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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業公司是本地屈一指的大公司,生意包羅萬象,下面子公司十餘,樓房也佔地千米開外,裝修豪華,這樓房的頂層董事長辦公室一坐,應該是人生得意的事情之一,但董事長這時卻正以歷人生不如意的事,電話被無情地砸破,話筒還吊桌邊蕩漾,也沒有人敢去動。
董事長坐椅上呼呼地出氣,良久終於平靜下來,仰老闆椅上出神。
兩個年人對視一眼,輕輕出門,走到門邊,老闆突然說:
「回來!」
兩人一齊轉身:
「董事長有什麼吩咐?」
董事長緩緩地說:
「吩咐下去!所有的產業暫時停止,特別是一些比較敏感的產業!」
左邊一人說:
「可是,這些產業都是賺錢的產業……」
董事長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去辦!」
兩人躬身而退,窗外陽光漸淡,暮色漸濃,公司裡的人都忙著下班回家,董事長坐椅子上依然呆,秘書小姐走進來:
「董事長,你還不回去嗎?」
董事長搖頭:
「不!」
秘書小姐又問:
「要開燈嗎?」
董事長不耐煩地揮手:
「你先走!」
秘書離開,但不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董事長沒好氣地說:
「叫你走就走,煩不煩?」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門後面站著一個人,身材高大,明顯不是秘書小姐。
董事長冷冷地喝道:
「你是誰?」
黑影淡淡地說:
「董事長,不,應該是黑河幫幫主閣下!你的手下都醫院躺著,你不陪陪他們?」
董事長從椅子上彈起:
「你……你……來人!」聲音好大,但他的聲音略略顫抖,因為他知道他這間屋子是隔音的,他和秘書小姐裡面神魂顛倒的時候,秘書的叫聲外面都聽不到,他的聲音不比她大多少。
黑影冷笑:
「董事長如此激動,想必知道我是誰!」
董事長慢慢坐下,聲音變得平靜:
「公道盟!你是公道盟的人!」
黑影淡淡地說:
「沒有公道盟,只有公道!我就是公道!」
董事長盯著他,聲音突然變得冷靜:
「你是說,昨晚殺我一餘人的,只有你一個?」
黑影點頭:
「公道自人心,公道盟其實自古就存,存人的心!只是昨晚出手的只有我一個而已!」
董事長手猛地抬起,掌有東西出烏光,突然眼前人影一花,一條人影出現他面前,他的手已落別人手,叮噹一聲金屬脆響,一把手槍掉地上,黑影冷笑:
「連槍都有,好大的勢力!」
一掌拍出,明天醫院裡又會多上一個重病患者!
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第二天是一個不平凡的白天,街頭巷尾又瘋傳:大公司的老闆居然是黑幫幫主,他辦公室裡被神秘地打成了植物人,桌上依然是一張白紙,上面還是「公道」兩個字!
這樣的大事,公司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還是他老婆幾次打電話無人接聽,親自趕到公司才現她的植物丈夫的。這個神秘的公道到底是怎麼進入公司的?他是誰?怎麼有如此神通?自是人人不懂,個個驚疑!
第二天,平實業公司亂成一團,人人自危,它的黑道背景已傳遍全省乃至跨省,無數與它合作的公司和企業紛紛來電詢問,或者乾脆與它斷絕關係,沒有人敢與黑幫做生意,各家子公司的負責人也紛紛辭職,生意亂成一團。
奇怪的是,城裡的娛樂場所也同一時間紛紛關門,對外稱是接受公安部門的整頓。
星期五的下午,天河地質學院內一片熱鬧,因為今天是學校的舞會,大學的舞會是俊男美女展英姿的舞台,這時天氣已經有些寒意,但為了舞會上一展風采,所有人都穿上了得體的衣服,女生宿舍裡自然是一片脂粉香氣,楊露沒有參與夥伴們的香水爭奪,她只是歪床上悄悄地檢查她的眉毛,小小的圓鏡子裡一張美麗的臉上微帶紅暈,眼睛裡也充滿希冀,這流露的春qing是為了誰?沒有人知道,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要不要和他進一步。
這個人真的象雲彩,幾次接觸,他對她好像很好,又好像根本不乎,這種若即若離的態讓楊露恨得牙癢癢的,也讓她無數次地猜測,以至於好幾晚上都失眠,想到深處,總不免心底將他罵上好一陣,真是一個大笨蛋,人家姑娘願意陪你玩、陪你喝咖啡,你就沒有點表示?
有時她也會擔心,他會不會另外有了女孩子,所以對她根本不上心?但很快,她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他根本沒有和其他任何女孩子走近過,他的前女友是那樣一個人,這樣的人她都瞧不起,他沒有理由會喜歡,起碼如果將柳玉容和她自己比起來,她的優勢要大得多,長得比她還美一點,重要的是她是處女,這所大學裡據說處女不超過一個,她是其之一,而柳玉容算什麼?與男友一睡立刻轉向,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說不定關係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這樣的女人與她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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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已經有了信心,但昨天室友的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室友小雲並沒有針對她,而是談到自己的初戀,言語對初戀很是留戀,得到同伴的打趣之後,小雲用一句話作為辯解、也作為結尾,她說:
「初戀是難忘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
這句話又帶給了楊露半宿的輾轉反側,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她明白一個人的初戀從慢慢積累到終爆的心理歷程,這個過程可以是長期的、也可以短暫,但這期間心理的轉變是何等的讓人難忘,像她自己目前正處於這種時期,有一種朦朧,也有一種美好!而他會不會也是這樣?不管柳玉容怎麼對他,他都會將這一份美好牢記心?會不會心底裡割捨不下對她的眷戀?所以他才根本不靠近任何女孩子。
自己怎麼辦?是勇敢地走近他,還是等待他來先向她表白?等待是她應該做的,但如果真的等待下去,會不會等到這一天,如果有別的女孩子捷足先登怎麼辦?她知道已經有好幾個女孩子想打他的主意,她們間也有相當出色的人,目前只怕也只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才沒有真的出手,但隨著他校園這一份獨特的風不斷地展現,這些小女子估計沉默不了多久!
楊露心亂如麻,鏡子裡的人好像說:
「你怎麼了?你們連手都沒拉,根本什麼關係都不是,為什麼要這樣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