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陶德曼站立而起,振聲道:「葉將軍,有始有終,最後我們兩大陣營不計各自前嫌,共敬葉將軍一杯吧,就祝葉將軍,早生貴子啊……」
「是啊,有始有終,祝]所謂虎父無犬子,想必,葉將軍以後的公子,肯定也是人中龍鳳,值得慶賀一杯……」意大利大使連忙附和。
「是啊,是啊……」軸心國陣營那邊都附和著。
而這次,同盟國陣營這邊,出奇的非常贊同軸心國這邊,也表示這一杯酒不計各自前嫌,一起陪葉蘇喝一杯,他們可是想盡快送走葉蘇這個吸血鬼了,這幾個小時,可是吸金多少哦。高思還冷不丁的數了一下軸心國陣營那邊的人,還有近三十個,大概是原先總人數的一半,如果全部把這些人干翻的話,也能夠收回五六百噸黃金了,能少虧點,誰不願意?
葉蘇聽到大家說得這麼「客氣」,也不好拂了大家的「興致」,隨即命人倒上一杯紅酒。
「來,這……杯,就當是我……回敬大家的吧,回去可是要代……我向各國元首問好呀,說我是非……常感謝各國的心意……」葉蘇手有些「發軟」的高舉杯子,中途還「不小心」灑了小半杯。
「葉將軍回敬的酒,不得不喝了……」
「葉將軍很給面子……」
「來,我們每人可是要喝兩杯啊……」軸心國這邊,有人還不忘提醒一下。
葉蘇一杯酒下肚。大家也是一起一杯酒下肚,喝完之後,他們各自又倒上一杯,然後向葉蘇示意一下,又是一口悶。本來,事情到這裡,就沒葉蘇什麼事了。同盟國陣營和軸心國陣營就可以好好廝殺一翻了。*
可是,突然……
「哦,我的天哪……我的頭好痛。好暈……」軸心國這邊法國的一個副使,一陣輕聲的自言自語,便是趴上桌子上醉了。
「我這是在哪裡呀。是在棉花廠吧?這地好軟哪……」又倒一個。
「我怎麼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是雙層的……」再倒一個……
「葉將軍好酒量……我不……行了……」又倒……
「呃……」同盟國陣營這邊,以高思為首的一行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軸心國陣營那邊的人,如同發酒瘟一般,突然一個個的倒了下去。芬蘭的三個人全部倒了,法國三個人全部倒了,羅馬尼亞的,意大利的,居然連德國人也先後開始倒,陶德曼手中的酒杯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碎了,而他自己則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婊子養的,演得真像啊……」蘇聯大使鮑格莫洛夫看到有的人是直接四腳朝天、有的人口中還在吐著泡沫、還有的發著酒瘋說胡話,在整個軸心國陣營的區域中,僅僅只看到表情愕然的三個日本人端坐在那裡。
高思和許格森心頭。是一片拔涼,牙幫子都快咬碎了。而另一邊,川茂越嘴角一陣抽搐,手掌一陣顫抖,自顧自的倒上一杯,然後將一大杯一口悶下。
「巴嘎……拿錯酒了。不是清酒,是伏特加……」說著,川茂越的身體搖晃幾下,也伏在桌子上開始睡。
「呃……」另外兩個日本副使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向後一仰,「酒勁……好猛……啊,一下子就上來……了……」
就在這一錯愕間,連唯獨剩下的三個日本人,也全軍覆沒了。在場的,還依然沒有倒下的,都愣住了,而葉蘇的心裡,都快笑噴了,看出原由的一些中方人員,也是拚命忍住笑,這他娘的太滑稽了。*
本來,同盟國陣營這邊,很多人是想笑的,因為這表演真他娘的搞笑,不過,一想到,所有的黃金全部流入葉蘇口袋中後,他們怎麼還可能笑得出來?按最開始提倡的遊戲規則,只有自己這邊的人把對方的人干翻之後,才能夠贏得他的黃金,可是,軸心國陣營這邊的人是全部倒了,可,這不是他們干翻的呀,如果說起來,算是葉蘇一個人干翻的了,和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們自然不能贏取黃金。而高思他們還想到了另一層意思,按當初的想法,他們是盡量憑人數多干翻一些軸心陣營人員的,這樣,他們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一些損失,同時,他們還要羞辱軸心陣營那邊的人,讓他們一個個被自己干翻,如同死狗一般趴在自己腳下,然後找來相機一一拍下,發到報紙上去宣傳。可現在,這些傢伙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如果這裡不是中國,不是葉蘇還在場的情況下,高思都快忍不住的爆粗口了,並一一把這些跑龍套的抓起來繼續賭。
