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8章有備無患
「滾開！」
五對二，這一戰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懸念。統兵的軍官不屑的看著曹家父子，出了驅趕小雞一般的吼聲。
「這裡是皇權所，天下腳下，你們要做什麼？」曹成紋絲不動，緊握著手一把偃月刀，冷冷的喝問道。
「我們奉了太子的旨意，要去捉拿亂黨！你們如果識相的就快點投降，否則等太子登基，叫你們人頭落地！」那軍官趾高氣昂的道。
也難怪他會如此的囂張，雖然大正皇帝先出手，可太子黨的反擊卻是越的凌厲。如今城幾乎到處都能看見太子一方的軍隊，而支持皇帝一方的卻是屈指可數。
這樣的情況如果持續到天亮，只怕情形還會變得加一邊倒。那也就意味著蒼龍皇朝要變天，而他們這些太子的追隨者要陞官財了！
「太子果然謀反了……」曹成心暗暗吃驚，「丁少前幾天剛送來一封信讓我小心，沒想到這麼快就成真了。多虧我聽了丁少的建議，這幾天都帶兵此地巡邏，不然被他們突破此地，皇城可就要腹背受敵了！」
他的心理活動只是瞬間，便正色喝道：「我只知道有皇帝，不知太子什麼時候可以隨便布旨意了！身為五城兵馬司副使，這裡是我的駐守之地，絕對不容你們通過！」
「放肆，給我把他們碾碎了！」軍官大怒，乾脆不說二話，直接朝著曹家父子一指，就要硬衝過去。
曹成眼閃過一絲厲色，厲喝道：「結陣，旋月！」
曹璞則揮動一面紅旗，打出一連串複雜的旗語。
「喝！」兩人身後的士兵都跟隨曹成數年之久，一直都是他們父子暗訓練陣法的試驗品。如今得到命令，兩士兵渾然不懼對面兩倍於己的敵人，立刻分散開來，結成一個古怪的陣勢。
陣名旋月，乃是曹家父子從陣法要略提煉出來的十二個軍陣之一。只見士兵三五個結成一個小陣，又以三五個小陣結成一個陣，後這些陣一個連著一個，組合成了一個龐然大陣！
這個大陣宛若一輪彎月，所有的士兵武器對外，散出騰騰的殺氣。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分明是虛張聲勢！給我衝！」對面的軍官根本就不屑一顧，他看來五人對上二人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人多的一方碾壓人少的一方！
「轉！」曹璞令旗一揮，高聲喝道。
眼看著敵人衝過來，旋月陣果然旋轉了起來。只見小陣先轉動，帶動陣也轉起來，然後大陣就好像被一個個齒輪帶動般，終於轟然動了。
「怎麼回事！」就五多亂軍衝到旋月陣近前的時候，現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恐怖的陣法。對面的士兵每個都如同浪潮一般，旋轉過來出一招，不等這邊反擊，對面就又換了一個對手，已經出了第二招！
「乒乒乓乓！」
驟然碰到這種古怪的陣法，亂軍根本沒有應對之法，轉眼就被砍翻了數十人。
「給我一起上，不要讓他們轉起來！」軍官見狀不妙，連忙號施令道。
曹璞卻是冷冷的揮舞紅旗，再高喝道：「切！」
旋月陣本來是原地旋轉，一聽命令立刻轉動著衝鋒起來。只見整個旋月陣都是前鋒，也都是側翼，一**的進攻如同潮水般的連綿不絕。這一波的長槍才落下，那一撥的鋼刀就湧上來，五敵軍瞬間就被旋轉的月光給切割開來，碎裂成了幾個小股。
「包！」曹璞再令下，旋月陣陡然從一個大陣分裂成十幾個陣。三四個陣包裹著一股敵人，一同旋轉切割起來。
這樣可怕的攻擊下，五敵軍居然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分崩離析，丟下上具屍體落荒而逃了。
「呼……」看到敵軍潰敗，曹成鬆了一口氣。
當他看向曹璞的時候，現兒子雖然汗流滿面，卻難以掩飾眼的興奮。
「父親，我們的試驗成功了。以二對五，只有十幾個死傷。」曹璞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城到處都是太子的人，我們必須馬上到皇城去。」曹成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皇城，那裡燈火通明廝殺聲震天動地。
「這或許是我們揚眉吐氣的一戰呢！」跟曹成的穩健不同，曹璞卻是躍躍欲試。越是亂世，越是英雄輩出，他們曹家沉默隱忍了太久，該是一展風采的時候了！
這個夜晚，到處都廝殺，到處都是戰火。
隨著丁家和林系一直以來蓄積的力量突然釋放，京都裡的局勢居然有了微妙的變化。
丁天寧趕到皇城，坐鎮指揮御林軍、羽林衛和京都衛三支力量，再加上越來越多的廠衛高手現身，很快就控制了皇城附近的局面。
