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敢動我女人
(感謝wl兄打賞)
「紫蘇她們為何會和徐弦那老東西吵起來呢?」
石韋心下狐疑頓生。lvex.《》/《》廣告
這時,小周後也湊了過來,當她認出徐弦時,不由驚道:「那人不是徐弦嗎?」
石韋輕閒的表情,很快凝重下來。
紫蘇她們跟人爭吵,石韋豈能坐視不理,他此時必須及時出面。
念及想,他便道:「小芸,快護送娘娘回府去,記著從後門出去,臉上別忘了遮上面紗。」
小周後以為石韋看到徐弦在此,怕他認出自己的面容來,故也不敢多問,忙是跟小芸匆匆的離了清風樓。
送走小周後她們,石韋便三步並作兩步,逕直奔下了樓。
「紫蘇,青黛,出了什麼事?」石韋分開圍觀的人群,幾步便衝到她們跟前。
那二人一見石韋出,頓時大喜。
熊青黛忙道:「遠志你來得正好,方纔我和紫蘇在這街上觀燈,我們走得好端端的,誰想這老傢伙不長眼,偏生把馬車擠將過來,還撞到了紫蘇。」
聽得此言,石韋神色立變。
他也顧不得許多,急是扶住潘紫蘇,關切問道:「紫蘇,你傷到什麼地方沒有,快告訴我?」
潘紫蘇搖頭道:「還好躲得及時,只是被撞到了胳膊,沒什麼大事,你莫要太擔心。」
潘紫蘇一身嬌弱的身子,石韋豈能不擔心。
他趕緊將潘紫蘇被撞的胳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是略有些青腫,並未傷到筋骨。
石韋這才鬆了口氣,而潘紫蘇原本臂痛,見得他這般關心自己,痛也忘了,反是暗生幾分甜蜜。
紫蘇沒有傷什麼嚴重的傷,但這並不代表石韋打算就此罷休。
撞我的女人,而且肇事者還是仇家徐弦,這口惡氣石韋怎能善罷甘休。
他猛然轉身,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向那徐弦。
那徐弦神色一凜,很快恢復平靜,拱手笑道:「原來是石醫使,徐某有禮了。」
這徐弦先前見石韋時,無不是惶恐奉承,而今卻一派坦然,儼然已與石韋平起平坐。
這也難怪,前番仗著晉王趙光義的支持,徐弦已在禮部謀得一侍郎的職位,純論品階的話,確實與石韋持平。lvex.《》/《》廣告
石韋也不還禮,只瞪著他,冷冷道:「徐侍郎,你好端端的,為何要驅車故意撞這位潘小姐。」
那徐弦忙作驚訝之狀:「石醫使這可真是欲加之罪呀,下官只是誤撞了這位姑娘,哪裡會是存心的,大不了這姑娘的醫藥費用,我加倍賠償便是。」
先前之時,潘紫蘇與徐弦的兒子徐常青有過往來,徐弦焉能不認識潘紫蘇,而今聽他這語氣,卻如形成陌路一般。
石韋卻覺察得到,這徐弦乃是故意撞潘紫蘇的,為的便是報復。
石韋冷笑一聲,指著他的馬車問道:「徐侍郎,既然你說你是無心的,那我倒要問一問你,你可是從街那頭來的嗎?」
徐弦不知石韋心中所謀,點頭道:「正是如此。」
石韋又轉過身來,向潘紫蘇她們問道:「那你們的,你們可是一直走的街這邊嗎?」
潘紫蘇亦點頭稱是。
這時,石韋便指著周邊的地形道:「徐侍郎你既是從街那頭來,那麼理應走的是靠左首的路,而潘小姐卻在街右首這邊。我倒想請教一下,若非是你故意想撞人,又怎會把馬車穿過諾大的街,從左邊趕至右邊來呢?」
此問一出,那徐弦立時語塞。
石韋的判斷一點沒錯。
那徐弦坐車出來游賞燈會,途經這清風樓時,無意間卻看到了潘紫蘇。
徐弦知潘紫蘇為了石韋,拋棄了他的兒子,又想自己兒子的失蹤,多半也與石韋有關,一怒之下,便喝令車伕故意撞了上去。
他原想可以推作是誤傷,叫石韋拿他沒辦法,只是徐弦萬沒有想到,石韋就在這清風樓上,而且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一語揭穿了他的謊言。
不過,謊話被揭穿,那徐弦也只是驚了一瞬而已。
如今的他,並不怕石韋。
他遂是昂著頭道:「我說是誤撞就是誤撞,若是石醫使一味胡攪蠻纏,那就到開封府告下官去吧,由府尹來做評斷便是。」
開封府尹是晉王趙光義,而他徐弦又是趙光義的人,若交由趙光義斷案,會向著誰顯而易見。
這徐弦分明是耍起了無賴。
石韋臉色頓時一沉。
沉吟片刻,石韋大聲道:「徐侍郎,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這件事只要你向這位潘小姐道一個歉,我便不再計較,否則鬧到官衙去,誰的面上都不好看。」
那徐弦卻哈哈一笑,說道:「我非是故意撞人,憑什麼向她道歉,鬧到開封府去我也不怕,到時候我看失了面子的,只會是石醫官你吧。」
徐弦已是有恃無恐的在耍無賴。
