情變得極為怪異……

    鄭秀妍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杜克沒有回答,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偏轉……

    鄭秀妍回過頭去看電視畫面,她只看到看到小時候的自己盤腿坐在草地上,看到站在身邊的鄭秀晶正撅著小嘴往自己臉上亂啃,卻沒有看到畫面遠處碧藍的天空和天空上的朵朵白雲,沒有看到不遠處作為背景的遊人之中,一個**歲大小的亞裔男孩兒正牽著父母的手,傻傻地望著草地上的兩姐妹……

    鄭秀妍再次詢問度克:「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杜克癡癡地搖了搖頭,垂下腦袋歎了口氣,看了看鄭秀妍,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淡淡地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跟秀晶說一聲,你先回去休息吧……」鄭秀妍關切地說道:「看起來你最近很忙的樣子,……不過,別忘了補上一份生日禮物……」

    懷著心事的杜克去向小壽星告別,鄭秀晶對這個忘記了自己生日並且遲到兼早退的傢伙沒有報以任何的好臉色,冷冷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還是鄭秀妍有些擔心杜克的狀態,一直把她送到了公司樓下。

    「你還好麼?可以自己開車麼?」鄭秀妍出聲問道。

    杜克點了點頭,勉強笑著說道:「沒問題的,……今天真是抱歉了……」

    「這沒什麼……」鄭秀妍說道:「我不能再送你了,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公司外面肯定還會有很多蹲守的飯的……」

    「嗯……」杜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夏萱和聆星……」

    「希澈哥會送她們回去……」鄭秀妍說道:「你不用擔心的,倒是你,看起來狀態有些不好……」

    「我沒事……」杜克安慰著說道:「對了,剛才看到的那些影像,應該都是剪輯出來的吧?」

    得到了鄭秀妍肯定的回答,杜克接著說道:「……過些日子,我能不能去你家裡?」

    鄭秀妍大驚,隨即便是慌亂,臉上一片羞澀,細嫩的脖頸都染上了一片暈紅,低著頭小聲說道:「……你這笨蛋也太突然了,都不給人做什麼準備麼?……」

    「我有些事情想要確認……」杜克耐心地說道:「再說,我也該去拜見你的父母了,之前好像還有些小誤會來著……」

    「……我最近沒有時間……」鄭秀妍還是緊張,只想杜克能夠收回這個念頭。

    「那我就一個人去了……」杜克笑著說道。

    「我會通知你……」鄭秀妍立刻改口。

    ……

    得到了解放的狄飛走到廚房,看著傻站著做沉思狀的老闆,又瞅了瞅鍋裡面的糊菜,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了?菜都糊了也不曉得倒掉……」

    愛乾淨的男人主動走上前去,把不能吃的失敗品清理完畢,洗了無數遍手,幾乎要把皮搓掉一層之後,才轉過身看著依然失魂落魄的杜克,開口問道:「看來那母老虎說的是真的,你最近狀態確實有些問題……」

    「潔癖……」杜克卻突然抬起頭平視狄飛,十分認真地問道:「問你個問題……」

    「說……」作為自稱身具無數資格證書的博學人士,狄飛對於老闆的好學表示出無比的驕傲和自信,甚至忽略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

    「你相信命運麼?」杜克說道。

    「信……」連一秒鐘都沒有思考,狄飛肯快回答道。

    「?……」杜克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肯定的答案。

    狄飛很快說道:「小時候有人跟我算過卦,說我天賦異稟乃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將來必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但是,卻又叮囑我見到太過強勢的女人,一定要退避三舍……」

    潔癖男說的興起,指了指客廳的方向接著講到:「看看外面那個母老虎,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相信命運這玩意兒了?……」

    杜克下意識地順著狄飛的手指望向了客廳,卻發現尹惠仁正從大門處皺著眉頭走了過來,遠遠地衝著自己喊道:「老闆,有人找……」

    「誰?」

    「還不是那個難纏的老傢伙……」

    杜克深深吸了口氣,站直了身體,先是衝著滿口胡言的狄飛說了句:「你那不叫命運,你那叫犯賤……」,也不顧潔癖男瞬間垮下來的臉色,回過頭對尹惠仁說道:「這事兒總得做個了結,躲是不行了,讓那老東西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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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東西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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