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匯報結束,房間裡鴉雀無聲,只有攝像機依然在工作,鄧中達慢慢從**狀態清醒過來,眼睛年輕人的眼睛變得清澈明亮,帶著三分譏諷,聲音冰冷:「鄧中達,你參與走私,直接殺害十一名戰士,栽贓嫁禍發現你秘密的兩名特種戰士,現在這件事情算是弄清了!」鄧中達怒目圓睜:「你……你怎麼能這樣說?雖然你是領導,但一樣得講證據,我鄧中達一生從軍,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呼呼喘氣,顯得氣憤難平。他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看在他身處眾高官的中間,對他絕不敢輕視,說話還比較客氣。
眾人皆驚,這人明明剛剛承認得好好的,現在居然變得如此強硬,他剛才的話好像全忘記了,他們猜得很對,剛才的話他談不上忘記,因為他根本沒有意識。林劍淡淡一笑:「他現在不承認,只因為我收回了**之音!鄧中達,你已經全招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之音?瀟灑帥氣的年輕人?鄧中達突然冷汗如雨,是他!公道!只有他才有這種神奇的法門,自己什麼都招了嗎?
雷司令臉色鐵青:「來人,將鄧中達抓起來!」孫局長手一揮:「不必!歐陽,將他帶出去,這次所有有關人員暫時由國安局看管!看管期間,不得與任何人聯絡。」「是,局長!」歐陽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鄧中達,走吧,如果你還不服的話。可以到國安局看錄像!」國安局?這位是局長?天啊!今天完了,徹底完了!出門,已經沒有了進門時的朝氣,只有喪氣!「我只起一個頭!」林劍輕輕一笑:「下面的事情想必不需要我參加!」周書記站起:「李進平!」李廳長站起:「請周書記下令!」周書記緩緩地說:「涉及政界和警界的八十三人馬上抓捕,一個不漏!」「是!」李廳長響亮地答應。
「慢!」孫局長抬手:「保守機密!以一種溫和的方式請客!」「明白!」李廳長出門而去。雷司令也起身:「我手下地人一個小時之內送到!」軍人作風!
事情塵埃落定,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孫局長和林劍!周書記和雷司令沒有離開賓館,只是去了另一個房間。他們知道這兩人有話要說。孫局長微笑:「我很欣慰!知道是為什麼嗎?」林劍搖頭:「你的心思我可懶得去猜。也不敢苟同,我只感覺沉重!」這些高官居然有這麼多的人參與見不得人的活動,還一起陰謀陷害兩個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英雄,而且直接殺掉另一名英雄:厲虎!這一切讓他憤怒!
局長點頭:「我也一樣感覺沉重。但我的欣慰卻是因為你找到了公道的正確行事方式!」林劍明白了,如果在以前。他或許真的不會這麼做,而是直接上門。將這上百人或殺或打成植物人,留下一張公道地名片,但今天不同,他採用地是溫和方式,由他提供罪證,然後交給國安局和當權者處置,這種方式是正確的方式嗎?他抬頭:「其實我感覺挺遺憾的,親手懲罰這些蛀蟲我會感覺愉快!」局長鄭重地說:「不,你不應該對我們的國家喪失信心,身居高位者對國家地期望與你沒有不同,只是限於情報的缺失,無法做到面面俱到,只要知道了事實真相,自然就會還天下人一個公道!」林劍輕鬆一笑:「公道自在人心!這一點我從不懷疑,而且我也剛剛發現這中間地樂龜樂趣就是實在省事!」只要動動嘴皮子,驚天大案立刻暴露無遺,所有的後續工作有專人完成,這種分工明確而又高效!局長笑了:「我早就期待你能轉變過來,從個人英雄向國家英雄地轉變!這種轉變我相信也是全國人民願意看到的,一個不講規範的英雄永遠都成不了真正的英雄,也給不了百姓真正的安全感,這一點希望你明白!」「我當然明白!」林劍微笑:「能省事為什麼不省?能喚醒國家機關及各執法部門來為百姓主持公道,我又何苦一個人做這個公道?」兩人相對而笑,盡在不言中。
