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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零二章 中國軍隊最強大的炮火準備 文 / 濕吻拜淚

    葉廷將軍也是受過西方教育的將軍,性格很直爽,從進入大別山以來,他一直都能夠感受得到大別山人民和軍隊對葉蘇這個年輕人的信任,而他自己,也慢慢融入到了這個大家庭中,深受別動軍的信賴當上了此次出山第一戰的前敵總指揮,所幸不負眾望,取得的戰果是非常輝煌的。

    在座的,除了葉廷將軍是後來加入大別山的,其他都是葉蘇以前的老部下,所以無須太過客氣,一切盡在不言中。敘舊過後,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討論起了上海的戰事。

    作為上海特高課課長、宮本旅團旅團長、大日本帝國國民英雄、帝國子爵等等頭銜,葉蘇在上海的地位可謂是舉足輕重,在某些意義上來說,甚至比東久邇宮稔彥王都要重要,畑俊六自然更不能比了。所以,對上海日軍的防禦策略,葉蘇是極為清楚的,他自然是迅速的進行針對性的安排了。

    「我軍在日本情報機構內部核心有一些情報人員,據可靠消息……」在這件事情上,葉蘇撒了點小謊,他不打算讓除歐陽飛雪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曾潛伏在日軍的核心機要部門中,不過,這些話也不全是假的,在兩年多當中,葉蘇確實通過自己的手段,在日本的一些核心部門安排了他自己的人,而且很多是地道的日本人,比如來自櫻花社的,現在都歸歐陽飛雪的別動局管了。

    葉蘇以別動局的情報人員獲得的情報為借口。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重要信息都講了出來。準備在天亮的時候進行針對性的進攻。

    而此時,畑俊六已經火急火燎的把一些預備隊調到了宮本旅團的陣地上,企圖拖延一點時間把宮本正雄救出來。當然,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宮本正雄把自己反鎖在房子裡,然後又在門上設置了炸彈,想救援他的人都束手無策,只敢呆在門外不停的勸誡,希望他自己出來,然後隨他們去到後方。可不管外面的人怎麼勸。裡面依舊是沒有回應,小野晉二甚至猜測,宮本正雄是不是在裡面切腹了,但又不敢強行破門驗證。

    畑俊六知道。一般人的話,宮本正雄可能不會聽了,於是咬牙派出華中派遣軍的參謀長塚田攻迅速前往。塚田攻立即應命,不顧危險的連夜趕往,終於在黎明的時候抵達了。

    「塚田參謀長,宮本君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了,也一直沒再回應過我們,不知道裡面情況怎樣……還有,別動軍的攻勢很猛。部隊損耗很大,宮本君必須趕快離開,不然,就沒時間了……」見到塚田攻到來,橋本立即將具體情況迅速的上報。

    塚田攻皺眉不已,暗責這年輕人的脾氣真是古怪,這又是何必呢?難道就這麼輸不起嗎?不過塚田攻又一想,這恐怕是現下很多日本青年的通病,失敗意味著失去生存下去的意義,何況是宮本正雄這種偏執的帝國武士。

    「久誠納一的第十八師團已經放棄休整。馬上就會增援過來,你們務必頂住,其他援軍隨後就會趕到……」塚田攻想著先要穩住局面,然後才有時間帶不肯「就範」的宮本正雄安全離開。

    「可是,現在嘉寶防線已經全線震動。多處被別動軍衝垮,我軍傷亡慘重。防禦工事大多損毀,此地,已經不適合防守了,再派援軍過來死守,只會以我方劣勢對抗別動軍的優勢火力,得不償失,會急劇加大我們的傷亡……」橋本還以為塚田攻不知道情況,所以將形勢描述清楚。

    可是,塚田攻哪裡不知道,在來之前,嘉寶防線的一些指揮官早就將戰況不停的送到司令部了,幾乎都是告急的消息,而且嘉寶一帶地勢平緩,有利於別動軍裝甲師的衝鋒,所以,以現在的態勢,選擇在這裡死守,那是腦殘的行為。

    「我知道,可我們,必須得救宮本君,他,必須活著……」塚田攻的理由很簡單,即使部隊傷亡再大,也要想辦法把國民英雄救出來,因為這影響太深遠了,甚至比幾萬精銳戰死還讓整個帝國震動。

    橋本和小野晉二面露苦色,雖然有些抗拒,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塚田攻的理由很充分,有這個理由,傷亡大一些有什麼關係?有些人的命,不是其他幾千幾萬普通生命可以比的,這就是各人的命……

    「日本人要和我們在這裡大決戰嗎?這倒真是求之不得……」一條條日軍向這邊增援的訊息傳來,讓鄧開華有些不理解,不過,在這一帶打大仗,鄧開華很是歡喜,因為這對別動軍很是有利。

