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有最後一絲餘光,軍艦上的保釣成員個個都興奮了一整個下午,對面的誨軍艦隊亂成一團,一艘按一艘地爆炸,海面上到處都是人,有許多人游近幾艘完好的軍艦,可惜這些軍艦登陸梯早已收起,在海中可沒辦法登陸,滿海都是倭語的大叫,叫的當然是:「放下登陸梯!」但沒有人應,因為這些船上早就沒有了活人,不斷地海浪捲過,捲走士兵的屍體,也有幾十個士兵朝這邊游來,看著甲板上的人個個興奮地大叫,因為他們看到了求生的希望,中年人哈哈大笑:「栽們應該怎麼對付他們?」「用開水、滾油來淋怎麼樣?」好一個惡毒的主意!「不!」小陳微笑:「我們來拍照片!一群鬼子在船下打轉,好玩!」這艘船離得最遠,這些軍士游到船邊早已精疲力竭,終於到達,可船頭出現了幾張面孔,嘻笑打鬧,還有相機卡嚓!神情比他們還興奮,興奮得忘記放下登陸架了!
侯國士兵在大呀:「救命!」上面也有侯語回答:「說個理由,為什麼要救你們的命?」下面船邊的數十人全呆了,這需要理由嗎?上面的聲音冰冷:「你們前幾天將我國的人民逼得跳海,你們救過他們嗎?」逼得跳海?我國的人民?下面的侯國士兵額頭的汗水與誨水交融,中國人!他們搞的鬼!是他們當然不可能救命,眾人一齊回頭,向大海深處游去,甲板上突然出現了十多支槍,槍聲急響,誨水中紅色一片,雖然只有微弱的餘光,但下面的靶子實在好打,居高臨下。片刻間海面上再也沒有了人頭,中年人槍一丟:「痛快!真沒想到抗戰過去幾十年了,還有機會可以打侯國鬼子!」小雷也興奮得大叫:「我也打中了好幾個!」四板上鬧成一團,小雷看著小陳:「你呢?打了嗎?」小陳瞪他一眼:「人家是女孩呢!哪像你們這麼暴力?我只拍照片!那個鬼子被打中在海裡翻騰的錄像真好看,我回去細細看!」這好像更恐怖吧?
夜色下,漆黑的大誨深處不斷地爆出火花,像聖誕夜的禮花,當然,這只是這艘中國人控制船的聖誕夜。對於崗村而言,這是痛!痛入骨髓的痛。還有恨入骨髓地恨!青筋早已如桑枝,他的人就像重度精神病人!而且病情還在加劇!四周的人離他都很遠,終於,天上出現了飛機,戰鬥機!但這又什麼用?沒有人知道這個魔鬼在哪,上面如果隨便掉一個扳手下來,估計就能砸中一個人,當然是他們海洋中密密麻麻的人。
夜晚風浪漸大,這些人都很疲倦。疲倦到了極點,因為他們哼許多人是經過了連續三四次上船再下海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剛剛費盡心思上船,上的這艘船很快又爆炸,於是他們連同剛才好心救他們上船的戰友一起下海,再上另一艘船,在海中經過艱難的游泳,再經過漫長的驗證過程。重新上船,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又驚聞噩耗,本座船再次出事,好了,再次集體下海!如同滾雪球一般,人數越來越多,海中全是人頭。比節假日地東京大街還熱鬧,每一次海浪席捲而過,總有無數的人士兵隨波而去,永遠不歸。生命在這漆黑地大海中是如此微不足道。
天上的飛機飛得好低,駕駛員比崗村還急,但急一概無用,終於,一聲巨響,最後的一艘軍艦消失在海面,除了遠處幾艘無人的軍艦之外,只剩下崗村座下的這一艘軍艦,只剩下最後的救命稻草,這稻草就是黃金!這黃金外面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腦袋,各種叫聲此起彼伏,有哀求、有叫罵、有詛幾……林劍笑了,笑得很得意,笑容一收,從水底而過,上面是密不透風的人群,水中處於半懸浮狀態的當然也多,林劍一概不理,兩腿一夾,到了船邊,身子扶搖直上,身子一轉,消失!雖然是黑夜,但依然有許多人看到了這一奇觀。
叫聲亂成一團,叫聲中當然也有善意的提醒:「那個魔鬼上船了!」亂糟糟中沒有人聽到這話,甲板上也沒有兇殺案,林劍在亂成一團地人群中進了裡面同樣都是人的船艙,亂就是他最好的掩護,這艘船上目前聚集了整個艦隊五十多條船上的士兵,彼此之間不認識的居多,林劍很輕鬆地就能找到彈藥庫,庫存的彈藥真多,引爆之時,他早已想好了退路,隨著一聲巨響,氣浪翻滾中,爆炸聲還在接二連三地響起,他的人早已如一條游魚一般滑入大海中。最後的一線希望破滅,海面上的戰士喪失了最後地希望,他們能夠支撐到現在全是一股信念,現在信念一破滅,立刻喪失求生的勇氣,求生的勇氣喪失,迎接他們的當然是真正的死亡,漆黑的大海中,沒有別的求生門路,大浪翻滾,帶走多少人命?