葉蘇睜開朦朧的雙眼,歎息一聲,「怎麼在最後的時候都這……樣了呢?不能讓大家這樣趴著,容易著涼的……」
得到暗許,宴席負責人意會,立即把外面各國的隨同人員叫進來,讓他們把各自國家的使者帶回各自的領事館,而高思他們,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軸心國的人全部這般走了。
「幫我好好照顧各位……」葉蘇也要倒了,在最後時刻交代一句。
「將軍,將軍……快快,把將軍扶回去……」宴席負責人「大驚」,然後讓早就架住葉蘇的兩人把葉蘇送回去。
高思、許格森、鮑格莫洛夫等等同盟國陣營的核心人物,似乎也醉了,頭腦都有些不好使了,皆眼睜睜的看著本來還很熱鬧的場景,一下子變得冷清了不少,只剩下他們這些傻大個在驚愕的站著了。本來,從送賀禮一直到結婚儀式結束,他們同盟國陣營還是很佔上風的,可宴席開始後,便慢慢的落了下風,被有計劃的德國人牽著鼻子走,到現在這一刻,是完敗啊。
「哎呀,時間那麼長了,菜肯定都涼了,趕快趕快,把這些都撤下去,上新鮮的……」宴席負責人立即接過擔子,開始招呼著只剩下同盟國陣營的大廳,而蔣總統和**,在葉蘇離開前,已經和葉廷將軍一起離開了。
高思知道,都已經這樣了,就這般直接走,顯得有些沒禮貌,所以,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一會兒,隨便吃了幾口不是滋味的飯菜,然後才找理由先後離開。
至此,葉蘇的婚禮算是圓滿結束了,這是一場政治和金錢的鬥爭,雙方拼得火熱,葉蘇是賺得盆滿缽滿,只是他自己最開始都沒想到,德國人會這般瘋狂。從剛開始,德國人的戰略方針便很明確,就是以錢拼財,四兩撥千斤,以消耗一定的財力,來消耗對方更多的財力。德國人也很懂得操作,他們知道,和同盟國陣營的代表團一齊聚在中國的地盤上,是一次彩虹難逢的機會,錯過了,以後恐怕就很難有了。而且,德國人也知道,要讓同盟國那些精明的傢伙上當,只有拉上葉蘇,因為,沒有葉蘇在中間壓軸,那所謂的賭戰只不過是一句空話,畢竟誰也不可能隨身帶著那麼多黃金,打欠條的話,事後,輸的一方完全可以不認,反正都已經是死敵了,不認又能怎樣。
可加入了葉蘇就不一樣,德國人要求把這些黃金給葉蘇,打葉蘇的欠條,這樣,你輸了之後不給的話,得罪的可是還沒有加入任何一方的葉蘇了,那你自己掂量著辦吧,看你們會不會耍賴。可以說,德國人較好的把握住了各方的心裡動態,才能夠讓他們把這一場金錢戰爭,真正的打響,也按照他們的設想的來實施著。
任何一場戰爭,打起來後,拼的就是財力,而消耗對方的財力,自然也是打擊對方的另一種手段,今天,德國人是演繹得淋漓盡致,他們寧願讓葉蘇大賺特賺,也要盡最大可能的消耗同盟國陣營的財力,而他們,以出奇不意的方式,完全成功的做到了,以一千噸黃金的財力拼掉同盟國陣營近兩千噸黃金。
當然,這兩方加起來的三千噸黃金還沒有到葉蘇的手上,剛開始承諾的一部分賀禮,也沒有送到,不過,這不用葉蘇擔心什麼。此時的葉蘇,已經進到洞房,那所謂的醉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和歐陽飛雪一起分享著剛才的事情。歐陽飛雪只是掩嘴輕笑,看來心情也是不錯,現在中國最是用錢的時候,通過一場婚禮,一下子賺了那麼多,能不高興嗎?
「這種情況,可不可以再來一次呢?」突然,歐陽飛雪眼睛一亮的問道。
「哦?怎麼再來?」葉蘇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我們中國,生第一胎也是很大的喜事啊,到時候,我們再辦一次宴席,你看怎麼樣?」
葉蘇聽了搖搖頭,「呵呵,這種事情,辦一次就已經夠了,第二次,人家也不會那麼傻,反而會讓我們夫妻落得個為了斂財而無所不用其及的名聲,得不償失……」
歐陽飛雪點點頭,感覺這樣是有點不靠譜,中國和兩方陣營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誰願意隨便給別人送那麼多黃金,這次完全是因為德國人搞的一次金錢戰爭罷了,讓中國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這種好事不會再有第二次,可是我們的正事,還是要辦的……」說罷,葉蘇將歐陽飛雪擁入懷中,盡情的享受著**一刻值千金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