見得此狀,潘紫蘇便拉著石韋的衣角,小聲勸道:「遠志,反正我也沒算什麼大傷,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潘紫蘇知道徐弦是趙光義的人,她是為石韋著想,怕真鬧到開封府去,最後讓石韋失了面子。
眼見潘紫蘇這般為自己設想,而自己卻無法保護她,讓她給這姓徐的故意一撞,吃那啞巴虧,若真如此,石韋那才是顏面掃地。
念及此,石韋心頭的惡氣噴湧而生,眼眸中是凶光畢露。
他表情中閃過一分詭笑,緩緩的走上前去,湊近了那徐弦。
徐弦明知石韋心中有氣,而這卻正是他所樂見的,遂也巍然而立,全然無所顧忌。
思緒翻轉之下,石韋已有了主意。
當下石韋也氣心也,只湊近徐弦耳邊,冷笑著低聲說道:「徐弦,你想知道你兒子現在如何嗎?」
徐弦本是泰然的表情,刷的一下驚變。
「你說什麼?」徐弦低喝道。
「我告訴你吧,當初金陵城破之時,我就趁機你那寶貝兒子抓了起來,我是這世上唯一知道他身在何處的人。」
金陵城破,兒子被宋軍捉走之事,徐弦豈有不知。
先前他也只是懷疑是石韋所為而已,怎奈卻一直得不到確認,而今聽得石韋親口承認,徐弦自是大為震動。
他咬牙切齒,憤恨難當,卻又不敢發作。
沉默片刻,徐弦只得將姿態放低,問道:「不知我兒現在何處,石醫使可否告知。」
「我的徐大人,以你方纔的表現,你覺得我會如你所願嗎?」石韋冷哼道。
徐弦眉頭一皺:「那你究竟要怎樣?」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石韋笑了一笑,退了開去。
石韋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他是要徐弦當面向潘紫蘇道歉。
這顯然是令徐弦顏面掃地的一個要求,但徐弦卻又不能不答應,因為他的寶貝兒子握在石韋的手中。
權衡再三,百般不願的徐弦,只能決定為了兒子忍氣吞聲。
於是他乾咳了幾聲,上前向潘紫蘇微微一拱手,小聲道:「方纔徐某撞到了潘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徐某這廂向潘小姐道歉了,還望潘小姐恕罪。」
石韋坦然自若的看著徐弦道歉,而潘紫蘇卻是大為驚異。
潘紫蘇很清楚徐弦是石韋死敵,她也很清楚眼下的徐弦,有晉王撐腰,根本就不畏石韋。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石韋只附耳跟徐弦低語了幾句,這位方纔還囂然的南唐舊臣,轉眼卻這般低聲下氣的向自己道歉。
驚異之下,潘紫蘇一時愣在了那裡,並未有所回應。
見得此狀,石韋趁機道:「徐大人,你方才在說什麼,潘小姐她看起來可是沒聽見呀。」
徐弦明知這是石韋在故意刁難,心中越發的憋氣,卻仍舊不敢發作。
「徐某方才撞了小姐,在此向小姐道歉,還望小姐原諒。」徐弦硬著頭皮,又大聲道了一回歉。
潘紫蘇這才回過神來,忙還禮道:「潘大人言重了,小小誤會而已,紫蘇焉敢見怪。」
潘紫蘇心地善良,明知這徐弦曾設計陷害其父,但念在其是故國長輩的緣,倒也沒有為難於他。
為紫蘇出了這一口惡氣,石韋心裡也暢快了幾分,不過,這還不夠。
石韋遂是擺手道:「既然紫蘇不跟你一般計較,那我也就算了,徐大人請便吧,咱們不奉陪了。」
說著,石韋便扶著潘紫蘇轉身要走。
徐弦以為石韋要出爾反而,不禁神色大變,急是上前石韋攔下。
「徐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道歉還沒道夠嗎?」石韋佯作不解。
徐弦板著臉道:「石大人,你方才答應我的事,難道要反悔不成?」
石韋茫然道:「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徐弦一時語滯。
石韋剛才的確沒有做出過什麼承諾,只是以言語暗示而已,但在正常情況下,誰都知道石韋的話是什麼意思。
眼下石韋裝瘋賣傻,顯然是有耍賴的意思。
徐弦臉色越來越難看,當場便欲發作。
這時石韋卻作恍然大悟之狀,笑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這件事啊,沒問題,徐大人附耳過來吧。」
徐弦轉怒為喜,趕緊將耳朵湊了上來。
石韋湊到他耳朵,幾乎用耳語冷冷道:「你那寶貝兒子,一早已被我丟到秦淮河裡餵了王八,肉是估計剩不下幾絲了,骨頭或許還剩下幾塊,徐大人不妨派人去撈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