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五番!」座的紈褲也不是沒見過錢,卻也都是渾身一震。
「野哥,不帶逗咱們玩的。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一年時間就翻五番的生意我聽也沒聽過。」石大勇咂舌道。
「那這一回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大勇,聽我一句,等我走了之後你快把所有的銀子都籌集起來,到交易所全都兌換成鐵礦券。一年之後,我保證價格翻五番!」丁野道。
「鐵礦券!」石大勇愕然,「這東西現虧著呢!」
蒼龍皇朝連年征戰,國庫空虛。為了保持國家開支,朝廷特別售了一些預售券,將國家擁有的礦產資源提前出手用來籌募資金,鐵礦券就是其的一種。
因為礦產的價格經常性浮動,所以各種礦石資源的預售券也就有了盈利或者虧損的可能。比如當前一千斤優質鐵礦的價格是三兩銀子,如果到了兌換期提升到一千兩,那麼一千斤的鐵礦石就多賺了七兩。
近小半年,各種礦產的價格不斷走低,石大勇身為戶部官員的兒子,也算瞭解一些,因此才有些懷疑。
「放心,一年之後,保證翻五番。」丁野道。
這倒不是丁野胡說八道,而是前世確實生過的。他清楚的記得,大概就是一年之後,因為朱雀國和玄武國的開戰,導致鐵礦石價格飆升,一路從低的千斤三兩升到千斤一千五兩。
這個理由當然上不得檯面,石大勇未免還有些忐忑。十五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真的賠光,賣掉他一身肥肉也還不起。
「怎麼,不相信我?」丁野笑道。
石大勇連連搖頭,他從小就對丁野很服氣,這次丁野考上武堂是讓他心悅臣服。
「座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會騙大家的。相信我的話,量多的籌集銀子,全都買成鐵礦券,一年之後大家就等著數錢。」丁野大咧咧的笑道。
石大勇抹了額頭上的汗水,抓起桌上的酒杯,把滿滿一杯酒倒進喉嚨裡。
「好,我就聽野哥一回。真要是賠光了,我就到你家裡吃飯去!」一杯酒下肚,石大勇似乎也來了豪情,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摔,高聲喝道。
其他人也都點頭道:「聽野哥的,野哥說的一定沒錯!」
「那我就先敬大家一杯酒了,祝我們大家一起財!」丁野笑瞇瞇的端起酒杯,一飲而。
八月初一日,京都郊外長亭。
丁野混一群即將遠赴塞北省的考生,顯得並不起眼。他並沒有讓父母和狐朋狗友們前來送別,隨身也只帶了一個小包袱做行李,甚至沒有人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京都四少」之一。
本來武堂是月開學,可塞北省地方偏遠道路難行,提早出也是不得已的事。
考生的隊伍大概有四五十人,除了和丁野一樣考入雪疆武堂的同學外,還有塞北武堂和北龍武堂的兩伙學生。
學生已經到齊了,隊伍卻遲遲不能出。丁野順口一問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商隊跟學生一起出!
隊伍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遠處大路上揚起的一陣煙塵。不多時隨著滾滾車馬聲,一支數量頗為壯觀的車隊來到面前。
整個車隊大概有三十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都滿滿當當堆放著貨物。車上除了車伕,還都坐著個押車的精壯漢子,這些漢子胸口都有「麒雲」二字,身上挎著長刀利劍,一看就是本事不俗的練家子。
一匹駿馬從車隊後面飛奔到隊伍面前停住,一個虯髯大漢騰身躍下,衝著帶隊的官員抱拳道:「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不妨事!」幾個官員拱手還禮,看來跟此人頗為熟悉。
他們商量了幾句,官員們便道:「學生們都上車,每輛車兩個人。」
本來學生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聽說有車坐,也都咧開了嘴。從京都到塞北少說也有兩千多里地,走路的時候多的是,能偷懶的時候還是偷懶。
其他人都爭著爬上前面的車,丁野獨個晃晃悠悠的走到後一輛。車伕和押車的壯漢都對丁野視而不見,丁野也就沒打招呼,優哉游哉的坐進一堆貨箱之。
不多時,大部分的學生都坐好了,只剩下一個怯生生的黃衫少女,她看著每輛車都坐滿了人,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丁野看她有些可憐,便招招手道:「這裡還有位置。」
