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1
第二まま章聞風而至
「老黨，怎麼回事？哪裡出問題了？」
軒轅衛，雖然不懼興隆門，但羅春平自己，卻絲毫不敢大意。能找到確切的證據，自己立功受賞，興隆門也沒辦法，一旦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興隆門的反彈，也足以毀掉羅春平的前程。
「沒什麼大問題。估計是興隆商行的陸仲佐聞到了什麼味道，畢竟，連續幾筆大生意談不成，他有點想法也很正常。陸仲佐，不是簡單人物。」
黨凌霄苦笑不已。
整個計劃是黨凌霄制定的，非常巧妙，但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
不論生意最後做不成的理由多麼充分，原因多麼合情合理，沒談成就是沒談成。
連續有金額巨大的生意失敗，陸仲佐有點想法，也很好理解。
而想把生意做成，需要大筆的靈石。
他們，羅春平和黨凌霄，沒有靈石。
軒轅衛也許不缺靈石，但想摸清興隆商行的海底，需要動用的靈石之巨，非羅春平所能調動。
因此，羅春平明知有風險，也毫無辦法。
本來，和興隆商行比拚靈石，華夏大陸，沒有任何勢力敢言必勝。
軒轅衛，以武力聞名於世，靈石，非其所長。
「老黨，你覺得他會懷疑到我們嗎？」
大筆的靈石，羅春平也無能為力，只能希望這次打草而蛇未驚。
「不清楚。我對陸仲佐瞭解不多。不過即使他有所懷疑，也關係不大，我們現在就用了普通的商業競爭手法，他們不會有什麼激烈的動作。你的事怎麼樣了？」
黨凌霄並不過於擔心。
這是軒轅衛的工作，他早就習慣了和各種大勢力打交道。其間的火候分寸，絲毫不差。
工作上的事，沒有過於特殊的原因，最好不要演變成私人恩怨。黨凌霄對這點，一直把握的不錯。
「進展甚微。沒有過硬的證據，只憑私人關係，讓幾個弟兄暗中幫忙調查，意義不大。」
羅春平也很無奈。
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軒轅衛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興隆門，僅憑羅春平私下裡幾個好友的幫忙，沒有軒轅衛組織上的支持，只是聊勝於無罷了。
「他們也沒辦法，興隆門可不是好惹的。沒有靈石，先停一停吧。聽說鳳如山回來了，哪天你介紹我見見？」
靈石不是商量出來的，黨凌霄不願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談起了鳳如山。
他來到昔陽城，羅春平自然要介紹給朱玉北他們，不過那時鳳如山正在翠微要塞挖地道，卻不得一見。
「這個沒問題。鳳如山，很有意思，老黨你見了，一定感興趣。翠微要塞的軍火庫被搶的事，老黨總聽說過吧。」
羅春平正有此意。
……
「讓你們擔心了，我敬大家一杯。嘿嘿，搶了個軍火庫，耽誤了幾天。」
鳳如山盡量做出不在乎的樣子，舉杯一飲而盡。
可惜，他演技實在一般。
「呸！裝模作樣。高興就高興吧，還學別人玩瀟灑，學又學不像。」
慕容雪菲對鳳如山不倫不類的表現很無語。
鳳如山，實在沒有視靈石如糞土的氣質，視糞土如靈石還差不多。
「老鳳，真是你幹的？你小子，長本事了，快好好說說。」
「哇，鳳如山，這下你發財了！發大財了！下次發財，再不帶著我，我就，我就再不讓朱玉北喝酒！每次有好事都不帶著我。」
「恭喜慕容道友！」
鳳如山和慕容雪菲回到阿金山，安排好袁疏影，柳鶯鶯裝模作樣的要給二人接風洗塵，五人坐好，鳳如山開頭第一句話，就引來了一片大呼小叫，不用說，其中以柳鶯鶯最甚。
對怎麼處理軍火庫的「贓物」，鳳如山和慕容雪菲幾乎沒有什麼爭議，簡單的討論了一下，兩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其實，留給他們的選擇並不多。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回去交給楊紫燁，以天元派的實力，區區20億的物資，自然不在話下。
鳳如山對交給天元派毫無意見，這也是他的建議，反正有楊紫燁，天元派也不會讓他吃虧。
但慕容雪菲不太願意。
他們二人，回歸德境容易，一旦回去，再想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慕容雪菲在唐古冰原日子過得很舒心，上面沒人管著，下面有人聽話，雖然聽話的只有一個，數量不多，但質量高啊。