而曹家父子和路上遇到的石大勇唐偉葉鵬等人也聚集一起，先救出了建極殿大將軍劉仁瑞，又把工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等人從敵陣搶回來。劉仁瑞當即提拔曹成為五城兵馬指揮使，讓他召集殘兵，對抗太子黨。
這兩路人馬勢頭頗強，遙相呼應的壓制太子黨，讓太子一方的氣焰消減了不少。
另一邊的林少恆也不甘示弱。林系的人馬扛過一開始的頹勢之後，很快就集結出一支數千人的隊伍，無論從人數和力量上來比較，都不輸給丁家。
當太陽升起來之後，廠衛已經將聖旨滿了大街小巷，很多人這才知道生了什麼。他們面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跟隨皇帝，還是跟隨太子！
而裡不到的京畿，丁如山放飛了一隻雲鴿，信心滿滿的走出營帳，大帳之外是兩萬凶悍的精兵。
「傳我的命令，全軍開拔，進京勤王！」丁如山一聲令下，三軍雷動！
喋血五日，這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已……
三日之後的塞北，丁野沉靜的坐床上，渾身真氣氤氳。京都的事態已經到了緊張的時候，他卻還有閒心修煉。
可不修煉又能做什麼呢，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只等京都決出勝負了！
忽然，一隻雲鴿衝進了窗戶，落了丁野的床邊。
丁野睜開眼睛，一把取下雲鴿腿上的信箋。
當他展開信箋的時候，就看到父親丁如山那銀鉤鐵畫的字跡。
「京都初定，太子龜縮一角。」
丁野眼精光畢露：「今天是八月二十三，京都巨變已經第三天，太子終於抵擋不住了。再有兩天，他就會逃離京都，十日之後到達塞北。目前看來，前世的一切沒有因為我們丁家的進入而生變化，這就再好不過了！」
既然前世和今生的局勢大概相同，丁野也該使出後一招了。他走出房間，高聲喝道：「給我備馬，我要去幽州！」
三匹駿馬輪流替換，風馳電掣般的將丁野送到了幽州，這時候天剛擦黑，距離八月二十四日還有幾個時辰呢。
丁野一進幽州城，就感覺到了異樣。
平日的幽州城就算是傍晚時分也非常熱鬧，如今卻是人流稀疏，大街上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幾個人。
這也難怪，京都雖然遙遠，可如今有雲鴿這種極快的通訊工具，那裡生的事情早就傳到了塞北。
局勢還沒有完全明朗的時候，無論是支持皇帝的一派，還是堅定的太子黨都不敢妄動。
丁野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走進了佘家。當他進門的一剎那，明顯感覺到有好幾雙眼睛暗處窺探。
「哼，瞿幽冥這個老狐狸。他的主子京都打生打死，他卻這裡按兵不動，我還真是小看了他。」丁野暗暗想著，一路來到了佘崇光的書房。
聽說丁野到來，佘家父子都已經書房等候了，一見他進來，佘星北就瞪大眼睛到：「丁野啊丁野，我太佩服你了！」
「佩服我做什麼？」丁野淡淡一笑。
「嘿，你還跟我裝蒜呢？」佘星北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猜到皇帝要對太子動手，不然為什麼趕這個節骨眼蒼龍邸報那兩篇章？這下太子要是倒台，光是這份功勞就夠你吃一輩子的了！」
「如果太子沒有倒台，也夠我吃一輩子牢飯的。」丁野輕笑一聲。
「這倒也是……換成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膽量。」佘星北嘟囔了一句。
佘崇光一直沒作聲，此刻才道：「丁野，林將軍從京都傳了消息過來，他如今正跟你的祖父和父親並肩戰鬥。這一次你們丁家準備充分，立下了功啊！」
「事情還沒有明朗，功勞什麼的以後再說。」丁野搖搖頭道，「都指揮使那邊有動靜嗎？」
「他還沒動靜，除了開始的那一兩天有些蠢蠢欲動之外，這兩天他的人都縮了起來。我看他是怕了。」佘崇光一捻鬍子，「太子後勁不足，支持不了多久的！」
「太子兵敗是一定的，所以我們現要考慮善後的問題了。」丁野道，「太子如果敗了，很有可能逃往外國。我們塞北靠近玄武國，對這一點不得不防啊！」
佘家父子都是一愣，好似不認識一般的看向丁野。半晌之後佘星北才道：「丁野，太子就算要逃，也應該去朱雀國或者猛虎王朝。」
「有備無患。」丁野只說了四個字，至於多的秘密，他自然不會全都告訴佘家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