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那個血色斗篷人的整條手臂當場被轟開,那已經腐爛掉的肉直接崩飛了出來,整條手骨都完全崩掉了。
「什麼,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怔住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鄭白衣不是傳聞受到重創了麼?」
「他真的受到重創了麼?難道是故意放出口風,吸引這些血盟的人前來麼?」
「如果他確實是遭到重創了,還能擁有這樣的戰鬥力的話,那他最巔峰的戰鬥力,將會是多麼可怕啊?」
無數人都被這一拳給驚呆了,尤其是那些東方城的高手,更是驚喜交加,根本沒有想到鄭白衣,居然能擁有如此戰鬥力,由此向來,那最巔峰時刻的鄭白衣,得強到什麼程度。
難怪之前鄭白衣獨自一個人留下來斷後,面對血盟之中的諸多高手,比之今日還要更加大的陣仗,他都逃回來了。
「想拿我的項上人頭,光憑你們這樣的藏頭露尾之輩,只怕還是不行的!」鄭白衣冷笑一聲,病態的臉上,似乎因為激發了功力,更加的蒼白,但是卻也有一種無敵的風姿。
他的腳步不停,直接橫移到了那個被打爆了手臂的血色斗篷人的面前,似慢實快,當他最後一步落下的時候,身形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了。
「不,不!」那個血色斗篷人驚恐萬狀的說道,在鄭白衣的面前,他們確實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那種將死的絕望,將他們都快要逼瘋了,現在這種逼上絕境的絕望,居然再度用上心頭。「快來救我,你們不能見死不救!」
這個時候,其他人似乎都被驚呆了一般,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鄭白衣一拳轟出,在虛空中形成了恐怖的氣旋,只是平平無奇的一拳,就體現出了法相境三重天巔峰的恐怖實力,哪怕同是法相境三重天,但是這些人明顯和鄭白衣有不小的差距。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一拳已經狠狠轟進了那個血色斗篷人的身體之中。
「彭!」那個血色斗篷人的身體瞬間被洞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那個血色斗篷人依舊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鄭白衣,身體內的生機迅速被斷絕,太過恐怖。
那些血色斗篷的血盟中人都被嚇住了,這是第二個了,對於目前的血界之中的人來說,法相境三重天已經是堪稱巔峰戰力了,但是在鄭白衣的手上,卻好像螻蟻一般,被輕鬆屠戮掉了兩個。
要知道,即便是這兩個,那也不是一般人,雖然他們現在苟延饞喘,猶如喪家之犬,全靠著血元丹才能生存下來,但是實際上,他們在原先各自的勢力之中,那也是頂尖天才的存在,也是天賦絕佳。
但是現在卻被鄭白衣給輕鬆屠戮了,這個時候,眾人都有些後悔了起來,他們都有一些太過自信和驕傲了,原本在他們看來,只要城外的血獸能夠拖住城中的諸多結界和防禦,他們親自出手鎮壓鄭白衣,覺得完全可以。
他們甚至為此出動了十六尊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對於底蘊深厚的血盟來說,雖然還算不上是傾巢出動,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足夠重視鄭白衣的了。
只是現在才發現,無論他們怎麼重視鄭白衣,都會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鄭白衣。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看了鄭白衣。
他們能心中湧起了一陣極度的不甘心,雖然他們淪落到了血界之中,連出去都無法出去,但是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堅持,雖然他們沒有辦法出去,但是他們不比那些在外面的人要差什麼。
外面的那些人是天驕,是人傑,他們也是天驕也是人傑,也是經營,但是憑什麼他們可以在外面享受陽光,而他們卻必須要生活在這血界之中,苟延饞喘。
這也是他們心中不滿扭曲的最為根本的原因。
但是現在,他們在修行時間比他們少了幾百年修行的鄭白衣面前,卻感覺,自己數百年上千年所有的驕傲都在一瞬間被他踩在腳下,狠狠的踩。
他們修行緩慢,可以說這是血界規則壓制的結果,他們為了煉製血元丹,不擇手段,可以說是為了生存下去,但是這是在同階之內,他們被鄭白衣殺的潰不成軍,兩大高手連他的幾招都擋不住,這就徹底沒話說了。
他們不如鄭白衣,哪怕不在血界之中,他們也不如鄭白衣。
為什麼,為什麼不會有鄭白衣這樣的人!
