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名警察槍在手、子彈上膛,神情肅穆地下車,緩緩靠近西海的院牆,由於預先有安排,這麼多人一起行動,只聽到細小的腳步聲,沒有任何喧嘩。我要啊手打張宏表情嚴肅,這裡如果真的是暗殺者的大本營的話,裡面一定還有殺手,如果再出現象天風那樣級數的殺手,今晚的圍捕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血戰,這樣的戰鬥他一生都沒有經歷過!突然,身邊響起一個輕鬆的聲音:「張處長,你很緊張嗎?」張宏回頭,長長地出了口氣:「公道先生,是你!」他來了,張宏的緊張感覺居然神奇地消失;有他在,他彷彿有了信心!
院子裡燈光沒有亮,一無動靜,林劍走近大鐵門,手伸出,咯地一聲輕響,大鐵鎖落下,沉重的鐵門慢慢打開,兩隊警察迅速進入,一進入就佔據有利地形,對院子中的六棟樓形成全面包圍,樓房裡已經有燈光亮起,也有人從窗子裡探出頭來,警察一概不理,四個警察一組,分別進入各家各戶搜查,他們這樣的搜查方式只是他們常用的方式,對暗殺者未必有用,不過林劍並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像這樣的公司,絕大多數人都只是普通的工人,決不可能人人都是暗殺者,他重點關注的是最中間的那棟樓。這棟樓天風計劃進入,一定是真正的核心!林劍說:「張處長,我到中間那棟樓房瞧瞧,你們注意看著,看有沒人悄悄溜出來!」身影一閃間,到了樓邊,剛才死在地上的那名黑衣漢子早已不見。大鐵門也緊閉,林劍目光一掃,飛身而起,直上二樓,雙手一分,防盜網輕鬆拉開,身子一縮,進入房間裡面。下面的警察這回算是開了眼界了。傳得神乎其神的「飛上高樓。拉開防盜網」的奇聞在他們眼皮底下真實地上演。
這是一間辦公室,裡面是標準的企業辦公場所,看不出任何異樣,深更半夜地也沒有人。三樓、四樓都一樣,上面也完全一樣。居然是一座空樓!林劍微微歎息,難道是剛才出手驚嚇了他們。這些人在第一時間跑了個乾淨,外面已有爭吵聲音傳來:「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半夜三更地闖進來,想幹什麼?」林劍目光落在叫囂者的臉上,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男人,好像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正在憤怒地在張宏面前質問。張宏平靜地說:「大田先生,我們有人親眼見到,有一個剛剛殺害多人的殺手潛入了貴公司,所以不得已來貴公司搜查,這也是為貴公司的安全著想!」大田先生?倭國人?林劍心裡微微一驚,事情現在有些意思了,殺手與倭國人有聯繫,而他們出手殺害的是m國的經濟談判代表,他們的目地顯而易見,不想中國與m國達成協議!殺手找到了,動機找到了,事情已經是相當明顯,但現在地問題是找不到暗殺者的蛛絲馬跡。大田叫道:「公司內部的安全問題不需要警方過問,我們有自己的保安!現在你們出去!」張宏沉聲說:「大田先生,希望你明白,你腳下站地是中國的土地,你面對地是中國的執法機構,如果你再大喊大叫,影響我們地幹警辦案,我們只好對你依法拘留了!」大田氣焰頓時一斂,依然叫道:「我要投訴!」張宏冷冷地說:「投訴也是天亮以後的事,現在是辦案時間!」目光抬起,對面樓裡出來四個警察,在到他身邊,微微搖頭:「報告處長,全部都是中國工人,家裡沒有凶器,也看不出任何跡象!」第二棟樓裡警察也出來:「報告處長,沒有情況!」第三、第四、第五棟樓的警察6續出來,全部沒有情況!張宏眉頭越鎖越緊,難道情報有誤?只剩下最後的一棟樓了,他進去也有二十多分鐘,沒有任何動靜,發現什麼沒有?如果什麼也發現不了,今天的行動還真的不太好收場。