良久,局長緩緩地說:「你前段時間從倭國帶回來的船被毀了,後來倭國發生大變,我想知道這兩件事情是否存在聯繫!」林劍笑了:「我知道瞞不過你的!也就招了吧,這些事情是我做的!我們的邊防戰士死十餘人,敵人付出的代價大約二百比一,全都是軍人!外加十三處軍事基地和首相的辭職!」局長睜大了眼睛,這一點他雖然有預感,但總覺得不可能,他不是神仙,又如何能做到這些?殺二千餘人或許辦得到,但十三處軍事基地的導彈襲擊和首相的辭職卻是不可思議,盯著他:「就算是我,就算我深知你的本事,但一樣有好奇心!」林劍哈哈大笑:「說穿了與剛才的審訊異曲同工,只是剛才叫**術,那次卻可以叫催眠術!**術是讓人說出內心深處的秘密,而催眠術卻是讓他執行我的指令!導彈是導彈部隊司令官親自發射的!」催眠?讓別人自覺執行任何指令?這太可怕了,想起首相的電視講話,局長眼睛亮了:「釣魚島這樣的敏感問題都敢提,並且坦言屬於中國,當然是你的意見!」「不!」林劍微微一笑:「是全中國人民的意見!」局長連連搖頭:「你實在有些胡鬧,但我也不得不承認這胡鬧還是……比較痛快的!」大笑中,歐陽敲門而入:「局長,先生。名單上的一百零七人除兩人在外出差之外,已全部帶到省廳三號樓,但這些人全都不服,個個叫罵,甚至根本不承認認識鄧中達,要不要使用特別方式審訊?」林劍不懂:「什麼叫特別方式?」歐陽笑了:「特別方式審訊無非就是刑訊逼供!」對他自然不用隱瞞。林劍伸出大拇指:「高!國安局就是高,連禁用的審訊方式都能取一個特別地名字!帶我去看看!」歐陽大喜:「先生肯再施妙手?真是再好不過!」驅車而出,直馳向省廳。這是一座不太高的樓。也就兩層,二樓是上百個單間,一層則是一個超級巨大的會議室,會議室中有上百人。彼此間間隔三尺,大廳依然空蕩蕩的。在監控錄像和國安局的人在場的情況下。這些人不敢有任何喧嘩,因為早有禁令。不准彼此間傳遞任何信息。
所有人表現都一致,極憤怒而且無辜!一幅委屈的模樣。
大廳門開處,三個人並排而入,人群鴉雀無聲,林劍掃視四周,最前面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剛才地畫面,鄧中生在詳細陳述。歐陽聲音冰冷:「各位,我身邊地人你們可能不認識,給你們作一個介紹!這位是我們的局長,孫局長!」眾人臉色已變,居然直接驚動了國安局,原來以為只是省廳,沒想到居然是國安局,級別一升,性質就不一樣!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情況有多嚴重。
歐陽手指向另一個年輕人:「這位就是我們的超級英雄:公道!」已有半數人崩潰,公道?傳說中的嫉惡如仇地超人?會各種神奇功夫的超人?他也來了?為什麼而來?他們絕對有自知之明,這個人不是來為他們主持「公道」地!林劍緩緩地說:「各位,你們是自己承認還是由我來引導你們承認?」最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地中年人站起:「公道先生,我對你是非常敬仰的,也知道你最能為人主持公道,我發誓這些事情我絕對沒有參與,鄧中達這個名字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見,求先生還我一個清白……」林劍打斷他的話:「你是誰?」這人回答說:「我是南方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名叫齊海山!公道先生,我自己是一個警察,也是一個從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一向是與這些罪犯作對的,你說我怎麼可能參與走私?也可以向我單位調查,本人的清白自知!」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
林劍淡淡地說:「按理說是不太可能,但這世上的罪惡又有多少是按理的?齊海山,把你知道的全說了吧!你是否參與這個走私集團,說真話!」最後三個字吐出,進入齊海山的大腦,已用上了**之音。齊海山一震:「是的,我參與了!」下面百餘人相顧失色,這人是最頑固的,反偵查經驗也豐富無比,沒想到這個公道一開口,他立刻承認,這是什麼道理?
林劍盯著他:「你在這個集團中擔任什麼任務?」「向他們通報警方信息,同時保證他們交易的地點沒有警察巡邏!」「你每年能得到多少好處?」「去年得了三百萬,今年還沒分。」「你一生中還犯過其他什麼罪?」「五年前,我強姦過一個叫小玲的女服務員,事後給了她家一萬塊,她家的告狀也被法院的熊院長壓下了,三年前,我收了一個殺人犯劉松的二十萬,讓他逃脫了追捕,去年……「百餘人徹底崩潰,他居然坦白的不止是參與走私,連其他的罪過也一併坦白,每一句話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就是一件大罪,幾年的罪都不遺漏!天啊,他用了什麼法術?
