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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前兩天其實已經出了個讀者的龍套,不知道「賈琳」童鞋是否滿意自己的角色和結局啊?哈哈。
今兒又出了個,冷雨實在不好入文,改了個宇字,看到的話記得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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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三份卷宗,韋甜甜的第一反應就是羅金。
羅金那彷彿隨時可以把人扒光的眼神,再一度出現在韋甜甜的面前,韋甜甜下意識的攏了攏衣領,瞬間回過神來,羅金可不在這裡。
「這個混球,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面對著這三份案情報告,韋甜甜陷入沉思。
總的說起來,羅金這是在做好人好事,手段肯定不合法,但是如果讓媒體知道這三起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少不得會為其宣傳助拳,老百姓也一定會拍手稱快,警察局就很被動了。抓不到人吧,上頭會怪罪,放任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顯然是對社會治安的一種不負責任,他現在是打擊黑勢力,誰知道過些日子他自己會不會變成黑勢力?
當然韋甜甜相信羅金不會,打交道不多,羅金卻能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哪怕羅金身上依舊疑點重重,韋甜甜卻依舊相信羅金絕不會真正的越過那條線。問題在於韋甜甜信任羅金沒用,她也不可能將此上報,關鍵上報了也沒人信,反倒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而如果韋甜甜真的找機會把羅金抓了,且不說羅金要是選擇反抗韋甜甜還真是沒轍,即便羅金規規矩矩讓她帶回警局,怕是這媒體和網絡上就會亂了套。韋甜甜毫不懷疑到時候輿論的一邊倒情況,絕對就跟鋼鐵俠毫無二致,政府方面極度擔心鋼鐵俠不滿足於當個扶危濟困的超人,可民眾卻絕不同意政府對他採取任何懲罰措施。在媒體曝光的越來越多都是社會陰暗面的時代,民眾的確需要有這樣的一個超級英雄,而羅金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這一點。
背著警察局的同事,韋甜甜給柳妍打了個電話,也不方便對柳妍明說,韋甜甜道:「柳妍,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羅金,如果你見到他,或者他聯繫你,務必告訴他讓他跟我聯繫。這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幫我。」
柳妍不會不答應,但是韋甜甜也明白,柳妍的轉告能否起到作用,完全取決於羅金自己。只要柳妍轉告了,羅金就一定會知道韋甜甜所為何事,到時候就要看他的心情好不好了。
「羅金啊羅金,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雖然這幫人都是罪有應得,可是你不能用違法的方式懲治違法啊。」韋甜甜正自嘀咕著,他們刑警隊的隊長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都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到大會議室去,有大案子!快!給你們三分鐘準備,所有通訊設備都扔這兒,不許帶進會議室!」
隊長衝著外頭一通大叫,說完他自己先夾著電腦往會議室急匆匆的走去,神色匆忙,眉頭緊蹙,看起來還真是發生了很大的案子的緣故。
也是聽到這話,韋甜甜似乎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手裡這個案子,純粹是關心則亂,抓到人又如何?抓不到又如何?始終是個小案子,真正要被重判的人是那些被羅金打斷腿的人,而羅金即便被檢察院起訴,在輿論壓力之下,恐怕最多給個緩刑,多半會是迫於輿論而宣佈無罪釋放。而韋甜甜剛才顯然把這個案子想的過於複雜了。
想了想,韋甜甜還是把手機打成了震動,帶進了會議室。雖然意識到羅金煩的事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始終都是除暴安良麼,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夠聽到羅金給她一個解釋,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會議是局長親自主持的,用時極短,只是簡單說明了情況,然後由刑警隊長分配了各小組的名單和任務,總共不到五分鐘,就讓所有人帶了武器奔赴現場。
果然是大案子,關鍵詞:銀行、押款車、逃竄、拘捕、衝突。
動了槍,而且傷了警員。
而這個時候,整座城市已經亂套了。街上的市民們從未見過如此聲勢浩蕩的警方行動,就彷彿整座城市的所有警察都集體出動了,每一條街道上都有警車呼嘯,無論穿著避彈衣的警察如臨大敵。
