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9
第四八二章苦日子
「鳳如山，你不是自己想練混元投石術，你想讓我用土靈珠修煉這個？怎麼回事，這顆珠子有什麼古怪，你好好說說，你別怕，我沒生氣，我不生氣，我真不生氣。」
「難道這顆土靈珠另有說法？」
林飛鳳忍不住又仔細的察看起手中的土靈珠。
土靈珠價值不菲，但用凝靈珠養成匯靈珠，進而培育靈脈的方法，也不是小紅的獨門秘方，土靈珠，並非買不到，林飛鳳看不出來這顆土靈珠有何神奇之處。
「師姐，這顆土靈珠就是土靈珠，……」
鳳如山苦笑著搖搖頭，慢慢喝了一口酒。
他確實沒有打算自己修煉混元投石術,也不怎麼害怕林飛鳳生氣，林飛鳳所謂別怕云云，只是讓他嚴肅點，別再東拉西扯的說些不著調的借口而已。
「……，師姐，無論是水還是火，特點都在一個「動」字，因形隨勢，變幻無方，師姐修煉的陣法，也強調靈活、變化，講究分散聚合、隨心所欲，我想土性厚重、凝實，承載萬物，師姐修煉一門土屬性的法術，過程中有所感悟的話，以此為基，對師姐感悟馭火如水之道，一定會有所幫助，因此也就，也就，師姐，你喝杯酒。」
鳳如山尷尬的一笑，自己先倒了一杯酒，飛快的喝乾。
五行之中，土克水，林飛鳳是冰靈根，冰乃經水變異而來，建議一位冰靈根的陣法師修煉土系法術，鳳如山的做法，換成普通的關係，實在有欠考慮。
但五行生剋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粗糙，修煉中以陰促陽，陰陽和諧、互生共進之舉，也很是常見，鳳如山的想法，只是有點不常見，絕非毫沒道理，不過倉促之間，他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鳳如山，慕容的雷靈根，同樣也是迅猛輕靈，飄忽不定，詭異難測，你為什麼不回去讓她練？」
不料林飛鳳所關心的問題，根本和他想的不一樣。
「師姐，這個，這個，師叔的性子，和她的功法很是相符，師叔走的是陽極陰生的路子，她想要爆烈的雷系力量達到巔峰，自然而然的演化出厚重柔和之力，和師姐的情況不太一樣，師姐的，師姐的，師姐，你喝杯酒。」
「這還有完沒完啊！」
鳳如山心中唉歎一聲，伸手擦了一把汗，對林飛鳳莫名其妙的心思，大感無奈。
「哦，這樣啊。你怎麼不自己修練呢？」
林飛鳳眉頭緊皺，她和慕容雪菲的不同，就在哪兒放著，何須鳳如山多言。至於最後一個問題，顯然只是隨口一問，對問題的答案，一點也不關心。
眾所周知，鳳如山雜七雜八的東西已經修煉夠多的了，根本沒功夫再來修煉這個前景不明的投石術。
而且林飛鳳也沒興趣和鳳如山比個高低。
「師姐，我就是看到這個玉筒，忽然想起了土靈珠，隨便一說，沒有多想，師姐別當真。」
鳳如山長出了一口氣。
修仙界秘法、法術數不勝數，混元投石術看上去不錯，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管林飛鳳願不願意修煉，只要不懷疑他居心叵測，一碗水端不平，他也無所謂。
一碗水，端平端不平的不重要，關鍵是看上去要端得很平，更關鍵的是要讓喝水的人感覺上很平，特別是在你惹不起喝水人的時候。
「改變一門法術的根本還是隨便說說？鳳如山，小紅的赤火寒髓果快要成熟了，我們去摘兩個嘗嘗，你平時都是怎麼修煉的，怎麼隨隨便便的就會有這種念頭，你詳細的講一講。你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嗎？」
鳳如山在修煉上亂七八糟的不成個樣子，林飛鳳大概是知道一點的，但她以為鳳如山不過是修煉的很「雜」，什麼都要試上一試，卻又沒有一門很精，關鍵時刻，真正拿得出手的，沒有。
老實說，對鳳如山的修煉，林飛鳳嘴上不說，心裡是大不以為然的。
不過鳳如山吸引她的，也不是修煉上的天分。
林飛鳳自然想不到，鳳如山根本不僅僅是「雜」，而是「亂」，不是不成系統的貪多之亂，而是根本沒有系統，甚至連一門完好的功法也沒有的「破亂」。
當然，鳳如山結丹之後修煉的細節，有慕容雪菲在，林飛鳳也不怎麼瞭解。不過他們幾個切磋之時，鳳如山連柳鶯鶯也討不了好去，修煉，不提也罷。
但顯然，今天的插曲，給了她很大的震動，也給了她一個機會，她想趁機瞭解一下，深入的瞭解一下。
「赤火寒髓果？小紅這小東西。」
鳳如山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頭，不過他當然不在乎。
