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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ま八*九章 敏感 文 / 秋天裡的老玉米

    第一ま八*九章敏感

    「多謝鳳爵爺掛念。老爺子在裡面怎麼樣,嘿嘿,各種說法都有,我們兄弟現在,想見老爺子一面,都求告無門,已經快半年多沒有老爺子的準確消息了,放在過去,唉,世態炎涼,牆倒眾人推,小人當道,灶鼠橫行,如鳳爵爺一般的仁人君子,高風亮節,……。」

    「還是二哥說的準啊,鳳如山,不是一個怕事的鄉下人,果然大有來頭。」

    鄭曉江看了不動聲色的鄭曉溪一眼,對二哥的識見,佩服的五體投地。

    「呵呵,不能全怪世態炎涼吧。鄭公子,法隨人意,有其利必有其害,區別不過誰是受益者,誰是受害者而已。以人勝法,就像作繭自縛,大網中的每個人,到頭來,都終將被網在其中,收其利,也受其害,也許只有把整張網一把火燒掉,才能少些世態炎涼的感歎,……。」

    根據鳳如山的瞭解,按照吳越國的律法,如鄭志祥一般在押的疑犯,其家屬或者委託的狀師,是有權申請會見的,當然,只是有權申請,能不能批准,就要看有關部門審核的結果了。而擎天城的實際情況,簡單地說,就是一句話:根據實際情況,如果不影響案件的偵破、審理,可以批准。

    可以批准,反過來說,也就是可以不批准,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際情況」才會批准,當然能夠寫出很多的章,很多很多,以前,鄭曉溪,包括鄭曉江,是寫章的,現在變成了被寫章的人,自然會有所抱怨。不過世事如棋,天道好還,鳳如山覺得,不能什麼事情都怪人心不古上,要怪,就怪「可以」兩個字。

    華夏大陸,至少在岐山境,類似的情形,是應該批准,而不是可以批准,也就是說,沒有特殊情況,必須批准。特殊情況四個字,當然也能夠寫出很多章,但是,可以批准和應當批准,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反映了不同的理念,導致了不同的制度設計,最終的結果是權力在不同人群中分配份額的差異,其中的優劣得失,鳳如山倒是不介意和鄭家兄弟探討一番。雖然他自己並不擅長這一套,只是偶爾琢磨一下,但聽林師吾和端木靖,包括王茹清,說的多了,應付一下場面,還是問題不大。

    「呵呵,佈局錯落有致,老樹新苗都生機勃勃,比我們家的花園多了幾分自然之韻,少了幾分雕琢之氣,鳳爵爺請的花匠不錯啊,我家花園之中,倒也有幾種擎天城不常見的奇花,鳳爵爺有興致的話,……。」

    「鳳如山還是個老學究?不太像!難道他是出身於王侯之家?在久安城混過?」

    可惜,鄭曉溪不想和鳳如山討論這些。

    這一套,他也不熟悉,也不感興趣,他擅長的,是解決一個個棘手,或者不那麼棘手的,實際問題。

    久安城是大周帝國的都城,姜氏雖然已經衰落,對大周帝國的實際控制力幾近於無,但名義上畢竟還是天下的共主,而久安城,繁華依舊,千年未經刀兵戰火的久安城,依然是天下最宏大、最熱鬧的城市,城中聚集了不知多少奇人異士、王公貴人,以及名滿天下的大學問家,在大周帝國的城市之中,久安城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還是首屈一指。

    據鄭曉溪所知,治人還是治法之爭,各有市場,素無定論,最有影響力的兩派,其領袖人物,都在久安城開館授徒,鳳如山一張嘴就扯到這等永遠也沒有定論的命題上去,頗有幾分久安城老學究的風采。

    在吳越國,擎天城的聚會之中,也會有人探討種種學術問題,但大都是真正意義的純技術問題,像這種和當局的政策直接相關的領域,不相熟的朋友之間,還是有點忌諱的,太敏感了點。

    鄭曉溪,不覺得自己和鳳如山很熟。

    當然,罡星神州,擎天城中的酒會中,最多的話題,還是風花雪月,比如高明花匠南大福的葩花技術,就更合適,也更加的安全。

    「呵呵,二公子請喝茶。」

    「鄭城主,你自求多福吧。」

    有治人無治法之說,在華夏大陸也頗有市場,但無論是治人還是治法,在華夏大陸,至少是在修仙界,說一說,聊一聊,甚至跑到大街上喊上兩嗓子,沒有人會在乎,不存在敏感不敏感的擔憂。