    鄧開華的別動第一裝甲師就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猛力的撕扯著日軍的嘉寶防線,嘉寶防線本來是日軍在上海西北角防衛的第一條防線,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按正常戰略,肯定是要捨棄退據第二道防線再戰的。但是,由於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還在這裡不願意走,畑俊六和塚田攻都不得不做這種犯傻的舉動了,咬牙把一些預備隊,甚至其他防線的部隊調過來,在不適合的地方提前發起一場大的消耗戰。

    別動軍近五個師的兵力已經攆上了裝甲師的腳步,配合鄧開華的裝甲師,幾乎把所有炮火都集中到一起。

    幾百門各種口徑的大炮並排而開,一尊尊炮口緩緩抬起,炮未發,光是那種氣勢就讓人震憾不已,很多別動軍士兵當真是興奮不已。

    「放,放,放……」各諸元標定,炮彈上膛,指揮手暴吼著下令,手中令旗猛然揮下。

    「轟轟轟……」炮口一縮,一發髮帶著怒火的炮彈破膛而出,跨越十里直奔日軍陣地呼嘯著飛去,爆炸的沖天火光和濃煙,十幾里外清晰可見。

    日軍陣地上,一個個日軍士兵驚恐的四處躲避,或趴在戰壕中一動不敢動。一個年輕的日軍士兵,眼睜睜的看著一向兇惡的軍曹被一顆炮彈直接撕成碎片,碎肉灑了他一身,血水都朦朧了他的雙眼。

    「啊啊啊……」這個士兵並沒有受傷,但他卻驚恐的吼叫出聲,四處亂爬,因為戰爭比他想像的恐怖多了,他只是一個剛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根本沒見識過這麼大的陣仗,突兀見到帝國的勇士被人屠戮,與國內的宣傳形成強烈反差時,他精神崩潰了。

    「巴嘎……隱蔽……」一個日軍老兵上前一腳將新兵踹倒,可一發炮彈就在他背後爆炸開來,強大的衝擊波直接將他吹飛了,彈片將他後背刮成肉泥,他的屍體隨即成為屍海中的一具。

    「媽媽……我要回家……」年輕的日軍士兵運氣還不錯,只是手臂被彈片劃傷,鑽心的疼痛讓他還不至於喪失理智,還知道害怕,還知道嚎叫著回家,可注定,他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新兵如此還可以理解,但是,一些日軍的老兵也膽寒了,在中國的戰場上,他們從來沒見識過中**隊這麼猛的炮火,這絕對是中**隊這些年來最強大的炮火準備,讓他們很是不適應,甚至不知道怎麼去躲避,因為太密集了。

    「巴嘎……我們的炮兵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回擊?」看到一個個多年的老戰友還沒經過正面對抗便已經慘烈的死去,一些老兵暴怒了,在他們的認知中,遭受這種煎熬的,應該是中**隊,而不是他們。可不論他們左等右等,中**隊的炮火依舊在怒吼,依舊在收割著他和他們戰友的性命……

    一個聯隊的前沿指揮部,聯隊長森本孝拿著望遠鏡在看著自己駐守的陣地,入眼中,除了煙霧和火花漫天之外,依晰只能看到一些夾雜在濃煙中掙扎的帝國勇士,他們就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片小葉似的,朝不保夕。森本孝臉上充滿痛苦之色,普通士兵不知道,但他清楚,各部隊的炮兵主力,在第一時間就被別動軍的空軍給毀滅了,即使有限的一些大炮,也不敢隨便冒出來,更不敢與這麼龐大的炮群對抗啊,那純粹是找死。

    「我大日本皇軍,何以落魄至此……」森本孝憤怒的丟下望遠鏡,任由頭上被震落的泥土澆在頭上。

    「咻……」一發炮彈發出尖嘯之聲。

    「聯隊長……」一個副官暴吼一聲,卻已經是來不及。

    「轟」的一聲,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炮彈剛好落在指揮部的門口,把門口幾個守衛的士兵一下子吹進了指揮部內,強大的衝擊波把狹小簡陋的指揮部吹得七零八落,首當其中的幾個參謀,被飛灑的彈片插滿全身,眼睛圓睜的一頭栽倒。

    「啊……」森本孝由於運氣還不錯,沒有被擊中要害部位,不過右臂卻是被撕斷了,頓時血流如注,他左手握住斷腕,慘嚎不已。

    堂堂的一個聯隊長,手下有著幾千人,平時也是呼風喚雨的角色,此時如此痛苦,卻沒有人來救援他,因為,周邊的人幾乎都死絕了,沒死的,也都是像他一樣苟延殘喘。

    「唰……」突然,世界彷彿一下子陷入到了寂靜之中,森本孝感覺自己又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裡很寧靜,甚至聽不到聲音,不過,卻一樣的煙霧瀰漫,殘敗狼藉,屍體橫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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