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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9章 殺手的雙倍回報 文 / 林寶之王

    舞廳裡已是人間煉獄,參加舞會的十八名幹警及家屬全部倒血泊之,除了一個額頭上有飛刀之外,其餘人都是頸上一道血痕,牆上有一行血字:「殺我兄弟二十一,雙倍回報!」局長臉色蒼白,眼有淚,抬頭:「立即報告省廳,剩下的,出!」街道上警笛長鳴,車燈閃爍,但月光下哪有任何蹤跡。

    早飯後,這是一個山坡背陰處,林劍仰面躺草地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雲,下面是一個小村莊,村莊裡裊裊的炊煙起處,對面的青山綠水隱藏一片朦朧之,左邊是公路,這裡是鄉村,也是城郊,是城市一處難得的清靜之地。周燕這幾天來是完全放下了女強人的架子,成了一個活潑的女生,她穿著打扮也像一個女學生,沒有塗抹任何化妝品,一張清水芙蓉的面孔開始時有些陌生,經過兩天的戶外運動已經恢復了紅潤,而顯得充滿青春的朝氣,隨著面孔的改變,他們的關係也生了改變,原來的上下級關係這時沒有半點蹤影,下面的老農民看來,這就是一對情侶,她好像也放下一切,以他的女友自居,她的性格也好像生了改變,這時正用一根草柄悄悄伸向林劍裸露的小腿,嬌媚的臉上有調皮的笑。

    輕輕一劃,林劍小腿一縮:「弄什麼?」周燕抓住他的小腿說:「我你腿上寫字,瞧你認不認得出來!」林劍笑了:「小孩子的遊戲,我不玩!」「非玩不可!」周燕挺霸道:「我開始寫了!」林劍閉上眼睛:「行!寫!」周燕草根落下,筆劃不多,林劍說:「簡單,『林』字!」周燕睜大眼睛:「挺敏感!再來!」這次筆劃挺多。林劍沒試出來:「周燕兩個字!」周燕笑得前仰後合,他腿上不停地敲打:「什麼感覺?是春陽公司,四個字都說成兩個字!」林劍苦笑:「腿上的感覺本來就沒那麼靈敏,你又寫得太快。」周燕點頭:「好,這次寫慢點,你閉上眼睛,用心感覺!」她好像有些緊張,「用心」兩個字說得挺重。林劍突奇想。用真氣試試!真氣運轉,瞬間流向全身,頓時感覺不同,全身的皮膚感覺極靈敏。她手的草根劃過什麼地方,立刻就像身上刻下一道印痕。她並沒有遵守她「寫慢點」地諾言,而是寫得極快。字跡也頗潦草,明顯是沒打算讓他認出來,但林劍嘴角露出微笑,這次她就算快,也沒用!她的筆跡頭腦一印證,組合成了三個宇:「我……愛……你!」居然是這三個字,林劍愣住,這算什麼?周燕臉上微有紅暈,眼睛裡有神秘的光:「認出來了嗎?」林劍輕輕搖頭:「這次快,再來一次!」周燕手的草根落下快,這次簡直是鬼畫符,落敏感的皮膚上,也融入了林劍的腦海,她這次寫的根本不是漢字,而是英:「iyu」後面還加了一個感歎號!寫完,她臉上的紅暈自然多:「這次認出來了嗎?」林劍坐起來:「還是認不出來。」周燕瞪著他:「你沒用心!」用心?她說地「用心」原來是這個意思!林劍微笑:「我承認我很遲鈍,說說你地答案!」這個姑娘真的挺好玩,用這個小孩子的遊戲透露某種意思,也許只是她內心的一個渲瀉,沒打算讓他知道,他也裝作不知道,且看她會不會說出來。她真地喜歡他了?這有些奇怪,或許也情理之,以她一個公司的副總,資產數億,能夠放下架子陪著他一起玩遊戲,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

