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強迫你又如何
潘紫蘇口中的「那個女人」,正是楊延琪。
全府上下,唯一有潘紫蘇去過真定府,也唯有她知道這個楊延琪的身份來歷。
故而平素之時,石韋便讓潘紫蘇來負責看管楊延琪。
這時聽得她說楊延琪瘋了,石韋當即吃了一驚。
他不及多想,趕緊跟著潘紫蘇來往偏院。
隔著大鐵門上的窗柵看去,只見那楊延琪正在將屋裡的東西,不停的扔到院子裡,什麼瓷器、桌椅、字畫之類的,統統都被她砸了出來。
這般情形,還真像是瘋了。
石韋皺眉問道:「她瘋了多久了?」
潘紫蘇道:「大概快一個時辰了,我本是想派人進去瞧瞧人,但你說她武藝高強,我又怕她瘋起來傷了人,所以才一直沒敢。」
說話之間,院子裡安靜了下來,想來是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乾淨。
石韋想了一想,道:「把門打開吧,我進去看看。」
潘紫蘇一驚,忙道:「遠志,那個女人可能瘋了,你這般貿然進去,若是給她行起凶來卻當如何。」
「放心吧,她不敢傷我。」
石韋的自信自有其理,就連潘紫蘇也不知道,他曾用何等方法「威脅」過楊延琪。
鐵門打開,石韋信步入內。
當他走入房中時,看到的則是一片的狼藉,地上落滿了各色的碎色,而楊延琪則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咬牙切齒。
「楊小姐好大的脾氣,你把這裡搞這麼亂,豈不又給下人們麻煩。」石韋淡淡笑道。
楊延琪身子一震,抬頭看是石韋到了,明亮如星的眸中,陡然間噴湧出無限的憤怒與殺機。
她縱身而起,幾處撲到石韋的身前,一雙素手呼的便將石韋的脖子掐住。
「姓石的,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楊延琪怒吼著,那份濃烈的怨恨之意,實令人感覺到膽寒。
不過,石韋卻無動於衷,他的臉上,甚至連一絲懼色都沒有。
任由楊延琪吼了半天後,石韋冷冷道:「放開我。」
楊延琪怒視著他,依然沒有鬆手。
「放開我———」
石韋突然間一聲大喝,只將楊延琪震得身形一顫。
怒視了石韋幾眼,她恨恨咬牙,卻只得將石韋鬆了開來。/——/——廣告全文字
楊延琪的把柄握在石韋的手裡,由不得她不服軟。
石韋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喘了幾口氣,冷笑道:「火大傷身,這樣不好,楊小姐若有什麼不滿的,跟我說便是,何必這般自殘。」
楊延琪有氣無力的坐下,恨恨道:「你把我整日關在這間院子裡,我已經快要瘋掉,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乾脆。」
石韋旁邊坐了下來,歎道:「楊小姐你楚楚動人,這般美人,我豈忍心殺之。」
楊延琪瞪了他一眼,那般神情頗為的複雜。
似乎,她在為石韋的輕薄而憤怒,又似乎,他因石韋的誇讚而感到幾分悅然。
沉默了許久,她默默問道:「石韋,你老實說,你到底打算把我關多久?」
石韋摸了摸下巴,為難道:「這個很難說了,有可能是一年半載,也有可能是一輩子。」
「一輩子!」楊延琪拍案驚起。
石韋看著她那驚怒的樣子,分外的可人,不由得生了戲弄之心。
當下他便笑道:「我差點忘了,楊小姐你雲鶯未嫁,尚未享人間之樂,若就這般給我關了一輩子,豈不顯得我鐵石心腸。」
他那句「未享人間之樂」,只令楊延琪聽著面生羞紅。
石韋卻一點不覺,想了想,道:「這樣吧,如若楊小姐不嫌棄,不妨就委身於石某,這樣一來,咱們化敵為友,你也不用被關著,我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怕被你楊家尋仇,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楊延琪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聽得她是又羞又急,嬌好的面龐間緋色流轉。
「你,你無恥——」羞惱之下的楊延琪,怒罵了一聲。
楊延琪越是羞怒,石韋就越瞧著有些可人。
聽得她的怒罵,石韋不以為惱,臉上還泛起不懷好意的笑,站起身來,一步步的走向楊延琪。
「你想做什麼?」
楊延琪有點慌了,以為他要做什麼「輕薄」之事,惶恐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她那般慌張,竟似忘了自己身負武藝,而步步逼近的石韋,不過是個不懂拳腳的郎中而已。