大田冷笑:「處長先生,現在應該回去了吧?回去準備應對你上級部門的問責吧!」林劍將一切都聽在耳中,難道這些暗殺者全部都化裝成了工人,但這些工人都是中國人,中國人為他做工可以理解,難道還會為他賣命不成?悄悄地下樓,到了門邊,準備開門而出,但他的手收回,因為外面傳來張宏的聲音:「大田先生,請將這棟樓打開吧!」大田冷冷地說:「這是公司辦公樓,這時是下班時間,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張宏平靜地說:「不管是否有人,都請打開!」林劍退開,要是這個大田發現裡面早已有人,只怕會做什麼文章,他這一退直退入一樓的一個角落,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四處打量,突然,他發現了一樣東西:一個半圓的東西,攝像頭!這個攝像頭極隱蔽,在牆壁的一個角落裡,在一個外資公司裡,攝像機本是司空見慣,但這個攝像頭好沒道理,這裡只是一個死角,安裝攝像機完全沒有必要,對於倭國這樣一個以節約與效率聞名全球的國家來說,他們的公司會做無用功?莫非有些什麼秘密?牆壁、四角細細察看,光滑如鏡,只有一個電源開關,這是一個普通的開關,封閉在一個塑科盒中,塑料盒子一切都正常,只是左壁有兩個凸出的小點,林劍摸著這個小點久久不放,這兩個小點是做什麼的?輕輕一按,突然,身後的牆壁無聲無息地滑開,露出了一道門!林劍心裡咯蹬一下,劇烈跳動起來,暗室!有暗室就會有秘密!朝門裡一看。一條石級延伸向下,林劍身子一轉,已在石級下方,突然,頂上風響,抬頭,暗門無聲無息地關上!還是一個陷阱不成?林劍功運全身,全神貫注地一步步走下。沒有任何聲音。石級下面是一個長長的過道,兩邊都是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牆壁,看來是金屬,他也不敢觸摸。緩緩前行,突然。他感受到了危險,一種本能的感覺。林劍身子猛地一側,飄身而過,哧哧幾聲急響,有子彈擦身而過,看不出什麼方位,這下壞了,又和上次在英國教堂地下室一樣的遭遇了!林劍身子片刻不敢停留,瞬間速度加到最快,一轉、一側向前方衝出幾步,突然又一折,撲向右邊,跟著身子一仰,到了左邊,在他快速騰挪地時候,牆壁上點點火星四射,無數的子彈射在牆壁上,他也終於發現了子彈的來路,是從前面兩個圓孔中射出的,知道了槍支的位置,他不再懼怕,身子突然一低,貼地滑出,瞬間來到這面牆邊,目光一掃,一扇門在左邊三米處,一步跨出,從門邊進入,裡面四五個人正在那個孔上緊張地張望,搜尋他的身影。幾米的距離只在他一步間,但他絲毫也不敢大意,雙掌擊出時,貫注了十成力,乾坤手!轟地一聲,四五條人影瞬間飛起,鮮血在空中飛灑,連慘叫聲都沒有!槍支落地發出清脆的叮噹聲,他高估了這些人地身手,這些人並沒有天風那樣地身手,連普通高手都算不上!房間後面還有房間,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嘴裡叫著什麼,出現在門邊,剛一出現,倒下,喉結被擊碎,這手功夫他是向阮春生學的,原理一樣,但他出手更快,力道更精準,喉結一碎,敵人無法呼吸,連叫喊都不能!
林劍身子一閃而沒,進入後面的房間,這個房間大得出奇,但沒有人,只有一些奇怪地設備,一些密封的鋼槽,連接著各種儀器,一種怪味瀰漫在空氣中,林劍也懶得去理它,像一縷輕煙一般,掠向那個還亮著燈地小房間,一拳擊出,門上的玻璃粉碎,裡面同時跳起來六七個人,足有五個戴著眼鏡,個個身子瘦削不堪,而且年紀老邁,驚慌失措地叫喊,林劍一樣聽不懂!倭國語言!幾掌切落,叫聲止歇,這些人一定在做著什麼研究,他們地研究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幫天風治病的那個「神醫」也在其中!這些人就算是研究權威,但拳腳功夫不堪一擊,林劍殺他們輕鬆至極!