    周燕躲躲閃閃地說:「不說!……你慢慢想!」林劍抬頭,周燕目光也抬起,眼睛裡有一些別樣意味。林劍心跳略略加快,這原野之,她就像是一朵純淨地山茶花,正春風裡慢慢開放。突然,他現了異樣,公路上警車飛馳而過,幾個警察跳下車來,手有槍,站路邊,一陣小喇叭聲響起:「各種車輛都停下來接受檢查!」林劍與周燕面面相覷,周燕緊張地說:「出什麼事了?」林劍搖頭:「不知道,看這警察的陣勢,事情不小!我們下去看看!」兩人慢慢下山,周燕地紅色寶馬正好停警車旁邊,一個警察衝他們叫道:「請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兩人平靜地掏出各自的身份證,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林劍不解地問:「請問警察同志,生什麼事了嗎?」警察嚴肅地說:「我們圍堵一個犯人,這個人很危險,你們小心點!」像這麼好的車主當然是有錢人,有錢人總容易招到禍患,他也是善意提醒。林劍搖頭:「怎麼有這麼多的兇犯?真是奇怪了!走!」鑽進車,汽車啟動,直入城,一入城區,感覺氣氛是非同一般,他們的車一路上經過了少三次檢查。直到進入公司,他們才完整地知道了一個大概:飛刀殺手昨天晚上大開殺戒,殺了十名警察及家屬,牆壁上留下血字:「殺我兄弟二十一,雙倍回報!」難怪這些警察如此如臨大敵,像這樣公然殺害警察的事情這座城市是例,全國也不多見,如此囂張。也是如此血腥。如何能不讓他們憤慨?林劍微微有些不安,那二十一人不是警察做的,而是他!現這個人向警察報復,而且報復還進行。警察幫他背黑鍋,這如何能行?昨天是和平區公安局。今天天知道會哪裡,像這樣高手夜晚出手。就算是警察也一樣防不了!又如何制止?

    今天是街頭巡警!一輛警車剛剛停酒店門口,突然車窗玻璃被人一拳砸破,兩道寒光閃過,車裡的兩名警察倒地,旁邊的人只看見一條黑影樹邊閃了一下,就無影無蹤。同一晚上,三洋公安局再次遭到偷襲,這次他們是有防備地,幾乎人人手都是槍上膛,但這個人身法如鬼如魅,黑夜根本打不,幾槍打過,槍槍落空,黑夜有東西劃破空氣,飛刀,再次帶走幾條性命。三天下來,已有十多名警察死飛刀之下,他們或者是睡覺、或者跳舞、或者正防備敵人襲擊,不管他們處於何種狀態,終的結局都一樣,倒下!全國皆驚!省廳廳長已是暴跳如雷,臉色三天來就沒有正常過。部裡派出來的幾名高手也到了,但他們一樣無從下手,這個殺手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哪裡,偶爾有警察機緣巧合遇上他,但這種看似大獎的運氣轉眼間變成霉運,死他手!a級通緝令早已下,各地都緊張排查,車站、機場尤其嚴格,但這個人偏偏不離開江北省,甚至省城都沒有離開過。

    這是一個三萬人口的大都市,沒有人能茫茫人海找到他。又是三天過去,各家公安機構會議連軸轉,夜夜真槍實彈地守候,神經崩了近一周,個個疲憊不堪,但這個人居然不再出現,彷彿人間蒸一般,各處路口的崗哨紛紛反饋消息,沒有可疑人出去,這個人還市區內!這讓公安局的人頭疼,要是這樣天長日久地磨下去,沒有人受得了。彭麗悄悄地退出廳長辦公室,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廳長,這可憐的老頭已經快一周沒睡好覺,頭白了一半!公安部地消息已傳回來,居然沒有任何人與這兩個人形貌相似,別說認定了,部裡地結論是: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國家特殊部門做過,他們對這兩個人的功夫也很好奇。

    電話響起,不用看就知道準是張曉,這些時候張曉天天請她喝咖啡,她自己也需要用咖啡鎮定一下神經,打開,果然是她,也果然是邀請她喝咖啡!彭麗無力地說:「好!老地方!」銀河咖啡館,林劍坐靠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喝著咖啡,他也許不是來喝咖啡,而是來休閒的,起碼服務生眼是,他那裡坐了那麼久,也才喝一杯,咖啡都冷了,他依然照喝不誤!他猜得不錯,林劍地確不是喝咖啡的,他看風景,城市裡流動地人口就是流動的風景!這裡是一個十字路口,前面是步行街,後面是省公安廳,每天有無數地人從這裡經過,林劍不認識那個人,但他有一個預感,那個人只要這個城市,總有一天能碰上他,像他們這樣的人,一旦碰上,肯定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像那天那個奇怪的年輕人一樣!他也想過那個年輕人,但他否認了這個人會是飛刀殺手的想法,因為他一身正氣,眼神極清澈明亮,身體粗壯,也與傳說的那個瘦削身影不同。兩個小時的時間內,他少觀察了幾千人,但這些人沒一個與他印象的那個人相吻合,他看的是這些人的腳步,因為他知道那個殺手輕功極高,輕功高的人走路絕對與普通人不一樣,他自己也不一樣。