石韋一步步向前,笑容越邪。
楊延琪只顧後退,未想腳後跟給台階絆倒,驚臆一聲便向後倒去。
這個時候,石韋搶上前一步,敏捷的伸出手來,將楊延琪的楊柳小腰摟住。
楊延琪穩住心神時,卻才驚見自己竟已在石韋的懷中,那張俊朗而不懷好意的笑臉,只差那麼一丁點便已貼近自己的臉。
一剎那間,楊延琪心頭的小鹿怦然一跳。
那種奇妙的感覺,竟使她鬼使神差的沒有去推拒,而是含羞的面對著石韋一步步湊上前來的臉。
石韋見狀,膽子更大,逕直的向她的唇上吻了去。
而楊延琪則面色如潮,雙眸緊閉,微微仰起頭來,那般形容彷彿極為渴望。
四唇相觸,情意綿長。
楊延琪只覺自己的骨頭彷彿一瞬間化掉,整個人軟弱無力,頭目暈眩,幾乎要暈過去一般。
縱游花叢,手段熟練的石韋,竭盡所能,給了楊延琪一個終生難忘的熱吻。
就在石韋舌尖探出,想要撬開她的朱唇時,楊延琪猛然睜開了眼睛。
「我在做什麼,他可是敵國的大臣,我豈能和他這般……」
腦海中,一個理性的聲音將楊延琪喚醒。
情難自禁的楊延琪,用了極大的精神,方才將神智從沉醉中拉出,驚覺的她,奮力的將石韋從身上推開。
正待再深入的石韋,頗有些興意闌珊,他抹了抹嘴上的唇印,笑道:「楊小姐這般配合,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楊小姐對我方纔的提議已經默認了。」
「呸!」楊延琪佯作嗔怒,「我楊八妹乃名門之後,豈會委身於你這個無恥之徒,你休要再做白日夢了。」
楊延琪又裝起了矜持,一副鄙視的樣子,她的這份鄙視,卻令石韋心有不爽
石韋冷笑一聲:「名門之後又如何,眼下還不是受制於我這個『無恥之徒』,楊八妹,你若真是軟的不吃想吃硬的,那就別怪我不以禮相待。」
威脅之際,石韋再次上前。
有了先前之事,楊延琪立時警覺起來。
她雙手握拳,往胸前一護,喝道:「你若再敢輕薄,休怪我不客氣。」
「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立刻就停了給你兄長的鎮毒藥。」石韋毫不猶豫的放出狠話。
楊延琪本是肅厲的神情,立時就軟了下來。
被石韋拿住了把柄的她,只要一想到兩個兄長的生死,全操之於石韋之手,便一丁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楊延琪緊咬著紅唇,眼眸中流露著憤恨之色,眼看著石韋貼了上來,護在身前的雙拳,卻始終不敢動彈一下。
石韋貼上前來,將她的雙臂往下一壓,手再攬向她的腰間,猛一用力便將她窈窕的身軀壓向了自身。
楊延琪輕哼了一聲,臉上霞色如火而生。
她不敢反抗,卻又羞惱難耐,只得將頭扭向一邊去,不去看石韋那得意的表情。
石韋欣賞著她的那份羞恨之色,手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撫摸,感受著那輕微的顫抖。
然後,他的手緩緩向下,猛然的按在了那飽滿的臀丘之上。
楊延琪身子劇烈一顫,紅唇上牙印咬得更深。
石韋的那雙「魔爪」,肆意的撫揉著那柔弱之地,心中的邪火越演越烈。
突然之間,他雙目暴睜,竟是「嘩」的一下,將楊延琪的襖子從中撕開。
一剎間,那傲人的玉峰便顫巍巍的印入石韋的眼中。
才從小芸那裡享受**的她,觀得這般香色,立時便烈火再生。
楊延琪情知他想要做什麼,羞與恨已至極點,此時的她,或許恨不得當場將石韋掐死。
只是,一想到兄長之命全系石韋之手,便只能默默的忍受著這份羞恥。
她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將要降臨在自己身體上的羞辱。
石韋哪管許多,嘴又湊上前去,輕輕的在她的臉上吻著,騰出來的另一隻手,則在那玉峰上肆意。
就在他打算抱她入屋,一享**時,嘴唇間,卻忽然感覺到一種鹹熱的味道。
石韋睜開眼,看到兩行清淚,正從楊延琪的眼角滑落。
她哭了。
那眼淚之中,飽含著一個女人萬般的委屈和無奈。
看著那楚楚可憐的委屈之狀,石韋頓生憐惜,心中的烈火也隨之褪色了不少。
「石韋啊石韋,你又不是缺女人,犯得著用這種手段麼,有失風度啊……」
心中自嘲之下,石韋搖頭一笑,鬆開了懷中的她。
本已痛苦的打算承受波折的楊延琪,忽然被石韋放開,睜開眼時,卻發現石韋已經在轉身離去。
她又驚又奇,匆忙收拾衣容時,卻又忍不住道:「姓石的,你到底想怎樣對我?」
石韋停下了腳步,就在這一刻,他腦海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