電腦屏幕上有數字不停地跳動,從五十幾起,飛快上升,很快到了一百,停下,電腦下面有一個大大的感歎號,林劍直發愣,這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時間去明白,外面有腳步聲,沉重而又堅定,絕不止一個,至少有一二十人!林劍身子猛地彈起,一轉就出了小房間,大廳裡燈光大亮,他面前站著二十多高個子男人,目光冰冷,手中都是一把長刀,窄窄的刀身,鋒利的刀刃,燈光下一股肅殺之氣直迫眉睫!林劍精神一振,看來這才是他們的主力軍!身子一晃,衝向左邊,右邊的人完全不動,左邊有四人突然同時出刀,刺殺!速度快捷無比,刀未到,風先動,林劍身子一側,刀全部刺空,一掌橫擊,一個殺手飛起,撞上牆壁,他的胸脯被一掌擊中,骨頭深深陷入,口中鮮血噴出,極是恐怖,林劍從這個缺口中衝出,手一動,身邊一個殺手的刀奪過,反手刀出,另一個殺手拿刀的手飛起。斷臂!突然,身後銳風起,林劍回頭一格,叮地一聲,對方刀飛出,但林劍手中的刀也差點落地,驚的!這個人居然是剛才被他一掌擊倒的殺手,他的鮮血還在噴,胸脯薄如紙,居然還不死,好像也感覺不到痛!另一個被他一刀切下手臂的殺手一腳踩住自己的右手地上的斷臂,左手從右手上抽回刀,怪模怪樣地對他作出攻擊的姿勢!臉上一樣沒有痛苦!
這些人武功雖然算得上好手,尚不足以對他形成威脅,但他們這不怕痛的離奇表現卻讓他震驚,這時也顧不得多想,林劍手中刀光閃閃,那些武士紛紛撲上,一時刀光劍影漫天起,叮噹脆響滿室聞,林劍手中的刀越轉越快,十幾分鐘後,停下,地上多了幾十條手臂,地上有二十多個人呆呆地站立,驚訝地看著地上自己的手,手中還有刀,可惜他們再也無法拿起,因為他們的雙臂被人全部截斷!沒有慘叫聲,這些人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無奈而已。林劍哈哈大笑,手中刀飛出,穿過一個高個子的胸膛,高個子被巨大的衝擊力頂起,直飛出一丈多遠,噗通而倒,林劍的人影已不見。外面再也沒有人,暗門嚴絲合縫,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林劍猛力一推,沒開,深深一吸氣,乾坤手!一掌猛擊,轟地一聲大震,門向外撞開,幾根巨大的鋼筋從牆壁裡面拉出,外面燈光大亮,大田正在大叫:「我要控告……」巨大的聲浪將他的聲音完全壓住,林劍從門裡而出,冷冷地說:「你想控告什麼?控告你們的殺手全軍覆沒?是嗎?」大田睜大眼睛,完全呆了,瞬間汗落如雨!這個人什麼時候先進來了,還闖入了實驗室,這鐵門居然也被他撞開,這連天風都做不到!張宏叫道:「公道先生!」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所有的人都喜笑顏開,他從裡面平安出來,他說過殺手全軍覆沒,就已經說明今晚的任務圓滿完成!
林劍微笑:「我應該做的事已做完,打掃戰場是你們的事!」走向門口,身後張宏叫道:「公道先生,等等!」林劍說:「再見!」腳步徒然加快,「再見」的聲音還在空中迴盪,他的人已經不見!張宏呆呆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目光中充滿敬仰,回頭看著大田的時候卻又變得冰冷,聲音也冰冷:「給我帶走!」林劍剛走在大雨中,冰涼的雨水順著頸部直流進衣服裡面,全身上下全部被雨水浸泡,但他好像沒有任何感覺。雨水順著臉部流過,他的臉上也有一層波浪滾動,波浪過後,這張臉完全改變。腳尖點地,暗夜飛馳,林劍去的是他的房間!他因「公」分配的房間。離房間還有幾十米,他的身子戛然而止,慢慢地走過,上樓,掏出鑰匙開了房門,黑暗中看得明白,房門口有一雙漂亮的女式短靴,林劍心頭浮起暖意,周燕!出去幾天了,她還在等他。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劍掠過大廳,進了衛生間,輕輕關上門,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這熱水一淋,頓時,皮膚的感覺恢復敏銳,半夜冷雨沖刷的痕跡無影無蹤,濕衣服一丟,裹上大浴巾,林劍悄悄進房間,床上一個美麗的姑娘側身而臥。周燕睡得並不好,她的眉頭微皺,秀髮散亂,雪白的床單上,一條白嫩的大腿露出,突然輕輕叫了聲:「老公」!林劍正要答話,突然覺得不對,她根本沒醒,這只是她夢中的呼喚而已,片刻間,林劍已感動,夢是一個人心裡想法的最直接反應,她做夢都在想著他!林劍手伸出,輕輕幫她蓋好被子,溫柔地將她臉上的秀髮拂去,周燕眼睛睜開,迷迷糊糊地叫道:「老公!」林劍啪地打開燈,粉紅色的燈光下,他濕柔的笑臉正對著她:「燕子,我回來了!」周燕歡呼一聲,兩手伸出,緊緊地抱住男人的頸:「老公!你回來了!我想死你了!」林劍上床。將周燕的嬌軀抱到自己身上,周燕長髮披下,蓋住了他半邊臉,聲音中有一種幽怨:「老公,你去哪了,這麼多天你都不回來?」聲音裡已有哭腔。
