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一個高個子恭恭敬敬懷疑地說:「先生,女王的權杖不是沒有丟失嗎?難道只是王宮的一種遮掩?」其他三個人也面露驚疑,顯然也是一樣的問題。老頭搖頭,鄭重地說:「丟失的是權杖的托架!亨利指使王宮衛士專門為此物而行動,偷盜權杖本就是吸引別人注意,目的根本就在這個托架,這托架雖然根本沒有人在意,但現在表明這東西一定是一樣我們不瞭解的寶物,其價值或許還在權杖之上!……說不定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上帝之劍』!」他當然知道與女王權杖有關的一些傳說,也知道西方基督教的一些神秘的傳說,因為他的機構本就是一個特殊的機構。「上帝之劍?」一個中年人驚訝地說:「會是這個不起眼的東西?」高個子沉吟道:「也許正因為它的不起眼,才一直沒有人引起警覺!對於權杖就是上帝之劍的說法,我也一直持懷疑態度,如果這個托架才是真正的上帝之劍,也恰好印證了傳說,與女王權杖有關!但這樣的秘密,亨利又是如何得知?」老頭盯著他:「懷特先生,你難道從沒想過,亨利就是『上帝之眼』的主人?」懷特大驚:「這……這是真的嗎?上帝,這個人隱藏得也真夠深的!」老頭點頭:「他的確夠厲害,但那個人更厲害,不動聲色之間,就闖入戒備森嚴的島上殺人,還帶走了上帝之劍!他也一樣知道這個秘密,亨利陰謀算盡。也只為他提供一個方便,這人才真的是魔鬼!」懷特說:「這個人乘坐的摩托艇還在島邊,我們調查過船主史密斯,他說這人是一個年輕的東方人,二十一二歲年輕,極英俊,不知道姓名,他給了史密斯五千歐元。就租用了這輛摩托艇。亨利地直升機墜毀在英吉利海峽東南部,根據現場救援人員的判斷,飛機上無人逃生,這個人想必已經葬身大海。」老頭搖頭:「你還不瞭解這個人的本事!他能識破亨利和『上帝之劍』的真面目、闖入『上帝之眼』的總部。擊殺這麼多人逃跑,就絕不會葬身海底。調查同一時間過往的船隻,特別是遠洋運輸船。派出全部的精英登船,務必追回這件聖物!當然,其他的線索也不能放棄,法國那邊沿岸也得關注,看看那個時間段是否有這樣長相地東方人出沒,法國那邊有專人負責,遠洋輪船這一塊由懷特負責。」懷特恭恭敬敬地說:「是,先生!我這就出發!」「等等!」老頭說:「艾麗絲剛剛從東方回來,讓她和你一起去!」懷特眼睛亮了:「謝謝先生!」老頭鄭重地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據我推測,那個人去法國地可能性不大,因為東西到手之後,第一件事當然是離開,離開國境最方便的途徑是乘坐飛機,但那件東西過不了機場安檢,所以他最有可能的是選擇坐船,而且是中途上船……
以上帝的名義,我請求你別懷疑他能不能做到!不管這一時間或者大致時間內有多少遠洋船隻從那塊海域經過,你都得至少保證有兩名特工登船,將最有可能地那船留給你和艾麗絲!」懷特躬身而退,在未來的幾天時間內,他將會很忙。林劍很清閒,他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地海天一色,這船已經過了英國國境,進入大西洋,將要繞過西班牙、葡萄牙,向南方越過赤道,繞過非洲好望角,再進入印度洋和太平洋,到達中國香港,行程將是創記錄的兩個多月,一個人作數萬里旅行,身邊沒有一個認識地人,這種感覺挺新鮮。他的手機早已在海水中浸壞,不過,並不妨礙他用船上的電話給周燕和秀兒分別打了一個電話,周燕聽說他要作遠洋旅行,不由得又是驚訝,又是擔憂,不停地要求他留下,她飛過來和他一起旅行,最後聽說他已經在船上了,才打消了念頭,反覆地叮囑他一回到香港立刻和她聯繫,對著話筒親了好幾個,撒了好幾回嬌後才戀戀不捨地掛斷電話。