為什麼,他們可以在外界享受眾人憧憬的生活,將來成宗做祖,而他們卻必須在血界之中,過著苟延饞喘的生活!
老天爺,你他媽的瞎了眼,忒不公平了!
他們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他們終於發覺,今天似乎孟浪了一點,真正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已經被重創了的鄭白衣,居然還能有這麼恐怖的戰鬥力。
幾乎不比他頂峰時期要差多少,沒有一個能夠和他匹敵的高手親自前來,真是一個絕大的錯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鄭白衣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暈紅,緊接著,嘴角出現了一絲鮮血。
他受傷了,他還是受傷了!
葉希文看的分明,看起來,鄭白衣,似乎也沒有表現出來的如此強悍,那些傷勢顯然對他構成了致命的威脅。
在還沒有好的情況下,居然就要大戰同級別的諸多高手,僅僅只是兩次戰鬥,身體就撐不住了!
鄭白衣嘴角溢出鮮血,但是身體依舊繃得筆直,猶如一顆青松,咬定青山不放鬆。
諸多的高手紛紛驚呼了出來。
「不好,鄭白衣的身體果然還沒有好透,這個時候要對上這麼多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實在是太勉強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即便鄭白衣戰力無敵,也沒有辦法應付這麼多人啊!」
「失策啊,失策,他現在應該立刻遁走,一切都還有所可為,如果這麼強撐下去,就真的完了!」
「他不能走!」葉希文雙眸盯著鄭白衣,說道,「他一走,非但全城的高手要遭殃,最重要的是,城主府內的那些為他護法的那些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都要被屠戮一空!」
「你是說……」苗思思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錯,他現在是要為這些人爭取時間,據說,鄭白衣回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油盡燈枯,幾乎是隨時都要斷氣了,但是你看現在他居然還能夠連續擊殺兩尊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可想而知,這段時間裡,這些人為了治療他,付出了多少代價,以至於現在,只能獨留鄭白衣在外對敵,而不能幫上任何一點的忙!」葉希文點點頭說道,「鄭白衣是想以他的命,為這些人拖住這些血盟中人,東方城有結界保護,只要這些人被拖住了,那麼城池就沒有被攻破的憂慮,到最後,哪怕他油盡燈枯戰死,但是只要那些城中原本的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恢復過來,就能啟動城內的諸多陣法,將這些血盟中人徹底埋葬,最不濟也能將他們趕走!」
「他這是要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啊!」高軒歎了口氣說道。
「鄭白衣是條漢子,我這輩子不服人,但是我服他!」司寇巖望著天空中的鄭白衣說道。
司寇巖在眾人的眼裡,雖然有些自戀的傾向,平日裡也都很活潑,打打鬧鬧的,但是眾人都知道,他骨子裡就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就算是對葉希文,也沒有說過真心的心服口服。
這個時候,眾人都是有心殺敵,卻無力回天,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和天空中那些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差太遠了,別看他們在鄭白衣的手上,猶如豬狗一般被輕鬆屠戮,但是那是鄭白衣太過厲害,而非是這些人不夠厲害。
葉希文身上渾厚的真元開始沸騰了起來,如果有必要,他可能會出手,雖然未必有多大的用處,但是絕對能夠拖住一兩個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
城中許多高手雙眸閃爍,顯然抱著同樣的想法,這個時候,不該讓鄭白衣,獨自迎戰。
而這些,葉希文等人能夠看得出來,那些血盟中人,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
「唬我們?鄭白衣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好,只怕現在也是油盡燈枯勉力支撐罷了,該死,我們居然被一個將死之人給騙了!」
「該死,混蛋,敢騙我們,等到擊殺了鄭白衣,我一定要將全城上下全部屠戮掉,什麼永遠不會陷落的城池,這世界上有這種地方麼?怎麼可能有地方永遠不會陷落?」有血盟的高手怒吼道,因為察覺到自己被鄭白衣所騙,更重要的是,自己被鄭白衣給嚇住了,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好,我們還是被騙了,鄭白衣是想拖延時間,等那些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恢復功力,我們不能再上當了,上,一定要趁那些人還沒回過來之前,將鄭白衣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