林劍拂去臉上的頭髮,她地眼睛裡有晶瑩的淚水,林劍溫柔地說:「我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才三天而已。辦完了就回來陪你!」周燕輕輕地說:「你不知道,這三天好長!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走了!」林劍深深一吻:「傻姑娘,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周燕幸福地偎進他懷中。喃喃地說:「現在好了,你回來了!你答應我。以後去什麼地方先和我說一聲,好嗎?」輕輕撫模之下。周燕滿腔幽怨盡數化為似水柔情,臉上的憔悴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紅暈和激動而迷離的眼神,在幸福地感受男人的手帶給自己地快樂地時候,她也不禁在想,愛情是什麼?為什麼他一回來,她心中的冰塊就悄悄融化,冰冷的雨夜也好像變成了春夜,這雨滴落的聲音就如同春天花開地聲音?這是他的神奇還是愛情地神奇?他已經回來,至於他這幾天的行蹤根本不重要,哪怕他真地是去會了情人,只要他能回到她的身邊,她就已滿足!清晨,周燕眼睛睜開,外面的風雨依舊,但她的笑容如同春睡的海棠花,她吻在男人的嘴角,輕輕地說:「老公,我今天陪你,好不好?」林劍笑了:「怕我跑了?」周燕認真地點頭:「就是!你這人總愛玩失蹤的遊戲,折磨死人了!我怕……我怕下班回來又找不到你!」林劍微笑:「我倒真的要去一個地方,提前向你請假不算逃跑吧?」周燕微微一驚:「又要去哪裡?」林劍平靜地說:「亞運會快舉行了,我想去現場看看,時間不會太長,一開完,我馬上回來!」周燕突然笑了,笑得好開心!林劍欣慰地說:「你答應了?」周燕笑嘻嘻地說:「我正準備邀你一起去的!這下好了,老公先提出來了,老婆當然聽老公的話!老公,我聽你的話!」「你也去?」林劍微微發愣。
點頭!「生意不做了?」周燕搖頭:「有哥哥呢!我和哥哥說過了,讓他另外選一個副總裁,別老是欺負我!」林劍笑了:「那好,我們就一起去!不過,好像還有幾天時間,也不用這麼急,你先把生意上的事情處理好,我好好陪你玩一趟!」周燕高興地跳起來:「太好了!我們玩了歐洲,這次去東南亞,下次去美洲,非洲……非洲不好玩……玩遍全世界!」與男人一起出國,是她最大的開心,身邊沒有別人,只有自己的心上人,怎麼想怎麼好。林劍微微歎息:「有一個有錢的女友就是好啊,動不動就出國旅遊!」周燕瞪著他:「糾正你的話!」「什麼?」林劍不懂。「我不是你的女友,我是你的……未婚妻!」周燕臉色微紅,分外嬌艷。
林劍溫柔地點頭:「對,你是!」周燕趴在他身上撒嬌:「可你還沒叫過我呢。」林劍笑了:「叫什麼?叫老婆嗎?」周燕臉紅了,起身離開,一會兒收拾整齊,輕快地來到床邊:「我上班去了!」俯身一吻!林劍笑嘻嘻地說:「老婆,你今天好漂亮!」周燕笑如春花,真的好漂亮!這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雖然嬉皮笑臉的極不嚴肅,但一樣讓她開心!這種快樂的情緒一直延續到進公司,走進哥哥的辦公室,關上門,周飛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她的笑臉,平靜地說:「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周燕剛剛回答,立刻懷疑起來:「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周飛笑了:「你有什麼事情都在臉上,前幾天連我都不敢惹你,今天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下來,只怕看門的大叔都知道他回來了!」