面對全市各大媒體的長槍短炮,警察局方面也不得不派出了發言人對媒體說明今天這個大行動的情況。
就在昨天夜晚,鄰省的某高防監獄裡,有兩名罪犯在殺害了兩名獄警之後,搶走了他們的槍支,並且攜帶超過三百發子彈,越獄成功。
由於是高度嚴重的事件,整個警察系統已經緊張的戒備了,根據資料顯示,這兩名逃犯有非常大的可能潛入他們這座城市,而警方在接到上級的通知之後,已經開始注意了各部門的協作和盯防。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才不過短短十幾個小時,那兩名逃犯就搶劫了本市的一輛押款車,並且將四名押款員當場打死,現在正在市內瘋狂逃竄,已經有警員與之交火並且負傷。
警局方面的發言人自然是極盡煽情之能,將押款員和受傷警員的英勇濃墨重彩的進行了突出描述,而對於警方的無能,居然讓兩名重犯從高防監獄裡殺了獄警搶了槍械逃出,並且竟然十幾個小時之後就幹了一票這麼大的買賣盡可能輕描淡寫的想要忽略過去。然後就是一貫的警方保證時間,那名發言人敬告市民如果看到疑犯,千萬要避免跟他們發生衝突,一定要在保證自身安全之後再通知警方,並且表示警方對抓獲這兩名嫌犯有十分的信心,說什麼在如今的天羅地網之間,那兩名嫌犯逃無可逃。
看到警方的發言人在電視裡大言不慚,坐在一處居民樓裡喝著啤酒的兩個男人哈哈大笑。
「天羅地網?哈哈,他倒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子現在就坐在這兒,你們倒是來抓啊!」
原來,這兩人就是昨晚越獄今早搶劫了押款車的逃犯,一個名為冷宇一個名為周大柱,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除了散亂的花生殼和啤酒,還有兩把手槍,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更是擺著兩把微沖。
外頭街道上的警察,注定只能是在演一場安慰市民的行動秀,警方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名逃犯已經突出重圍並且消失在人海之中,可是他們啞巴吃黃連,還必須做出有所行動的樣子,否則,押款車被劫,押款員全死,警員也已經跟劫匪交火並且負傷,任何一條都無法向本市的市民交待。更何況這兩人竟然是從鄰省的高防監獄裡殺了獄警逃出來的,這就更加凸顯出警方的無能,如果不做一場秀,讓市民相信警方還是有能力保護他們的,恐怕在很長時間裡,警方的能力都會遭到相當大的不信任。
跟著大部隊到了案發現場之後,韋甜甜立刻就發現,這兩名劫匪絕對是有預謀的,而不是倉促之間的行動。換句話說,他們不止兩個人,逃獄是計算好的,劫押款車也是謀劃好的,在本市,一定有人給他們做接應。
如此看來,甚至都不需要隊長和局裡的解釋,韋甜甜就知道,這兩名劫匪現在恐怕已經突出重圍了,她的那些警察同儕,注定只能是在街道上一通瞎忙,然後草草收兵,所做的這一切,無非是為了給媒體和廣大市民一個交待,讓他們看到警方還是有相當良好的行動力的。
押款車是被直接炸翻的,幸好這條路上沒什麼行人,否則一定會導致無辜市民受傷。四名押款員,駕駛室裡的那兩個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直接被爆頭,擊斃在駕駛室裡。而車後那兩個,則是在車門被炸開之後立刻跟對方進行了交火,只可惜他們甚至沒能看到劫匪在什麼地方,也就被打成了篩子。死亡原因還是爆頭,可是從他們的避彈衣上嵌入的彈頭以及雙臂雙腿上的十多個槍眼,那兩名劫匪至少開了超過一百槍,即便沒有爆頭的致命槍,光是那些子彈撞擊在避彈衣上的力量,也足以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如此精準的搶劫,如果還不是事先早已策劃好的,根本說服不了任何人。
因為心裡已經下了結論,對於局裡要求他們勘察現場瞭解情況的命令,韋甜甜就無心受命了,她站在案發車輛旁邊,開始四下尋找。她把自己帶入劫匪的身份,分析如果自己是劫匪,將會埋伏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始行動。
找出劫匪的藏身地不是目的,目的是希望可以藉此看出接應這兩名劫匪的人會置身何處,並且,韋甜甜甚至懷疑,接應那兩名劫匪的人,有可能現在仍在這裡,混在人群中希望看到警方的下一步行動從而將情況告訴他的同夥。
觀察了半天,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目標,可是韋甜甜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然後就只剩下背影了。
看看自己的同事仍舊在按部就班的做著現場勘察工作,韋甜甜迅速摘掉警帽,順手拿過旁邊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一件羽絨服,披上身之後,就循著那個背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跟上來的韋甜甜,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腳步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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