林劍到了唯一還有燈光的那條船邊,船上甲板上也有人值守,手中槍直指下面,林劍身子沖天而起,要空中一個轉折,輕飄飄地落在船頭,身上地衣服居然隨風而動,就像從來沒有下過水一般。眾人歡呼聲起:「先生回來了!」十餘人齊聚甲板,個個興奮莫名,將他牢牢圍在中心,小雷叫道:「先生,敵人情況怎麼樣?」林劍微笑:「你是問船還是問人?如果是船,整個艦隊只有十艘還在誨面,如果是問人,所有人只有兩個選擇,海面暫時性漂浮和海底永久性沉沒!」所有人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全軍覆沒?一個人可以讓五十多隻軍艦全軍覆沒嗎?真的有神仙嗎?
小陳小心地補了一句:「先生的意思是這支艦隊……全都完了嗎?」眾人鴉雀無聲,這是他們共同的問括,在黑暗中他們根本不知道別地船隻情況。林劍點頭:「除了那邊幾個倖存者之外,只怕就是這個情況!」他手指的是釣魚島!島上有幾十個士兵,這是比較幸運的士兵。黑暗中沒有迷失方向,也避開了暗礁的撞擊,成功登陸的,成功登陸者不到一百人,一樣個個帶傷,躺在島上爬不起來。
眾人紛紛跑向船邊:「哪裡?」有這位奇人在,他們膽量極大,根本不怕這些軍人。中年人大叫:「別露頭,小心對方的槍!」林劍點頭:「是啊。你們都找好位置隱蔽,我來和他們說幾句!」船在靠近。離海島只剩下一百多米地距離,燈光照射處,島上的人彷彿看見了生命的曙光,紛紛向這邊跑來。
無比狼狽!林劍聲音冰冷:「你們腳下站的土地是中國的,滾下來!」是倭語。
聲音遠遠傳出,上百個軍士愣住,同時停下了腳步,其中之一大叫:「你是誰?快讓我們上船!」林劍大笑:「殺了你們這麼多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告訴你。本人死神!現在你們執行我的指令!」已用上了**之音,所有的人站得筆直。