周燕臉色羞紅。不依地叫道:「哥哥,你欺負我!」周飛搖搖頭:「原本打算放你幾天假的,既然說我欺負你,只好收回了!燕子,接下來地工作安排是這樣的……」周燕大叫:「又想欺負我!不幹!接下來我休假了,時間嘛……暫定一個月!」轉身開跑,跑到門邊回頭:「哥哥多多辛苦,我回來給你帶禮物!」溜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招手喚來鄧蘭。鄧蘭恭恭敬敬地走進:「周總,有什麼吩咐?」周燕說:「你幫我訂兩張去t國的機票,當然護照、簽證也一塊兒辦好。」鄧蘭點頭:「兩張?我也去嗎?」周燕搖頭:「這不是公事,你不用去了。另一個人的資料在這裡……我走後,你也可以休息。休息期間,按出差發給補助!」休息還可以發出差補助?有這樣的好事?鄧蘭滿腹狐疑地打開她遞過來的信封。一張瀟灑的臉露出來,鄧蘭明白了!不是公事當然是私事,私事需要保密,她地出差補助只怕就是老總對她地保密費!周燕臉紅紅地說:「看什麼看?只管去辦就行了!」鄧蘭微微一笑:「馬上辦好!……周總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轉身出門,眼睛裡全是笑意。
周燕目瞪口呆,難道找個男人還是見不得人的事?什麼都不說?這小丫頭,明明是取笑她!林劍站在省公安廳的大門口,當然用的是公道地那幅面孔,這幅面孔在公安系統應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門衛偏偏不認識他,嚴肅地告訴他:「進入廳裡必須登記身份證,請出示身份證!」林劍無法出示身份證,不禁微微有些尷尬,幸好有一個聲音響起:「小劉,這人我認識!」林劍回頭,一個漂亮女警官站在他後面,眼睛裡是複雜的光,好像還帶著疑問。林劍微笑:「彭警官,早上好!」彭麗嫣然一笑:「早上好,公道先生!」公道?!門衛小劉嚇了一跳:「您是……公道先生?」林劍微笑:「不像嗎?」小劉激動地說:「我沒看過您地照片!對不起先生!」他的事跡數月前就已在公安系統傳遍,數月前就成為全省公安系統地偶像,昨晚的英勇壯舉更是一夜之間傳遍全廳,小劉聽了無數遍,從他面前而過的公安幹警邊走邊說的話題無不與他有關!這樣的奇人居然大白天現身,實在讓他激動。兩人並肩而入,彭麗說:「你是想瞭解昨天那個人的情況,是嗎?」林劍點頭:「你很精明,這個人的情況出人意科之外,我馬上要走了,離開之前想弄清楚一些事,免得心中帶一個疑問。」他要走了嗎?彭麗心中突然隱隱一酸,他去哪裡?還會回來嗎?一時心亂如麻,好半天她才說:「你要瞭解的情況還是直接找張處長吧,他最清楚!我帶你去!」十一樓,好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幾個警察正在激動地爭論,一人說:「你們說的如此神乎其神,我絕對不信!」「我也不太信,近半尺厚的鐵門,一寸直徑的鋼筋還多達八根,能夠一掌擊開?放炮都不可能炸開!」另一個坐在桌邊的人緩緩地說:「可惜這都是事實,你們不信可以去看那道門,上面還有一個手掌印!這門目前也只有我們有這個特權可以觀賞,錯過了就沒機會!」他對面的一名警察說:「向前說的不錯,當時我也在場,這一掌之威,真是驚天動地,一掌之後,你們沒看到那個小鬼子大田的臉色,就像見鬼一般!」向前歎道:「我們也像見鬼……啊,不!像見了神仙一樣,我們知道他的武功高強,輕功出神入化,但絕對想不到已到了這種程度!」突然,他雙眼睜大。緊盯著門口,如同見鬼!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高個子帥哥,一個美女,美女是彭麗,高個子正是他們討論的核心:那個如神亦如鬼的「公道」!向前一下子臉色通紅:「公道先生!」辦公室裡六名警察刷地回頭,一齊盯著林劍,目光中滿是激動與熱切。林劍微笑著說:「各位好!」七個聲音一齊回答:「先生早上好!」比回答首長訓話還整齊。