好不容易說完,齊海山靜靜地站著不動,林劍淡淡地說:「歐陽,如果按司法程序判決,這個人可以判多少年?」歐陽大聲說:「光是參與走私還判不了多少年。但這許許多多的罪連在一起,估計齊海山要把牢底坐穿!」聲音穿過大廳,眾人臉色慘白。齊海山已恢復神智,剛好聽到後面一句話:「你什麼意思,我說了我是清白的……」歐陽冷冷地說:「你給我住口,看一段錄像再說話!」手一揮,錄像切換,是齊海山的侃侃而談。齊海山眼睛越睜越大。身子搖搖欲墜,終於一屁股坐倒,嘴唇在顫抖,依稀是幾個字的重複:「魔鬼……魔鬼!」齊海山被帶出去。林劍面向大廳的眾人,隨手一指前面地一個老頭:「你站出來!」老頭顫抖著起身:「我……我承認!我參與了這個集團!」好坦白!
「那麼你呢?」林劍指向這個老頭身邊的另一個中年人。中年人臉無血色,失聲大叫:「我承認。我殺過人!」話一出口,臉色更白,他一直徘徊在招與不招之間,要是招,估計最少也得判三年,而且官職、公職全都不保,代價有點大,但如果不招,只怕在這個魔鬼的神奇術法之下,連他三年前殺人的犯罪事實都帶了出來,反覆思量得太多,一見林劍指向他的手指,頓時衝口而出,將殺人的事無意中說了出來。
林劍冷笑:「倒挺主動,你就將這些事情都招了吧!」中年人徹底癱軟!一個小時後,這一百餘人分別從單獨的房間出來,被兩名國家局的人押送出來,個個垂頭喪氣,歐陽走進專用辦公室,報告:「局長,先生,這一百多人全都承認了,果然是個個都參與進來,還有一大堆其他線索,又涉及到幾十人……」林劍起身:「局長,歐陽、天陽,我得走了,剩下地事情我不再過問!」局長手伸出:「多謝!」林劍嚴肅地說:「局長,我帶來地兩個人,狼神和亡魂都是中國特種兵中的精英,因為發現鄧中達的罪證而被人陷害,現在情況查明,他們都是無辜的,而且你們也聽到了,他們越獄後殺地唯一一個人也是這個團伙中的人,而且我可以證明,他們是正當防衛之下殺了他地,這兩個人的罪應該洗清了吧?」局長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要不要恢復他們地軍籍?」林劍搖頭:「他們經此一難,都有退隱之心,局長,你就成全他們吧,讓他們回去過一過安穩日子!」「國家的英雄最大的奢望只是過一過平靜日子!」局長歎息:「先生,也只有你才真正為他們著想,也只有你才真的懂他們!你放心吧,這兩個人的事情交給我了,一定讓他們滿意!」「那好!」林劍微笑:「他們就在那間賓館5016,你可以派人去找他們。」歐陽也是一句真誠的感謝!輪到天陽了,他與林劍一個擁抱,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對我師姐好點,有空了,我去看望你們!」誤會了吧?林劍也懶得說破:「好的!如果還能見到她,我告訴她這一點!」瀟灑轉身,出門而去,歐陽出門相送,但外面人影全無。天陽還呆呆地出神,「要是見到她?」他們還不是情侶嗎?國安局情報分析專家的話也不太準!當然,這個情報分析專家是業餘的,這個業餘專家是歐陽!他分析:這兩人一個英俊、一個漂亮,又都有一身好功夫,絕對是一對最好的搭檔,也是一對最好的情侶!
回到賓館,坐下沒多久,房門敲響,打開,門口兩人激動地叫道:「先生!國安局來電話了!我們的罪洗清了!謝謝你,先生!」林劍手伸出,兩人的手一齊抓住:「狼神、亡魂,你們兩個是國家的英雄,我很敬重你們!」「先生!」兩人一齊說:「你對我們兄弟倆的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只要需要我們,先生一句話,我們就會去!生死無悔!」「不!」林劍溫和地說:「我不需要!但有人需要!」「誰?只要先生發話,我們一樣可以去!」「你們的妻子和你們的孩子!回去看看他們吧,給他們應有的親情!」三雙手緊緊握住,這一握是如此的莊嚴,也是如此的有力!一切就緒,林劍還有事情要辦,回去履行一個學生的最後義務,畢業考試!這是他答應了校長的,今天已經六月二十日,兩天後就是畢業考試的時間,這次回去應該可以看到楊露吧,他心裡有些緊張,比面對敵人的貨槍實彈還要緊張得多,這或許也是自己不敢抽時間去學校的原因。
沒有見到她,心中還存在一點點的希望,但他害怕一見到她,這個結果讓自己徹底失望,周燕已經離開了,他感覺自己的心真正的痛了一次,這痛還沒有完全平息,是不適宜再次受傷的。但事情總得去面對!林劍默默地對自己說:「我得去尋找一個結果,露露,不管你是否真的完全放棄我,我總得走到你的面前,面對我們最後的結局!」花叢煉心正文第322章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