小紅的新鮮花樣太多，好玩者居多，好東西沒有，想來這赤火寒髓果也不例外。
對林飛鳳而言，鳳如山的修煉，確實一個怪胎。
對絕大多數修士來說，鳳如山的修煉，都是一個怪胎。
鳳如山結出妖丹之後，身體內的脈絡大異常人，他的春風化雨訣，早就被他改的面目全非，至於養火訣，本來就是流火老祖的臨時起意，根據火鳳一族的修煉之道隨便修改了一下，根本談不上完善，鳳如山修煉之時，更是需要隨時調整，其他的煉體、魔氣什麼的就更不用說，完全就是他自己在瞎琢磨，連一個參考也沒有。
調整、修改功法，對鳳如山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甚至可以說是他每天都在做的日常工作，更不用說混元投石術只是一門法術，即使最終修煉不成，也不會有大的反噬，最多浪費一顆沒什麼大用的土靈珠，他自然不會當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沒有息壤？
那就用土靈珠試試唄。
至於為此付出的精力，無論用土靈珠修煉混元投石術最後的威力如何，過程中的感悟都是寶貴的經驗，不存在浪費不浪費的問題。
任何付出，都會有回報，不過有的回報是有形的，有的回報是無形的，有的回報是立刻看得見的，有的回報要很久以後才慢慢顯現而已。
對鳳如山而言，努力的修煉，付出的艱辛和汗水，就沒有浪費這麼一說。
沒有浪費，自然也沒有失敗的修煉，只有失敗的修煉者。
……
「鳳如山，放著平坦的大路不走，你就這麼在荒野裡亂竄，慕容沒有意見？這個給你，我們再到那一棵樹上找找。」
三個時辰之後，林飛鳳一路上問了上百個問題，終於心滿意足，赤火寒髓果樹林，也「恰巧」到了。
「嗯。小紅，赤火寒髓果靈氣含量不錯，以後我替你釀成靈酒。」
所謂的赤火寒髓果，不過是普通的寒髓果樹上多了一窩赤火蜂，味道嗎，咳咳，寒髓果的樣子，造型很有特點啊。
「哈哈。以慕容的脾氣，怎麼會沒意見！為了這個，慕容高興了揍他，不高興了還揍他。鳳如山，我沒說錯吧。不過這幾天安靜了不少。慕容自己煉器，還不是亂搞一通。他們倆都是敗家子，誰也不比誰強到哪裡去。」
靈氣含量不錯，那就是味道不怎麼樣，小紅很不爽，至於小紅口中幾天什麼的時間觀念，可以參見小紅的一小會。
「我那是和師叔切磋一下，小紅你亂講。」
鳳如山忍不住面色一紅。
「切磋個屁，就是挨揍！除了冰火泉你們倆都光著屁股的時候，你哪次不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上次張明峰的儲物袋之事，小紅敲詐不成，反被鳳如山禁足，它不甘心就此低頭，採取了強硬的正面對抗策略，對鳳如山一點情面不留。
「師姐，我們出去走走？」
鳳如山舉手投降。
小紅雖然略有誇張，但所言也是實情。
不僅僅是對慕容雪菲，所有朋友間正大光明的切磋，他的表現，實在乏善可陳。
沒辦法，春風化雨訣就這麼個坯子，以他金丹真人的見識，也不可能改出大的花樣。
「鳳如山，你自己去吧。我要好好的想想！我就在冰玉宮中，回家時不要叫我了。」
「化神老祖幾十年單對單的指點，慕容雪菲這也叫苦日子！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
林飛鳳自己的修煉，就是按照功法的要求和前輩的經驗，按部就班的來，路兩旁偶爾也能發現前人所未見的奇花異草，但總體來說，風景依舊去年時。
典籍中那些自創功法的前輩大能的光輝形象，特別是碧水門前輩的光輝形象，林飛鳳自然從小就耳熟能詳，和眼前亂七八糟的鳳如山，實在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但無論怎麼不像，鳳如山確實和那些前輩大能在做同樣的事情。
鳳如山隨口建議林飛鳳修煉混元投石術，而且是用土靈珠混元投石術，鳳如山的道理，林飛鳳不知道對不對，她還要仔細的考慮一番。她現在關心的也不是鳳如山的道理對不對，而是鳳如山提出這個建議本身所代表的意義。
「小紅，你說，鳳如山像一個前輩大能嗎？」
「像個屁，前輩大能會像他這樣小氣！我就沒聽說過成天挨揍的前輩大能。」
紅影一閃，小紅忙乎它的去了，對鳳如山是什麼人，它一點也不感興趣。
對小紅而言，很簡單，鳳如山就是鳳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