這些年的精彩刺激，雖然多厲風險，收穫也是極大，慕容雪菲雅不願過回宗門單調的日子。
一旦體會到自由自在的滋味，再讓她去門派中規規矩矩的修煉，慕容雪菲，心不甘，情也不願。
而且，心情舒暢之下，她的修煉也是進境甚速，據她自己估計，至少比在宗門裡快兩成。
修煉，本來就不是運行功法，積累法力那麼簡單的，眼界、見識、胸懷、心境等等，都不是靠沒日沒夜的打坐就能提高的，也是修煉中最難的。
當然，小紅對慕容雪菲的數學水平，一如既往的嗤之以鼻。按它的說法，至少快一半。因為小紅有證據。
有了淨化葛明磊土靈珠的經驗，小紅一年前培育出一顆自己的土靈珠，就是土系匯靈珠，並借此順利晉級二階，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已經開始著手培育土系靈脈。
距離小紅度過天劫，50年都不到。
按小紅原先的估計，它想進階妖尉，至少要100年。
這其中有仙府中亂七八糟的靈藥品種甚多，遠比外面集中，小紅玩得盡興的緣故。
對小紅怎麼折騰仙府中的靈藥，鳳如山和慕容雪菲，早就沒有發言權了。
但主要還是400多顆凝靈珠的功勞。
一般的尋靈鼠，哪有可能同時擁有這麼多凝靈珠。
有自己的親身經歷為證，小紅對慕容雪菲兩成的估計，自然不屑一顧，大加抨擊。
不過，慕容雪菲不給小紅一般見識。
對在仙府中培育出一條，乃至五條靈脈，她期望極高。那可是她的家。
在這個方面，慕容雪菲向鳳如山學習，不再挑釁小紅的權威，雖然她心裡仍然覺得，小紅一個二階妖尉，就是有些天賦，水平也有限的很。
但無論小紅實際水平怎麼樣，慕容雪菲也承認，比她總高出不少，既然水平比她高，就應該有自己的尊嚴和面子，即使小紅是一隻尋靈鼠也不例外。
慕容雪菲嘴上不說，心裡慢慢覺得，鳳如山這話，也有點道理。
果然，自從她不在靈氣方面招惹小紅，兩個雖然仍是吵鬧不斷，但激烈程度大減。
鳳如山覺得，仙府之中，清靜了許多。
小紅忙得很。對冰火泉中的哼哼唧唧，看多了，也不再有絲毫的興趣，只要不是慕容雪菲叫的特別驚天動地，一般它都是充耳不聞。
沒意思。
還不如喝杯酒，雖然小紅總覺得，鳳如山為它調製滿山紅葉，不是特別的用心，心中略有不滿。
不回天元派，那就只能在昔陽城就地消化，而這，靠他倆顯然不行，免不了要五人仔細的討論一下。
事實上，慕容雪菲內心深處，有點享受柳鶯鶯的尖叫，和林飛鳳淡淡的恭喜。
至於藏在仙府中不聲不響，慕容雪菲從沒想過。這是她拿命換來的，光明正大，為什麼要藏著掖著不敢見人？
怕妖族的報復？
笑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慕容雪菲能怕這個？既然敢去搶，就不怕妖族知道，連妖族都不敢面對，那還不如留在天元派喝奶，天然的牛奶。
怕別人眼紅？
這是靈石，又不是罕見的天才地寶，慕容雪菲也不會傻呼呼的都放在自己身上，自然會要鳳如山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實際上，根本不用鳳如山操心。
在華夏大陸，殺人奪寶不稀罕，但專門的殺人奪靈石，就少多了。
沒有人身上會帶著大量一塊塊的靈石。
華夏大陸上專做票號生意的商號，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人類還敢自稱靈智早開？早被妖族滅族了。
更何況，兩人既然不願殺袁疏影，自然沒有悶聲大發財的打算，也沒有這個可能。
當然，怎樣把軍火庫的物資變成相應的靈票，還需要一點小小的技巧。
靈票，就是華夏大陸上靈石的票證，可以在票號裡隨時兌換成靈石，一些著名商號的靈票，在流通結算時和靈石毫無二致。
那可是一大筆軍用物資，不小心被炸的粉身碎骨，也不是沒有可能。
「咳咳，鶯鶯，你想個辦法，最好一下子把它們全部出手，我們上次的那船靈彈，正好搭個便車。」
熱鬧了一陣，鳳如山扯回正題。
這批物資，出手不難，但以昔陽城現在的形勢，軍火可是緊俏物資，哪家都需要。如何在各個勢力之間做到八面玲瓏，既不太過得罪人，又要賣出個好價錢，就不是簡簡單單一兩句話的事了。
「交給我了。我要先好好研究一下這份清單。」
柳鶯鶯接過慕容雪菲遞過來的玉筒，只看了一眼，心情大好。
自己安坐釣魚台，等著一個個「肥豬」送上門來挨宰，是柳鶯鶯生平最愛，可惜，以前她「宰人」的機會不多，「被宰」的經驗倒很豐富。
可惜，沒等柳鶯鶯拿出一個完美的方案，羅春平的突然到訪，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