    道理不辨不明,連正常的學術研究也要施加種種限制的勢力,心虛如此,在華夏大陸,根本留不住人才,其前途,也就大大值得擔憂,很難長久的興盛下去。

    修士,畢竟不同於凡人,遷徙、流動,要自由的多,當局者對修士硬性的約束力,要比凡人為弱,嚴格、全面的言論控制,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鄭曉溪不想進行學術研討,鳳如山也懶得勉強。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鄭家的花木再好,鳳如山也不想去鑒賞,再說,他也欣賞不了。

    春雨小築的花木,當然都是南大福按照慕容雪菲的吩咐栽種的,慕容雪菲是很任性的,雖然她沒錢,至少經常自稱沒錢,至於她算不算富二代,這個,就很難說了,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和春雨小築的綠化一樣,鳳如山,沒有任何話語權。

    其實,富不富二代,是對無關的人而言,比如對鳳如山,慕容雪菲就是慕容雪菲,富不富二代的,沒有意義。

    「佳節期間,鳳爵爺客多事忙,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了,他日有空,定當再來拜謝,……。」

    「鳳如山難道是那個人派來的?大商國勳爵、田園號,一重天的武士,嘿嘿,如此的小心謹慎,卻又彰而不顯,故弄玄虛,確實是他行事的風格。可惜,

    ,慕容雪菲不在家。嗯,這個中年人是誰?看背影有點像趙衛方,鳳如山真有這麼深厚的背*景,能讓趙衛方孤身登門?」

    三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一陣沒營養的廢話,鄭曉溪本來還想再找機會試探試探,不料,春雨小築,又有客人來了,無奈之下,他只能起身告辭。

    團圓節,本來就是走親訪友的節日,春雨小築雖然偏遠,畢竟還在擎天城中,對此,鄭曉溪也早有所料,他今天來,也沒想著鳳如山一定答應什麼。

    事實上,他本來對鳳如山的背*景一無所知,今天親眼見到本人,相談,還算愉快,雖無具體所獲,倒也不虛此行。

    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鄭志祥事件進展情況,其間各種勢力都有,有的心懷善意,有的,就很難說了,就算是心懷善意者,也未必都會和鄭氏兄弟聯絡,當然,肯定也有人不介意或明或暗的讓鄭氏兄弟知曉。

    鄭曉溪,對鳳如山為什麼會摻乎到田園號上去,心裡有了一個大概的推斷,如果能見到傳說中的太上皇慕容雪菲,鄭曉溪甚至有八*九分的把握斷定鳳如山背後的人物是誰。當然,是他自己的推斷。

    「兩位走好。」

    「肖晨涵又來幹什麼?」

    鄭氏兄弟是走是留,鳳如山自然無所謂。

    鄭家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鳳如山明白,鄭氏兄弟會對自己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有些想法,不過鳳如山不在乎,至於慕容雪菲要幫烏彬的母親瞭解因果的心血來潮,他更不會透露。

    說出去,大概也沒有人會相信。

    為了一名死去很久的普通老太太的一個小小的心願,胡亂攪進吳越國最大的漩渦之中,慕容雪菲,吃飽了撐的!

    不過,鳳如山不認為慕容雪菲是撐傻了,吳越國的棋盤雖大,他不覺得自己是棋手,也不是棋子,根本不在局中,在他眼中,趙光普和烏彬的母親,好像也沒有太多的不同。

    兩個凡人而已。

    趙光普的萬世偉業,未必就一定比一個普通老太太的心願,更加重要,更加能打動慕容雪菲,更加值得鳳如山重視。

    ……

    「呵呵,我來介紹一下,鳳公子,這位是趙公爺衛方大人,我們擎天城的定海神針,公爺,這位就是鳳公子,……。」

    從側門進來的肖晨涵,自然看到了院子中的鄭氏兄弟,不過不知為什麼,她卻不想和兩人打招呼,等鄭氏兄弟離開,她也不等鳳如山進屋,逕直和同來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見過趙公爺,兩位請坐。小竹,泡茶。」

    「公爺?公爺找我幹什麼?趙公爺,難道他還是趙光普的叔叔?嘿嘿,罡星神州,果然有不同尋常之處。」

    無論是公爺還是侯爺,甚至王爺,也就那麼回事,鳳如山,自然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但中年人卻帶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讓鳳如山心中,暗自警惕不已。

    從中年人的身上,鳳如山並沒有感覺到敵意和殺機,那麼也就是說,中年人的修為,已經能夠危及到鳳如山的生命,這對一名凡人來說,很罕見。雖然,罡星神州上的凡人,不同於華夏大陸上的凡人,而且鳳如山現在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只有元嬰真君真正實力的一小部分,但他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真君,在一名凡人身上感受到威脅,鳳如山,就是他還是煉氣期小修士的時候,也很少有這種體會,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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