裡面辦公室裡有人站起。跑出。林劍目光落在他臉上:「張處長,昨晚一切都順利吧?」張宏哈哈大笑:「托先生的福,一切順利!先生到裡面來說話!……向前,用最好的茶來招待我們地客人!」彭麗笑道:「張處長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熱情過。我可以進來嗎?」張宏大笑:「當然!小彭也請進來吧,相信公道先生也不會反對吧?」三人坐定。三杯香茶上桌,外面的門輕輕關上。張宏的聲音平靜:「先生這次來,是想瞭解一下昨晚的事實真相,是嗎?」林劍點頭:「正是!我想不明白,天風是怎麼復活的!這世上難道真有這麼離奇的醫術?」連死人都能復活,這件詭異的事情讓他心裡不太舒服。張宏緩緩地說:「世上本沒有能救活死人的醫術,天風也並沒有復活!」林劍大驚:「這個人難道不是天風?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後腦上還有傷痕?」彭麗也一樣大驚,這件事情地後續她也不知道,昨晚受了驚嚇之後,她回到家裡就休息了,一上班就遇上林劍,對事情所知地也僅限於昨晚的同事友情告知。張宏神秘地一笑:「這個人可以說是天風,也可以說不是!他的身體是天風的,但他地大腦卻不是!」彭麗打了個寒戰,失聲叫道:「借屍還魂?」看過鬼故事的女孩!林劍盯著他:「他地大腦被人做了文章?」張宏點頭:「他的大腦被一塊高精度芯片所取代,應該叫電腦,而不是人腦,天風地大腦已經死亡,這些人就利用他的身手為他們所用!」林劍深感震驚,這種方法何其了得,如果能夠熟練應用,人簡直死不了,連大腦都能置換,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張宏說:「這種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國家有關部門的專家正在研究,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芯片取代大腦這種技術在倭國本已有之,但我們所不能懂的是,他們是如何能夠保留天風的武功,這個問題或許先生能夠解答,因為只有先生是真正懂武術真諦的人!」林劍搖頭:「你太瞧得起我了,武術我一樣不敢說懂!也只是一種盲目的探索而已!但這人並不僅僅是保留武功這麼簡單,他的武功比原來可怕得多!力氣大了幾倍,速度快了幾倍,而且不怕痛!」張宏說:「這幾點我們倒是可以解釋,他的力氣大是因為一種神奇的藥水,這藥水正是在昨天你去過的那個實驗室的容器裡,力氣大或許速度也就隨之而快,至於不怕痛就簡單了,只是人的痛感神經被切斷而已,這樣的手術我們國內也一樣能做!」「痛感神經被切斷?難怪!」林劍感慨地說:「這些人為了殺人得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一個人如果不怕痛,就無所謂恐懼,戰鬥就會不死不休,而且也不至於因為受傷而影響戰鬥力,好可怕的手段!」張宏搖頭:「但這也是一種極不人道的手段,純粹將人作為一種工具!根本不考慮這個人的生死!」林劍不懂,彭麗卻明白,在旁邊補充說:「人的痛感神經並不是純粹給人難受的,它們最大的功用就是預警!對外來作用力的一種預警,如果一個人感覺不到痛苦,他的感覺就會欺騙他,等到真正威脅生命的危險來臨時,他就會失去警覺,從而面向死亡。」林劍點頭:「人的每個器官都是一個和諧的整體,都有其各自的作用,這一點我明白!」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和諧!他的功夫的極致是否也是讓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和諧?包括七情六慾在內?天人道!天道循環,生生不息,人的每個器官也是一種循環,血液在循環,真氣在循環,每個細胞也都在生與亡中循環,只要每個器官都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從而形成一個和諧的整體,這個人單個的個體力量就會達到極致,這是否就是天人道最終的秘密?但好像並不是這麼簡單,人的情感與情緒好像與人的器官關係不太大,器官的和諧與情感之間是否存在一個神秘的紐帶?這個紐帶又是什麼?
林劍陷入沉思之中,真氣在全身運轉,好像也在探索著一條條新的路徑,手中的茶杯突然喀地一聲,捏成碎片。林劍一驚:「對不起,不小心弄碎了茶杯!」張宏連連搖頭:「沒事!你在想武術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