    又有兩個人走過來,女人!他的目光從兩人腿部上升,到臉部,他不由得微微驚訝,這世界有點小,又是她們!彭麗與張曉!林劍不再看門口。他知道她們會他身後坐下,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是方便說事的地方,別的地方也佔滿了。

    果然,兩個人坐下,張曉要了兩杯咖啡,開始輕聲說事,她的聲音極輕,林劍用上了真氣才聽清:「今天有什麼事生嗎?」彭麗歎息:「你們當記者的倒希望天天出事!可我們……我們看到報紙上這些東西。難受啊!」張曉搖頭:「你不知道。我們寫這些東西時也難受,讀者看地時候也不會好受,估計好受的也就一個人,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彭麗沉重地說:「是啊。這個狗東西三天時間殺了四十多名警察,夠他痛快的!」林劍心一跳。四十多,有這麼多嗎?

    張曉說:「四十多。具體是四十幾個?」彭麗搖頭:「老毛病又犯了,還是聞刺探,我算算……和平局是19,三洋是8……共計41人!」「41人?」張曉叫起來,跟著壓低聲音:「那個殺手組織死了21人,他也留言要殺42人,為什麼是41?會不會數錯了?」彭麗也警覺起來:「是啊,數字這麼接近,他也停手了三天,會不會是滿數了,不殺了?」突然,她叫道:「除非……除非……」她沒說出來,但言語有了凝重和驚恐。

    林劍也有了沉重的感覺,這個人打算牆上留言立威,必然想做到,全城警察這麼多,他只差一個,要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實太簡單!為什麼停下三天?有什麼圖謀?張曉不懂:「除非什麼?」彭麗緩緩地說:「目前死的都是普通幹警,高級別也才是縣局副局長,除非他醞釀一個有份量的刺殺!」張曉目瞪口呆:「他有那麼大的膽子?」言下似有所指。

    彭麗搖頭:「像這樣地人沒什麼事是他不敢做地,我不陪你,我得回去了!」起身離開,走得極匆忙。林劍心裡好像打開了一扇窗,她說得極有道理!這個殺手不會算錯,肯定是打一個什麼主意,尋找一個有份量的目標好印證他的誓言,誰是他的目標?這個省有份量地人是誰?

    他的目光抬起,落路口一棟十層地建築上,這就是江北省公安廳,後面則是省公安廳的住宿樓,從這裡看過去,這棟樓極有氣勢,彭麗走得極快,轉個彎進了省廳地大門。張曉無奈地搖搖頭,每次喝咖啡基本上都是一個慣例,都是她先走人,這次走得特別急,杯的咖啡一口沒喝就走,難道剛才幾句話給了她什麼啟?

    一個聲音耳邊響起:「張小姐,又見面了,真巧!」張曉回頭,眼睛裡有笑意:「的確有點巧,你是不是除了喝咖啡就沒辦過什麼事?」林劍歎息:「自從上次一口氣喝下五杯咖啡,簡直喝上了癮,都是你害我的!」「既然喝上了癮,那就再來五杯,還是我請你!」張曉笑得好甜。林劍連連搖頭:「喝沒問題,你得先把錢付了!請客要別人付錢,多少有些不講理!」張曉咯咯嬌笑:「誰叫你這麼小氣?」「好了!」林劍她對面坐下,瀟灑地做個手勢:「我堂堂正正地請你喝一杯,如何?」張曉坐得正正的:「接受!春陽公司高管的咖啡我肯定喝!說不定將來有什麼事還得找你幫忙!」林劍愣住:「我什麼時候成春陽公司高管了?」張曉神秘地說:「你就別瞞了,我相機裡還有你與你那個漂亮老總的合影呢!……哦,可能是我錯了,你不是高管,是高管的某某人!得巴結!來,我敬你!」舉起杯子,輕輕一碰!

    林劍喝了一口咖啡,連連搖頭:「佩服!真的得佩服你!」張曉微笑:「不用佩服,這是我們這一行的特點,善於現問題!」林劍瞪著她:「我的佩服是佩服你的想像力!我勸你趁早將這照片刪了,要是我未來的某位女友現這張照片出現報紙上,她跟我沒完,我就跟你沒完!」「你還沒有女友?」張曉細細地打量他:「不可能!」像他這麼帥的男人會沒有女友?

    林劍被她放肆的目光盯得簡直坐不住,終於也目光凝聚,落她臉上,笑瞇瞇地說:「張曉,我現你好像也沒有男朋友,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不找一個呀?」張曉他灼熱的目光下終於也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臉色慢慢變紅,一口喝乾咖啡,起身離席,回頭嫣然一笑:「你請客!便宜你了!」優雅大方地跑路!這次只付三杯咖啡的錢,的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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