**之音扇形發出:「所有人排好隊,前進!……很好!前進!」面向這邊的是礁石,礁石下十幾米深的暗礁區,一條條人影像飛蛾撲火一般,直跳下礁石,撞在下面暗礁上,很快被海浪捲走,後面又有人跳下。再捲走,片刻之間,幾十人全部下海!
林劍回頭,目光所及全是徽微發白地臉,他們親眼見識這個奇人的神妙,比傳說中地更神奇得多,幾十人就這樣以自殺的方式了結自已的生命,而且毫無怨言。天啊,這是什麼功夫?林劍微笑:「小雷,那天你們跳海也是以這種方式嗎?」小雷大笑:「不!我們是跳海逃生,他們是跳海尋死。有本質的不同!先生,這就是****嗎?」「是的!」林劍淡淡一笑:「我比較懶,能讓他們自己死也就懶得動手,好了,任務完成,我們可以回去了!」「回去?暫時恐怕還不行!」中年人搖頭:「我們等天亮之後上島插旗子!」林劍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缽於點頭:「好的,本來我有一個更方便的方式,但這個旗子還是由你來插吧!」他的方式簡單極了,站在船頭,將旗子擲出,就能插在島上,但由普通中國人來插這面國旗好像意義不同尋常。
一夜之間,無數地戰機掠過這片寂靜的海域,船上的人也遵照中年人鄧方的意見,熄燈,保持安靜,這片死寂的海域沒有飛機敢派人下來,當然不會知道這僅剩的幾艘船上有一艘正是兇手的船。一夜的寂靜,大海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嶄新地一天,大海的波濤也沖刷了昨夜的痕跡,海面上看不到屍體,只有十條孤零零的戰艦在大海上搖曳,鄧方大旗一舉:「放下小船,我們上島!」釣魚島上紅旗飄揚,旗下站著十餘個熱河盈眶的男女,由林劍給他們記錄下這一時刻,他堅決拒絕鄧方的執旗要求,只負責拍照,這一面紅旗似乎就是主權的象徵,保釣行動居然真的能登上島,而且將這面紅旗插在小島地最高處,所有人有一種強烈的夢幻意識,當然,想到一整支艦隊在他手下全軍覆沒,所有人的夢幻意識更強!
旗下陳小英的臉最紅,作為一個小記者,她深知這一夜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地報道將紅遍全世界!比以報道公道而聞名全國的張曉還要紅上三分!一個不怕死的衝動換來了如此震撼的新聞,實在是太值得了,這樣的新聞就算拿命去換都是三生有幸!上船,林劍微微一笑:「各位朋友們,我想有這一條船帶回去足夠了,其他的船就放他一馬如何?」「一切都遵照先生的指示!」鄧方含笑應承。
「那真是太好了!免得讓別的國家說我們中國人小氣!」林劍飛身而起,入海,片刻後,這九艘船一艘按一艘爆炸,海面上沉悶的爆炸聲還在迴盪,他的人已回到船上,衣服依然已干,平靜得就像剛赴宴回來的商人:「走吧!回家!」鄧方一聲大喝:「回家!」軍艦一聲長鳴,回家!不是回軍艦的家,而是開住中國!林劍懶得應付無窮無盡的探究和興奮的言語,進了最好的房間,茶几上有茶,喝了一杯,味道還不錯,門外有人輕輕一笑:「我能進來嗎?」女聲!林劍微笑:「請進!」門推開,陳小英站在門口:「先生,這個機會可是太難得了,我能採訪一下嗎?保證宣傳的口徑按先生說的辦!」林劍沉吟:「好!我也要借你的筆向世界說幾句話!」「好!太好了!」陳小英激動得語無倫次,這人的話借她的筆說出去,這該是一個多大的榮耀?
林劍緩緩地說:「告倭國首相、天皇:關於釣魚島的歸屬問題已有定論,屬於中國,如果在此海域裡再次發現侯**艦,本人將赴侯國,殺了天皇和首相,並且將此海域的所有侯國船隻盡數摧毀!」陳小英寫得飛快,寫完,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等待他的下一句話。林劍喝著水,終於抬頭:「說完了!就這些!」「那我能問先生幾句話嗎?」陳小英大眼睛撲扇扇的。
林劍搖頭:「不能!」「為什麼?」好失望,至少看起來像失望。林劍淡淡地說:「因為你已經收穫夠大了!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什麼原因?」重新興奮起來,這或許也是一個額外的新聞,死神不能接受採訪的原因本身也是新聞。
林劍淡淡地說:「因為我要睡覺了!……出去的時候幫我關好門。」仰面躺下,真的在睡覺!花叢煉心正文第374章全殲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