少女這才鬆了一口氣,等她爬上車來,輕輕的對丁野道:「謝謝你……」
秋風蕭瑟,才剛八月,風裡居然就有些涼意了。
車隊一轉眼已經離開京都七八天了,如今正走威寧省的境內。一進入威寧,沿途明顯荒涼許多,偶爾駐紮的村鎮也都是破破爛爛,不但提供的吃食粗糙,可怕的是連水都十分渾濁,隊伍裡很多從小沒離開過京都的學生們臉都綠了。
丁野卻是安之若素,前世裡為了活命,髒的水糟糕的食物對他而言也是美味。如今的他根本不挑揀,山珍海味吃得,摻著沙礫的糙米飯也能吃掉兩大碗。
走了這麼多天,丁野對車隊也有了幾分的瞭解。原來京都屈一指的麒雲鏢局正好押送一批貨物去塞北省,適逢這批學生前去塞北省報名,就由武學祠出面聯絡,雙方結伴同行。
說是結伴,其實是由鏢局負責來照顧和保護學生們。這就難怪鏢局的鏢師一個個橫鼻豎眼,總覺得學生們拖累了行進的速。
丁野臉皮極厚,自然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心上。這一路上他倒是和同學們相處的極為融洽,一臉和氣的跟所有人都混了一個臉熟。
日頭漸漸西沉,車隊停一條小溪畔,看來今日就要駐紮這裡過夜了。
從車上跳下,其他人都跑到溪水邊,想瞧瞧水有沒有魚,也好抓幾條晚上加餐。
丁野並沒有去湊熱鬧,而是啃了幾塊乾糧後便走進一旁的小樹林裡
從重生的那一天起,每天晚上丁野都會雷打不動的至少修煉三個時辰。昔日的荒唐讓他失去了太多的時間,遠遠落後一些勤奮努力的同齡人,所以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快的提升實力。
丁野目前的計劃就是把鋼境修煉到巔峰,打好身體的基礎。若沒有一個堅實的基礎,別說修煉高深的功法,就算想將身體運用自如都成問題。
丁家祖傳的「山字經」的確是一門高深的功法,由淺入深由內而外,每一步都極為的沉穩。鋼境階段的修煉上,要的就是這一個「穩」字,雖然進境不快,卻極為踏實。
仔細算起來,重生到如今也有一個多月了,丁野苦修以來似乎看不到什麼大成就,可是卻覺得身體越的結實起來。之前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隱隱有了力量,元氣的吸收和運用也上了一個的層次。尤其元氣的收之,氣息可以任意驅使到經絡的每一個分支,雖然還無法達到如指臂使的程,卻也比以前要好得太多。
感受到了進步,丁野的修煉自然是越用心。
「一十八……一十……二……」拳風林呼呼作響,丁野渾身大汗淋漓,內外衫全都濕透了。好他的呼吸依然沉穩,手腳的每一個動作絲毫也沒有變形。
每次修煉,丁野都會先揮出兩拳,這對他而言只是熱身罷了,真正刻苦的還後面。
別看這拳法很簡單,似乎只有跨步出拳收回的簡單動作,卻是山字經基礎的拳決,一切的變化都要從這些簡單的動作之衍生。按照丁如山的說法,只有把這個基礎打牢,牢固到就算睡夢也能準確無誤的一拳轟出才算是合格。
正是因為父親的叮嚀,丁野才會將這枯燥的拳法一遍遍的磨練,不敢有半點懈怠。
其實他也不僅僅是修煉拳法的動作,是淬煉著元氣。每一拳轟出的時候,也同樣伴隨著元氣的吸收,凝聚和釋放,控制著元氣一遍遍的經絡反覆衝刺,也絕對不是什麼易事。
兩計拳決修煉完畢,便輪到站決了。山字經講究的就是一個「站」字,外表看起來紋絲不動,卻比拳決要加艱難。
轉眼工夫一個時辰過去,丁野從默運元氣站穩開始,渾身便連一絲輕微的晃動也無。他的心神收斂到極致,腦海裡放空,心思好似飛出了腔子,輕飄飄的林飛舞。
這一刻,他的靈台清明,五感敏銳,就連多步之外的輕微腳步聲都能納入耳。
「是蘇紫……」丁野對這個腳步聲很熟悉,不禁緩緩的收起了功法。
蘇紫正是每天跟丁野同車而行的黃衫女子。
幾天的相處下來,丁野和蘇紫也算是熟悉了,偶爾會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蘇紫是京都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孩,本性十分的淳厚善良。她自小進入私塾習武,能以平民又是女子的身份考入武堂,也算是光宗耀祖。
她的樣貌清秀溫潤,雅致若一塊璞玉,這隊伍也算是一枝獨秀。這漫漫寂寞的旅途,倒是有不少閒極無聊的學生有意無意的跟她套近乎,想要一親芳澤。
其實蘇紫修為頗高,別看跟丁野的年歲相仿,卻已經是真境階。這一大群學生當,也算是佼佼者了。正是因為修為擺那裡,好些個學生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卻也不敢有什麼荒唐的舉動。
「丁野,你又修煉啊?我沒有打擾你?」步的距離並不算長,蘇紫穿過一片灌木,看見丁野身影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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