而秀兒一接到他的電話先是哭,後是笑,再後來是膩聲纏綿,她倒沒有周老總那樣的大氣打算:陪他旅行!不過最終的落腳點還是一樣,回去後去看看她!與她們通完話後,林劍撥通了楊露宿舍裡的電話,但好久都沒有人接,他想起來了,現在還是暑假期間,大學裡還沒有開學,估計等他回到香港的時候才能與她聯繫上,這麼久了,還沒有與她聯繫,不知道她怎麼樣,對她,他始終有牽掛,在他所牽掛的幾個女人中,也只有她最需要他的關懷,因為她還是一個窮學生,一無所有的窮學生,這次回去後得去看看她。第七天,過了葡萄牙的里斯本,第十三天,過了努瓦克肖特,已是非洲的領土,輪船短暫停留,重新馳入大洋中。大海上晴空萬里,太陽落在身上只有暖洋洋的感覺,海水在陽光下波光鱗鱗,海風吹過,只有沁人的清新,天地間除了這艘船外,只有平靜的大洋,沒有海鷗,也沒有其它的船隻,船上的人都在作著各種自己喜歡的休閒,咖啡廳裡音樂飄揚,賭場裡*通明,影院裡也一樣有人,只是這些地方的聲音都被壓制在那個小小的空間,不至於打擾船上其他人的生活。
前方甲板上還有一個人,也靜靜地站著,是一個女人,海風吹起,她的薄裙飄揚,長長的秀髮也飛起,整個人好像在風中舞動,她的頭髮也在風中跳舞,她的手曼妙地輕輕一掠,頭髮輕輕拂過,露出半截白玉般的頸項,一隻銀色的月牙兒耳環掛在她的左耳上,襯映得她的半邊臉更加嬌美動人。林劍眼睛有些發光,這是一個白種女人,年輕、健美,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氣質,那個女郎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回頭,林劍眼前一亮,真是太美了,眼睛裡帶著一種夢幻般的色彩,紅紅的小嘴唇性感動人,唇邊還有一道美麗的弧線,胸脯上也有弧線,飽滿而又堅挺,薄薄的衣服在海風吹拂下緊貼身上,她的兩隻**輪廓一目瞭然,是一種極美麗的輪廓。女郎看著他微微一笑,是善意的笑,又重新回頭去看大海。這是天地間的和諧,林劍沒有去打擾,午飯後回到房間,林劍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房間裡好像有人來過,仔細檢查一遍,沒有任何線索,打開壁櫃,裡面的密碼箱還在,密碼也還是原來設定的密碼,一切都沒有變化,是不是感覺有些失誤?打開密碼箱,裡面的衣服還一絲不亂,但林劍臉色凝重,他原先夾在箱子蓋中那條衣服中抽出的絲線挪動了位置!
這箱子有人打開過!是誰?為什麼要進入他的房間?天花板上的東西會不會也被他發現?林劍簡直忍不住要上去看看,但他很快制止了自己的動作與眼睛,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眼睛隨意地溜過天花板,上面沒有任何異常,他留下的暗記也還沒有一點異樣,略微放下心來,他的眼睛掃過地板和牆角,上帝之眼!在上帝之眼下,所有的東西都好像瞬間拉到了面前,連窗子上的小小裂紋都放大了好幾倍,窗簾好像不存在,牆壁上的油漆高低略有不平的地方也清晰在目,地板上有幾個淡淡的腳印,絕對不是他留下的,的確有人來過!這不是他的錯覺和判斷失誤!突然,他的眼睛定在左邊的牆角,那裡一塊油漆有些不一樣,雖然與周圍的油漆顏色完全一致,伸在上帝之眼的觀察下,這塊油漆比周圍要高一點點,中間還有一個小孔!攝像頭?想做什麼?林劍目光移開,躺下來睡覺,雖然眼睛閉上,但思維更活躍,這些人是衝著什麼東西來的?密碼箱中的兩萬歐元一分未動,不是為了錢!
對付一個普通人用得著這麼小心嗎?除非他們知道那些秘密與他有關!看到這塊油漆隱藏的東西,林劍徹底打消了上天花板檢查的念頭,甚至眼睛都不朝那裡看一眼,他知道那個東西一定還在,因為如果他們已經得手,就根本用不著設下佈置,這個巧妙的佈置無非是讓他在檢查時給他們指路。他通過人性的弱點,讓伯爵在感受危險的時候帶上最寶貴的東西,從而半路截獲,這批人使用的辦法和他基本上一致,在找不到寶物的情況下,留下一點點的痕跡讓他感受危險,在他們看來,這個人感受危險後第一件事應該是檢查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如果林劍真的這麼做了,他的行動當然會完全落在別人的眼中,但很遺憾,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